時值金秋,桂花飄香,徐徐秋風吹落一地枯黃,帶來秋雨一場又一場。邱叵禪師的大葬在明皇龍三的督監下,冒著瀝瀝秋雨終於風光告畢。太常寺各大禪臣聯名上奏,呈請皇上下旨緝拿‘魔界妖女’。


    皇後刀美美不畏明槍,以國母之威遊說群臣為魔娜搪塞悠悠眾口,為魔娜撐腰。龍三作為天子受不住群臣裹舌,隻好兩麵安撫。迫於各方壓力,魔娜隻好離開皇宮,重回嵊界飄雪宮。


    星雲指派穆氏兄妹以及魯少安,帶領青邙山和幽雲山舊屬,共計百餘人趕赴魔娜故鄉瓊水縣東河莊徹查九寶太歲李昌烈的墓葬遺址。


    冷凝香偷入天罡寨五鳳泉探秘五鳳洞窟,經過數日的尋索,終發現五鳳泉內確有練功福地,裏麵藏有珍貴的天罡武學秘籍。可遺憾的是所有天罡絕學隻有陽性才可修習,這奇葩規閹割了冷凝香想要習武自重的想法。


    “難怪蕭白持有五鳳泉的鑰匙,卻一直未能在武學上有所達成。原來這些功夫都隻能是男人才能修行。看來我是空夢一場。——不過,這也好!本來就不是習武的料,也省去了諸多練功的麻煩。縱然被逼無奈想習武自保,但是老天讓我死心了!隻是,沒有神功在手,我以後要靠誰來保佑?看來,我冷凝香注定此生與武無緣。事已至此,在沒有找到強力依靠以前,我不能謀害夏侯焱!”冷凝香將一本天罡秘法物歸原處,失望的吹滅了手裏的蠟燭,神鬼不知的回到了住處。


    天罡寨的幾位當家的為了奪得五鳳泉鑰匙可謂是教盡了腦汁,輪番動用各種殘忍酷刑,逼迫蕭白啟齒。餓刑、烙刑、鞭笞、水泡、夾板、刺指、釘板、蠟燒,將這個天罡寨的二小姐折磨得奄奄一息。蕭白為了得到冷凝香的拯救,一再的頑抗。耐心滿滿消耗殆盡,絕望漸漸與日俱增。


    賀淩雲盡管被鐵鏈禁錮著,但是在他母親白箬和武霜兒的精心照料下,生命體征完好,隻是神智尚不清楚。朱溫陪伴白箬,雖然知道眾人是被軟禁在此,但是能和蕭白朝夕相處,他也無怨無悔。隻是心裏暗暗思念兒子朱子楓。


    天明,冷凝香來到白箬的房間,與白箬聊天。多日的殷勤,讓白箬對這個女人越來越信任。盡管背地裏聽武霜兒說了很多冷凝香的壞話,但是在仇視納蘭飄雪這一點上,兩人卻有著超然的共鳴。以至於他寧願相信冷凝香的恬言柔舌,也不願相信武霜兒的忠言逆耳。


    “白姨?我看朱大官人對你十分體貼,鞍前馬後對您照顧得無微不至,真是羨煞旁人。”


    “冷姑娘?你這是來幫他說媒來了嗎?”


    “嗬嗬,哪有!我隻是看到朱大官人對您情深意切,有些嫉妒。比起我的男人,簡直好太多了!所以才大發感慨。如果白姨也看得清這一點,與朱大官人暮年得好,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冷姑娘?現在我們得你的照顧,能在這裏順利避開那個妖女,保我兒淩雲衣食無憂,我對你十分感激,可是如果你想成全我和朱溫就不必了。淩雲現在毒蠱附身,病患未除,我哪有心思去考慮其它?”


    “不是的呀,有時候運勢很重要,白姨不能不信命。如果您和朱大官人成親,不僅可以修成暮年交好,還能為淩雲衝喜。說不定喜事一來,所有厄運都被趕跑了呢?人都渴望福祿壽喜,您也不想永遠這樣時運不濟,不是嗎?”


    白箬聽完長歎一口氣:“哎!……我這一生有過兩個男人,第一個是淩雲的爹爹。他壯年早逝,讓我家庭盡毀。第二個……,薄情寡義,對我始亂終棄。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就是個不祥之人,生來就是剋夫的命。我就是太相信命運,所以不想連累朱大官人。”


    冷凝香見她如此悲觀,不忍繼續說下去,於是終止了朱溫的話題。一切的交心不過是為了拉近自己和白箬的距離,既然她不想提自己的感情之事,那不如換個話題:“對了,白姨?我看出我小姑武霜兒對令郎頗有好感。如果白姨不想和朱大官人成親,那不如成全武霜兒和令郎的婚事,也好為令郎衝喜?”


    冷凝香這個提議說到了白箬的心坎裏,白箬頗有興趣的言道:“冷姑娘也覺得她倆合適?”


    冷凝香微微一笑:“我倒是不知道她倆合不合適,但是既然白姨不想淩雲和那個魔女再有來往,何不促成令郎和霜兒的婚事?這養一來,不僅能衝喜,帶走以往的黴運,還能讓那個魔女對令郎死心!再說,我小姑霜兒一身好本領,對令郎又情深意重,不僅能為賀家傳宗接代,關鍵時刻還能保護令郎。綜上所看,這門親事對賀家百利而無一害。”七彩中文


    白箬高興的說道:“是啊!冷姑娘你分析的深得我意。我也是打心眼裏覺得霜兒姑娘比那個魔女要好得多。那個妖女仗著貌美,迷惑了我兒的心智,我也擔心萬一淩雲醒來,又會去找那個狐狸精。冷姑娘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隻是……,淩雲現在這種狀況,霜兒姑娘能願意嗎?”


    “這個白姨大可放心,以我多日來的觀察,霜兒肯定不會嫌棄令郎的。此外,霜兒姑娘年輕,一定能為賀家帶來時運。不像那個妖女,不僅年齡比令郎大,而且還出過嫁。哪裏配得上賀公子這個朝廷一品大元?”


    此話一出,賀母心頭咯噔一下:“什麽?……你說什麽?她她出過嫁?”


    “沒錯!說到這裏我也對她一直懷恨在心。不怕白姨笑話,她當時就是勾引了我的男人,脅迫我夫君娶她。我夫君礙於她的名聲,所以才答應納她為妾。兩人連像樣的婚事都沒有操辦,就在一家酒肆低調完婚。沒想到,她為了搶奪我的男人,三番五次對我痛下殺手。以至於把我迫害到無家可歸,走投無路時,我才出家為尼。”


    冷凝香這一番話說得白箬震驚不已,她萬萬沒想到,曾經自己認定的兒媳居然是這種淫/娃/蕩/婦:“還有這樣的事!虧我當初還那麽信任她,將賀家的傳家之寶贈予她。原來她是這樣不守婦道的人,我兒真是瞎了眼,怎麽會被她迷惑?——冷姑娘?原來你也深受其害。看來你和我一樣,都是苦命的女人呐!”


    白箬越發覺得自己和冷凝香太過投緣:“冷姑娘?我決定了,就按你說的辦!說不定,淩雲娶了霜兒姑娘就真的會衝喜,賀家也會因為我們正確的決定時來運轉,一改前非。——不過,保媒一事還得有勞冷姑娘。”


    冷凝香笑道:“這個當然,為了答謝白姨和朱大官人曾經救我一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媒,婚宴都由我來替您分憂。霜兒是我的小姑子,駕到賀家以後,你我也算是姻親關係,自然成為一家人了。”


    賀母高興的握起冷凝香的手,不住的輕拍:“好好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嗬嗬嗬……。”


    當晚,冷凝香吩咐郭通,讓廚房準備特定菜肴。她故技重施,像成全達木提和李笑笑一樣,在每道菜肴裏都下了春藥,並送到了武霜兒的房間。武霜兒在不知不絕中中招兒,晚飯過後,開始在房間裏燥熱難耐。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子裏全是鬼小七的影子,不知不覺中她墮進了欲望之海,突然對心儀之人開始了無休止的幻想。


    從未經曆豔夜的處子,如何能想像出床第歡愉?一種奇妙的渾噩之感讓她目眩神迷,頭腦欲裂。最後忍不住捧起桌上一口未動的烈酒,對著壺嘴一飲而盡。湍急的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香腮,欲/火/焚/身的感覺上又平添了一種火辣,放縱的思維在幻想中如火山噴發。最後,酒壺在她倒地的刹那跌落到桌下。她已經被欲望和烈酒獵殺,像一個離魂的軀體掉入萬丈情崖……。


    這時,冷凝香推門而入。輕盈的走到武霜兒身邊,用香足輕輕踢了踢她,隨後朝門口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郭勇和郭通二人攙著同樣熟睡的賀淩雲進來,將兩人脫光了放到床上,為兩人蓋上了繡著鴛鴦的緞絲紅被。隨後,三人陸續離開了房間。


    次日,武霜兒醒來很是震驚,其矛盾心裏自不必說。她經過短暫的回憶將昨晚的事稍作整理,知道自己中了某人的情局。但是陰錯陽差的成全了自己和賀淩雲,驚慌之餘也有一種如願以償感覺。隻是這種‘如願以償’來的有違常理。懊悔和羞恥讓她急忙和賀淩雲保持距離。


    她忍著臉頰的火燙,慌忙穿好衣服。為了避免尷尬悄悄跑出了臥房,獨自來到天罡寨的花園一角開始了愛恨交織的哭泣。是苦是笑沒人知道,日後的事情她也無法預料。明知道賀淩雲和自己的姐姐已經拜過堂成果親,可是對鬼小七的愛戀讓她不甘心就此放棄。她恨自己背叛了姐姐,恨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但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帶著罪惡感隻能順應天意,繼續走下去。


    哭夠了,她冷靜了。縱然滿心羞恥,可是依舊得麵對包括賀母在內的一群人。可事情的可疑,讓她不得不對那個無恥的下局者進行了各種猜忌。


    “如果是冷凝香給我下的圈套,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給自己下藥的人是為了成全自己和賀淩雲。如果是朱溫,那更不可能。他有什麽理由和動機摻合我和鬼小七之間的事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賀母。隻有她才會關心賀淩雲的感情,她有充分的資格幹涉鬼小七的生活。——對!應該就是賀母。”武霜兒轉念又一想:“賀母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如果說她真心想成全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對我說,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事呢?——不管怎麽說,這隻能證明賀母期望我和鬼小七在一起。現在我已經是鬼小七的人了,我必須盡快救醒他。”


    她思來想去,決定對昨晚的事閉口不提,靜觀賀母下一步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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