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提起筆,在一個個折子上修改、批注。但白錦嫿視線完全不在桌麵上零零碎碎的紙張,全在雲澈的身上,他真的很好看,認真做事的時候會不經意的輕咬下嘴唇,睫毛長長又彎彎的,皮膚白皙細膩的連她都好羨慕,他的脊背總是挺的筆直,無時無刻保持著優雅。暖陽撒在他的身上,如畫中人一樣。


    白錦嫿從一開始的托腮,到最後趴在案上,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雲澈起身走到衣櫃裏,拿了件寬大的披風蓋在白錦嫿的身上。在額間落下輕輕一吻,繼續處理公務。


    這一覺睡的極好,醒來時,雲澈還是她睡前的姿勢,像是從來沒有動過,白錦嫿將披風拿下來。


    雲澈:“睡醒了?”


    白錦嫿扭動了兩下酸痛的脖子,道:“嗯。”


    雲澈放下手裏的筆,手負在她的勁間,幫她按摩。


    白錦嫿:“不用了,隻是睡久了,你繼續忙你的,我沒事。”


    “轉過身。”雲澈的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白錦嫿轉過身,背對著雲澈,他的手附在勁間,小心翼翼的按揉。白錦嫿舒服的閉上眼睛,這感覺真好,若能陪雲澈一生一世就好了。


    白錦嫿忽然想到了什麽,起身跑到了外麵,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白錦嫿重新坐回位置上,遞到雲澈嘴邊一顆青杏。


    雲澈想也未想的張開嘴,吃了下去。


    白錦嫿好奇道:“你怎麽看也不看,不怕我喂你毒藥嗎。”


    雲澈:“能死在錦妹手裏,澈倍感榮幸。”


    白錦嫿臉微微一紅:“雲澈,你好會說情話。”


    雲澈:“我說的是實話。”


    “那……酸不酸?”白錦嫿惦記他門前的杏子好久了,但一直都是青色的,怕酸不敢嚐試。


    雲澈挑眉:“要不要嚐一嚐?”


    白錦嫿:“我隻摘了一顆,下次再嚐吧。”


    “其實不用等下次。”


    白錦嫿:“嗯?”


    雲澈忽然靠近白錦嫿,溫柔的目光看向白錦嫿粉嫩的嘴唇,嘴角掛著別有深意的笑容,柔聲道:“要不要嚐一嚐。”


    白錦嫿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因為距離太近,她能清晰感覺到雲澈的呼吸撒在她的臉上。空氣中不知為何充滿了道不明的氣息。


    雲澈慢慢靠近,近在咫尺間,忽然一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打斷了二人。


    看到麵前這一畫麵,立刻底下了頭,吳雲寒慌張的閉上眼睛,嘴裏默念道:“罪過罪過。澈兄,大半天的能不能關上點門!”


    雲澈不以為意,白錦嫿卻更加臉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語結道:“內個……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正要起身,讓雲澈拉了回來:“不急。”


    吳雲寒看了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睛:“罪過罪過……”


    雲澈牽著白錦嫿的手走了下來。


    吳雲寒:“前幾日聽說澈兄在殿上帶走一個姑娘,我還不信,把他們通通罵了一遍,今日一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姑娘看著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錦嫿提醒道:“在涼亭。”


    吳雲寒恍然:“對對對,是找澈兄喝酒的那次。”


    雲澈笑道:“她叫白錦嫿。”


    “我叫吳雲寒。”吳雲寒伸出賤兮兮的手,被雲澈毫不留情的一扇子打了回去。


    吳雲寒收回手,撇撇嘴:“真是小氣。”


    白錦嫿……白錦嫿……這名字好熟悉,忽然靈光一閃,驚道:“你是青幽的大小姐。”


    白錦嫿點頭。


    吳雲寒麵上頓時尷尬不已,那次在涼亭時他說了什麽?


    (“你就是澈兄的小師妹瀾夕吧,我跟你說小師妹,澈兄可從來沒有帶過女子出席宴禮,你可是第一個。”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澈兄當眾拒絕了與青幽大小姐一同合奏,都說白家小姐貌美如花,也不知道澈兄是何定力,竟然能沒被她的美色迷住,你看看這樣的好男人,哪裏去找。)


    吳雲寒恍然道:“我終於明白那日澈兄為何那麽痛快答應與我喝酒了,還把我灌的讓人抬回家的。讓我爹對我一頓毒打。”


    白錦嫿挑眉,還有這事?


    雲澈:“是你自己不勝酒力。”


    “誰像你一樣,千杯不醉。”吳雲寒道。


    白錦嫿:“你經常喝酒?”


    雲澈搖頭:“偶爾,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喝多少都不醉,所以覺得與喝水無異,便很少喝了。”


    白錦嫿笑道:“好厲害。”


    “哎呀,我還在呢。”吳雲寒繼續道。


    該聾的時候怎麽就不聾了呢,吳雲寒岔開話題:“我聽說我爹在殿上對你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爹就是那樣的人,我是他兒子他從來也沒給過我笑臉。”


    “無事。”雲澈:“流影。”


    流影走了進來:“公子。”


    雲澈:“錦妹,我與寒兄有事要談,讓流影帶你四處看看。”


    白錦嫿:“好。”


    白錦嫿與流影走出書房。


    吳雲寒打趣道:“我還以為澈兄會孤獨終老呢。”


    雲澈:“說正事。”


    “好。”吳雲寒正經道:“邵家一夜全部消失,都說是搬走了,街坊傳是韓家女兒韓璃兒悍婦克夫,韓璃兒不堪忍受辱罵,一度尋短見,後來大病一場,差點去了,韓家撤了所有的傭人搬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些日子為了找他們一家耗費了我不少人力和精力,才知道他們已經化名在一個村子裏落了居,但是韓璃兒精神狀態好像出了問題,成日裏說著胡話,有時瘋瘋癲癲的,他的父母用畢生積蓄為她謀了一樁婚事,在一月後成婚,拜訪了他的父母,但是他們態度堅決,不同意韓璃兒再回北蕭關,可能請不到她了。”


    吳雲寒不禁歎息:“好好的兩家人,因為一次花燈節,一個被滅滿門,一個支離破碎,胡莊真是該死。”


    雲澈:“胡莊膽子再大,也不敢輕易屠邵家滿門。”


    吳雲寒:“你是說……他在背後撐腰?”


    雲澈:“嗯。”


    吳雲寒:“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尊主那裏告發他們。”


    雲澈搖頭:“想要釜底抽薪,韓璃兒一定要出現。”


    “那我去偷人。”話罷吳雲寒就要行動,雲澈攔了下來:“不必,過兩日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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