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乾八十七年年末,年關的氣息愈發濃鬱,中天聖城內的百姓家家都掛著火紅的燈籠。


    城內集市街道上到處都是鞭炮聲,很是熱鬧。


    今年的年關沒有下雪,但是年味卻更加濃鬱。


    沒有了黑惡勢力的壓迫,高武世界的年關一片祥和。


    百姓們紛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悅之情。


    天淵派,此時這裏每個建築都掛滿了火紅的大燈籠。


    弟子們今日都停下了修煉,相約下山逛年關市場,或是聚集在一起討論一些趣事。


    洛臨淵一襲黑羽絨領長袍,金紋發冠束發,雙手背負身後佇立於大殿門前,氣宇非凡。


    東方羽柔身著粉白漸變的絨羽長裙,身披白色絨邊大氅,額間一道粉色桃瓣印記,眼角淡紅色眼影,姿色傾城,絕世美顏。


    兩人站在一起看著遠山的風景。


    「怎麽了,今日年關,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有什麽心事嗎?」東方羽柔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


    洛臨淵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啦,就是總有點心神不寧。」


    東方羽柔牽著他的手溫柔笑道:「安心啦,你總是喜歡多想,不要那麽焦慮啦,走吧,陪我去逛逛年關市場唄!」。


    洛臨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啊!」。


    經過一年多的修行,東方羽柔憑借無漏之體沒有任何阻礙的突破到了武盡六重天。


    至於賀淩天和閻七涼,賀淩天已經在武盡五重天了,但是閻七涼卻依舊卡在武盡四重天。


    畢竟入了武盡,每一個小境界之間跨度都很大的,正常人都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有所突破,而賀淩天和東方羽柔一個是靈武之體,一個是無漏之體,都是很了得的修煉體質,因此並不會卡太久,但是越往後靠,也會很艱難。


    …………


    中天聖城,南城門,這裏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中間那位男子外著金色闊袖長袍,絨邊金領,袍飾六道龍紋,內搭一件錦繡邊飾的白衣,雙臂綁著黑色龍紋護腕。


    一襲長發用龍@


    剛踏出一步,下一秒瞬間跪倒在地。


    他們渾身顫抖不止,無論怎麽掙紮,都站不起來,與其說是肉體本能的恐懼,更像是來自細胞深處的恐懼。


    金袍男子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不慢不緊的繼續向前。


    隻見他大手一揮,下一秒,整個南城城關的守城士兵全數炸成一片血霧,鮮血飛濺,染紅了城門。


    一些百姓見狀驚恐地尖叫起來。


    「聒噪!」金袍男子蹙眉。


    「嗡——!」


    恐怖的威壓再度席卷天地間,四周的百姓紛紛跪倒在地。


    金袍男子所過之處,沒有任何人能站著,全部人都跪倒在地,壓低身子呈跪拜姿勢。


    他給人的氣勢仿佛一尊真正的神明站在眼前,那股恐怖的威壓,簡直能輕而易舉將人碾碎。


    金袍男子停下了腳步,眼眸微閉,沒一會兒後緩緩睜開了眼。


    「東北邊百裏外有一處武道氣息稍微濃鬱一點的門派,也許去那裏看看,孤便知曉一年前是誰折了孤帝天王朝的神威了!」


    「走。」


    男子聲音冷淡無比,卻充滿著強大的壓迫感。


    「是,尊聖!」兩位青冥帝使立刻回應。


    …………


    浮塵殿,今日整個門派上下都在準備自家門派的年關盛宴。


    無論是弟子們還是長老們都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殿主嶽如塵坐在大院裏喝閑茶,忽然,他感知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降臨。


    那種威壓仿佛喚醒了自身細胞深處的恐懼,端著茶杯的手不斷顫抖,茶水撒了一身。


    他顫巍巍的走出大院,來到宗門大殿前,卻見自家弟子連同長老全數跪拜在地。


    大殿下的闊地中,金袍男子帶著青冥帝使站在那兒。


    「還沒有人膽敢俯視孤的,下來!」


    金袍男子手掌探出,憑空一抓,大殿上的嶽如塵驚恐地感知到自己身邊的空氣產生了一股強大的亂流。


    「他能與天地之氣共鳴……不,這股力量太霸道了,簡直就是……肆意操控影響著天地之氣!」


    還不等他想明白,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從大殿之上硬生生地拉到了金袍男子跟前。


    金袍男子恐怖的威壓使得嶽如塵站都站不起來起來,隻能跪在他麵前。


    「孤且問你,可在一年多時間前見過一位和孤身旁兩位使者打扮相似的人,又可知那人是被誰所殺?」


    麵對金袍男子的提問,嶽如塵一頭霧水,他低著腦袋,連抬頭看對方的臉的勇氣都沒有,這股無形中的壓迫感簡直令人心跳停滯。


    「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是什麽人,為何硬闖我浮塵殿!?」嶽如塵鼓起勇氣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金袍男子聞言臉色瞬間冰冷下去,「既然不知,還耽誤了孤這麽多時間,罪該萬死!」。


    「嗡——!」


    恐怖的威壓如同天威降臨,瞬間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直接將整個地麵都壓裂,硬生生碎裂下陷了一米深,那邊的弟子和幾位長老頓時被強大的威壓壓爆,炸成一團團血霧。


    「不——!」嶽如塵看著這一幕嘶吼了一聲。


    他想反抗,卻被威壓死死地壓進了碎裂的地麵中,半個身子都陷了下去。


    嶽如塵人都傻了,這是什麽樣的威壓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眾所周知,王者之息是有強弱之分的,但嶽如塵如今見過的最強程度的王者之息就是洛臨淵的了。


    洛臨淵的王者之息能夠瞬間將數百人放倒昏厥,甚至能將人震出內傷。


    但


    是像這樣把地麵輕易撕裂,把人五髒六腑壓爆,直至肉體炸成血霧的恐怖力量,簡直前所未聞!


    麵前這個男子,就算不刻意釋放王者之息,那股自帶的威壓也能使人跪地不起,而一釋放,便如神威降臨,毀天滅地,這到底是什麽程度的王者之息才能做到啊!?


    嶽如塵滿心驚恐,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他內髒已經受損,撐不了多久了。


    既然都是死,那麽他也不甘心就這麽憋屈的死了。


    「混蛋……有本事……有本事你別來王者之息,讓我堂堂正正跟你打一場!」嶽如塵老臉血管凸起,震怒不已。


    金袍男子眼神淡漠,「區區螻蟻,也配跟孤談條件!?」。


    嶽如塵老臉上滿是碎石劃出的血口子,「一口一個孤的,一副高高在上的鳥樣子,連跟我這個老頭子堂堂正正打一場都不敢麽,我看你也就這樣了!」。


    「大膽,爾等螻蟻竟敢這般放肆!」兩位青冥帝使怒喝道。


    金袍男子眼神冰冷無情,「好啊,既然你想死,那孤便成全你!」。


    那股強烈的威壓消散,嶽如塵怒喝一聲站了起來。


    唯一剩下的手臂凸起一根根血管,漲得通紅。


    「風嶽訣·逆脈體!」


    嶽如塵渾身肌肉暴漲,瞬間氣勢攀升數個檔次,四周掀起一股狂暴的氣旋。


    「神嶽破滅殺!」


    最強一擊,當屬此技!


    手臂血管節點呈北鬥七星狀,力量提升到最強的檔次。


    一拳轟殺而出,地麵瞬間被拳風撕裂。


    金袍男子負手而立,眼眸微閉,壓根兒不屑於抬眼一顧。


    看著對方如此不屑,嶽如塵震怒不已。


    一拳猛地轟出,然而金袍男子身軀似乎被一股恐怖的氣旋包裹。


    嶽如塵那一拳剛要碰到金袍男子,便被鋒利狂暴的氣旋瞬間撕碎,血肉橫飛。


    「啊啊啊——!」


    嶽如塵慘叫一聲幾個踉蹌猛地退了出去。


    原本僅剩的一條手臂,現在隻剩半條了,拳頭連帶小臂都被那股氣旋撕碎。


    嶽如塵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疼得臉色煞白,痛苦萬分。


    金袍男子冷漠地說道:「連碰到孤的資格都沒有,爾等螻蟻還敢如此囂張,真是可笑,既然你碰不到孤,那麽孤便來碰你吧!」。


    隻見他一步踏出,原本兩者之間有些距離的,卻見他僅僅一步就來到了嶽如塵跟前,仿佛他們之間的距離形同虛設。


    他緩緩伸出一指點在嶽如塵胸口上,看似輕輕一點,卻見嶽如塵胸口連同小腹的血肉一瞬間被一股恐怖的螺旋氣勁攪動凹陷進去。


    「啊啊啊啊——!」


    嶽如塵慘叫聲響徹天地。


    「嘭——!」


    一聲悶響,嶽如塵整個身軀被破穿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窟窿,血灑長空,內髒、筋骨,一瞬間被那股螺旋氣勁絞碎。


    他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眼神逐漸渙散,用最後的一口氣低聲說道:「洛……洛神君不會饒恕你……天淵派……」。


    浮塵殿殿主嶽如塵,武盡三重天強者,被一指滅殺!


    「果然,螻蟻連讓孤稍微認真點兒都做不到,看來這些殘武世界的三流門派是問不出什麽了,還是直接去找這些螻蟻中最強的勢力吧!」金袍男子眼神冰冷,語氣淡漠道。


    僅僅一盞茶不到的功夫,整個浮塵殿再無任何生機。


    「走,去這螻蟻口中的天淵派看看,希望別再浪費孤的時間了!」


    金袍男子身上隱約透露的神威般的壓迫感讓兩位青冥帝使不禁


    打了個寒顫,渾身散發的氣息充斥著帝王無上的威嚴和無雙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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