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使者怒喝一聲,一個箭步殺出,真氣於自身身軀纏繞,化作一尊巨大的上古凶獸。


    「饕餮秘法·血音回響。」


    巨鐮舞動,一刹那間釋放出極強的真氣波動。


    漫天血芒破空而去,形成一股強烈的氣旋風暴,瞬間籠罩四方。


    轟轟轟——


    伴隨一陣震耳的轟鳴聲,地麵寸寸炸裂。


    無數血芒以極快的速度劃過,與空氣摩擦爆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呼嘯,仿佛血海回音。


    閻七涼手握閻魔雙刀,黑色的真氣附著刀身,雙刀斬出,欲要劈開這蒼穹。


    閻魔揮刀劈開血色風暴,閻七涼雙刀重重地斬在饕餮使者巨鐮鐮刃上。


    刹那間,一股驚人的氣浪向四周肆虐而去,周圍和神武國士兵交戰的惡徒們也一瞬間被氣浪吞沒,掀飛十幾米遠。


    「好驚人的戰鬥!」


    道邪支起胳膊擋住氣浪,哪怕雙腳死死抵住地麵,也差點被掀飛出去。


    「啊啊啊!」


    這時,隻聽那邊和相柳使者交手的惡徒們發出一陣慘叫。


    隻見他們身上的肢體被殘忍的撕扯下來,鮮血橫流。


    相柳使者身上的真氣化作數條紫黑色的魔蟒,張著血盆大口吞咽著那些惡徒的肢體。


    道邪見狀神色頓時陰沉下來,「我去解決那個家夥。」


    隻見他一步躍出,朝著相柳使者那邊殺去。


    那些神武國士兵看到諸葛豪後把他誤認為也是惡牢國的人,直接衝了過去。


    諸葛豪見狀啟開折扇微微笑道:「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我今天的氣運,可謂大盛。」


    隻見他手掌探出,隨即猛地一握,冥冥之中,那些士兵身上的氣運似乎被他奪走。


    跑在第二位的士兵忽然被一塊石磚絆倒,直接撲倒了跑在最前方的那位士兵,手中的利劍還未來得及收住,直接一把捅穿了最前方那位士兵的小腹。


    那位前方的士兵痛呼一聲,隨後直接去見閻王了。


    後麵的士兵們一臉的懵逼。


    「你倆在幹什麽!?」


    那不小心捅死自己人的士兵一臉的驚慌失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


    隻見那邊的饕餮使者巨鐮爆發出驚人的血芒殺向閻七涼。


    閻七涼雙刀交錯,天地之氣與真氣交融形成護罩,直接彈開了血芒。


    那道血芒擊中一旁的房屋,整個房屋當場坍塌。


    那些衝向諸葛豪的神武國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就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一瞬間,隻剩下一個士兵還愣在原地。


    本來想殺諸葛豪的,結果還沒碰到他自己這邊就折損了一堆人。


    諸葛豪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笑著看著他。


    那位士兵頓時身子一顫,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隻見他將手中的刀刃猛地扔了過去,刀刃快速旋轉殺向諸葛豪。


    然而下一秒,道邪那邊的戰鬥餘波炸開了無數碎石,碎石彈擊在刀刃上直接改變了刀刃的方向,將刀刃彈飛出去插在另一旁的牆壁縫隙裏。


    「臥槽!?」


    那士兵嚇壞了,連忙轉頭就跑,這踏馬是遇到了活神仙啊,感覺所有東西都在幫他。


    然而他剛跑出去沒幾步,突然被一具屍體的雙腳絆倒,那具屍體手裏剛好還緊握著一把利刃,那士兵直接撲在了利刃上,被紮了透心涼。


    這群士兵的死因堪稱離譜。


    諸葛豪搖著折扇一臉的淡定,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


    「我不


    是都說了嘛,我是大氣運者,對我出手的話,一旦你們的氣運被我奪走,今天一天你們都會倒黴透頂,這不,都不用我出手你們就全軍覆沒了,何必呢?」


    氣運造化功,可奪他人之氣運,一旦他人氣運徹底為零,便會產生死兆,死兆纏身,必死無疑。


    諸葛豪看了看那邊的饕餮使者,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惜了,對於這些實力強大的武神武者來說,他們的氣運我可沒法輕易影響到,更別說直接奪走了,會遭到反噬的,不然要解決他們可就簡單多了。」


    忽然他瞥了一眼那邊的相柳使者,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不過半步武神的話,還是可以影響一二的。」


    隻見他伸出手掌對準那邊的相柳使者,隨後直接開始緩慢影響著他的氣運。


    相柳使者渾身綻放恐怖的真氣波動,一掌朝著道邪胸口轟去。


    「相柳秘法·蝕骨殘心掌。」


    一掌轟出,帶著極其恐怖的殺意。


    道邪當即施展黃泉手,數隻無形的真氣手掌纏住相柳使者的手臂,阻止他這一擊。


    然而麵對如此暴虐的一掌,黃泉手居然阻擋不住。


    眼看他就要挨這一掌,相柳使者突然腳下一崴,身子重心偏移,一掌直接打偏了,徑直略過道邪的身軀轟在後方的牆壁上。


    道邪趁機拉開身位,他額上浮現一滴冷汗,差一點就栽了。


    相柳使者一臉懵逼,自己剛才不該犯這樣的差錯,怎麽回事,而且似乎從剛才開始一直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道邪趁機發起了進攻,趁其不備,一拳猛地砸在相柳使者臉上,對方當即鼻血橫飛,整個人倒滑出去數米遠。


    隻見道邪伸出手指蘸了蘸地上相柳使者濺落的鼻血,隨後放到嘴邊舔了舔。


    相柳使者不知道這廝在幹什麽,但是他現在很憤怒。


    「相柳秘法·九魔動天。」


    刹那間,他渾身真氣綻放,化作九首蛇身的凶獸,整個人氣勢瞬間攀升。


    他一個箭步閃出,速度快得驚人,劃出一道道殘影,瞬間來到了道邪跟前。


    道邪張開雙臂,放空自己的內線,擋都不擋,任由對方一拳擊中自身。


    恐怖的力量瞬間將他整個胸膛轟擊得凹陷進去。


    然而道邪臉上卻掛著邪魅的笑容。


    正當相柳使者懵逼時,就見相柳使者自己的胸膛也凹陷了下去,他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擊飛數十米遠。


    「噗——!」


    相柳使者一臉震驚地捂住胸口,嘴裏鮮血直流。


    卻見道邪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凹陷的胸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道邪臉上掛著邪笑,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看著他。


    相柳使者看著自己凹陷進去、已然斷裂的胸骨一臉的不解,自己這一拳明明擊中的是道邪,為什麽卻像是打在自己身上,就連拳印都一模一樣。


    諸葛豪見狀微微一愣,「這家夥有點東西啊,看來哪怕我不暗中幫他,他應該也沒啥大問題,他這什麽功法這麽邪門兒呢?」。


    雖然嘴上說說,但他還是在繼續影響著相柳使者的氣運。


    道邪一個箭步邁出,直接迎著相柳使者的麵門就是一拳。


    相柳使者立刻後躍想要躲開。


    可突然,他隻顧一個勁兒的後撤,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正在和惡牢國惡徒激戰的神武國士兵,兩人當即摔了個狗啃泥。


    「艸泥馬,你踏馬瞎啊,還不給本帝使滾開!」


    相柳使者罵咧一聲一把推開那個士兵


    ,整個人頓時火冒三丈,怎麽今天這麽不順暢。


    然而就是這麽一小段耽誤,就注定了他勢必躲不開道邪這一拳了,他半個身子當即被一拳轟進了地麵。


    相柳使者當即被這一重拳打得暫時失去了意識。


    諸葛豪搖著折扇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那邊的饕餮使者也早已累得氣喘籲籲。


    他越打越發現了不對勁,他領域也施展開了,一直在不斷吸收著閻七涼的氣血,可是為什麽閻七涼不但沒有虛弱,反而還越戰越強,仿佛他才是那個被消耗的。


    閻七涼同樣開啟了不死忘川領域,饕餮使者殊不知在這個領域內,他能吸收四周一切氣息作為補充來恢複自身血氣和真氣,因此他的血氣和真氣不但沒少,還在增加,雖然維持這個領域會消耗本源氣血,但是他這一身磅礴的本源氣血可以讓他耗上三天三夜不停歇。


    饕餮使者一臉的震驚,隻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閻七涼的氣勢不僅絲毫沒減,反而還在增長。


    「我就不信了!」


    隻見他一步踏出,雙手高舉巨鐮,隨後猛地劈向地麵。


    下一秒,極大的破壞力瞬間撕裂地麵,一股強大的真氣波動埋藏地麵順著裂縫蔓延開來。


    「饕餮秘法·血徑千蹤。」


    轟轟轟——


    一陣陣悶響於地底傳來,整個地麵都在震動。


    閻七涼神色一凜,腳下的地麵不斷傳來強烈的真氣波動,似乎下一秒就會破土而出。


    隻見一道道血色光芒破開地表直衝雲霄。


    許多惡牢國惡徒在一瞬間被破土而出的血芒撕碎,炸成一片片血霧。


    閻七涼雙刀綻放黑色的真氣烈焰,雙刀橫斷,直接斬斷了四周的血芒。


    「閻魔七絕·三絕·森羅無相。」


    刹那間,真氣挾裹著天地之氣化作無數閻魔虛影,虛影忽明忽現,帶著無盡的殺意。


    刀光瞬影化萬千,一刀斬斷是非念,森羅無形亦無相,冥海無涯葬塵仙。


    頃刻間,萬千刀光破開血色蒼茫,閻七涼手持閻魔雙刀順閃到饕餮使者跟前。


    雙刀綻放的恐怖氣勢瞬間將其吞沒,整個人直接略過了饕餮使者身軀。


    下一秒,饕餮使者渾身上下仿佛被無數刀芒一瞬擊中,鮮血綻放,血灑長空。


    他手中的巨鐮在被刀芒密集的劈砍中擦出一陣陣火星子,留下了一道道缺口。


    「噗——!」


    饕餮使者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單膝跪倒在地。


    哪怕是狩獵之道讓他對閻七涼的位置時刻都精確的捕捉到了,就連閻七涼的要害都是時刻鎖定住的,但他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


    饕餮使者嘴角淌著鮮血,五髒六腑被刀芒貫穿,傷勢相當嚴重,哪怕施展氣血封鎖,也阻止不了流血。


    更要命的是閻七涼留下的刀芒沒有絲毫消退的意思,一直留在體內,造成永久性傷勢,不可修複,饕餮使者反複用內力消磨刀芒,可是不亂他怎麽消磨,刀芒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再度恢複。


    「你對我做了什麽?」饕餮使者惡狠狠的看著閻七涼。


    閻七涼雙刀猛地一甩,甩掉沾染的血水,隨後收入背後的刀鞘之中。


    「沒做什麽,你體內的刀芒不會消散隻不過與我所領悟的道有關罷了,至於是什麽,你無需知曉,靜靜地等待死亡吧!」


    饕餮使者聞言哈哈大笑,笑得癲狂。


    「你以為你們在做什麽,從你們和帝天王朝作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們的失敗,哪怕現在你們認為勝券在握,殊不知真正的恐怖還


    沒來臨呢!」


    閻七涼眼神冷漠,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們會不會失敗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已經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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