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臨淵將王沁帶回了王員外府上,此時正在庭院中來回踱步的王員外見到洛臨淵帶著王沁回來後激動的淚流滿麵。


    他連忙奔了過去,輕輕接過王沁,他一臉感激地看著洛臨淵說道:“洛公子啊,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洛臨淵擺了擺手:“小事一樁,對了王員外,價錢的事……”。


    他嘿嘿一笑,王員外立馬派兩個下人拿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裏麵全是銀錠。


    “這次全靠洛小友,錢的話好說,我在原先的基礎上再加兩倍!”


    洛臨淵聞言臉上樂開花了,這下小爺我走哪都不愁錢了。


    突然洛臨淵想起什麽說道:“血殺閣為何會派殺手抓捕令愛,我覺得需要調查一番。”


    他看了看靠在王員外肩膀上還在昏迷中的王沁喃喃道:“沒準問題出在她身上,王員外,我想用真氣在令愛體內探尋一番,不知可行?”。


    王員外一驚:“這能行嗎,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洛臨淵搖了搖頭:“放心吧員外,我做事都很有分寸的。”


    於是王員外隻好點了點頭,洛臨淵手掌覆蓋在王沁的額頭上,真氣傳入她的體內,在她體內遊走。


    大約過了十分鍾,洛臨淵才將手拿開,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王員外見狀連忙問道:“怎麽樣了洛公子,可有什麽異常?”。


    洛臨淵點了點頭:“令愛體質十分特殊,是千載難逢的‘極陰之骨’體質,擁有這種體質想來長期身體狀況不太好,一到冬天就渾身冰涼無力。”


    王員外見洛臨淵一針見血,說的毫無差池,“對對對,小女平日身體確實不太好,冬天更是虛弱,但這和血殺閣抓捕小女有何關聯呢?”。


    洛臨淵笑了笑說:“極陰之骨體質的人是作為陰陽互補的不可或缺的元素,假如你修練的武功是純陽屬性,陽氣方剛,那麽當你想要到達更高境界時,你就會發現那種純陽功法的桎梏太為強大,若要突破的話其中有一種方法就是陰陽合補。”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那麽血殺閣的那位閣主可能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才來抓捕令愛,當然,一旦陰陽合補之後,極陰之骨體質的那方都會死去。”


    王員外聞言驚呆了,他完全沒聽說過這些事,“那……那洛公子,這可如何是好,那些人多半還會派人來。”


    洛臨淵凝眉道:“不如把令愛交給宋城主保護起來,他們還沒有強橫到殺一城之主,除非腦殘才這麽幹。”


    王員外覺得這主意可行,於是連忙謝過洛臨淵。


    那些武者們有些沒死的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他們一臉懵逼的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他們自己失敗了。


    但王員外依舊給了他們錢,答謝他們的幫助,至於死掉的那些他也花錢安排了後事。


    洛臨淵背起鶴泉槍獨自回到了禦監司,這次可謂是狠賺了一筆。


    他回到高級禦監司院落內,隻見葉傾嵐挑眉道:“這麽快就完工了?”。


    洛臨淵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葉傾嵐想起什麽說道:“對了,方才有一封加急信件送來,是給你的,放你房間裏了,自己去看吧!”。


    洛臨淵一愣,加急信件,誰寫來的?


    他一臉好奇的走進屋內,發現的確有一封信件擺在桌案上。


    他將鶴泉槍放到門旁靠著,隨後拿起那張信件拆開來看。


    “洛恩公,離天城八極宗遇上了一些困難,需要您的幫助。”


    落款人竟然是那楚霄晨,信件內容言簡意賅,看得出是十分棘手的事。


    洛臨淵眉頭一皺,連懷安那小子也搞不定了嗎?


    在洛臨淵看來,北蒼國能威脅到懷安的人也並不多,這次竟然連他都搞不定了?


    洛臨淵也沒多想,他不可能讓懷安出事,當即收拾東西,他猜測這次是不是又是跟血殺閣有關,他將承影劍佩在腰間,這次他不打算攜帶鶴泉槍,有些顯眼。


    他打算去跟葉傾嵐請個假,然而葉傾嵐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請假了,還沒等他開口就說:“該走就走,早點回來!”。


    洛臨淵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一定!”。


    他離開了禦監司去往城主府,他需要宋陌澤幫他弄一艘快一些的船,當然隻要不是沉得快就好。


    宋陌澤已經將王沁保護起來了,他聽說洛臨淵又要去一趟離天城,於是連忙拿了一包什麽東西交給了他,說是讓他幫忙拿給孫大人。


    洛臨淵乘坐宋陌澤幫他弄的一艘專用船前往離天城。


    大約過了兩炷香時間,船隻停靠在了離天城最大的碼頭。


    洛臨淵火急火燎地下了船,碼頭旁邊到處都是拉客的馬車,隻是價錢很黑。


    此時此刻他哪裏顧得上價錢,管他多少錢,小爺我現在不差錢。


    他迅速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往八極宗方向飛馳而去。


    …………


    八極宗大門外,兩位守門的弟子站在原地昏昏欲睡。


    正當這時,一陣勁風呼嘯而來,那兩弟子被吹得睜不開眼。


    他們支起手臂擋在眼睛前方,待風浪消停後,他們才睜眼看清,隻見一輛馬車如同駕著風飛馳而來,停靠在了八極宗大門前。


    洛臨淵搖搖晃晃的下了馬車,他“嘔”一聲吐了出來。


    “洛……洛前輩?!”那輛守衛見狀一愣。


    那馬車夫嘿嘿一笑道:“怎麽樣小夥子,我這千裏馬可給力?原本普通馬匹需要半個小時,我這匹馬直接十分鍾送你到點!”。


    洛臨淵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這尼瑪是什麽馬,速度太快了吧!


    他頭也不回的丟給那馬車夫一小袋銀錠,隨後捂著嘴直接衝進了八極宗。


    “哎,洛前輩!”兩位看門弟子攔都攔不住,就見洛臨淵衝進了門。


    那位馬車夫捋了捋胡須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幕:“哎,年輕就是好哇!”。


    洛臨淵箭步流星往宗主大院趕去,他“碰”一腳踹開了院門。


    那些弟子們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這尼瑪是來尋仇的感覺,怕也隻有這位爺才敢在八極宗這麽放肆了。


    洛臨淵這一腳把宗主大院裏的懷安等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院內懷安正坐在院中喝著清茶,楚氏兄妹正幫忙打掃院落。


    洛臨淵闖了進來把他們都嚇了一跳,楚霄晨嚇得手中的掃把都掉了。


    懷安也被嚇得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見到洛臨淵後懷安整個人都傻了,“少……少爺?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元武城的嘛?”。


    洛臨淵見懷安沒事不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懷安現在躺床上了呢。


    洛臨淵凝眉說道:“不是楚霄晨那小子給我寫的信說你們八極宗遇上了麻煩,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才這麽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懷安聞言瞪了身後的楚霄晨一眼:“你瞎說了什麽?”。


    楚霄晨撓了撓頭苦笑道:“哎呀,這不我那天看宗主您傷的挺重,擔心那幫子人又殺過來,我想能攔住他們的怕是隻有洛恩公了,所以就寫了封加急信給他。”


    洛臨淵聞言挑眉:“你受了多重的傷?”。


    不等懷安開口,洛臨淵就直接走上前上手掀開他的衣服,懷安拚命掙紮,不想讓洛臨淵看到自己的傷勢。


    洛臨淵一用力不小心將懷安按倒在地,強行掀開了他的上衣,露出了滿是繃帶纏繞著的身軀。


    “這麽重的傷,是何人所為?”洛臨淵眉頭緊蹙。


    正巧這時,院門被推開,方才司空月路過八極宗大門,聽到那倆守門的弟子嘴裏嘟囔著什麽,但她突然又聽到了“洛風塵”三個字,整個人不禁一愣,她上前打聽後才知那家夥終於回來了,於是連忙也進八極宗來看看。


    說時巧,她剛一推開宗主大院的院門後,就見洛臨淵坐在懷安身上,雙手將懷安按在了地上,而懷安此時衣衫不整。


    她整個人如同遭到了五雷轟頂一般,差點就石化了。


    她迅速關上了院門嘴裏還大喊道:“抱歉,打擾了,你們忙你們的!”。


    洛臨淵頓時罵咧道:“喂,你給我回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番解釋後司空月才知道原來洛臨淵是想查看懷安的傷勢。


    “誰知你倆以前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幹過那種事。”司空月挑眉打趣道。


    洛臨淵氣不打一出,這女的想象力太可怕了,真是腐眼看人基!


    懷安整理好衣服後一臉苦笑的說道:“這事情還得從那日說起,前些天晚上我在司空姑娘店裏吃包子,結果突然殺出來一群黑衣人要擄走司空姑娘,我當時出手把他們打趴下了。”


    “可之後又竄出一位更厲害的,似乎是他們的頭兒,實力與我不相上下,本來能打的,結果也不知是什麽鬼運氣,竟然還有幫手,而這幫手可不得了,我不敵他,就被打傷了,但是動靜太大引來了這裏的禦監司,他們見沒得手就撤了。”


    洛臨淵聞言有些震驚:“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抓司空胡娘幹嘛?”。


    懷安淡淡一笑:“血殺閣的人!”。


    “我就知道。”洛臨淵喃喃道,最近血殺閣動靜當真不小,哪裏都有他們,看來有機會得提前剿滅他們了。


    “至於為什麽抓司空姑娘我就不知了。”懷安無奈的聳了聳肩。


    洛臨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伸手往司空月額頭上摸去。


    司空月一驚:“你……你幹什麽?”。


    “別亂動!”洛臨淵嚴肅的說到,司空月見他這麽嚴肅的表情不禁愣住了,也沒反抗。


    洛臨淵手掌貼了上去,真氣在她體內遊蕩,一會兒功夫後,洛臨淵歎了口氣:“果然是這樣。”


    “什麽樣?”司空月一臉狐疑。


    “你也是‘極陰之骨’體質,不過是隱性,不太明顯。”洛臨淵緩緩開口道。


    “極陰之骨體質!莫非他們是要……”懷安明白極陰之骨的意義,瞬間反應了過來。


    洛臨淵點了點頭,司空月自己卻是一臉疑惑,洛臨淵跟她解釋了一番。


    先是針對上了司空月,被懷安阻止沒能得手,於是又盯上了王沁,又被洛臨淵製止了,真是群不死心的家夥。


    “話說跟你實力不相上下的那家夥應該就是那血殺閣閣主了吧!”


    懷安點了點頭:“確實,那人實力不差,很難遇得到這樣的對手。”


    懷安雖然是宗師境界,但他可以與大宗師四層武者打得不相上下,所以那位閣主應該就是這個層麵,至於那個最後出手打傷懷安的人他就不知道是什麽境界了。


    “最後那人是誰?”洛臨淵不解的問道。


    懷安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那人戴著個半臉麵具,看不出真容,但是他腰間有一塊令牌讓我知曉了他所在的勢力,少爺,你知道了肯定會很震驚的。”


    “是什麽?”


    懷安凝視著洛臨淵緩緩吐出三個字:“長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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