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易看著滿地的東西,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物價,便滿是疑惑地對著他手裏的那支焦黑發簪說道:


    “祖宗大爺,我身上所有的物件都在這裏了下,我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物件啊。”


    而那支發簪卻沉默了一會兒,似在感應那些鋪陳在地上的各種東西的氣息。


    然後,那支發簪有些肯定到地說道:


    “那物件不在這裏,應該還在你身上。”


    “嗯”,


    申不易又有些狐疑地把手伸進了他自己的懷裏,摸索了半天,在把一個手掌大小,帶著飛鷹圖案的一個物件給摸了出來。


    申不易看著他手裏的這個阿朵送給他的物件,也有些驚奇,暗忖道:


    “難道是這個物件嗎?”


    那支發簪又感應了下,才對著申不易說道:


    “就是這件物什,才讓你師父的一縷魂魄得以沒有失散開去。”


    申不易,沒有說話,卻是仔細地端詳著他手裏拿的這塊阿朵所說的飛鷹令。


    申不易看著飛鷹令上篆刻著的那隻栩栩如生,又十分古拙的飛鷹圖案,他的心底卻是不住地暗想著:


    “這不就是一塊阿朵部落裏的信物嗎?”


    “竟何以能讓那大限已至的師父的魂魄不完全的消散掉?”


    “這個物件,現在老夫有些印象了,”


    這時,申不易手裏的那支焦黑發簪突然說道:


    “這個物件,應該是西荒一百零八部得信物吧!”


    “嗯,法寶祖宗,你怎麽知道?”


    “當年你那元丹子祖師,似曾接觸過這東西,”


    “但,老夫又記得不太確切了。”


    申不易隻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手裏的那支發簪。


    今日,這支發簪告訴他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太過讓人震驚。


    所以此時,申不易的心底已經沒有了初始之時那種乍聞驚雷一般的錯愕感,他對著那支發簪輕聲問道:


    “法寶祖宗,你的意思是說,元丹子祖師當年曾和西荒一百零八部打過交道。”


    “你祖師元丹子豈止和西荒一百零八部有過交往,他是西荒一百零八的客卿大法師,”


    “客卿大法師,祖師爺那麽厲害嗎?”


    “哼”,這支發簪似白了一眼申不易一般,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不但如此,元丹子還是震旦大陸上,三十六仙山,七十二方國的客卿長老。”


    申不易卻又是震驚不已,有些驚愕的疑惑道:


    “三十六仙山,七十二方國。”


    “我怎麽不知道這些曆史。”


    這下輪到這支發簪疑震驚疑惑了,然後這支發簪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


    “天啦,你這二貨怎會不知,忘記曆史,就是背叛,”


    這支發簪似乎是越說越氣,語氣也愈發地強烈,


    “你這個數典忘祖的家夥,阿炳怎麽會找你做傳人…………。”


    申不易被罵的狗血淋頭,呆坐在那張蒲團上,不知所措,過了片刻,申不易才一些心虛地說道:


    “祖宗大爺,我沒有忘記曆史,但是我看過的曆史典籍裏,真沒有你說的那些仙山,方國,”


    “我大鑫朝頒布的《震旦通史》裏隻是講當年’人傑九聖人’是如何天縱英才,帶領初啟智慧的先民們篳路藍縷,鬥天鬥地,才開創了我人族萬世之基,”


    “而後,上天有感’人傑九聖人’的無量功績,從而將下意旨,許’人傑九聖人’登臨仙界,從而開啟了我人族修真之路,無數的修士得以通過修行大道,而扶搖直上九萬裏,升入那仙界,”


    “而如今震旦大陸上就隻有一國,那就是我大鑫朝,而我大鑫朝的皇帝就是當年’人傑九聖人’中的劉寄奴,劉聖人的直係後羿………。


    那支發簪原本還是安靜的躺在申不易的手掌心,靜靜地傾聽著申不易的講訴,待申不易講到“劉寄奴”這個名字時,這支發簪卻是從申不易手掌心飛了出去,橫在了虛空裏。


    但是,於此同時又發簪處傳來了一道疑問聲:


    “劉寄奴,這名字怎就如此耳熟呢?”,


    申不易聽見那支發簪如此言說,心裏又暗忖道:


    “元丹子祖師該不會是和’人傑九聖人’同一時代大道人吧!”


    “二貨,你是說當今之世,已經沒有三十六仙山,七十二方國了,而普天之下就隻有一個大鑫王朝了嗎?”


    那支橫在虛空裏的發簪,突然又問道。


    申不易一撇嘴巴,又把他的頭左右搖擺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講道:


    “法寶祖宗,曆史典籍上都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


    “再說你意識裏,不還有我師父的一些記憶嗎去?”


    “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去我師父的記憶裏找尋下,就知我講的真偽。”


    那支橫在虛空裏發簪處卻傳來了一道無比蕭索的語調,


    “哎,老夫身體裏就隻有你師父一縷魂魄,而意識裏你師父的記憶更是模糊不清…………,”


    “算了,你就給老夫講講,你說的那部通史上的事情吧!”


    於是,申不易便從那部《震旦通史》上的“人傑九聖人”開始講起……………。


    當然,申不易不可能麵麵俱到,隻是簡明扼要地講了一些他認為可以幫助這支發簪去更好的了解當今之世的一些重要的事,一些重要的人…………。


    “二貨,你說那’人傑九聖人”,後來行的是天下共主之策,而他們後來又被尊為三皇五帝,被世人頂禮膜拜”。


    “是的”,申不易回答道。


    “哼,你這二貨,就像你所說的,那所謂的’三皇五帝’,但是三五之數,也才八個人啊,還有一個呢?”


    申不易對著那支發簪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


    “哦,你是說那個劉聖人劉寄奴啊,他沒有要尊號,而是甘於恬淡,歸隱山林,教化於民,被人稱做’劉天師’。”


    申不易似突然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


    “哎呀,祖宗大爺,我發現這個劉天師還真是不簡單呀,他雖然當年沒有要尊號,歸隱了山林,但是,如今我朝聖教供奉的教主就是他,而且當朝皇帝也是他們家的人。”


    “我覺得劉天師,還真是不簡單啦。”


    那支發簪卻沒有答話,隻是就那樣橫在虛空裏,一動不動地,好像是在努力的回想什麽,過了片刻,才有一道聲響從那支發簪處響起,它似乎是在吟唱著一首口謠,


    一劍長空萬裏寒,


    孤爐又生焚天焰;


    西來神鞭引驚雷,


    不動如山印巋然;


    河清海晏鏡高懸,


    所向無敵石敢當;


    直上九天射日弓,


    萬古長夜一天師;


    陰陽生死兩相顧,


    ………………………。


    申不易聽完了那支發簪的吟唱,然後,他坐在那張蒲團上有些似懂不懂地又細細咀嚼了半天。


    但,他總覺得這口謠似乎是少了一些什麽東西,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少了什麽。


    於是,申不易又開口對著那支發簪說道:


    “法寶祖宗,你這口謠雖然隻有九句,但也氣勢磅礴,耐人尋味。”


    “哼,這口謠,原是十句,可惜老夫記憶不全,竟把那最後一句給忘了。”


    “啊,怎麽會這樣呢?”


    “對了,法寶祖宗,你這口謠,可是在說那’人傑九聖人’?”


    “算是吧,所以聽你剛才言說的那些人名,老夫的記憶裏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這首口謠來了,隻是最後一句,老夫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對了,老夫還要問你,方才你說當今天下大勢是一帝王,六門閥。”


    “那當初’人傑九聖人’可是九個人,那其餘三個人的傳承呢?”


    “哦,你說的那三家啊,張忠獻,王逸清兩聖人的後裔都隨著陳朝的覆滅煙消雲散了。”


    “陳朝?”


    “哦,陳朝,就是陳先霸陳聖人的後裔建立起來的,”


    “那陳朝是我們震旦大陸曆史上的第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可真是開天辟地的壯舉!”


    那支發簪卻沒有再說話,而是又徑直落回了申不易的手掌裏。


    那支發簪躺在申不易的手掌裏,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


    “二貨,你剛才還講道,現在天下想要修行的人都必須要經過那’道通石’的測評,”


    “其中中士、上士之資的人就進入弘道院修行,而下士之資的人則隻能次一等的武魁院嗎?”


    “是的,祖宗大爺,你不是跟著我師父,還有曆代仙師那麽多年,怎麽連這些都不知道。”


    “混賬東西,老夫也是才蘇醒,以前老夫沉睡的時候,是沒有意識的,那時老夫隻是一件任人驅使的法寶而已。”


    申不易聽到這裏,也是心裏一驚,有些忐忑地說道:


    “那祖宗大爺,你既然已經蘇醒了,那我們之間的那個滴血認主契約,還算數不?”


    “哼,如果那契約無效,老夫早把你扔在那索巫山裏了。”


    申不易的心裏釋然了,他臉上也隨即浮現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隻是那支發簪卻在此刻沉默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半天那支發簪才又說道:


    “二貨,你先前還提到當今天下除開那些皇族門閥世家的子弟,其他修士修行都必須修煉《道通教典》上的神通。”


    “是的,祖宗大爺,那些皇族門閥世家各有家傳絕學,當然不會去修煉《道通教典》上的那些神通的。”


    “除了他們,還有就是一些不願為朝廷效力的散修也是各行其道,沒有去修行那教典上的神通的…………。”


    “這裏麵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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