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的相親,眼睛有些濕潤,不管多晚還有父母等一碗飯,我算是這億萬眾生裏幸福的人。


    夜晚躺在床上,想著渣男王子陽和他囂張跋扈的女友高雪。


    想著想著,今晚回來的那一幕,那個人突然浮現在腦海。他,長得可真好看。


    夜深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關上防盜門。


    晚上的風還是冷的,深呼一口氣用鑰匙旋轉開了門。


    “哎?還是客廳?看來我真是傻了。”


    “吱……砰……”風將門吹合。


    思緒中,風將門帶上了。


    “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麽呢?做什麽白日夢!是日劇不甜嗎還是美劇不刺激?”嘴裏念叨,打開了門。


    “omg!”


    一樣的古樹,一樣的晴朗白日,小跑過去,一樣的人。


    跑來方向的門,漸漸地關上了。


    “真的!”此刻的愛凜凜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


    古樹上的人,頭低下垂,眉頭稍蹙也不看自己。


    “還是封印的那個家夥!我給你拔!給你拔掉!”說著跑向那人。


    “哎?夠不著。你等著啊,我回我家搬個椅子來救你。”


    那人並不理會,愛凜凜自說自話一溜煙的向來的方向跑去。


    推開門,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這兒,並不是自己家的樓道。


    這是一間古色生香的房屋,屋內擺設古典素雅。


    退出、關門、再進。


    依舊不是自己家的樓道……


    這這什麽情況?


    思慮中,隨便找了把椅子,抗出去,踩上,拔劍。


    劍拔下來的時候,鮮血噴湧而出浸濕了衣衫,男子落下,手扶胸口單膝跪地。仿佛拔下劍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疼痛的痕跡。


    半晌起來,也不理人,也不道謝,徑自離去,如若無人。


    “哎,你?”


    沒走兩步,倒下。


    男子醒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自己的傷口被醜陋的包紮著。旁邊有一女子似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急的上躥下跳。不停地開門關門,再開門再關門。


    女子看到自己醒來。


    “你醒啦?這裏也沒有消炎藥,也沒有紗布,也沒有無菌棉,我隻能這樣先給你包住。”


    “你穿的這是什麽?”床上男子投來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塊抹布。


    才想起來自己是穿的睡衣,看著自己身上這身綠色小恐龍睡衣,腳上還踩著紫色小海豚拖鞋,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尷尬。


    尤其是小恐龍睡衣的帽子,簡直是一言難盡啊……


    “我以為是做夢,也沒換衣服,嘿嘿。”


    “你是何人?何故在此?”依舊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我叫愛凜凜,我莫名其妙的就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而且我發現我回不去了。你呢?你怎麽掛在樹上了?而且那劍都刺穿了你的身體,你確定你沒事兒?”


    “無妨。”


    “真是惜字如金。”


    起身。


    “你別起來,小心傷口又裂開了。我在這裏也沒找到吃的,也不能給你食補,看來我們要餓死在這裏了。”


    “將這個信號拿出屋外,發射出去。”說罷遞在愛凜凜手中一個圓球。


    看著這個光滑的圓球,“怎麽用?”


    男子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扔在地上即可。”


    “好的。”顛顛的跑出去,將圓球扔在地上。瞬間光芒萬丈,一束華光直射天際。


    “真是刺眼。”


    放完了信號彈,一心惦念回去的愛凜凜,又繼續開門關門,再開門再關門。


    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不一會屋外窸窸窣窣人影晃動。


    “關上門到我這裏來。”


    “怎麽了?”不明狀況的她疑惑的看向男子。


    “是敵非友,過來。”


    愛凜凜看著這和煦的陽光,微風浮動,屋裏的這個男人有點神經兮兮。


    關門的一刹那,一柄長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手剛要摸一摸是真劍還是假劍,劍在脖子上劃了一道痕跡,“不想現在就死,就別動。”有血留下來的感覺,真家夥。


    “別傷害我,我沒車沒房也沒有存款,我都27了還沒嫁人呢,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緊張到額頭布滿了冷汗。


    半晌沒了動靜。


    “走。”


    睜開眼睛看著周有些許屍身,剛才還在床上的男子已經站在自己身邊,拉著自己飛出門外。身後有人聲追喊,這個她知道這是惹上事情了。


    “喂!發生了什麽事,我不能離開這個房子,這是我回去的唯一希望。”


    “我不叫喂。”


    “我不知道你叫什麽。”


    “時彬風。要麽走,要麽死。”冷酷無情。


    “會死。”摸著脖子,真實的傷口血紅的手指。“走,走快點,我不要死。大不了再回來,我媽我爸還等著我回去呢。”


    “別動,你很重。”


    “我重?我才102斤,怎麽會重……”話還未說完,兩人從空中下墜。


    “啊~怎麽回事~真有這麽重?”身邊的人卻沒了反應。


    快速下落。


    “這下子是真的要死了。”無奈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摔死的命運。


    “我估計是這天下,第一個因為自己太重而死的人了。”急速下墜的她,根本看不到地麵。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然而。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我被掛在樹上了!”


    沒錯。她就是這樣神奇的活下來了,被可愛的帽子救了一命,掛在了樹上。


    時彬風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還活著沒。


    “時彬風!”沒有響應。


    “你還活著嗎?”沒有響應。


    “這還用問嗎,這麽高跌下來怎麽可能還活著呢。”自問自答著。


    不一會,四五個人出現將時彬風圍住。


    “少主。”


    “先將少主帶回醫治。”


    “我我我,還有樹上的我~”


    無人理會,一行人瞬間不見。


    失蹤的東極山九思宮少主時彬風回來了,一時間傳遍四方。


    離瞀山二小姐花珊筠聽到後一怔。


    回想起五十年前,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那時。為了離瞀山離宮不被吞噬,隻能聽父親的話將自己愛著的時彬風騙出,殺之。逐步瓦解九思宮。


    最後時分不忍將時彬風殺死,將其封印在列姑射那處荒蕪之地。結果離宮還是沒有擺脫滅亡的命運,自己與兄長也變成了巫族萬俟氏的附屬,今日的離宮已經不是當日的離宮,父親母親殞命,隻留下自己與兄長相依為命。小心翼翼,寄人籬下的活著。


    沒想到今時今日他解除了封印,還回到了東極山。


    他回來了。


    想起那時,心碎萬分,一口鮮血吐出。


    報應。


    “小姐,小姐吐血了快叫巫醫。”


    “不必了。”


    門口進來一男子看到此景,朝身旁的婢女一問:“二小姐怎麽了?”


    “二小姐聽到東極山那位少主回來了,也不知是怎麽了嗎,就吐血了。”


    “我去看看。”


    “大哥。”


    “聽到他回來了?”


    “與我無關。”女子麵無表情。


    “前塵往事,該放下就放下吧,與你與他都好。”


    “大哥,我明白。”


    東極山九思宮內。


    “少主醒了。”


    “快來少主醒了。”


    “速去告知宮主。”


    “是。”


    “風兒,這五十年,你去哪兒了?你是要急死你祖母嗎?”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疾步走來。


    “祖母,是孫兒不孝。”


    “回來了就好,隻是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些年來你又去了哪裏?可有受苦?”


    “孫兒未曾受苦,隻是孫兒是誤食了離杉果。在一個地方睡了五十年。”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些年尋你未果,沒有音訊。”


    “他呢?”


    “老樣子,處理事務呢,你別多想。你父親也是牽掛你的。看到你的訊號你都不知道,你父親也是同我一樣高興壞了。”


    “祖母這些時日可好?”


    “好,一切都好。風兒你再好好休息休息,等你身上的傷恢複了再說。”


    走出門後的對著身旁的心腹低語,“去查查。”


    “主人是不相信少主的話?”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害風兒的人絕不能姑息。”


    “屬下領命。”


    祖母走後,招來侍從。


    “可查探清楚何人追殺?”


    “屬下無能,未能查清。”


    “可曾見到與我在一起的女子,現下在哪裏?”


    “屬下不曾看到有女子在少主左右,倒是有一隻綠色怪物掛在少主身旁的樹上。”


    “那隻怪物呢?”


    “屬下見其毫無殺傷力,未予理會。”


    擺了擺手讓其退下。


    樹枝上。


    “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愛凜凜喊得嗓音有些沙啞。


    這個時彬風也真是的,自己跟手下走了,也不提前知會他們帶上自己。這荒山野嶺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豺狼虎豹。


    自己現在被掛在樹上,這麽高,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躲過了壞人的追殺,卻躲不過餓死。在這個豐衣足食的21世紀,真想不到自己會是被餓死的。


    一陣鈴鐺聲由遠及近,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肩上有隻小鳥,騎著小毛驢向這邊走來。


    “小哥哥~就是你,那個騎著小毛驢的小哥哥!可以麻煩你救我下去嗎?”


    “何方妖孽?”聲音嚴肅且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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