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點點頭,有人每天將屍體搬到冰窟裏去,再加上棺材裏的鎖魂幡對屍體也有一定的“保鮮”效果,屍體當然不腐。可惜棺材鋪老板對於吩咐他做這些事的黑衣人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老板娘笑著就要送他出門,沒想到此時朱仁倒是回頭看了一眼,那裏站著一個人。


    那個叫小安的夥計!


    朱仁麵無表情地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走出門去。


    小安張張嘴巴到底沒說話,直到朱仁走出了他的視線,小安的嘴裏才呢喃出口,“這,怎麽可能,明明就……”


    朱仁原本打算去立山別墅看看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去棺材鋪老板的家裏看看。


    據雜貨店老板娘所說,棺材鋪老板的家是在兩條街之後的一家銀行旁邊。朱仁快步走過去也隻花了五六分鍾不到。


    朱仁從窗簾縫隙向屋子裏邊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麽聲響也沒有,而且,這大白天的怎麽會這般?


    朱仁走上前去,敲響了門。裏麵終於有了點響動,朱仁仔細一聽,聲音是從窗子左邊傳來的。


    裏麵的人移動非常慢,似乎走路還有些坡。過了一會兒朱仁才聽到有人摸上了門。門被打開,朱仁探頭看去,那是一個看起來保養的很好的三十多歲美婦,可惜現在這美婦如今卻是憔悴地厲害,手上都是一些淤青,脖子上還有一些掐痕,甚至她的腳都有明顯的彎曲。


    那腿,被人大折了!


    朱仁驚了,“這位大姐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那美婦搖搖頭,看著朱仁的眼神幽幽的,讓人心裏發毛。“你是來找老張嗎?他不在。”這婦人的語氣很是平靜。


    “我是來找你的!”


    朱仁走進房子才發現這屋子之所以暗,一是因為主人家不開燈,而且連窗簾都不打開,二是——這所屋子不對勁。


    這所屋子被人動過手腳。


    “喝水。”那美婦倒來一杯水,隨意地放在朱仁的前麵,水杯和桌子碰撞在一起發出非常響亮的聲音。


    朱仁點點頭,將水杯放在嘴邊裝作抿了一口,鼻子卻是微微一動。


    “不知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快點走吧,不然我丈夫回來……”


    朱仁愕然的看著這個婦人,打斷她的話道,“你難道不知道你丈夫昨天晚上已經去自首了嗎?”


    美婦呆在原地,幾秒後,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朱仁無法,隻得等她冷靜下來才能繼續談下去。


    無奈,為什麽最近總是遇見這樣那樣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哭泣。


    朱仁看著那美婦,眼睛自然而然地就掃到了她的胸前,朱仁記得自己曾經就感慨過,女人胸前都有這麽一個胸器,每天穿著高跟鞋走路,那得多累啊。如今他看著這女人的胸器,簡直就是兩個籃球,一個得有三四斤吧,在胸前蕩來蕩去,自己看著都累得慌……


    正想著,旁邊的人似乎搖了自己手臂一下,朱仁驚醒,發現那婦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色狼一般。


    朱仁掩飾似得咳嗽了一聲,眼睛認真地看向婦人,道。“大姐,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要問問你有關於你的丈夫這段時間的事情。”


    棺材鋪老板的妻子眼睛裏此刻明顯有著一絲恐懼,雖說稍縱即逝,但朱仁確定自己沒看錯。


    “你想要問什麽就問吧,反正……”她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


    朱仁並沒有在意這個,直接問道,“你的丈夫經常打你嗎?”


    朱仁用眼睛瞟了一眼她的腿以及手上脖子上的淤青,這些明顯是新傷覆蓋著舊傷,有些都已經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就如同誰在她身上用黑色墨水筆畫了一副水墨畫一般。


    “不,以前的他對我很好,就是在半個月前,他突然暴躁起來,就經常打我……”婦人搖頭道,眼裏似是有無盡的悲傷湧出來。


    “那你還記得他第一次打你是在什麽時候嗎?”


    “第一次,”婦人開始回憶起來,“第一次似乎是在那個女屍進棺材鋪的第二天。”


    朱仁眼神暗了暗,又問道,“他平時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


    婦人低頭想了片刻,道“有。”


    “自從他脾氣變得無比暴躁後,我就一直很害怕他,同時,心裏也很疑惑,我開始慢慢觀察他的舉動。還真被我發現了他的不同,他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都會出去一個小時左右。”


    朱仁聽到這,心中有些失望,自己自然知道他是去搬屍體去了,看來沒有什麽收獲啊!


    “……於是,我就在一天跟蹤了他。我才發現他每天出去竟然是為了見一個年輕女人,我那時無比憤怒,不顧一切地就衝了過去扇了一巴掌在那個狐狸精身上。可是,沒想到那個負心漢竟然還打我,我氣不過傷心而去。可令我沒想到是,那負心漢回來之後竟指認我在外麵偷漢子……”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我丈夫有一天生病晚上就沒出去,我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半夜突然把我搖醒,對著我哭,說什麽他見錢眼開,不是人,最後還讓我快走,不要回來了。”


    “我那時沒放在心上,以為他醒悟了,心想著以後日子可以好好過了。第一天的確是好好的,可第一天晚上,我丈夫卻如同失了魂一般向外麵走去,不論我怎麽呼喊他都不理會。然後第二天,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甚至變本加厲,你看看,我的腿就是他打斷的。”


    “你說,他是不是著魔了?”


    朱仁當然知道,那不是著魔那是被別人以某種秘術控製了棺材鋪老板。


    “昨天晚上你丈夫已經去自首了,現在估計已經認罪了。”


    婦人呆呆地看著朱仁,直到朱仁走出屋子她才大聲哭了出來。


    本來是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毀了。


    這一趟證明朱仁沒白來,既然知道是女人,那麽他或許知道往那方麵去想了。


    朱仁回頭看向自己背後的屋子,隻是,這屋子被人動過手腳,她算是無辜被牽連的,自己就暫且幫她一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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