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陵城,李牧再次看著金陵城,憂鬱消失而去,化為了一絲堅定。


    金陵該離開了,即便是沒有皇帝旨意,李牧也打算離開了。


    二百侍衛相隨,這些侍衛最弱的也是先天,其中有三十二位邁入宗師,此刻也要跟隨李牧離去。


    看著跟隨的眾人,李牧眼中閃過一絲感歎。


    強者,總是有無數弱者追隨。


    就好似魔帝,站在日月山上,不需要刻意的招攬,就是有無數大宗師,天人追隨左右。此刻,李牧要北上,要去西北苦寒之地,可諸多侍衛親信追隨而去。


    沒有北上,反而是南下。


    離開金陵城,大約是半天後,李牧召喚來七個義子。


    “拜見義父!”


    七個義子恭敬說道。


    眨眼之間,八年過去了,昔日的孩童也是長大了,最小的也是十五歲,最大的已經是十八歲了,正是風華正茂,正是絕代無雙。


    “你們也是長大了,那時候你們還是這一點,現在長這麽大了……而我快三十了,已經老了!”李牧歎息道。男人最怕變老,年輕不再;女人最怕變醜,美貌不再。


    “父親,壽命二百年,三十歲,隻是孩子而已!”


    老大說道。


    “父親,還很年輕!”


    老二說道。


    其他孩子紛紛安慰著。


    “你們長大了,也該離開了!”李牧忽然說道。


    “父親……”


    幾個義子眼中,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李牧揮了一下手,各個義子才平靜下來。


    李牧繼續道:“年輕人該出去,多走一走,闖蕩江湖,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不然年紀大了,有了妻兒,有了責任感,想要闖蕩一番,也是沒有了精力,沒有了可能!”


    “父親!”


    七個義子心思湧動著,最後答應了。


    兒大不由爺!


    “我給你們起下的名字,就是仁義禮智信孝悌……你們要做到。還有到了外麵要小心一些,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世界上好人不少,可壞人也不少,很多正道正要要幹壞事情,更多的時刻,往往是善惡夾雜再一起,前一刻是佛陀,後一刻是惡魔,很多人連自己也不認識了……記住,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心!”


    “孩兒記得!”


    “孩兒記得!”


    幾個孩子說道。


    “記住,實在打不過,要跑路……人生在世,輸掉一百次不要緊,可隻要活著,萬事皆有可能!”李牧想要說很多,可說著說著,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這些人生經驗,生活閱曆等等,不是嘴巴能說清的,唯有親自經曆過,才能明白其中的甘苦。


    有的人,走錯了路,再也沒有回頭路;有的人,走錯了路,可還有修正的可能。


    隻可惜,後悔藥永遠難以買下。


    “罷了,你們兩個人一起走,彼此有著照應……還有!”李牧說著,幾個侍衛上前,“你們要帶他們一陣子!”


    “是!公子!”


    那七個侍衛說道。


    這七個侍衛,修為一般,隻是先天而已,卻是老江湖了。


    “父親,我們走了!”


    “父親保重!”


    七個義子,跪倒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滾吧!”


    李牧一揮手,轉過身子,不再理會他們。


    當再次扭過頭的時刻,七個義子已經離去了。


    “主人,你有些傷心!”孫夢兮上前說道。


    “前世的時刻,我養了一條狗,花白交雜,很可愛的,可後來狗死了,我很傷心……從此之後,我再也不養狗了。害怕狗再次死掉,也害怕我再次傷心!”李牧說道:“我再也不養義子了!”


    繼續南下著,向著寧波而去。


    回憶著過去,也是告別著過去,大約是三天後,到了寧波府。


    到了府衙之中,李牧見到了吳庸。


    吳庸還是當著寧波知府,幾年過去,這位老哥哥臉色有些蒼老了,還是先天境界,似乎進步不大。


    “老哥哥,你的修為還是先天,有些差了……”李牧笑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無雙公子乃是天下頂級天驕,未來天人有望,二十多歲就是大宗師圓滿。而我隻是一般人,先天就是極限了,運氣好,可能成為宗師,運氣差,可能一輩子據這樣了!”


    吳庸笑道。


    “這個世界,普通人占據多數。”


    李牧沉默了,也是笑了:“小弟我現在貶官了,到了西北,哥哥怎麽看?”


    “這其實是好事情!”吳庸說道:“二皇子死了,你隻是貶官而已,看來問題不大了。就怕,二皇子死了,結果皇帝憋在心裏不發作,那問題可就大了!”


    李牧說道:“在幾年前,弟弟我得到一首詩,據說是一個屠戶寫的,是一個殺豬的,文采還不錯,至於名字叫什麽,我暫時忘記了,也不說了……這是那首詩!”


    說著,李牧取出了一個卷宗,鋪開來,上麵有一首詩。


    吳越之地盡芳菲,


    金戈鐵馬戰未休。


    庸人畏死不敢前,


    有為男兒豈惜身。


    問君難有幾多愁,


    題名淩煙夢幾回。


    “好詩!”


    吳庸看著,不由的評價道。可漸漸的臉色變化著,再無一絲從容淡定,反而神色越發的凝重,說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在我剛剛當上縣令的時刻……那時,我沒有能力檢舉,抓住罪犯重要,可我自己的小命也最重要!”李牧說道。


    警擦的命,就不是命了,抓住罪犯,可前提是自己安全,活著比什麽都強。


    就好似前世,看到電視上,很多消防員,撲滅山嶺大火的時刻,被燒死了,犧牲了。


    看後,李牧沉默了。


    再多的解釋,再多的辯白,再多的榮耀,也是蒼白無力的。


    滅火重要,可消防員生命安全也重要,時刻要謹記安全第一,人死了,什麽都沒有了。


    “到了後來,當了金陵通判的時刻,很忙碌,早就忘記了這些……直到現在,到了寧波,才想到了這些!”李牧說道:“吳大哥,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吳庸說道:“我是風雨樓的人!”


    李牧道:“那風雨樓,主宰是誰?”


    吳庸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栽了,隨你處置!”


    說著,閉上了眼睛,放棄了一切抵抗。


    李牧道:“你好自為之!”


    說著,手掌之上火焰湧動,那個卷軸焚燒位灰燼,轉身離去,消失在府衙。


    ps:這是第三更,沒有第四更了。明天補更!爸媽在催促睡覺,太遲了,影響爹媽睡覺。人家老是說睡眠不足是我影響的。明天補,明天爭取五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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