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匕元的念,是黑色的,這會不會就是重點?


    可是他連念為什麽會有不同顏色都不知道,哪能知曉其中問題呢。


    就在他思索之際,雲誌回來了,還帶了晚飯。


    “大哥三弟我回來了,吃完飯吧咱們。”


    黎天馬上爬下床,接過他手中的飯放到了桌上鋪開,四菜一湯,很是豐盛。


    也正好,他有問題,雲誌就回來了。


    “誌啊,正好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呢。”


    雲誌剛搬來椅子坐下,疑惑的問道“什麽問題?”


    黎天笑了笑,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是好奇為什麽念有不同顏色的,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雲誌更加疑惑了“大哥你突然問這個幹嘛?今天碰上貌神境的人了?”


    因為隻有到了貌神境,念才會實質化,所以他才這麽問的,還以為黎天是撞上貌神境的人。


    黎天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事,好奇問一下。”


    “原來是這樣。”雲誌點點頭繼續道“其實念的顏色是千奇百怪的,什麽顏色的都有,有人說,那是繼承父母祖先的,也有人說是由性格決定的,但這誰也說不準。”


    “但我是比較相信第二種說法的。”


    “據我了解的看來,擁有紅色念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較直接,或者是比較爆一點,擁有紫色念的人呢,就喜歡動腦子了,通常都喜歡陰別人,或是使用一些詭計什麽的,比較狡詐,藍色念的人,就比較隨心了,那種人一般都是老好人,不怎麽會生氣,脾氣好。”


    黎天一聽好像果然是那麽回事,紅色念的擁有者不就是紅蘿,還有風雲塔一樓的林丹汗,兩個人的性格確實都是很直的,還有藍色念的沈璧君,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那黑色的念呢?”


    雲誌當即驚訝的看了一下黎天“大哥你連黑色的念都知道?黑色的念應該是所有念中最少的一種了,據我所知,我們學院裏就隻有一個人有,就是那個風雲榜第八的匕元,不過匕元我沒有接觸過,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性格的人,其實還有一個人可能也會是黑色的念,那就是劍心,不過這個現在也說不準。”


    “對了大哥,你聽說沒有?今天風雲榜更新了,說是有個人打到第八,把匕元給替換了。”


    “不得不說這人還挺厲害的,直接連續挑戰三個人,照目前看來的話,他的實力應該還能更強,也不知道是幾年級的。”


    說著,他眼中滿是興趣,想要見識見識那個打上風雲榜的猛人。


    黎天哈哈一笑“我早上就看到了,這事現在到處都在傳呢,全學院的人估計都已經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聽說是蒙麵的,誰都不知道。”


    雲誌倒是絲毫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事,藏不住的,隻要他還敢露頭,就遲早有暴露的一天,學院又不是吃幹飯的,能容許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上風雲榜?”


    “不過我希望他是二年級的,這樣我以後還能有一個強勁的對手,三年級的都快畢業了,我也就隻能在這一年裏和他們較量較量了。”


    說著,好像是有些的失望的樣子。


    聽到雲誌的話,黎天吃著飯都忽然感覺不香了,對啊,他的身份可以瞞過風雲塔的那些人,可以瞞過學院的學生,怎麽瞞得過學院呢?


    今日隻是他臨時起意挑戰的風雲塔,打了學院一個措手不及,等到下次,可能就有人蹲著他了。


    不過他的擔憂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道“這麽說來,你不更應該希望他是我們這屆的嘛,哈哈哈。”


    雲誌笑著搖搖頭“大哥你真會說笑,我們這屆除了劍心還能看看,其他人根本就追不上我的腳步的,現在他們被我落下了,以後,這個差距隻會越來越大的。”


    黎天點點頭“也是。”


    飯過三旬,雲誌又要繼續去修煉閣修煉了,真是一刻都不願意停下,黎天也沒有攔他,隨他去了。


    夜幕的修行還在繼續,他不會因為一點小挫折而放棄。


    他試著各種改變,甚至自己還研究更改使用方法。


    當他使用夜幕時讓二狗來看,二狗總是能輕鬆的找到他。


    二狗說是他身上時刻散發著一種王霸之氣,所以很容易找到,但是他自己也明白,二狗根本就是在放狗屁。


    “難道問題真的出現在顏色上?”


    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了。


    要不然匕元也不至於再穿個黑色的夜行衣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夜幕他還真學不了了。


    雖然夜幕學不了確實是可惜,但這本功法本來就算是天上掉下來的,他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同時他還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也是夜幕給了他靈感,既然不能隱身,那可以做些假身出來混淆視線也好的,讓人家去猜哪個是真的,猜錯就像匕元那樣,請別人吃小刀子,依舊美滋滋。


    想了想,這本夜幕功法就沒什麽用了,還是給匕元還回去吧,省的匕元追殺他,說不定還會因此打消找他的念頭,一舉兩得。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剛剛雲誌說的話,說不定現在學院還真的在追查他的下落呢,這不禁也讓他有點擔心。


    早知道自己就扮豬吃老虎到底了,沒事去打什麽風雲榜呢,給自己留下了這麽個隱患。


    既然這樣,他這兩天也隻能出去避避風頭了,正好,自己也有一年沒有回村子了,就當放假回家了。


    “狗子,我打算回趟村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聞言,二狗眼睛頓時一亮,連忙點頭答應“好啊好啊!”


    黎天其實就是隨口一問,他以為二狗肯定是懶得陪他去的,卻沒想到答應的這麽痛快。


    “你平時不都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趴著的嗎?怎麽肯和我一起回去了?”


    二狗當即一臉的鬱悶之色。


    “之前小誌以為你嘎了,就不讓我出去了,怕我也被天一道嘎掉,我在這破學院裏呆了一年了,早就悶死了,再說了,天哥所到之處,必有狗子隨行!我可是天哥你最忠實的小弟,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過天哥,咱們怎麽回去啊?”


    它想出去玩的同時,還不忘拍一拍黎天的彩虹屁,當真是將舔道發揮到了極致。


    黎天想了想,飛舟自然是最快的,幾個小時就能到村子,還不費勁,但是得找雲誌幫忙了,怪麻煩他的,再說了,他並不是很趕時間,慢慢來也行。


    坐車呢,又太久了,一路倒騰的也麻煩,於是他想直接帶著二狗飛回去。


    “我帶你飛回去,讓你也體驗一下飛的感覺,你在這等我會兒,我出去一趟辦點事情,回來我們就啟程。”


    現在是晚上,月黑風高的,飛回去是最好的時間段,飛高一點就不用怕被別人看到了。


    “好的天哥,狗子隨時待命!”二狗立馬點頭答應,眼中滿是新奇和期盼,早在昨晚黎天直接從陽台飛出去的時候它就已經癢死了,也想去天上飛一下看看是什麽感覺,但奈何它也不敢要求黎天帶它飛一下,怕被揍。


    黎天出門自然是去趟風雲塔把匕元的功法丟回去,順便再去找愁家借點錢,好不容易回趟家,總不能空著手回去,總是要孝敬一下長輩的,那就隻能再次借愁獻親了。


    轉眼,他便已經去到了風雲塔的附近,眼見四下無人,立馬上了羅盤遁入虛空之中,向著塔的三層而去。


    他也不管此時匕元在不在,直接將功法丟到了地上就溜了。


    聽到聲響的匕元走出了房間,疑惑的看著地上那突然出現的功法,拿起功法後立馬就朝樓下跑去。


    她還以為黎天是跑進風雲塔扔回來的功法呢,想要去追,但這注定是空跑一趟。


    送完了功法,黎天也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擬戰閣,現在還不晚,因此擬戰閣裏到處都是人。


    要拿錢,自然是要去櫃台,而擬戰閣中猶屬角鬥場的人最多,那裏的櫃台自然錢就最多。


    黎天跑進廁所關上門,上了羅盤便朝著櫃台火速而去。


    當他剛進入櫃台,頭頂上兩個人影的輪廓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一女子手握酒杯輕輕搖晃,而其一旁,是一位屈身的老者,兩人像是在相談著什麽。


    櫃台的二樓?黎天一時沒有去拿錢,而是回憶起了什麽。


    一年前,他便在擬戰閣的櫃台二樓看到了愁家的愁芊芊,於頂上俯視台下,高高在上。


    照理來說這裏平時應該是不會有人的,而且那個輪廓,與一年前的愁芊芊何其相似?


    他想都沒想,直接乘著羅盤穿到了二樓。


    果然是愁芊芊!


    “大小姐,家族那邊已經決定了取消和王侯家的聯姻,讓老奴過來知會一聲。”


    老者的聲音,穿過虛空,落入了黎天的耳中。


    黎天微微皺眉,聯姻?這個事情他好像有印象,聯姻的對象不就是周夜凝和愁家的私生子?


    隻見愁芊芊黛眉微皺,搖晃酒杯的手也停了下來,好似有些不喜。


    “哼,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還與我說作甚?”


    老者仿佛沒有見到愁芊芊的表情一般,繼續道“這是老爺吩咐的,畢竟這聯姻的事是大小姐你提出來的,自然是要與你交代一下。”


    愁芊芊的臉色都帶了一絲寒霜“嗬嗬,我那好大哥真是有心了,雖說那周夜凝不是王侯家血脈的人,但怎麽說都是王侯婉兒看著長大的,還配不上他一個私生子了?”


    “一年前怎麽沒見他站出來說不同意?還是我親自上門去說的婚事,如今聯姻期限都快到了,他說取消就取消?我麵子往哪擱?”


    老者麵不改色繼續道“大小姐,今時不同往日了,九幽少爺一年前拜了一個神秘的強者為師,如今,在家中已有說話的地位,家主對他的事不得不再慎重考慮,畢竟九幽少爺從小就流落在外,老爺對他也是心有愧疚。”


    “若九幽少爺還是隻如一年前那般,那老爺肯定會犧牲一下小我,但就在前些日子,九幽少爺已經成為了天煌學院的五帝之一,他入學,可才一年多啊,您應該知道淩天學院中,還沒有一年級的人打上風雲榜吧?也包括了那個傳聞中的絕世天才淩雲誌,九幽少爺,比他也是隻強不弱的。”


    愁芊芊終於也是明白了他大哥的意思,那就是愁九幽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因此可以不用被家族犧牲為聯姻對象了。


    “既然這樣,那你回去和他說,以後家族裏的一切事物,我都不會再管,他既然那麽相信他的那個私生子,那就讓他走著瞧吧。”


    她始終認為自己提出與王侯家聯姻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更是考慮了未來的各種局勢變化,想保愁家繼續長盛不衰。


    但事與願違,這個家,她始終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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