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震山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手術室門外的時候,林嶽對於白老的刺激性治療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再次以不同的力道和角度對老爺子的左右太陽穴進行了數下富有節奏的刺激以後,因為施展玉龍針法而陷入疲憊的林嶽將雙手從老爺子的頭上移開。


    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自己頭上的汗水,一邊向著手術室的門外走去,可才剛走了沒兩步,他的腦海中就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讓他險些沒倒在地上。


    “看來還真要抽出些時間調理下身體了,這要是放在負傷之前,區區一套玉龍針法,怎麽會讓我如此虛弱。”


    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站穩,林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在心裏麵想到。


    林嶽自幼就跟隨隱世中醫界的傳奇人物,綽號聖手醫王的李衍學習中醫和武術,原本的身體是很不錯的。


    可自從在那一場讓他的生死兄弟全部犧牲,自己也險些喪命,從而導致他提前退役的大戰上被敵人的基因武技打傷以後,他的身體就變得虛弱了起來。


    不但體力和精神都大不如前,而且一旦勞累過度,就會出現眩暈甚至是昏厥的情況。


    這一次施展玉龍針法,已經讓他的身體處在了超負荷的情況。


    這也是他著急離開手術室的原因,他太需要休息了。


    對於林嶽的離開,張晨沒有任何的察覺,他甚至還保持著壓住白老四肢的動作。


    因為早在彩超屏幕上的腦部聚集物開始快速減少的時候,近距離觀察的他,就已經陷入到了呆滯的狀態。


    腦子裏麵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回響“我不是在做夢吧?”


    看著林嶽從手術室裏麵走出,那些等在外麵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個長得陽光俊朗的青年,除了陳遠道的眼神之中充斥著熱切的光芒以外,剩下的醫學專家的眼神當中全都是嫉妒疑惑,以及複雜和汗顏的神情。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從林嶽帶給他們的震撼當中恢複過來。


    他們之中有些人倒是想趁這個機會上前和林嶽套套近乎,可一想起自己之前對人家的態度,卻又什麽話都不好意思說了。


    “小兄弟,我白震山說話算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白家的朋友了,以後你不管是在臨安,還是在華夏的什麽地方,隻要有能夠用到白家的事情就盡管言語,白家自會傾力相助。”


    就在場麵略顯尷尬的時候,站在前麵的白震山看著林嶽,鄭重的點頭承諾道。


    經曆了這件事,這個為人正直果決的老人,不但感謝林嶽對自己大哥的救命之恩,也十分欣賞他的能力和性格。


    早在從監控大廳上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絕對要想辦法把潛力無限的林嶽拉在白家的戰車上。


    “林嶽,你和我大哥是戰友,咱們的關係自然更親近些,更何況你現在還是我的私人助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自然要先找我,白家勢力龐大,我們蘇家的能量同樣也不小。”


    見到白震山一見麵就開始拉攏林嶽,蘇瑩也毫不示弱的表態,凡是有能力的領導者,都不會放過林嶽這樣的人才的。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天職,幹嘛弄得這麽客氣。白老的病情已經得到根治,接下來隻要把握之前要的那些中草藥熬好給老爺子服下去,他就會恢複健康的。”


    被麵前這一老一少熱情的示好,林嶽有些尷尬的說道,自幼跟隨醫王學醫和做人,他是絕對不會把治病救人和功利二字聯係在一起的。


    聽到林嶽的話越發欣賞他為人的白震山,開口就想要說些讚賞的話,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從施展完玉龍針法以後就一直很頭疼的林嶽,腦海當中再突然次襲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直接就栽倒在了離他最近的蘇瑩的懷裏。


    巧合的是,他的一隻大手,剛好攀上了蘇瑩胸前的高聳之處,不知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還是因為害羞的原因,蘇瑩精美的臉龐上,驟然飛起了兩團紅雲。


    於此同時,其他的一大群人也是亂成了一團。


    ……


    當林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間粉色係的房間之中。


    等到林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粉色係且擺放了不少可愛玩偶的房間之中。


    嗅著周圍清醇的香氣,確認自己正在一間閨房中的林嶽,一邊按壓了一下依舊有些酸痛的腦袋,一邊站起身向著客廳走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口渴難耐的他想要自食其力的找些水喝。


    但就在他打開房門的同時,和他身處的這間臥室成斜對角方向的浴室,也剛好從裏麵打開了門。


    而且隨著房門的開啟,一個裹著粉色浴巾,清秀美麗的如同出水芙蓉般女子正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從水汽蒸騰的浴室裏麵往外走。


    少女那一雙清亮的黑色大眼睛,也剛好看向了穿著條牛仔短褲,睡眼惺忪的林嶽。


    要命的是,目睹了這一幅美女出浴圖的林嶽同學,此刻正從鼻子處,流出了兩條鮮紅的鼻血。


    也就是這兩條鼻血的存在,讓這一方氣氛本就尷尬的空間,空氣徹底的凝固了起來。


    但是這種凝固,也僅僅隻存在了片刻,就被一道差點將這個房子裏麵的所有玻璃製品全部震碎的女高音給打碎了。


    “啊……!”


    一邊如同受傷的小貓一般尖著嗓子喊叫了一聲,覺得自己快要瘋掉的蘇瑩一邊環抱著雙臂護住胸前的雪白一邊又羞又怒的向著林嶽斥道:


    “你眼睛往什麽地方看呢!”


    “咳咳,你身後那副畫,畫的是真不錯。”


    被蘇瑩的這句話給‘叫醒’臉色瞬間尷尬起來的林嶽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邊低下頭,有些心虛的說道。


    蘇瑩身後的牆上的確掛著一張山水畫,但是此情此景,恐怕就算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也知道林嶽是在說謊了。


    “你……”


    被林嶽這個蹩腳的借口弄得一愣,心中氣急的蘇瑩本能的想要再訓他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拆穿他的謊言?那不就坐實自己的身體被他看到了麽,可要是就這麽饒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一點了吧。


    “把眼睛閉好,不準偷看!”


    在心裏麵想著懲罰林嶽的對策,蘇瑩警告著說道。


    話音落下以後,她就踩著一雙白色的兔子拖鞋,向著自己的臥室,也就是林嶽身後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不管怎麽說,也總要先把衣服穿上不是。


    也許是走的比較匆忙的原因,當蘇瑩路過林嶽的身旁時,她那還沾著些水珠的秀發,還在林嶽的鼻端掃了一下。


    被這突如其來的濕潤和幽香狠狠的刺激了一下,林嶽隻覺得鼻腔一濕,鼻血流的更多了。


    這倒不是他的色心有多大,對美女的抵抗力有多低,而是因為自從他負傷以後,這種香豔的畫麵和境遇就是他的短板。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她的精神在很堅定的說‘不’,但是身體卻是十分的誠實。


    “這下真是丟人丟大了,不過這蘇瑩也是,大白天的洗什麽澡呀。”


    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如釋重負的林嶽一邊睜開眼睛尋找著紙巾擦拭鼻血,一邊在心裏麵無奈的想到。


    “虧大哥還在信裏麵說他為人正直,我看他分明就是個色狼!要不是看他還有幾分醫術,本小姐非把他給趕出去不可!”


    林嶽一肚子委屈,正在臥室裏麵換衣服的蘇瑩同樣是餘怒未消。


    她今年雖然已經二十四歲了,但因為性格太過要強,行事作風更是比一般的男孩子還要強勢,再加上眼光很高,所以一直都沒有交男朋友。


    以前她可是連手都沒被男孩子拉一下的,現在被一個隻見過一麵的大男人看到了自己出浴圖,還讓那個男人留了鼻血,她不生氣才怪。


    想到自己之前為了能夠和林嶽拉近關係,好探探他的底細,特意把暈倒的他給帶到自己這裏時所花費的力氣,蘇瑩就不禁攥了攥小拳頭,在心裏麵說道“占了本小姐這麽大一便宜,不把自己的底全交代清楚了就別想走!”


    等到蘇瑩換好一身居家的休閑服飾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以後,驚奇的發現林嶽並沒有在客廳待著,而是跑去了廚房切菜。


    此時,午後的陽光剛好從廚房的窗子裏麵照射進來,從蘇瑩的角度看過去,站在陽光中勞作的林嶽分外俊郎,就連切菜這個簡單的動做從他手上施展出來也是頗具美感。


    行雲流水中透著一股子幹脆利落不說,刀影紛飛之間,一樣樣食材也按著他的心意變換成不同的形狀整整齊齊的排列好。


    他的動作具體是什麽樣的,蘇瑩看不太清,隻是覺得非常好看,非常炫酷,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力,竟不比之前的玉龍針法差。


    “切菜就切菜,耍什麽帥呀。”


    心裏麵明明驚歎於林嶽的刀功,但在表麵上蘇瑩卻撇了撇嘴,故意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語氣說道。


    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從她跟林嶽待在一起開始,她就十分自然把自己的人設從冷麵女總裁,切換到了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而這樣的性格切換,之前隻發生在她和父母跟哥哥相處的時候。


    “耍帥?我這是自力更生好不好,我到你這裏都快八個小時了,一粒米都沒有吃,有你這麽對待功臣的麽。”


    聽到蘇瑩的話,林嶽頓時用一種悲憤的語氣說道。


    餓了一大天的他本來是想趁著蘇瑩換衣服的時候,到廚房找些吃的,可誰想到這裏連一點現成的飯菜都沒有,他逼得隻好自己動手,現在連平時慣用的切菜手法都被說成耍帥,要不是現在餓的沒力氣,又想著以後蘇瑩打工,他早就走了。


    “那個,給我做一份蒜薹炒肉啊。”


    聽到林嶽的抱怨,蘇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留下這句話以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跑了回去。


    之前給白老做的那台手術也讓她筋疲力盡,所以再把林嶽安頓好以後她自己也睡著了,不久前才起來洗澡,的確是把吃飯這件事給忘了。


    不過,蘇院長的那點愧疚也就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在回到臥室以後,她的臉上就流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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