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位牛人的痛苦呻吟,費伍大感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急之下,再也顧不得珍貴的存貨了。


    他迅速從戒指裏掏出一張符,王琨眼尖認得這是一張具有相當高品質的三級攻擊符,心道不妙,正待提醒冷綾,白仙兒已經搶先大聲喊道:“冷綾,快退!”


    冷綾沒多想迅速後退,隻見費伍手中金光一閃,一支巨大的長矛虛影急速朝冷綾胸前刺來。


    情急之下,冷綾揚手一飛鏢迎上,“砰”的一聲,實鏢和虛矛撞了個火光閃閃,隻是鏢卻被撞飛了,虛矛有所減速,但仍然繼續刺向後退的冷綾。


    “噗……”


    冷綾躲避不及被擊中了,捂著胸吐出一口鮮血,所幸矛影已被減速,再加上她退得快,傷得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暫時戰鬥力大減,一時間陷入絕望。


    費伍則馬上感到無比的輕鬆,轉身朝地上的兩位牛人望去,忿忿罵道:“你們兩個廢物怎麽回事,連兩隻螞蟻都對付不了。”


    牛一痛苦地回道:“這兩人太邪乎了,根本就打不到他們。”


    “這怎麽可能?”費伍皺眉仔細望著王琨和白仙兒,身上分明一點真力都沒有,這是不可能假冒的。


    而先前一直高度專注於戰鬥的冷綾這時也發現了這個讓她非常意外的事實,她非常驚訝地望著白仙兒,“小姐,這兩個人真是你們打倒的?”這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太不可思議了。問題是這裏沒有別人出手幫助啊。


    白仙兒輕描淡寫,“兩個廢物而已,沒什麽稀奇的。對了,冷綾,你怎麽樣了?”


    冷綾強忍著痛苦,若無其事的鎮定說道:“我沒事。現在我們三人一起聯手把這個人解決了。”


    費伍從高度困惑中回過神來,他深信比牛一牛二強大得多的自己絕不可能打不過這兩個有些古怪的普通人。至於那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築基中期的女人,中了自己的極品攻擊符,一時半會不可能有多大戰鬥力,對自己構不成多少威脅了,勝券在握。要知道,那張符可是極其珍貴的,多少次危機關頭費伍都沒舍得用,這次被逼急了才用上。


    費伍望著冷綾冷笑道:“別裝了,現在我一隻手就能打過你。識相的趕緊投降吧!”


    見騙不了人,冷綾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之色,“小姐,你和王琨馬上走,我來拖住他!”一邊用力舉起了劍。


    王琨不由有一點感動,這個女人雖然平時不怎麽討人喜歡,倒還是比較講義氣的。眼下的局麵,也是有點頭痛,那個費伍明顯比一般的築基中期要強不少,關鍵是他和白仙兒沒有真力,基本傷害不了這個硬疙瘩。


    同樣感動的白仙兒對著冷綾不容置疑說道:“你馬上運功療傷,我們先拖住他。王琨,我們一起上!”


    “這樣不行的。”冷綾急道。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聚氣和築基本來就有著巨大的鴻溝,何況那個人比一般的築基中期要強很多。


    隻是這對活寶已經揮著倚天劍和屠龍刀興致勃勃地衝了上去,雖然明知自己很難實質性傷害到對方,但他們偏偏對自己不知悟到何等深度的刀法劍法有一種強烈的莫名自信。


    看到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敢主動攻擊自己,費伍頓時又有了貓戲老鼠的念頭。


    不過躺在地上的牛二卻急忙喊道:“費少,千萬別輕敵,這兩個人很邪乎。啊……”一聲慘叫,牛二馬上就沒了聲音,卻是冷綾放出了已經收回的三級寶鏢,直接把地上動彈不得的牛一牛二給收拾了,用三級寶鏢來打兩個不能動的聚氣中期,簡直就是牛刀殺被捆的雞。


    隻是冷綾這麽一運氣,身上的傷更加嚴重了。


    而費伍聽到牛二的提醒後,也不再輕敵,催動澎湃的真力,朝著一左一右橫豎劈來的兩人重重一斧頭砍去,他深信絕對可以把兩人劈成粉末。


    隻是讓費伍大跌眼鏡的是,兩人的身影似乎並沒有躲閃,可自己真力十足的斧頭就是古怪地偏離了目標,並且兩人的垃圾刀劍如入無人之境,把費伍下意識進行的防禦動作當成了擺設。


    費伍就覺得左手和右手同時一陣發麻,雙雙被刀和劍擊中了。


    不過費伍明顯感覺到,對方是真的沒有任何真力,因此隻是皮膚表麵有點劃痕而已,無傷大雅。


    雖然很有些驚異對方的邪乎,但費伍卻徹底放下心來,對於不能真正傷害到自己的人,就算再邪乎又有什麽用?自己隻管猛攻就是了。


    他望了一眼地上已經斷氣的牛一牛二,再看到那個築基中期的女人傷勢更重了,更是放心下來,至於兩位牛人的死,他一點也無所謂,這等廢物,死了就死了,能讓對方傷得更重,絕對是物有超值了。


    而感覺到屠龍寶刀砍到對方身上沒多大用後,王琨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潛意識中有天下無敵的感覺,但問題在於,自己沒真力,隻有形而沒有神,重創不了對方。


    雖然如此,王琨卻是一點沮喪感都沒有,反而變得更加興奮。眼前的這個對手,正好可以讓自己好好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領悟成果。雖然不能把對方打得很慘,但王琨卻有充分的信心避開對方的攻擊。至於白仙兒,他堅信她的珠子比自己更好,平時彼此就不相上下,肯定也沒問題,看她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了。


    盤坐地上合掌療傷的冷綾看到那對活寶的刀和劍砍上去沒一點用,心裏急得不行,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再催動真氣自己不用打就會暈過去。冷綾再次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費伍則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幹脆不做防禦,舉起斧子,非常精準地先朝王琨砍來,他覺得自己先前是太貪圖一次性砍兩人了,結果一個都沒砍中,這個男的又特別招人嫌,先把他解決好了,剩下那個妞,就好好玩玩老鼠。


    眼看斧子就要落到王琨的身上了,費伍卻覺眼前一花,斧子莫名其妙從對方的身邊擦了過去,緊接著就感到頭頂和右腳分別麻了一下,卻是頭頂被刀豎砍了一下,右腳則被劍橫劈了一下。


    雖然沒有多大影響,費伍卻感到奇恥大辱,更是對自己的斧頭有點沒信心了。怎麽可能砍不到對方?自己的斧頭可是連築基後期的人都砍死過。


    王琨才懶得管費伍受得了受不了,他現在沉浸在了刀法的奇妙世界裏,已經把費伍當成了一個活動的沙袋。


    他一次次的簡單出刀豎砍,不是劈到對方的頭頂,就是砍到肩上,至於對方越發狂暴的斧頭,他則當成了跳繩運動,越發靈活自如的輕鬆躲避,頗為享受。


    白仙兒也非常享受自己的橫劈運動,劍劍砍在對方的小腿上,一邊靈巧地閃避狂暴的斧頭。她就發現,這真是一次特別過癮的鍛煉,比和那家夥比試要爽多了,和那家夥比試,總是很有一種自卑感和挫敗感,哪像現在信心十足。


    打不死人不要緊,關鍵是現在兩人壓根就不想把目標打死,隻想更長久一點練手。當然,他們也確實打不死人。


    現在費伍徹底暴怒了,早已沒了貓戲老鼠的心態,隻想著把這兩個可惡的家夥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而他的身上則已被刀劍劃出了無數條血痕,整個人都毀容了。


    冷綾漸漸放下心來,可以集中精力療傷了。隻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對特別差勁的活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無比盡興的王琨已經忘了時間,眼前隻有活動的“沙袋”、斧頭,還有一把老是礙眼搶功的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費伍從來沒有感到一個白天是如此漫長難熬。死不了是不假,可疼痛卻是一點不少,關鍵是他又不能不反擊,盡管反擊隻是徒勞。在如此高強度的反擊之下,費伍越發感到虛脫,再加上流失的鮮血,漸漸不行了。


    而王琨隻恨時間過得太快了,和白仙兒一起圍著目標砍得不亦樂乎。


    終於,天快黑的時候,被砍了整整一天的費伍倒下了,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直到這時,王琨才從暢快的砍刀運動中回過神來,卻是沒怎麽感到累。這種砍法跟和白仙兒比試起來,耗費的心神要少多了,和白仙兒的較量才是真累。


    王琨抬頭望了一眼白仙兒,隻見她額頭上微微冒汗,臉上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廢物也太不經打了。”


    王琨臉上一抽,發現這丫頭簡直就是個暴力狂,比自己都還要好動。


    差不多已經恢複的冷綾很是無語,“小姐,你已經砍了一整天了。”


    “有這麽久嗎?”白仙兒抬頭望了一眼天色,“好像才砍了一下子啊。”


    王琨搖了搖頭,走到已經不成人形的費伍身邊,殘缺不堪的刀刃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一臉大氣地道:“隻要把你找來這裏的原因一五一十說出來,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殺你!”


    絕望中的費伍像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脫口而出:“我說……”


    白仙兒朝王琨悄悄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這家夥也太能坑人了。你本來就殺不死他,當然不用你動手了。


    王琨耐著性子聽費伍自我介紹,發現他的“廢物”稱呼還真是名副其實。至於找珠子雲裏霧裏的原委,王琨則有些奇怪,看來這珠子背後還真的有不少故事。他有些想不通,這珠子到底是何方神物,又是怎麽流落在外的,誰又故意弄了無數假冒的神珠,而又是誰在追查神珠?隻是這個費伍級別太低了,所知道的情況很有限。


    但王琨可以肯定,自己和白仙兒拿的珠子絕對是真的,如果如費伍所說隻有一對是真的話,那麽這一對無疑就是自己和白仙兒所有了。而自己和白仙兒則已無形牽扯到一樁巨大的紛爭之中。


    王琨迅速判斷了一下情況,越發覺得必須趕緊走人,這個地方已經很不安全。那股神秘勢力追查海量的假珠子自然不會太費高端的人力物力,但一旦知道有珠子沒能追回來並且損兵折將的話,肯定會加大力度針對性追查,這就不好對付了。


    白仙兒若有所思,沉吟道:“我們必須馬上走了。冷綾,你身體沒問題了吧?”


    冷綾有些不習慣這位大小姐近段時間的直呼其名,派頭明顯大多了,也不知怎麽回事。她還是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那這個廢物就交給你處理了。”白仙兒指了指地上的費伍。


    費伍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朝王琨大聲喊道:“你說話不算數,會遭天譴的!”


    王琨攤了一下雙手,振振有詞:“我說過我絕不殺你,這沒錯啊。別人要殺你關我什麽事。”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個鬼天譴!


    “你……”費伍氣得吐了一大口血,猛不丁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迅速捏碎,頓時發出一團白光。冷綾動作稍慢了一步,雖然一鏢擊殺了費伍,但表明玉佩主人身亡地點的信號已經放了出去。


    王琨皺了一下眉頭,馬上交待道:“大家趕緊收拾一下,馬上準備走人!”不管對方在附近有沒有盟友,先走為上。


    冷綾卻是不放過殺完人越貨的機會,飛快把費伍的寶貝斧頭和戒指拿到了自己手中,一邊不好意思地道:“小姐,王琨,我們逃出去以後再分戰利品。”


    王琨很是大氣地道:“我不用了,人是你殺的,你留著就好了。”


    白仙兒道:“我也不用。好了,馬上各回各房拿東西……”


    等王琨飛快從房間拿上早準備好的一個逃難包袱出來,發現白仙兒和冷綾居然也幾乎同時出來了,不過兩人手上都沒東西,東西顯然放在儲物袋或儲物戒指裏了。想來這兩個女人也早就想到隨時逃命了,還真是夠機靈的。


    看到王琨手上顯眼的包袱,白仙兒很是無語,隨手丟出了一件物事,“這個儲物袋給你用。”頓了頓,她又皺眉,“你會用麽?”


    王琨接過,眉毛一甩,“你不要總用老土的眼光來看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說著,隨手就把包袱瀟灑丟進了儲物袋。儲物戒指需要有相應的修真級別還能使用,儲物袋卻是普通人也能用的,隻是有使用技巧。


    白仙兒哼了一聲,“會用儲物袋很了不起啊。不要忘記你可是連修真都不會。”


    “你還不是一樣。”王琨瞪了瞪眼,“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樣。“


    冷綾就很想笑,這對活寶,也太容易鬥嘴了。隻是這對活寶今天的表現也太出人意料,居然以連真力都沒有的層次,硬是虐了一個強悍築基中期的人一整天,太邪乎了。


    她連忙說道:“先別爭了,趕緊走!安全為上。”


    “對了,我還得給我娘留個記號。“白仙兒想起一事,迅速朝陣法控製中心跑去,不一會她就搗鼓完出來了,王琨就覺得這丫頭懂得還真不少,看來那便宜師父說的優秀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三人來到位於一棵大樹後的傳送陣,站上去準備離開時,院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力度讓王琨心裏不由一緊,這至少已經到凝真級別了,無論如何自己和白仙兒都不可能再與之對抗了。沒有真力,即使領悟再多,實際能力也是有限度的。


    先前和那個費伍打了一整天,王琨就深刻體會到了沒有真力是多麽遺憾,眼高手低是再形象不過的表述。


    他現在迫切想要趕緊想辦法能夠開始修真,更期待修真後自己會有什麽不同凡響之處,這和自己曾經的修真過程肯定大不相同,絕對要精彩得多。珠子的博大精深,他可是越來越有體會了。


    白仙兒鎮定地問:“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兩人異口同聲。


    話聲剛落,白仙兒就熟練按下了一個開關。


    與此同時,先前已被白仙兒破壞防護陣作為報警信號的院門被人擊破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悲嗆地衝了進來,“伍兒,爹一定把殺你的人碎屍萬段……”這個男子卻是正好順路探望在這個小國辦事的寶貝兒子,卻不料第一時間得到了噩耗。


    不過王琨沒有再聽到下文,他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雖然理論上王琨知道這就是傳送陣的傳送過程,但事實上王琨就沒有傳送過,上一世他可是一直都呆在神王府足不出戶,不禁很有一種興奮的感覺。而瞥眼往一邊望去,發現白仙兒也是興奮無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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