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祀冷冷的望著正在跑來的令狐天辰,其實他也是有些懷疑的,畢竟令狐孤雨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是個怎樣的人,自己怎麽會不清楚呢?殺人這種事情,嗬嗬,他連雞都不敢殺!


    當時打了他一巴掌,並不全是因為自己的憤怒。還有一種原因,就是如果他是被算計的話,那麽說明令狐家族的人絕對會在附近,那麽自己不如將計就計演了這麽一回。但是就算令狐孤雨再怎麽聰明絕頂,恐怕也想不到這一點!


    令狐天辰剛剛跑過來,就用雙手扶住自己的膝蓋,斷斷續續地說道:“祀叔,你,你,你先別急著處置他,讓我先把話說完。”


    令狐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僵硬的說道:“說!”


    令狐天辰挺起腰板,大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隨後給令狐祀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去別處講。


    令狐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令狐孤雨,看了一口氣之後,閉上了雙眼,可以明顯的看出他的眼角溢出了一些眼淚。活了這麽久,他生在令狐家族,那麽必將死在令狐家族。令狐明心對他的恩情是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出來的。他原本想永世報答令狐家族一報答他的恩情,但是,但是他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但是他也不是什麽優柔寡斷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走向一棵槐樹下——這是當年令狐明心栽植下來的大樹,經過他的細心照顧,已經活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將令狐孤雨關押到我族牢獄之中,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要處置他!”在前往那棵槐樹的過程中,令狐祀道。


    “是!”諸位禁衛軍聽到命令後,立即將令狐孤雨扛了起來,隨後快步地退出庭院。


    “是不是你殺了家主?”令狐祀冷冷的問道。他並沒有詢問令狐天辰隻看他的原因,而是直接點明了主題。


    令狐天辰聽到這句話後掩飾道:“祀叔,你也老糊塗了吧,我怎麽可能會殺害爺爺呢,他可是我的親爺爺呀。再說了滅王散這般恐怖的毒物,又豈是我能夠拿出來的?”


    令狐祀聽完這句話後轉過身來走上前去,冷冷的望著他:“可是我似乎並沒有告訴過你,家主是因為滅王散而死的,你是如何得知?”


    令狐天辰身體微微顫了顫,再隨後又快速的平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說道:“喲喲喲,看來你還沒糊塗呢,有這本事啊,不過今天你就在這兒了!”


    令狐祀聽完這句話後,緊皺了一下眉頭。


    一呼一吸的時間內,原本寬廣的庭院裏頓時多了許多的黑衣人,而領首的那一位正是令狐天辰的爺爺——令狐蠻!


    令狐祀冷笑了一聲,將右手搭在了背後,嘲諷道:“令狐蠻?我就說那小子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跟我在這叫囂,原來有你這個當爺爺的在背後支持著他呀,不過你就想你這麽點兒人力打敗我,是不是有些癡人說夢啊!”


    “今天我就代表令狐家族清理門戶,將你們這些無惡不作之徒永遠的逐出令狐家族!”


    話畢,令狐祀大喝一聲。兩隻手皆凝聚著無上法力,隻見他雙手往前一撐,無數的黑衣人應聲倒地。


    令狐天辰看到這一幕後目瞪口呆,他雖然也聽說過令狐祀乃是令狐家族第一高手,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領悟過令狐祀的真正實力,如今見這一幕,恐怕他連真正的實力都沒有露出來吧!


    這就是天人境的高手,以一敵百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令狐蠻皺了皺眉,隻見他踏著清風直接禦空而來,雙手呈爪狀抓向令狐祀。令狐祀自然也不甘示弱,用法力籠罩了全身之後便迎了上去。


    一瞬間,兩人打得有些不可開交。


    起初,令狐蠻還能夠勉強接住令狐祀的幾招,但是越往後愈加虛弱。在戰鬥中節節敗退,由初始的進攻轉化為了防守。


    令狐祀乘勝追擊,一掌呼嘯而來直抵令狐蠻的麵門。


    令狐蠻下意識的想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但是這也給了令狐祀進攻的機會,衝向他麵門的掌法向下壓去,硬生生地將五指合了起來。前腿微微抬起,後腳用整個腳趾踮起整個身體,旋轉一周後,隻見他的拳頭直接就撲向了令狐蠻的腹部。


    “噗——”令狐蠻直接就被這一拳打出去數十米之外,嘴角、眼睛、耳朵、鼻子,都同時露出鮮血,他的嘴邊還殘留著當時咳出來的血跡。


    “咳、咳、咳,不,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會這麽強。你和我同為、同為天人,你、不可能會比我強大、這、這麽多,你連圖騰、都、都沒有開啟!”令狐蠻不甘心的,虛弱的喊道。


    令狐祀雙手合攏,淡淡的說道:“這是因為我心中有道,堅守正義,我擁有著前進的方向,不像你一頭墜入深淵!好了,也該結束了。”


    令狐天辰一絲慌張的意思都沒有,繼續看著他,嘴角還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微笑。


    有鬼,我明明已經把他的靠山都已經打敗了,他怎麽可能還是這麽若無其事,難道說他還有底牌?


    令狐祀警惕地望向四周,如果有的話自己應該是可以感受到的呀。可是在自己的直覺範圍內,毫無一人的氣息。


    這隻有三種情況:一種就是那人的修為比自己高尚太多,但是在令狐家族基本上是不會出現這一種情況的。另有一種就是,他用某一種法寶隱匿起了自己的氣息。至於說最後一種,那便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會是哪一種?”令狐祀想道。


    “不錯不錯,老祀,幾年不見你的修為看上去並沒有進步多少,但是你的心境居然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一道嘶啞的男聲傳來。


    令狐祀頓時睜大了自己的雙眼,難道說是第一種情況!


    他攥緊雙手努力的平複自己心中的震撼,隨後緩緩地轉過頭去,想要一睹這人的麵容。可他剛剛看到這一張人的臉的時候,他的整個心都不能夠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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