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在阮秋波身後走過臨仙橋前方一座雲峰巍然聳立腳下佇著一道閃爍七色彩光的玉石山門橫匾上淩空懸浮著“廣寒”兩字大如銀盤字體上一層絢麗的光暈徐徐流動好似這仙山中的祥雲所幻化。


    踏上廣寒峰的山道腳下是一級級乳白色的雲梯滿山的奇光異彩閃爍起伏一羽羽仙鳥悠閑的棲息在雲巒深處卻又有似錦繁花相伴。


    抬頭望去一座雅致的庭園坐落峰宛如婷婷玉立的一位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現著迷人豐韻。


    阮秋波介紹道:“這便是廣寒閣諸位遠道而來的賓客都可先在閣中品茗棲待略洗風塵後再前往思微峰。”


    農冰衣好奇道:“阮仙子此處離思微峰還有很遠麽?”


    阮秋波似對農冰衣這樣一個伶俐可人的姑娘也甚為喜愛聞言微微笑道:“也不算太遠咱們一路慢慢行去有兩個多時辰也就能到了。不過從廣寒閣前往思微峰先要經過一段『鬥姆海』需得等擺渡的大船來接。”


    晏殊也是頭一回來到蓬萊仙山詫異道:“鬥姆海?仙山不是淩空懸浮於海上這裏怎會有海?”


    雷霆笑道:“晏仙子有所不知鬥姆海雖帶個『海』字卻也不能望文生義。它事實上是一片颶風肆虐的雲層方圓數百裏雲濤洶湧狂風呼嘯不明其理的人陷入當中連東南西北也難以分辨要想禦劍穿行更是吃力。故此才要依靠仙山所特有的擺渡大船也可省卻大夥兒不少氣力。”


    農冰衣“哦”道:“原來是這樣雷老爺子不我也和晏姐姐一樣還真以為是一片真的大海呢。”


    石磯娘娘見畢虎眼睛賊亮又在東張西望拉拉他的衣角低聲警告道:“畢虎蓬萊仙山非比等閑所在你一雙賊手最好老實一。萬一闖出禍事不免又給大家惹來麻煩。”


    畢虎滿臉無辜地道:“清妹你可冤枉了我。我畢虎可是那種不知輕重死活的人麽?”


    石磯娘娘正色道:“你是什麽人老娘還不清楚?少在這裏裝委屈。”


    畢虎沒有吭聲雙目卻已經盯上懸在阮秋波纖腰上的一枚通靈寶玉上。


    阮秋波恍然不覺引眾人走入廣寒閣。


    廣寒閣內果然已有不少駐足歇息的來賓三三兩兩找著位子坐下品茶閑聊每人的話聲都不自覺的壓得極低偌多之人齊聚樓內也並不聞喧嘩之聲隻偶爾響起兩三聲輕笑。


    在樓外的庭院裏橋流水竹林石洞錯落有致讓人突然產生置身江南園林之感。也有不少等候渡船的賓客漫步園中品賞絕佳景致。


    守殘真人一到就有正道各派的人紛紛起身招呼聚攏過來頓時將阿牛等人扔在了一邊。


    阮秋波道:“羽少教主盛兄大夥兒可先在此間休息片刻待渡船到了秋波自會知會諸位登船


    農冰衣牽住阮秋波的玉手問道:“阮姐姐從這裏可以瞧見那片鬥姆海麽?”


    阮秋波頭道:“自然可以若是登上廣寒閣樓從後窗俯瞰鬥姆海風起雲湧的浩蕩景象正可一覽無餘。”


    農冰衣興高采烈地道:“那我們大夥兒到樓上看海吧反正坐著喝茶也沒什麽意思。”


    衛驚蟄抬頭望向盛年輕聲道:“師父弟子也想和農姑姑一起去瞧瞧鬥姆海。”


    盛年道:“也好咱們便一起上去看看。”


    雷霆在石凳上坐下悠然道:“老夫便留在這兒喝口茶反正我雙目已盲什麽也看不見。”


    秦柔道:“義父柔兒留在這裏陪著你吧。”


    旁邊布衣大師微笑道:“不必了你們年輕人都是頭一回來去看個新鮮也好。老衲這把老骨頭卻懶得再多走這幾步路還不如坐下來陪雷施主歇歇腳。”


    於是雷霆與布衣大師留在了樓下風雪崖也沒有隨同眾人登樓一個人到園裏閑逛去了。剩下的人跟著阮秋波登上樓農冰衣與衛驚蟄在最前麵一路跑迫不及待的趴到後窗朝鬥姆海的方向看去。


    隻見百丈開外的霄漢中無邊無際的紅色雲霧咆哮翻滾隱約傳來隆隆濤聲好似千軍萬馬衝鋒陷陣。


    一層層高過數十丈的雲柱旋轉狂舞在波瀾裏忽隱忽現彷佛無數條從雲海裏騰起的蛟龍扭曲飛騰。


    激蕩的雲浪澎湃浩蕩蒸騰起殷紅色的霞光幕天席地湧向廣寒閣。


    但未到近前卻似被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迎頭截住猶如飛浪撞石高高濺起七色斑斕的流光。


    農冰衣看得呆了一對大眼睛眨也不眨雙手扶在窗台上驚歎道:“難怪要用仙山大船擺渡這種陣勢我還是頭回見到。”


    畢虎把腦袋探到兩人中間道:“丫頭今天你總算長見識了吧?不過蓬萊仙山的勝景何止於此等你看到思微峰的時候隻怕連眼珠子也會掉下來。”


    農冰衣深深震撼於眼中的壯觀景象突然把手一指又驚叫道:“快看藍婆婆也來了!”


    隻見廣寒閣下一道身影驚鴻般掠出猶如乳燕投林躍進滾滾的鬥姆海中轉瞬消失。


    畢虎驚愕道:“這個老婆子膽子不!”


    桑土公道:“她……她是上……上屆仙會公……公推的正道十……大高手之一自……自然不會錯……錯過今日的盛……盛會。”


    農冰衣道:“藍婆婆好厲害居然連禦劍術也不用就這麽橫渡鬥姆海。”


    晏殊欣賞了半晌鬥姆海的景色轉眼望向樓下的一片竹林奇道:“咦那不是我師父她老人家嗎怎麽和人在這下起棋來了?”


    桑土公踮起腳尖順著晏殊的目光望去果然瞧見竹林中有一圈人正圍著絕情婆婆與一位氣度雍容的紅袍虯髯老者兩人麵前懸浮著一幅巨大的棋盤。


    這棋盤非金非石竟是以一道道絲狀雲線組成上麵布滿了紅紫二色的光自是象徵每顆棋子。


    阿牛道:“是燃燈居士姬師兄跟和師姐也來了!”


    盛年道:“走我們下去瞧瞧。”


    眾人也多有此意農冰衣與衛驚蟄又當先下了廣寒閣直奔竹林。


    農冰衣扯著衛驚蟄的手擠開人群鑽了進去立足未穩迎麵迫來一道無形罡風將她震得氣血翻湧朝後直退。


    幸虧盛年就在身後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道:“心!”


    農冰衣皺皺鼻子謝過盛年觀望棋局。


    絕情婆婆與燃燈居士的棋麵已進入殘局雙方在左下角盤根錯節你來我往不可開交。誰能最終做活便可一棋定乾坤。


    兩人的左手都不住的抬起射出一束束精光擊在棋盤的光上。農冰衣這才現這些所謂的棋子均是絕情婆婆與燃燈居士以深厚的玄功所凝。但時間稍長光就會漸漸褪淡必須不停的以真氣灌輸使之不在棋盤上消失。


    故此與其兩人是在對弈還不如他們是借這雲盤光子較試修為。誰要是支撐不住不及將真氣補充進黯淡的光子無疑就算敗陣。


    也不知道兩人已下了多久頭上都冒起冉冉的輕煙袖口鼓蕩飄拂獵獵有聲。


    晏殊不敢驚擾師父悄悄站到絕情婆婆身後。此際燃燈居士剛落下一子提走了絕情婆婆左下角的兩枚紫色光子局勢顯然對她不利。


    絕情婆婆微合雙目懸空的右手幾次亮起光暈卻又很快熄滅無疑是舉棋不定。


    燃燈居士悠然自得右手撚髯道:“婆婆這棋以老夫之見就不必再下了吧。”


    絕情婆婆冷哼一聲抬手射出一束紫芒在三三路上沉聲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為何不下?”


    燃燈居士不假思索的又落一子道:“隻是一盤棋局罷了婆婆何必如此較真?”


    絕情婆婆沉默無語雙眉緊鎖陷入長考之中。


    晏殊見師父局勢吃緊心裏也是焦急。可她此刻空有一身國手的棋藝絲毫幫不上忙隻好緊盯著棋盤希望師父能突施妙手扭轉乾坤。


    忽聽旁邊有人輕聲招呼道:“晏仙子你與桑真人也都到了?”


    晏殊聽著耳熟轉眼瞧去卻是屈箭南正站在不遠處用傳音入秘跟自己話。他身邊越秀劍派的屈痕、伍端、關寒等人也盡皆在座目不轉睛的注視棋局。


    晏殊同樣用傳音入秘問道:“屈公子我師父和燃燈居士這局棋下了多久了?”


    屈箭南搖頭答道:“我也不曉得昨日傍晚在下與諸位師長來到廣寒閣時兩位前輩就已經坐在這裏擺開了陣勢。”


    晏殊驚道:“那豈不是至少已經下了整整一個晚上?再這麽下去棋藝還沒分出勝負人倒先累趴下。”


    屈箭南道:“晏仙子不必擔心瞧這局勢這盤棋也快見分曉了。”


    這時竹林外響起一聲長笑道:“絕情婆子燃燈老鬼百多年不見你們模樣沒變脾氣倒暴烈不少也不分場合動手過招隻圖自己痛快。”


    阿牛低聲道:“楚望天!”


    盛年微一頷往竹林外瞧去。


    隻見楚望天在一眾弟子門人的前呼後擁之下大袖飄飄緩步走進竹林。姬欖夫婦見著殺害了姬別天的仇人頓時怒上眉梢右手不自覺按在了仙劍之上。


    燃燈居士頭也不抬淡淡道:“欖兒婉兒不要輕舉妄動。楚老魔既然來了蓬萊仙山還怕他能插翅飛了麽?”


    那邊絕情婆婆落下棋子冷冷道:“楚老魔老身與人下棋你來湊什麽熱鬧?”


    楚望天慢條斯理走到近前手中玉扇輕輕一拍道:“絕情婆子你的情形看上去不太妙啊何必死撐不如及早推秤認輸算了。”


    絕情婆婆柳眉一挑道:“楚老魔你可是存心前來攪局?”


    楚望天笑道:“老夫不過是想看個熱鬧而已何來攪局之?”


    楚望天目光掃過站在燃燈居士身後的姬欖與和婉見兩人眼若噴火正狠狠盯著自己他玉扇輕搖意似悠閑心中卻暗自計較:“上回在雲林禪寺裏姬別天死在老夫手下翠霞派自是對我恨之入骨。


    “眼前的姬欖兒雖不足道哉但燃燈居士與姬別天分屬兒女親家勢必在仙會上要為姬別天出頭與老夫為敵。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現在燃燈老鬼心無旁騖專注棋局之際暗中下手除去了他也可少一勁敵。”


    惡念既生楚望天表麵不動聲色左手從袖口裏取出一方絲巾一滴無色無味的忘情毒水卻悄悄借勢彈出。毒水由一股精純的真元包裹短時間內也不虞見風即化。


    他右手玉扇輕搖若無其事的扇出一股清風暗中挾起忘情毒水拂向數丈開外的燃燈居士麵門。


    奈何他的動作雖卻被盛年瞧得清清楚楚他自不會以為楚望天好心到為燃燈居士扇風驅熱的地步其中定另有陰謀。


    當下盛年不及細想右掌一提迫出一道雄渾罡風無聲無息的擋住了楚望天的扇風。


    楚望天眼皮稍動見對麵的盛年右掌翻轉向外緩推立刻明白對方看破了自己的伎倆出手破壞自己的好事。


    他心頭暗惱手中玉扇又加上了三成功力推了出去。


    此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棋局上姬欖雖也盯著楚望天可也未曾料到這老魔竟膽大妄為至此欲在大庭廣眾之下暗害燃燈居士。故而除了盛年之外誰也沒有留心到他手底的動作。


    盛年積聚丹田翠微真氣硬生生擋住楚望天的扇風。那滴忘情水毒懸在距離燃燈居士不到數尺遠的半空裏進退不得。


    若論功力深厚盛年自比不上楚望天三甲子多的修為。可楚望天也不敢大張旗鼓用出全力驚動眾人出手時多少有些束手束腳急切間竟占不到絲毫上風。


    他亦是騎虎難下假如就此收手那滴由自己射出的忘情水毒勢必會被盛年迫來的掌力反噬挨上一滴半自己同樣消受不起。


    眼見陰謀敗露楚望天毒念再生不欲與盛年過多糾纏免得夜長夢多被燃燈居士等人醒覺。


    他手腕一翻玉扇側轉一拂竟是禍水東引將忘情水毒引向站在盛年與自己之間的人群。


    盛年立時醒覺暗叫一聲不好低喝道:“閃開!”左掌運足十成功力轟然拍出將忘情水毒擊向懸浮在半空的巨幅雲盤。


    “砰”的一聲巨響幾道沛然浩蕩的氣勁撞擊在一處雲盤抖動幾下支離破碎迸散開來上麵的光子猶如落英繽紛四濺飛起。楚望天拂出的真元也隨之爆裂忘情水毒在空氣中“嗤嗤”低鳴朝四下蔓延。


    盛年飛快無比的褪去身上褚色衣裳脫手甩出卷裹住尚且來不及飛濺的忘情水毒右掌一推擊向竹林外掠過百餘丈的雲空墜入鬥姆海中消失不見。


    燃燈居士心念急閃已明白是怎麽回事一怒起身道:“楚望天你也忒囂張了!”


    楚望天功敗垂成對盛年也是恨極但他也曉得自己犯了眾怒此處已不可久留嘿嘿一笑縱身而起道:“燃燈老鬼這回算你命大咱們後會有期。”


    話音兀自在竹林裏回蕩人已鴻飛冥冥不見了蹤跡卻把一群手下盡數扔在了這裏。他料定以燃燈居士等人的身分絕不會遷怒為難一班忘情宮的門人弟子故此並不擔心。何況縱然這些手下被眾人殺得一個不剩楚望天也一樣不會心疼。


    屈痕怒聲道:“好個楚老魔老夫倒要看他能猖狂到幾時?”


    燃燈居士怒氣稍歇向盛年頷致意道:“盛師侄多虧你及時出手未令楚望天奸計得逞。”


    絕情婆婆也瞧了眼盛年道:“原來你就是丁原的大師兄紫竹軒門下三弟子之果然不錯。”


    她起身大袖一拂蕩散流離的雲嵐光霧道:“燃燈居士這盤棋老身算是輸了。等到了思微峰咱們另找機會再較量一盤。”


    燃燈居士笑道:“婆婆如此盛情相邀老夫豈有不允之理?”


    這時候傳來阮秋波的聲音道:“諸位渡船已經到了請容秋波為各位引路前往思微峰!”


    棋局已了眾人自無道理繼續逗留竹林紛紛走向廣寒閣後的碼頭。


    屈箭南追上盛年問道:“盛師叔可有丁師叔的消息?怎不見他隨同你們一起來?”


    盛年道:“丁師弟另有安排這兩日當會抵達蓬萊仙山屈兄勿要憂慮。”因是私下場合故而盛年在稱呼上也跟著丁原一樣並不以師叔的輩分自居。


    屈箭南劍眉朗目間隱現愁容道:“真是急人不知盛師叔是否知曉。就在箭南前來蓬萊之前幾日雲林禪寺下書函聯絡各大劍派要在蓬萊仙會上聯手質詢魔教定要羽少教主交出殺害各派弟子的凶手。我怕萬一到時雙方鬧翻局麵便一不可收拾。”


    盛年道:“這份書函敝派也有收到。不過屈兄放心丁師弟對此已有智珠。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總包不住火。”


    他雖是這麽安慰屈箭南可自己心裏也一都沒有底。


    到現在丁原還沒有出現盡管已經知道殺害無涯方丈的真凶其實是一慟大師而十六絕技暗殺各派弟子的陰謀則出自冰宮可這兩樁事情都僅流於口授並拿不出確鑿的真憑實據多少會顯得蒼白無力難以讓人信服。


    眾人走到碼頭一艘渡船已經停泊在岸邊。這艘船與尋常所見的船隻大相徑庭宛如一彎兩頭尖翹的月牙通身以黑色玉石鑄成。甲板上既無風帆也無船艙所有的艙室都密閉在甲板之下。


    在船昂然盤踞著四排金光閃閃的巨型麒麟每排八頭共計有三十二頭之多。


    這些麒麟身上套著異金煉製的鎖鏈連接船身好似奔馬一樣拉載著渡船在鬥姆海中起伏航行。


    眾人踏過舢板走進艙室裏麵明珠高懸甚為寬敞明亮容下百十人也不顯擁擠。大夥兒各找位置坐了農冰衣左右瞧瞧問道:“阮姐姐這裏麵怎麽沒窗啊?”


    阮秋波解釋道:“船身完全密閉是為免受颶風雲濤衝擊之故。”


    農冰衣“哦”了聲失望地道:“我還想坐在渡船上好生欣賞一下鬥姆海的風光呢。”


    忽聽衛驚蟄稚嫩的童音響起道:“沒關係農姑姑等將來蟄兒練成像那位婆婆一樣的修為便可帶著你從鬥姆海裏飛越再不用坐在像箱子一樣的渡船裏啦。”


    農冰衣蹲下身來刮刮衛驚蟄的鼻子笑道:“家夥口氣不可要等到你能像婆婆一樣穿越鬥姆海的一天姑姑也早就變成婆婆啦。”


    她卻沒有想到十數年後修為有成的衛驚蟄果然懷抱著自己禦劍橫穿鬥姆海直上思微峰那又是天6仙劍另一段動人故事在此不提。


    又等了片刻船艙匡當關閉。


    阮秋波道:“諸位仙友鬥姆海中颶風激流洶湧船隻難免會生劇烈顛簸。請大夥兒稍安毋躁。”


    衛驚蟄聽得阮秋波的話手緊緊抓住椅把大氣也不出一口的端坐在座椅裏。


    農冰衣取笑道:“剛才還豪情萬丈要帶姑姑橫穿鬥姆海呢怎麽如今坐在船肚子裏都害怕成這個樣子?”


    衛驚蟄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道:“蟄兒不是害怕隻是有緊張罷了。”


    農冰衣咯咯嬌笑道:“那還不是一樣嗎本事沒學到家嘴皮子倒練出來了。”


    “轟隆”船艙一顫渡船在三十二頭麒麟的拉動之下徐徐起航駛入鬥姆海。


    不一刻船身便上下左右的劇烈顛簸搖搖晃晃好似地震了一般。雖然看不見艙外的景象眾人卻浮想連篇這艘渡船在鬥姆海中是如何由三十二頭麒麟牽動載沉載浮跌宕起伏的。


    農冰衣不久便開始頭暈目眩腸胃更像翻江倒海一般。


    她趕緊取了一顆丹丸服下見身邊的衛驚蟄臉麵色蒼白於是問道:“蟄兒你可要也吃上一粒丹丸定氣靜神?”


    衛驚蟄看看對麵神色泰然的盛年一搖頭很堅決的道:“師父不怕蟄兒也不怕。農姑姑這藥丸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農冰衣縮回手帶尷尬的道:“鬼人一丁大卻學會死撐麵子了。”


    好在這段航程並不算長一刻多些渡船便靠到了對岸。打開艙門一股清新的涼風吹入眾人頓時為之胸懷一暢。


    農冰衣隨著盛年等人身後走下渡船隻覺得腳下飄飄蕩蕩好像還置身鬥姆海中。她抬起頭眺望前方情景情不自禁的又出一聲驚歎。


    原來不遠處兩道雪白的雲峰相對而出形成一道狹長曲折的幽穀穀內五色雲氣飄渺縈繞隱約有隆隆瀑布聲動。


    滿山遍野的飛禽走獸在林間花下棲息嬉戲一條條七彩的長虹宛如玉帶飛掠過雲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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