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和軍事都在同時進行。


    而平遼侯迎娶嫡妻,哪怕沒有大傳,也無人會當做不知道。


    國內各家勳貴的禮單,皆由管家,或者子弟親自送來,還有京城陸仲恒,連劉一儒也送了一份禮。


    地方上的蘇觀,賈雨村,韓昊,張雲承,張如圭,傅試,龔澤等送的賀禮。


    遼西的忠順王,劉英,趙雍,李堅,程之信,朱振傑,寧隆雄等送的賀禮。


    草原的翁吉喇特部,紮魯特部,巴約特部,巴林部,哈喇慎部,敖漢部,拱兔部,翁牛特部,郭爾羅斯部,杜爾伯特部,劄賚特部,克什克騰部等送的賀禮。


    朝鮮的國王李倧,太監林忠,勳臣金瑬,李貴,金自點,權申旭等,義軍將領盧順義,高金權,柳以全等送的賀禮。


    濟州島的外國商人送來的賀禮,日本的使者也送上了賀禮,甚至蠻族也派了使者,送來了賀禮。


    蠻族的使者想要麵見平遼侯。


    “皇台吉派使者來,想要做什麽”


    唐清安詢問賈鑒。


    “關於和金江鎮停止戰爭的事。”


    “你去打發了吧。”


    聞言,唐清安立馬失去了興趣,轉身離開,讓賈鑒去應對。


    作為當事人,唐清安倒不怎麽忙碌。


    周吉,李敦等各管家,再有烏家兄弟,還有從京城和金陵,趕來的唐展望,唐承誌。


    這些人負責接待各家來人。


    顧應時,劉承敏等,則領著金江鎮文武來賀。


    金江鎮節度府和平遼侯府。


    一處負責國內國外,一處負責金江鎮內部。


    兩府都掛滿了紅燈籠,滿是紅彩帶。


    秦可卿有孕在身,唐清安照顧其心意,命其在家好生休養,不必行動。


    香菱也有孕,也就讓她不要走動,又讓晴雯去陪探春,讓鶯兒去新房陪薛寶釵。


    今天大喜之日,肯定是要去探春的屋中,隻能委屈薛寶釵了。


    薛蟠被在金江鎮節度府,見到了自己的堂弟薛蝌,拉著薛蝌問他最近過得可好。


    “你也看到了,這般的威勢。”


    悄悄指了指人來人往的朝鮮人,草原部落的人,倭人,大弗朗機人,小弗朗機人,紅番鬼等等。


    大周對最開始來到的葡萄牙人稱為大弗朗機人,後來的西班牙人稱為小弗朗機人。


    明明西班牙的國力比葡萄牙要大得多,卻被稱為小字。


    荷蘭人則稱為紅番鬼,後來英國人,法國人等,因為不如前三者,全部稱為了弗朗機人。


    而其實金江鎮的叫法,例如英國也是不對的。


    根據金江鎮收集的情報,英國的英格蘭已經征服了蘇格蘭,叫做不列顛王國。


    雖然已經統一,並且改了名字,但是這些英格蘭人,在濟州島自報家門,仍然自稱為英吉利。


    不過因為將軍的英國叫法已經傳開,所以金江鎮在濟州島的公文中,以英國稱之。


    總之,薛蝌和薛蟠,一個在金江鎮做事,一個在金陵參與海貿,對於這眾多的外國人,都沒有太多的驚奇。


    薛蝌雖然年輕,卻明白堂兄的意思。


    金江鎮欣欣向上,這是他們薛家的機會。


    “以後薛家要靠你了啊。”


    薛蟠拍了拍薛蝌的肩膀。


    入了一回京城,薛蟠明白了一個道理。


    大周朝,從商不如從政。


    薛家的生意做的再大,最後也要依靠權利才能生存,離開了權勢,薛家的生意啥也不是。


    金陵繁華不下京城,但是權勢不能比京城,薛蟠終於清醒了,所以要讓堂弟好好努力。


    自己的妹妹成為了平遼侯的滕妻,雖然不是嫡妻,他們這些兄弟們,更要為她爭氣。


    薛蝌點點頭。


    堂姐嫁給了將軍,他絕對是高興的。


    作為堂弟的薛蝌都激動不已,而作為秦可卿親弟弟的秦鍾,更加的努力。


    秦家家世薄弱,別說賈府,連薛家都比不上。


    家中的父親年紀大了,能為姐姐掙臉麵的,惟有自己,不光是為了家族,更是為了姐姐,也為了侄兒們。


    薛蝌和秦鍾兩人,都是才能足夠的,加上克己勤便,已經很多人看在眼裏。


    認為兩人會有大出息,把主意打到了二人的頭上。


    賈探春的新房當然在正屋。


    秦可卿在東屋,薛寶釵在西屋。


    鶯兒拉著寶釵的手,一臉的高興,她是個妾室,丫鬟出身,沒有資格和人爭。


    自家的小姐能嫁過來,以兩人從小到大的情分,她隻有高興。


    薛寶釵看著鶯兒。


    “你變了。”


    變得更加風韻,薛寶釵說不出來。


    “當然呢,我孩子都有了,快過來叫人。”


    鶯兒不以為意。


    一邊向嬤嬤招手,拉過不到三歲的女兒唐晏柊,滿臉得意的向薛寶釵介紹。


    雖然自己生的是女兒,可是老爺卻喜歡女兒,把唐晏柊寵得誰都管不了了。


    唐晏柊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不願意叫,鶯兒好一通數落,都是老爺寵的,沒了禮數。


    見狀,薛寶釵勸住鶯兒。


    取下手腕上的玉鐲子給她玩,才哄得唐晏柊笑了出來。


    薛寶釵看在眼裏,本就對唐清安有些了解,見此情形,更料到其對家人的放縱。


    心中暗想。


    自己小的時候,安哥兒本就是規矩不大的人,不然如何敢帶著自己兄妹出去玩。


    雖有父親的允許,但是他的表現哪裏又像普通的小夥計呢。


    現在雖然得了權,有俗語三歲定性。


    以安哥兒的性格,必定家中規矩也不大,更喜歡和美的氣氛,自己倒是要警醒一些。


    鶯兒隻顧著和寶釵閑聊,說著兩人分別後,這幾年的事情。


    知道自家的姑娘從小聰慧,卻沒想到她已有了諸多的心思,把家中看了個透徹。


    鶯兒以為老爺擔心薛寶釵難過,所以讓她來陪。


    薛寶釵從京城一路來金州,路上早已調節好自己的心理,哪怕有些傷感,早已恢複自然。


    心思縝密,探春,秦可卿,晴雯,香菱,鶯兒又都不是陌生人,日後怎麽和她們打交道,已經算的通透。


    正屋中。


    探春穿著華麗的嫁衣,細密的發絲上戴著鳳冠,搭著紅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


    “姑娘,要不要喝一點茶水”


    侍書擔憂的說道。


    自家小姐從昨日就滴水未進。


    探春搖了搖頭。


    這點苦算的了什麽呢,她絲毫沒有覺得難忍,為了在夫君麵前,呈現最好的狀態。


    她還能吃更多的苦。


    玻璃屏風下,桌子上擺滿了器具。


    “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探春反而勸丫鬟們。


    侍書、翠墨、蟬姐三名貼身丫鬟,還有當初金州送去賈府的幾名丫鬟。


    眾人都不願意吃,要跟小姐同甘共苦。


    “我不吃有我的道理,你們卻要吃,不然都餓壞了身體,反而不美了。”


    幾名丫鬟這才吃了點點心,喝了點茶水。


    晴雯走了進來。


    她們原來都是賈府的丫鬟,從小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不算陌生,紛紛行禮。


    晴雯笑著擺手,到探春麵前行禮,也被探春讓人攔住。


    晴雯的心思,一半在兒子上,一半在將軍上。


    讓嬤嬤們看顧自己的兒子,她來看未來府裏的主母。


    幾人閑聊,時間就過得很快。


    晴雯悄悄在探春耳旁說了說,探春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聽人說,外麵賓客好多,還有很多外國人,老爺可能不會這麽早來。”


    探春知道晴雯是好意,不過她早就準備好了。


    “踏……踏……”


    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晴雯聽到了腳步聲後連忙起身。


    “我倒是說錯話,老爺來了。”


    眾人驚了一驚,皆紛紛起身相迎。


    探春則定住了般,紋絲不動。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年輕人,比璉二爺看上去要小些,可是身上具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威嚴之氣。


    “老爺。”


    眾丫鬟紛紛施禮。


    眼前的人,就是她們的老爺了,還是名氣極大的人,心中又好奇又害怕。


    “都等了好半天,姑娘滴水未進呢。”


    晴雯笑著說道。


    唐清安點點頭,“還是要吃點東西的,喝點茶也好。”


    都已經拜堂成親到了家裏,那些太過講究的禮節什麽的,自己倒是不在意。


    眾丫鬟聽到老爺的語氣,心裏皆鬆了鬆,升起了喜悅。


    果然如傳言般,對家下人沒什麽架子。


    嬤嬤們也進來了。


    揭蓋頭有蓋頭的禮儀。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去吧。”


    唐清安耐心的聽完後,點了點頭,讓眾人都離去。


    哪裏有人敢違背。


    晴雯帶著眾人離開,留下幾名大丫鬟在外間伺候,


    用秤杆揭開紅蓋頭。


    賈探春再如何的堅強,始終是未出閣的閨女,能控製住心理,卻控製不住生理。


    滿臉的嬌羞,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探春的美旁人不能及。


    因為她有三美。


    容貌美,氣質美,理性美。


    樂觀闊朗,知進退,懂韜晦,能理事,有大氣。


    大紅嫁衣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鵝蛋臉麵,俊眼修眉,顧盼神飛。


    “夫君。”


    探春恐慌的張嘴,終於露出了女兒神態。


    “你我日後夫妻一體,不必拘束凡俗舊禮,來喝茶,然後吃點東西,最後洗個熱水澡,不用擔心。”


    唐清安拉著賈探春坐到桌前。


    隻一句話,就溫暖了賈探春的心。


    第二日。


    除了秦可卿,香菱兩人,唐清安專門命人告知不用見禮,以養胎為重。


    在正屋大堂中。


    唐清安和賈探春坐在主位上。


    晴雯,鶯兒,薛寶釵。


    周氏,周吉家的,李敦家的,丁氏,榮氏等一眾執事媳婦和管事嬤嬤。


    金釧兒,葛藟,侍書、翠墨、蟬姐等一眾丫鬟。


    滿屋子站不住,外麵的屋簷下,也全是等候的人。


    紛紛拜見主母。


    賈探春雖然是新進門,年齡又不大,卻一臉的端莊,沒有絲毫的露怯。


    反而徐徐告誡諸人,理當如何雲雲。


    唐清安隻留下一個時辰,然後告訴身旁的賈探春,自己要離開,去處理公務。


    探春沒有懷疑自己的夫君,認定他是忙大事。


    起身帶著滿屋子人,恭送夫君離開後,重新開始接受,還未進屋拜見的眾家下人。


    並讓晴雯,鶯兒,薛寶釵三人坐下。


    她們皆稱不用,探春笑著勸了幾番,她們推諉不過,最後才在探春的下方坐下。


    對於探春。


    雖然兩人昨晚才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唐清安相信她能做好,並掌握好分寸。


    家業一年幾十萬兩銀子的事務不提,唐清安知道自己的子女會越來越多。


    而自己的子女,不能成為國家的負擔,對於這些事務,唐清安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賈鑒和蠻族的使者接觸後,覺得有必要和將軍溝通一番。


    “蠻族使者說,他們拉攏了科爾沁,拉攏了粆花,而且還獲得了忠順王的承諾。


    如果將軍一定要和蠻族成為死敵,最後不一定鹿死誰手。


    以蠻族聯軍的威勢,就算金江軍打敗了他們,也必定大傷元氣,最後被大周朝廷所趁。”


    聽完賈鑒的話,唐清安笑了。


    “我明白皇台吉的意思了,他想跟我玩三國演義呢。”


    《三國演義》的作者是羅貫中,是元末明初的人物,三國演義這本讀物,在大周讀過的人並不少。


    這本,不光前明的人喜歡讀,大周的人也很喜歡讀,乃至日本,朝鮮,甚至蠻族也有。


    是一本不錯的讀物。


    “要不要麻痹一下蠻族呢”


    賈鑒提議道。


    對於蠻族的誇大其詞,賈鑒同樣不相信,他可是出使過草原部落的。


    蒙古有些台吉,例如粆花,他可能會有心思,但是他實力不夠,就算和蠻族聯軍,也影響不到金江軍。


    而宰賽,煖兔等大首領,已經明確不會幫助蠻族,乃至科爾沁,也不會出兵幫助蠻族。


    忠順王向草原各部傳遞謠言,說金江軍造反,和大周朝廷成為敵對關係。


    當時的確很多草原部落動搖,但是隨著朝廷斥責了忠順王,謠言不攻自破。


    那些動搖了心思的部分草原部落,立馬保持了中立。


    金江軍本來就實力強大,加上其身後的大周,有不可計數的物資,誰也不願麵對這等敵人。


    “不用。”


    唐清安搖了搖頭。


    “把此事傳下去。”唐清安要堂堂正正,不讓蠻族有絲毫的遺憾,全方位的擊敗他。


    不給他任何理由,讓蠻族從上到下都感到絕望。


    “告訴金江鎮文武官員,此戰要打出金江軍的威風,震懾住所有懷有投機之心的勢力。”


    聞言,賈鑒沒有反對。


    金江鎮四百餘萬百姓,十萬精銳之兵,有這個底氣,達到將軍的要求。


    乃至數年前,賈鑒還是史鼐的幕僚時,替史鼐聯絡平遼侯,抵達金州後。


    一路所見所聞,就看出了金江鎮興盛的勢頭。


    “錦鄉侯府的人,也提出了和劉總兵的婚事,想要等錦鄉侯府抵達北鎮後,即開始安排。


    並且主動提出,可以把西寧堡一帶,悄悄讓給我們。”


    遼東和遼西之間有數條大河相隔,其中西寧堡一帶的兵堡,北邊是大遼河,西邊是雙台子河。


    可以說西寧堡在誰的手中,誰就占據了主動。


    “我推算錦鄉侯府的目的,一則因為實力不足,無法兼顧偌大的北鎮。


    二則也是對我們的示好,三則鞏固我們是雙方的關係。”


    聞言,唐清安點點頭。


    錦鄉侯府就算從忠順王手裏奪下了北鎮,但是他的供應由山海關出,要經過忠順王的地盤。


    加上錦鄉侯府在遼西的老兵老將皆損失殆盡,哪怕給他一個北鎮,也很能恢複當初的勢力。


    錦鄉侯府的心意,唐清安也料到了,所有的行為,以盡快恢複北鎮的實力為主。


    可惜。


    沒有人,談何容易。


    “這件事盯緊一點,現在就等錦鄉侯府了。”


    賈鑒負責機密,猶豫了一番,又提起了柳湘蓮。


    他們擔任的差事,權利很大,自主性也很大,想要有個好結局,定然要嚴守規矩。


    謝友成和將軍是建立金江鎮,從無到有的交情,兩人之間的信任不是旁人可比。


    賈鑒作為後來者,以才能擔任此位。


    但是比起謝友成,賈鑒做事更嚴守規矩,事無巨細都會向將軍稟報,哪怕將軍笑說讓他不必如此。


    不過賈鑒沒有改的意思,時間是能改變的。


    “柳湘蓮在朝鮮做的不錯,但是很多事情有些我行我素,不符合章程。


    有的勘合對不上,甚至沒有,我不敢擅自做主,請將軍示下。”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做事方法也不一樣。


    唐清安沉吟了起來。


    柳湘蓮素性豪爽,不拘細事,且喜歡義氣用事,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對於看不起的人,則是冷麵郎君,而對於朋友,隻憑意氣,就能毫不保留的信任對方。


    更難得可貴的是真心待人。


    例如原文中,秦鍾的父親病逝,自己也病逝,已經毫無價值,而柳湘蓮仍然主動花錢為秦鍾修墳。


    乃至後來年年都還去為其掃墓。


    他本家當中落,如此不計回報的行為,可見其對朋友是如何真心。


    但也是因為太過信任朋友,最後落得了心灰意冷,遁去空門,再也沒有努力光複門楣的誌向。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適合日本之行,有最大的概率,能創造出別人達不到的成就。


    “這件事你好生勘酌,寫信提點一番。”


    唐清安既不願太過拘束柳湘蓮,以免影響他的日本之行,又希望他能多遵守軍司機密的章程。


    賈鑒琢磨了將軍的一番話,然後告辭離去。


    過了兩日。


    金州逐漸恢複平靜後,唐清安叫來了唐承誌。


    唐家三兄弟皆一表人才,鼻直口闊,滿身的英武,眼前的三弟,更添一分書生氣。


    唐承誌雖然有家族關照,但是能從科舉一道闖出來,能得金鑾殿唱名。


    比起他的二哥,已經更放光彩。


    而此時的唐承誌,顯得有些緊張,再也沒了當初的自如,逐漸唯唯諾諾起來。


    “聽陳德言說,你想要反悔和粵海將軍家小姐的婚事”


    唐清安笑著詢問道。


    他們三兄弟,從小失去父親,靠著母親的針線活,以及薛家的幫助,倒也是生活順利。


    比起國內普通的百姓,算是沒有吃太多的苦頭。


    八年前自己離開金陵,那時候三弟才十歲出頭,倒是二弟唐展望,已經開始在薛家櫃上做事。


    這些年自己忙於公務,而遼東和金陵路途遙遠,也就是最近兩年,唐展望每年都會來兩三次。


    而三弟一心功名,來的便少了。


    聽到大哥的詢問,唐承誌吞吞吐吐,不敢明言。


    長兄如父,雖然大哥一向寬厚,可唐承誌心中還是有對大哥的敬畏,不敢吐漏心聲。


    “你是因為讀書讀傻了,還是因為想要娶個漂亮媳婦”


    唐清安笑著說道。


    年輕人愛色。


    金陵更是繁華聲色之地。


    而且年輕人愛色也是常情,那柳湘蓮就說過,要娶個絕色的美人為妻。


    一句不輕不重的語言,唐承誌更不敢多言。


    大兄不光是他的大兄,更是平遼侯,不是一般的勳貴,金州的事業,他也見到了。


    如此威勢,如何心中不畏。


    “我的兒子,因為百姓的需要,所以三歲就送去了朝鮮,你是我的親弟弟,是我的手足。


    不論你心中是何種想法,也必須從身到心,完整的接受粵海將軍家的小姐。


    如果我再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論,我就要重重的處罰你。”


    唐承誌嘴角動了動。


    大哥的說法,兩者都有。


    即有擔憂粵海將軍家小姐不美,又顧慮大哥會成為國家的危害。


    年紀輕輕就能高中,如何會不想要娶個美嬌娘呢。


    不少國內的長輩也在試探自己,讓他動心。


    而且他是大周人,讀聖賢書,知曉大義。


    不過何種想法,在單獨麵見大哥的時候,皆不敢展露,隻能怯弱的點頭。


    唐清安是平遼侯。


    金江鎮之主。


    戰火中殺伐出來的人物。


    見狀。


    唐清安揮了揮手,示意三弟可以離開,唐承誌如蒙大赦,哪裏還敢久留。


    外麵的劉承敏,見到了唐承誌,笑了笑。


    “你笑我”


    劉承敏搖了搖頭。


    拉著他去了金州城牆。


    “你看看此處。”劉承敏指了指一段牆垛,雖然已經修葺,但是和原來不一樣眼色的磚石,可見當初的殘破。


    “多年前,蠻軍勢大,金江鎮未立,蠻軍已經攻上了這裏,我和你大哥親自殺敵。


    你站的地方,就是你大哥殺敵的地方。”


    唐承誌看著金州城外,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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