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認可大周的禮號,自當為一國人,別無二致,如果不認可大周的禮號,則另當別論。”


    “哈哈哈。”


    奧巴明白了賈鑒所言。


    “如果有人來攻打我們部落,平遼侯如何”


    “如果有人敢攻打歸屬大周的部落,平遼侯當率軍相助,乃是母庸置疑的責任。”


    賈鑒肯定的說道。


    奧巴還是擔憂,繼續詢問賈鑒。


    “那對方如果兵馬極多,空弦之士十數萬,乃至數十萬呢平遼侯會否擔憂影響自身的實力,而袖手旁觀”


    聽到這個問題,賈鑒露出了一股自信。


    “我金江鎮從無到有,順心民心,驅逐強敵,光複國土,將軍出海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金江軍八年間,大小數百戰,從無膽怯之時。


    任何人敢侵犯我國,必當給予痛擊,金江軍有此實力,巴圖魯汗也應該相信我們有這份實力。”


    帳篷中。


    不光有巴圖魯汗,賈鑒,還有草原部落的其他首領。


    眾人看著暢暢而談的賈鑒,說著金江鎮無比強大的話,卻沒有人懷疑。


    蠻族當初崛起的過程中,老奴帶領軍隊,打敗了葉赫,打敗了科爾沁,打敗了喀爾喀,打敗了察哈爾,打敗了大周……


    科爾沁打不過老奴,身後又有林丹汗虎視眈眈,林丹汗想要吞並科爾沁,老奴則想要歸順的科爾沁。


    與葉赫聯盟,敗於蠻族之後,奧巴的叔叔思考形勢,選擇了距離跟近,實力更強的蠻族。


    而如此強大的蠻族,連年敗於金江鎮手中,陷入了頹勢,與之相鄰的科爾沁,看的一清二楚。


    當年金江鎮還很弱小,草原部落和蠻族聯軍,都無法打敗金江鎮,更何況今日。


    賈鑒一路出使草原部落,每一次都越發的順利。


    因為。


    這是大勢所趨。


    在戰爭來臨之際,巴圖魯汗選擇了接見金江鎮的使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賈鑒現在不過要做的就是保證,保證科爾沁的安全。


    聰明人能抓住重點,不讓事情發生變化。


    “送使者回去休息。”


    巴圖魯汗說道。


    賈鑒聞言,沒有著急,而是順從的離開,留給眾人私下溝通的機會,他並不擔心。


    看著使者離開的背影,巴圖魯汗感受到了對方的自信。


    “各位怎麽說”


    奧巴自立,自稱巴圖魯汗,內部很多部落首領並不滿意,認為會為部落招來災害。


    事實也是如此。


    林丹汗放過喀爾喀,遠征科爾沁,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科爾沁部落,視科爾沁為死敵。


    因此奧巴雖為大汗,卻並不是深得人心。


    在部落大事上,奧巴無法一意孤行,需要和眾多部落首領商議。


    眾人議論之後。


    “蠻族已經勢弱,如果林丹汗來攻打我們,身側有強敵的蠻族,將無法支援我們。


    所以我們不應該出兵協助蠻族,和金江鎮交惡。


    這一次的戰爭,我們應當保持中立,誰最後占據了遼東,我們就和誰做盟友。


    隻有如此,才能幫助我們,對抗林丹汗。”


    各首領中,一名年紀較大的人,在眾人的視線中,率先說道。


    他的說法,沒有人質疑。


    奧巴見到此人出頭,內心鬆了口氣。


    他知道很多人對自己稱汗並不滿意,有人還認為他太過貪婪權勢,卻不知道自己的委屈。


    麵對老奴的逼迫,叔叔又剛去世,才成為大首領的他,哪裏有實力拒絕老奴,隻能無奈答應對方。


    “鞥綹布的話,有人反對嗎”


    奧巴感激的看了眼鞥綹布,然後問向其他人。


    奧巴一日為巴圖魯汗,林丹汗就不會放棄攻打科爾沁。


    而林大汗實力遠超科爾沁,科爾沁想要不被吞並,唯獨獲得強力的友軍。


    作為部落威望極高的老者,鞥綹布思考了形勢,選擇支持了奧巴。


    事已至此,就算奧巴主動去掉汗位,也不可能獲得林丹汗的原諒,林丹汗必以此為借口,會攻打科爾沁,吞並部落壯大自身。


    多年來,林丹汗都是如此,才是眾部落不服他的原因。


    巴圖魯汗,鞥綹布,都認為保持中立,很多部落首領,也不願和強大的金江鎮開戰。


    一邊派了使者,去告知皇台吉,科爾沁不會出兵,讓其不要空等。一邊又召來賈鑒,告知了科爾沁的決定。


    “巴圖魯汗做出了英明的決定,為科爾沁帶來了光明。”


    賈鑒真誠的說道。


    巴圖魯汗笑著拍了拍賈鑒的肩膀,一臉的親厚,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要求我們科爾沁出兵,幫助金江軍攻打蠻族,但是我不會同意,至少這回不會同意。


    蠻族前番還和我們是盟友,就算我們改變旗幟,也不能成背信負義之人。”


    見狀,賈鑒沒有強求。


    他們雙方雖然已經達成了一致,但是接觸還較少,缺乏足夠的信任,不可過分的催逼。


    賈鑒的善解人意,令奧巴內心滿意。


    比起記憶中老奴的強硬,賈鑒對盟友的尊重,奧巴的心中,對昨日賈鑒的承諾,更具有了信心。


    “杜愣洪巴圖魯來信,要和我聯合出兵,協助蠻族攻打金江鎮,貴使不可不防。”


    奧巴主動向賈鑒提示,做出了善意的舉動,回報對方的和善。


    “巴圖魯汗的好意,我一定會轉達給將軍的。”


    賈鑒笑道。


    巴圖魯汗點了點頭,沉吟一陣後,主動送了賈鑒一百匹好馬,是送給平遼侯的禮物。


    賈鑒謝過,離開了科爾沁。


    杜愣洪巴圖魯就是粆花。


    粆花是傳統的老派人,念念不忘入侵中原,光複大元,他的態度,很令平遼侯頭疼。


    此人不可說服,言語動搖不了他的心智。


    但是賈鑒沒有選擇繼續出使卓裏克圖部,來打消對方的意圖,因為沒有必要。


    此人他說服不了。


    喀爾喀的翁吉喇特部,紮魯特部,巴約特部,巴林部,以及宰賽,煖兔,粧南等等首領。


    都選擇了和大周和平共處,雙方互市共同發展。


    如果杜愣洪巴圖魯仍然要一意孤行,選擇戰爭,以他自身的實力,動搖不了金江鎮。


    既然選擇開戰,那麽就要承擔後果。


    為了長久的和平,金江鎮不會懼怕戰爭,更有底氣,麵對一切野心派的挑釁。


    所以。


    帶著巴圖魯汗送上的心意,賈鑒帶領騎兵們,返回了遼陽,向將軍匯報好消息。


    沒有獲得援助的蠻族,麵對金江鎮的攻勢不提。


    草原寬闊無比,人跡稀少。


    千裏之外。


    數千名草原騎手,已經整裝待發,就等首領的一聲令下。


    部落的孩童們仍然開心的玩鬧,騎著馬,揚著鞭,拉著小弓,雖然物質貧困,卻無憂無慮,臉上不知愁。


    婦孺們卻在自家的帳篷中,心中忐忑,無法放下憂慮。


    “歐沃,各部都不答應出軍,沒有響應你的號召,你真的要不為部落考慮嗎”


    宰賽還很年輕,本來是五部共主,因為多年被蠻族關押,麵對金江鎮的強大,蠻族終於妥協放了此人。


    有數年的俘虜經曆,受到了虐待,宰賽看上去頭發花白,但是比起當年更顯沉穩。


    再也看不出他身上原本的急躁和莽撞。


    因為年輕時候的莽撞,所以才孤軍深入蠻族境內,戰敗被俘。


    又因為被俘的幾年。


    宰賽沒有頹廢,反正成長了。


    看著眼前的侄孫,粆花即欣慰,又難過。


    欣慰他成長了,難過的是卻沒有如自己所想,毫不保留的支持自己,例如這次的出兵之事。


    侄子煖兔反對他,侄孫宰賽也不支持他。


    其餘部落的首領不提,煖兔代管三部多年,宰賽目前名義上是五部大首領。


    兩人都不支持粆花,粆花就無法調動喀爾喀五部的全部實力。


    見歐沃仍然不改態度,宰賽歎了口氣,終於告訴了粆花一個消息,令歐沃絕望的消息。


    “科爾沁已經保持了中立,和金江鎮結盟,而金江鎮的使者,卻沒有來這裏。


    對方知不知曉歐布派使者去聯絡科爾沁之事,我不清楚,但是不論歐布出不出兵,已經影響不了戰事。


    以我對賈鑒的了解,此人才思敏捷,帶著科爾沁結盟的消息,來說服歐布才是他的行為。


    但是他卻沒有來,我思來想去,認為他在等,等歐布你的決定。”


    粆花聞言怔了怔,茫然的看向宰賽。


    宰賽被暗無天日的關押十年,十年的時間,可以令一個人廢掉,也可以令一個人成長。


    曆史上,此人最後在後金手中銷聲匿跡。


    說明此人沒有荒廢掉,如果其人荒廢的話,麵對喀爾喀各部屢次的要求,相信老奴還是很願意做人情,放回此人的。


    而偏偏顧忌其人,哪怕影響雙方結盟的事宜,也執意不放此人。


    宰賽露出真誠的目光。


    “歐布,你的決定,將決定你的部落的生死,畢竟戰事是你挑起來的,沒有人會支持你的。”


    良久。


    粆花抬起頭,精神氣判若兩人,透出了朝暮之氣,讓宰賽不忍的別過頭。


    “我不會出兵。”


    宰賽點點頭。


    自己得知科爾沁的舉動後,他就知道歐布不會執意,打一場必敗的戰爭。


    但是他本來不想如此勸服歐布的,可惜,對方態度堅定。


    遭此打擊的歐布,威望將受到很大的影響,不論是部落中,還是其餘的部落。


    果然。


    隨著戰爭號角的取消,草原騎手們各回駐地,空手回到帳中,憑白浪費時間,消耗了物資。


    部落中很多人越發的不滿,其餘部落的首領,也認為粆花年老昏聵,不再是當年的智者。


    等宰賽離開後,粆花招了一名親信,交代了一番,趕赴去了遼西長城。


    金江軍的戰事,不光是金江鎮和蠻族之間的事情,也牽動了整個東部風雲。


    遼東自古以來,就有史料記載,是北方的產糧之地。


    但是從前明開始,遼東就處於戰爭,沒有一刻的停歇,因此百姓無法休養。


    百姓不願意來到遼東,而遼東需要人開墾土地,從前明開始,乃至大周。


    因此在遼東全境沒有設立官府,施行衛所製,采用軍屯,用以保證民生。


    離開內地,赴任遼西的忠順王,對當地的地利越發的清楚和了解。


    如果金江鎮解除了蠻族後患,那麽整個遼東,將不會受到戰爭的威脅,陷入民生凋零,需要內地補給。


    金江鎮會成為世外桃源。


    以此地利,金江鎮將不會受糧食的困擾,不會因為國內的封鎖而陷入困境。


    錦州。


    忠順王看著輿圖,神情沉重,連帶著他身旁的親信們,也不敢隨意說話。


    金江軍的物資,遠遠不斷的通過海州,運送到遼陽城。


    根據打探,金江軍的主力,也已經匯聚在遼陽,後方兵力空虛,暴露在北鎮前方。


    】


    如果不是錦鄉侯府,那麽自己可以輕易的出兵,哪怕隻駐紮大遼河,就能牽製金江軍數萬兵。


    讓金江軍無法全力出擊蠻族,甚至可以逼迫對方退軍。


    蠻族雖然勢弱,可仍然是不可小覷的對手,分身乏術的金江軍,沒有用盡全力,戰勝的幾率並不高。


    “喀爾克,科爾沁的草原部落,可有動靜嗎”


    良久。


    忠順王問向程之信。


    程之信尊忠順王之命,多次出使草原部落,知道忠順王的計劃,搖了搖頭。


    “各部都未動。”


    “皆是短視之輩啊。”


    忠順王長歎一聲。


    身側的圖門同樣陰沉,聽到忠順王的歎息,忍不住開口。


    他絕後。


    是賈府造成的。


    連帶著對賈府的姑爺平遼侯,也極其的敵視,哪裏願意多方勢力越發的強大。


    “如果平遼侯真的打敗了蠻族,收複了遼東,以平遼侯的胃口,不會吐出來絲毫。


    既然已經無法牽製他,那我們也理應出軍,至少可以搶沉陽,哪怕沉陽搶不到,也可以搶撫順,鐵嶺等地。”


    程之信不像圖門極端,反對他的言論。


    “沉陽遠離遼西,我們力有未逮,前番連靠近北鎮的海州都保不住,更何況沉陽,乃至更遠的撫順等地。


    真要是激怒了平遼侯,恐怕陷入金江軍包圍的數萬錦州軍有去無回。”


    程之信不希望逼反平遼侯,破壞遼東的局勢,而且顧慮幾萬錦州軍的安危。


    圖門和程之信不同。


    他是外來的將領,不在乎錦州軍的安危,隻要是逼反了平遼侯,京城的賈府也當遭受牽連。


    隨忠順王到遼西數年,報仇的希望絲毫都看不見,卻隻看到金江鎮越來越強。


    圖門終於忍不住了,不在顧慮形勢,隻想要逼反對方。


    兩名親信的言論,忠順王聽在耳中,不動聲色,讓人無法看出他的想法。


    圖門此人,複仇心切,已經失去了冷靜。


    忠順王如此想到。


    前番他采取圖門的計策,因為的確是良策,正如其分析的猶如三國形勢。


    蠻族大敗後,錦州軍無法獨自麵對金江軍,如果金江軍有吞並遼西之心,錦州軍必不能抗。


    隻有保住蠻族,錦州軍在雙方聯合,讓金江軍首尾無法兼顧,才是上策,能穩定遼東的形勢。


    可惜棋差一著。


    錦州軍本來軍力薄弱,是三方中最弱的一方,又因為京城局麵的失利,忠順王無法輕動。


    為了保住蠻族,牽製金江軍,最後達到保住錦州軍,穩定遼東局麵,等待國內恢複民生,在圖謀遼東的目的。


    忠順王認為可以逼反金江軍。


    但不是為了逼反金江軍,而讓錦州軍陷入危險的境地。


    圖門把順序搞錯了。


    忠順王雖然麵色如常,已經在心底裏,對此人印象改變,不在視作親信。


    因為對方私心太重,不顧大局。


    “我要跟皇上寫一封秘疏,希望皇上能同意,我代管北鎮,出軍在大遼河,配合金江軍作戰。”


    忠順王思考一番後,做出了決定。


    名義上是配合金江軍作戰,但是大軍卻駐紮在大遼河,身側就是海州。


    他要看看。


    平遼侯敢不敢不派軍回防。


    隻要他回防,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比起圖門的意見,和金江軍強奪沉陽,把大軍陷入不利的地勢,忠順王的計策更加穩妥。


    “此計甚妙。”


    程之信笑道。


    既能加深忠順王在遼西的權利,又能讓金江軍無法順利投入戰事之中。


    圖門也沒有繼續開口。


    見眾人都認可自己的想法,忠順王當即提筆。


    不論如何。


    錦州軍和北鎮的錦鄉侯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人情大於一切。


    “代管北鎮”


    收到消息的李長鬆,露出了冷笑。


    他來北鎮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恢複家族基業。


    錦鄉侯府在北鎮的基業,才是保證錦鄉侯府門楣百年不倒,屹立於頂尖勳貴層次的根基。


    並不想和忠順王作對,更不願得罪忠順王。


    但是對方太過咄咄逼人。


    不但苛刻朝廷下發給北鎮的物資和新兵,竟然還癡心妄想,要代管北鎮。


    真要是達成了忠順王的心意,那北鎮是忠順王的,還是錦鄉侯府的


    這一次,李如鬆不在退讓。


    他的妹妹嫁給了平遼侯的義弟,金江鎮的總兵,雙方是結盟的關係,哪怕金江鎮勢大,他也不會太過憂慮。


    一邊聯絡平遼侯,一邊派人回京城,讓京城維持關係的二老爺出麵,發動自家的關係網。


    唐清安收到李如鬆的急信,知道了忠順王的計策,哪裏會讓忠順王如意,耽誤自己的大事。


    同樣。


    快船到山東,快馬加鞭的通知了陳德言。


    京城。


    錦鄉侯府的二老爺,金江鎮的陳德言,以這兩人為節點,牽動了勳貴。


    錦鄉侯府方麵的不提,陳德言找上了賈府,史府,王府。


    然後陳德言和錦鄉侯府的二老爺,又悄悄的拜訪了動靜越來越小的北靜郡王。


    紅樓原文中。


    北靜郡王幾次出場,到了中後期卻沒了動靜,一直到賈府被抄家,他才重新出場。


    此時,連錦衣軍的將領,都敢頂撞他,比起他最初登場的威勢,有天壤之別。


    太上皇突然病逝,皇帝親政。


    北靜郡王采取了韜光養晦之策,暗中維護勳貴的關係,用於自保。


    後來賈府抄家,他主動前去幫賈府解圍,避免了其家卷受到侵擾,就是做給勳貴們看,拉攏勳貴們的心。


    錦鄉侯府和平遼侯,兩者都是勳貴中的實力派,皆有求於他,他如何會不欣喜若狂。


    親自接見了兩人,並痛快的答應了他們的求助,等送走了二人。


    北靜郡王的長史曾省行,神情激動。


    “王爺,如果錦鄉侯府和平遼侯願意支持王爺,大事可期。”


    當年太上皇想要扶持北靜郡王,以威脅皇帝的帝位,曾省行就問過北靜郡王的心意。


    得知北靜郡王有大抱負,曾省行分析了幾方建議。


    作為開國四王八公一係。


    北靜郡王在老派勳貴中,有深厚的世交情誼,可以獲得老派勳貴的支持。


    但是老派勳貴又因為太上皇前番多年的打壓,空有其名,但是實力薄弱,缺乏根基。


    後來太上皇顧忌皇帝長大,羽翼越來越多,又放開了對勳貴的限製,雖然如此,實力卻不是能立馬恢複的。


    例如榮國府的大房賈赦,多年下來極力拉攏地方軍隊,屢次讓賈赦去平安鎮,但是也就是和平安鎮節度使關係相厚。


    其餘的地方,雖然也在拉攏,卻不如當年那麽信任。


    遍觀國內。


    平遼侯實力最強。


    錦鄉侯府雖然失去了北鎮,但是失而複返,掌管一軍,如果獲得京城勳貴的鼎力支持。


    實力又能很快的恢複。


    遼東相近京畿。


    加上其餘的勢力聯合下來,例如獲得賈府的支持,說動平安鎮節度使雲雲。


    因此曾省行認為王爺還有機會。


    “既然如此,此事需要用心去辦,讓平遼侯和錦鄉侯滿意,記下本王的情誼。”


    曾省行點點頭,親自去協商老派勳貴。


    如此。


    錦鄉侯府一係,賈府一係,北靜郡王一係。


    老派的勳貴全部聯合,紛紛指責忠順王,甚至連忠順王當年走私蠻族的事,都翻了出來。


    忠順王不容於勳貴,又不容於文臣。


    京城無人為其說話辯解。


    一個人說忠順王有不軌之心,兩個人說忠順王有不軌之心,乃至京城都說忠順王有不軌之心。


    哪怕皇帝如何信任自己的叔叔,這份信任也禁不住如此的動搖。


    “命忠順王不得苛刻錦鄉侯府的軍資軍器,並詢問他,扣下兵部發往北鎮的新兵,是何居心”


    聖使帶著旨意,很快來到了遼西。


    忠順王沒有等來他想象中的支持,反而等來了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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