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與南宮傲蘭繞行正待通過,隻聽得突然一陣急促的拳腳相交之聲,隨後便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程師妹的峨眉四象掌果然玄妙,之前這最後一招,多蒙師妹手下留情,是我輸了。”


    “既然令狐師姐覺得打不了了,那就請君師兄賜教一二吧。”這另一道聲音倒是蕭允兩人極其熟悉的,南宮傲蘭脫口而出:“是程師妹。”兩人從圍觀的一角,慢慢擠到人群之中,隻見場中一黃一藍的站著兩位姑娘,左邊黃衣女子,身材嬌小,但眉目之間倒是顯得十分可愛,此人蕭允兩人也是認識,正是之前在那梅莊之中聽聞跟隨母親拜訪會友的令狐聿笙之女,嵩山王杉的首徒令狐星潔。而右首這道湖藍,便是不久之前才剛剛分別過的峨眉派程雨溪程師妹了。


    “在下不知何處無意之中得罪了程師妹,還請師妹見告,為何今日一遇到便莫名其妙的非與我交手不可?”隻見這時令狐星潔身旁站出一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著一件白底衣衫,渾身卻亂糟糟的畫著很多花花綠綠的圖案,蕭允凝神仔細看去,發現那些刺眼的顏色都是各式各樣不同的風箏彩繪圖。


    “鳶客君涼老前輩的弟子嗎?”南宮傲蘭在一旁卻沒有聽到蕭允口中喃喃的話語,她已在人群中找到了那領命陪同程雨溪一同遊玩的七弟祁清圭,一邊向那處指去,一邊扭頭對蕭允說道:“大師哥,你看,七弟在那。”


    “原因嗎自然是有的,不過此時說出不免太過沒有說服力,等你我打過,我贏了之後,自然告訴你。若是我輸了,你放心,我一定恭恭敬敬的向二位好好賠罪。”場中的程雨溪說話倒也簡練。


    隻見那令狐星潔還欲再說些什麽,卻已被一旁的青年男子搖頭勸下,道:“既然峨眉無為神尼的弟子賞臉,那麽再推辭也說不過去了,再說了,令狐師妹你與我一同出來,如今你與人交手落了下風,失了半招,若是我毫無所動什麽都不做的話,隻怕韓師姑與我師父都會怪罪於我。”


    程雨溪在一旁早就等的不耐煩,見那男子既已答應,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麽,揉身搶攻,雙掌一前一後,已與那男子交上了手。


    此時蕭允也在南宮傲蘭的帶領下,與不遠處焦急看著場中形勢的祁清圭會了麵。“咦?大師哥,師姐,你們從梅莊回來了啊?說什麽了沒有?”祁清圭欣喜的問道。


    “這事不急,回去再慢慢與你們細說。你先給我講講,這程師妹怎麽與人就動上手了?可是因為你又惹什麽事情了?”南宮傲蘭語氣嚴厲的質問道。


    祁清圭慌忙解釋道:“天地良心,這件事可與我半分關係都沒有,我也一頭霧水,到現在也不知道程師姐她是因何緣故。”


    “哦?這倒是奇了。”南宮傲蘭沉吟後道:“照理來說,程師妹可是那種脾氣極好之人,像今日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勢別說第一次見了,我之前聽都沒聽過,想都沒想過。七弟,你仔細給我說說,這事發生之前的細節緣由。”


    “嗯嗯,好的師姐。”祁清圭點頭,隨後將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來:“我之前隨程師姐除了客棧,便從東街一路逛到了西街,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朋友,本來師姐是打算帶我去那‘以武會友’的尚武廳見識一番,湊湊熱鬧,結果路上偶遇了程師姐峨眉的兩位師姐,便共同在一起吃了頓便飯。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倆算了算時辰,覺得若再過去的話,回去就稍顯得有些晚了,便準備直接回客棧休息。結果走到這條街上的時候,便遇到了五嶽劍派的令狐師姐和那位穿的奇奇怪怪的師兄,我一開始沒認出來令狐師姐,還正凝神思索這位看著眼熟的師姐是誰的時候,一旁的程師姐便直接把那兩人攔在了路口。”


    蕭允聽了,與南宮傲蘭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打的臉上看出了滿滿的不解與疑惑,南宮傲蘭接著對祁清圭說道:“你接著說,然後怎麽樣了?他們就這麽交手打起來了?”


    祁清圭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這種日子,地點,誰會莫名其妙的就與人打一架,又不是二哥那種,程師姐一說話,那邊的令狐師姐便直接認出了她,一開始還隻是當程師姐是跟她打招呼,開玩笑,誰知道後來無論說什麽,程師姐都要先和那一旁的奇怪男子動手切磋一番再說。我心裏想著,或許是程師姐與那男子有什麽私人恩怨,沒弄清楚之前,也不好勸說些什麽,隻輕輕地跟程師姐提了兩句切莫衝動一類的話。結果程師姐隻是笑了笑,然後不知是何意思的說了句什麽‘你們武當派的弟子,這涵養功夫倒是都很好。’然後便又去與令狐師姐那兩人交談,反正無論說什麽,問什麽,都隻是說要和那男子切磋之後再說明原因。”


    “那既然是這樣,那程師妹又是怎麽與令狐師姐打起來的?”南宮傲蘭想起最初她與大師哥看到的情況,疑惑問道。


    “那男子一直說自己若是毫無緣由的,隨隨便便與人動手,一定會被師父責罰的等等理由推脫,隨後令狐師姐在旁可能是看不下去了,便說道‘既然程師妹今日技癢,那不如就讓我來陪妹妹玩兩手如何。’然後程師姐就看了令狐師姐幾眼,隨後說道,‘好吧,看來不過了你這關,我是甭想達成目的了了,事先說好,無論是你還是他,我隻比拳掌功夫。’然後這兩位‘紅顏榜’上的絕代佳人就拳對拳,掌對掌的動起手來。”


    祁清圭說著,讚歎起來:“之前早就聽六哥說過,程師姐的峨眉四象掌修為極深,造詣理解幾乎不輸於當年的無為師太,就這一手功夫在峨眉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獨占鼇頭。令狐師姐雖然劍法精妙,可在這方麵的功夫卻是不如程師姐的,她的嵩山勝青寒掌一上來就被程師姐壓製的死死的,勉強拆了有七八十招吧,便自行認輸了。這不,打完令狐師姐這個小插曲之後,終於還是和這奇怪男子打了起來。”祁清圭說著,抬起下巴向場中點了一點。


    “這男子,從服飾穿著上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鳶客君涼的子侄弟子一類的。”蕭允聽後,開口說道。


    “哦,若是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之前在梅莊時,不就是聽說韓姑姑最後帶著令狐師姐去拜訪君涼老前輩敘舊去了嗎?”


    一旁的祁清圭雖然年歲尚輕,但對這鳶客君涼老前輩也算得上是早有耳聞了,相傳這位老前輩年輕之時,隻不過是一名走街串巷的風箏手藝人,靠幫富家子弟製作風箏為生,就這麽過了有二十多年,後來君涼三十多歲之時,在一次機緣巧合下無意中追尋斷了線的風箏,來到一處深山,偶然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他習練五載之後,竟與自己本身的市井手藝相結合,自創出一套獨特的奇妙武功來。


    “十年前便一人單挑蒼涼九劍的那位君前輩嗎?”祁清圭問道。


    蕭允點了點頭,“怎麽?七弟也知道?”祁清圭道:“之前在江湖上,便聽幾位師兄前輩談起過,說這君涼前輩雖然自二十多年前便練成了神奇武功,但扔未改變其本身市井手藝人的生活方式,仍是走街串巷地做著靠手藝吃飯的買賣,隻不過在其武功大成之後,這位前輩大江南北的走著,買賣之餘如果正好遇到了,也做些行俠仗義,力所能及的事情,算得上一位特令獨行,但十分令人尊敬的前輩了。”


    南宮傲蘭一直在一旁聽著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此時突然對蕭允說道:“大師哥,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程師妹與這位君涼前輩的弟子有什麽私交,然後在街上看到他與令狐師姐走在一起,於是乎?”


    蕭允聽了,神色奇怪的笑了笑,反問道:“師妹,你自己說的這個推論,你自己相信嗎?那可是程雨溪啊。”


    南宮傲蘭聽了,想到之前程雨溪與自己六弟淩慕予之間的種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淡定的搖了搖頭,堂而皇之的說道:“不信。”


    蕭允接著道:“再說了,你看場中程師妹這神色,這架勢,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我們猜想不到的原因。”


    南宮傲蘭與祁清圭聽了,便重新仔細關注起場中戰況來,在他們會麵交流的這一會,場中一男一女兩人已經拆了有三十餘招的樣子,仔細看去,見那男子出招攻守之間,果然與常見的武功大為不同,粗略看來雖招招符合情理套路,但總感覺其中有些地方十分突兀,令人感到怪怪的,無法理解。而對麵,程師妹的武功看著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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