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淩慕予讚歎道:“想必以大哥之才,定是有所收獲了?”


    王伯安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格物致知之術又怎會如此輕易便被人尋得,錢兄冥思苦想三,積勞成疾,便直接病倒了,而我卻是幾分癡意湧上心間,暗暗較勁,就這麽堅持了七七夜,最終卻也是耗盡心力而病倒。”


    “格物之難,成聖不易。大哥也不用太過傷心。”淩慕予寬慰道。王伯安卻是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不過倒也不是完全地一無所獲,七七夜的窮竹之悟,倒是無意中領悟了一別樣的內功心法,並且修行之後,使得筋骨強健了不少。”


    “大哥不愧是大哥,領悟至高心法,對平常的江湖人士來說,應是人生第一大幸事喜事了。像我這等天資愚笨之人,隻怕終其一生,也不會有次機緣。”淩慕予豔羨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非處江湖,對這些,自是有些便宜,予弟也不用妄自菲薄,神機道長的眼光不會差,再說了,武當太極玄功本便不遜色於武林任何一武學心法。”王伯安又接著說道:


    “格物之法失敗之後,過了許久,我亦始終沒有尋得別的成聖之法,後來,到了弘治元年吧,距今是一十七年前,當時我十七歲,在京城我父親邊也待了有五六年了吧。父親對我也是給予厚望,因此,到了能參與科考的年紀,便令我著手去準備了。”王伯安看了看淩慕予,接著說道:“你是江湖中人想來不知,按照當時的規定,參加鄉試是必須返回原籍的,就這樣,我帶著如何成聖的疑問,從京城回到了浙江老家。”


    “於是,就這麽機緣巧合地遇到了十七年前的師父?”淩慕予問道。


    “有一方麵的原因,如果不回去,自然是遇不到道長了。不過具體,卻曲折複雜多了。”王伯安想了想,笑著問道:“容為兄多嘴一句,予弟已是弱冠之年,可曾娶親?或是定下姻親?”


    “大哥取笑了,愚弟我不過是江湖落魄客,再說了,師門血仇,江湖難定,哪有餘力思索這些事。”淩慕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一點上,予弟倒是比我快活


    多了。”王伯安悠悠地道:“那次返鄉除了科考之外,我還有另一個任務,便是完婚。完成為王家子弟的責任。”


    王伯安看著有些好奇又沒問出口的淩慕予,說道:“我的妻子,是我父親至交好友的女兒,也是餘姚老家的人,這門親事在我少時便已敲定,長大成人之後,自是需要完成雙方家長定下的約定。”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大哥久未歸鄉,一歸家便有人生之大喜,想來應該很開心吧。”淩慕予笑嘻嘻地問道。


    王伯安輕輕地拾起了地下地一小束雜草,放在眼前,輕輕端詳著,說道:“當時,我母親已去世多年,老家裏也僅剩下一些較為生疏的舊時親朋。我回到老宅之後,睹物思人,常常感歎人生命運之殘酷,便是在那時,我開始從頭鑽研你們的道家思想。歡喜的感覺倒是沒有多少,那幾天,就在家人為婚事忙裏忙外的時候,我倒是趁著還有不少空暇時間一個人偷閑,在野外踱步觀星,思考宇宙之奧妙。”


    “後來有一天,我在郊外,隨心散步,走著走著,卻已忘記自己到底在何處,一抬頭,一座道觀便出現在我麵前,名為‘鐵柱宮’。”王伯安對看著淩慕予,又說道:“這‘鐵柱宮’又名萬壽宮,是供奉為民除害的許遜所建的。”說完,便閉口不言,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淩慕予想了想:“愚弟為武當弟子,這兩年下山後也有幸去過江南不少地方。也聽說過不少傳說,這許遜是東漢時期人物,英勇無比,據說曾帶領百姓與猛虎孽龍搏鬥,保護了一方安定,後其修煉長生之術,大功告成之後全家人都得道升仙,當地人尊稱其為‘許真君’,並修建了不少廟宇。不知我說的對也不對,大哥?”


    “佩服佩服。”王伯安拍手讚道:“予弟果然博聞強識,不過,既然說到這裏,不知予弟對所謂的孽龍,以及長生升仙等等,是何看法?”王伯安似乎意有所指地問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更何況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至少愚弟我從未見過孽龍仙人之類,應該都隻是民間的道聽途說,以訛傳訛。”淩慕予想了想,又道:“至於長生之法,更是荒誕,江湖中還有人傳過去有一神奇內功,習之可返老還童,小弟我研習醫道多年,在我看來,返老長生之法,甚為荒誕,道門中的養生之道倒是真的,且的確有用,


    不過也隻不過能起一個改善體,最終延年益壽的作用罷了。”


    “哦?道門的養生法?”王伯安追問道。淩慕予答:“莊子有語:‘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女形,無搖女精,乃可以長生。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知,女神將守形,形乃長生。慎女內,閉女外,多知為敗。’我武當內功靜坐修習之法與之不謀而合,因此師父常說,本門心法可延年益壽,想當年,我派創派祖師張真人修行太極功,無病無災,最終長壽,得享天年。”


    “予弟所言不假,不過,不管許真人是否得道長生,但那‘鐵柱宮’內確有一高人,不僅對人生世事有精辟見解,更是對醫道以及道門養生之法有著獨特研究。”王伯安一番話聽得淩慕予是悠然神往,隻聽王伯安接著道:“我走進道觀,觀中坐著一閉目養神的道士,看著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可詢問之下,卻知對方已近四十。予弟可知,我說的這位高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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