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厲害的蠱毒,連淩少俠一開始都束手無策。”江煙槐有些後怕似的說道,“幸好在那之後,先生的體狀況稍稍穩定了下來,之道三個多月前的一,我清晨外出,黃昏時分才回到住所,卻意外地發現先生氣色相較於之前好了很多,我詢問之下,先生說來了兩位淩少俠的朋友,已把他的體診治好了。”


    淩慕予想到自己與朱沛民、孫天希的相識種種,終是點了點頭,回了句:“不錯,確是我的兩位朋友。”


    “江大哥,”淩慕予將桌上茶水一飲而盡,向江煙槐道:“伯安大哥現在何處,還請帶我前去相見。”


    江煙槐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道:“他此刻就在家中,跟我來,淩少俠我跟你說你這次左右無事,可得在此好好住上幾天,你別看此地偏僻,沒有京城的繁華鬧,也比不上江南的富饒喧囂,但此地草木茂盛,空氣清新,連先生也說這是個修養的好地方。”


    淩慕予跟在江煙槐後,問道:“那位前輩給伯安大哥治療之後,體沒再反複或是留下病根吧。”


    江煙槐答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好了。先生病好之後,體是好的很,還帶著我在石洞四周開荒種地,雖是常常汗流浹背,但倒也落得個自在輕鬆。”


    淩慕予與江煙槐二人,自龍場驛往西約莫走了三四裏地,隻見路旁有不少人員往來,一座房屋正在搭建,且看著已近竣工完成。淩慕予從遠處瞧去,隻覺此屋舍修的是莊重大方,氣勢壯觀,讚歎道:“這是當地哪位大族新建的屋宇,居室、書房、客廳、涼亭,皆齊備,若我猜的不錯,這應該已經算是這方圓幾十裏內,規模最大,構造最為齊全的房屋了。”


    江煙槐笑道:“淩少俠你若是能多留些時等這房屋竣工完成,應該便能親自住進去感受一下了。”


    “此話怎講?”淩慕予奇道:“難道這房屋的主人是伯安大哥在當地的朋友嗎?”


    江煙槐搖了搖頭,解釋道:“先生在龍場定居


    後不久,因其心地善良且平易近人的子,與當地居住的苗族、瑤族、彝族等各民族相熟起來,慢慢地也能以對方的語言進行溝通了,大家都很喜歡先生,欽佩先生的學識。半個多月前,苗族的一位老者見先生住在陽明小洞天那種地方時,便與各族人商量著要給他建造一適合先生起居、讀書、處理政務的屋舍出來,不久之後便就直接破土動工了。”


    淩慕予見王伯安與當地百姓相處的十分和睦,且十分受當地人戴,心中亦是十分高興,心道:“我先前還擔心伯安大哥近況,是否遇到什麽處理不好的事,現今看來,倒是我多心了,早知如此,我也不用特意繞此一路,徑直往湖州城去就是了。”


    “喏,到了。”淩慕予見前的江煙槐停住了腳步說道:“就是這了。”


    “先生,淩少俠來了。”江煙槐對著遠處叫喊道。


    不多時,淩慕予隻見一人著農夫打扮,褲腿都半卷上來,肩上扛著鋤頭,眉宇之中,卻極瀟灑,正是久未相見的王伯安。


    王伯安放下鋤頭,走到淩慕予麵前,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淩慕予此時看著眼前王伯安的打扮,笑著說了句:“伯安大哥,這是打算專心致誌研究農事了嗎?如此驛丞,倒是快活。”


    王伯安拍了拍淩慕予的肩頭,說道:“人倒是白了不少,修為也精進了。”


    淩慕予聽後一愣,他這才想起,眼前的人,並不僅僅是尋常一文人官員,更是一武功比自己還高出不少的高手。


    淩慕予握住了王伯安的脈搏,細細查看一番之後,這才放心地放下。


    “放心,我早就沒事了。”王伯安知淩慕予心中所憂慮的是什麽,說道。


    一旁,江煙槐早已在洞外的涼處擺下酒菜,王伯安拉著淩慕予坐下,道:“以天地為穹廬,予弟莫要嫌棄簡陋啊。”


    淩慕予隨著王伯安坐下,道:“何陋之有?何陋之有。”


    “你我兄弟還真是心有靈犀。”王伯安說


    道,見淩慕予疑惑,又道:“來的路上,那新屋想必你也見了,守仁實在是受之有愧,可奈不住老鄉們一片赤誠,昨苗大叔還讓我給新居起名,我隻說了三字——‘何陋軒’。”


    “何陋軒?好名字!”淩慕予讚道。


    二人推杯換盞,談天說地,聊得不亦樂乎。


    淩慕予不會飲酒,王伯安一人獨酌,卻也不覺無趣,二人說話間,王伯安卻突然歎了口氣。淩慕予追問道:“大哥理政深受百姓戴,心中還有何遺憾之處,因何歎息?”


    王伯安放下酒杯,擺了擺手,道:“區區一龍場驛,還難不倒你大哥。我所歎息遺憾的,乃是予弟你。”


    淩慕予不解。王伯安繼續說道:“朝堂詭譎,我能被放任到龍場,如今看來,倒也有些好處。江湖風雲,複雜程度絲毫不低於廟堂,我得此逍遙,而予弟卻要孤踏入,又豈能不令我憂心。”


    王伯安說著說著,看向淩慕予,道:“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此行也待不了幾吧。”


    淩慕予驚訝道:“大哥怎知?”說著看向王伯安,放下手中筷,道:“此行已在計劃之外,原是不應該來的,隻不過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更何況那不告而別,其中歉疚之處還想與大哥當麵說明。”


    “可能,吃過這頓飯,也就該離別重新趕路了。”淩慕予語氣平常,好似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那位五毒教的年輕男子,是你的朋友吧。”王伯安看向淩慕予說道,“你也不用怪他不守約定,是我自己猜測出的。那,朱大夫以神奇的指法醫術給我驅蠱治療完畢之後,那位祭師放心不下,便來過幾次,想是擔心我反複。我便是在那時,出言詢問,他雖未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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