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梁靖沒好氣兒的放下茶壺,這女人三十多歲,保養得宜穿著講究,一看就在這修雲閣有些地位“為什麽不讓本將軍出去?”


    “這修雲閣裏的人都喊我一聲念娘,至於為什麽不讓將軍出去這我就不懂了,這人沒綁著,門沒鎖著,將軍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念娘將紙傘放靠在門口,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你…!哼!修羅白門在哪?”梁靖被噎,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何曾被一個女人擠兌?梁靖顯然氣得不輕


    “哈哈!我也隻是個門客而已,那裏管得了這修雲閣的主子。”


    “那你來做什麽?”梁靖沉著臉不去看她


    “聽說這裏來了新客,我自然是來瞧上一瞧”念娘一臉嫵媚


    梁靖沉思,這念娘媚裏媚氣像是青樓裏的婆娘,恨善於與男人搭腔。


    外麵這層結界他試過威力很大,除非他散盡功力,要不然很難通過。可這念娘出入自由不受影響,顯然是個高手。


    雖然今夜是個無月陰天但並不曾下雨,她卻莫名其妙提了把油紙傘。還很小心的放靠在門口而不是拿進來。


    念娘見梁靖不語響起銀鈴般笑聲“梁將軍看來並不喜歡被打擾,那我隻好去找找這府裏的另一個新客”


    “等等!”


    念娘瑉起紅唇“梁將軍還有何指示?”


    梁靖剛想說“本將軍同你一起去”可轉念一想,有結界出不去。


    念娘見他張著嘴,似被什麽卡住了。


    “看來梁將軍是有口難言,嗬嗬”念娘笑意盈盈用帕子遮住臉,提起紙傘走出了偏廳。


    出了偏廳的念娘全然沒有笑意,她緊捏紙傘,駐足亭中那雙嫵媚的眸子也冷得徹底。


    “藥王,我還在到處找你,您快回去看看雲香又吐了血”雲季一臉焦急


    “吐血?走,快回去”念娘不解,雲香的傷口她以包紮縫合,不僅給她服了凝血丹,還有出自年永天之手的還魂丹。已經深度昏迷的雲香根本不應該在吐血。


    “她可醒了?”


    “還昏迷著”


    …


    雲薈帶著梁夢占滿血跡的衣物退出溫閣輕緩的帶上了閣門。


    這位梁小姐長相平平年紀小,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怎麽就把他家爺迷成這般。


    溫閣內,溫泉眼處霧氣繚繞,平躺在泉池邊塌凳上的梁夢穿著一身淡粉色裏衣,裏衣領口處繪著牡丹紋。一雙白嫩的小腳晾在空氣中。


    修羅白門將她抱進玉石屏風後的羽床上,拔了束縛在梁夢頭上的珍珠銀釵,一頭烏發瞬間傾瀉,那參差不齊的發梢讓修羅白門蹙眉。


    將銀釵揣入懷中,替梁夢蓋上羽被,掖了被角,羽被清薄透氣還有衡體保暖作用。剛從泉池出來的梁夢身體明顯換暖,遊蕩的脈息也有所穩定。隻是那擰的柳眉還未舒展,似被什麽牽絆著。


    修羅白門見她這般心似被棍棒攪著,他坐在床邊伸出手幫她舒展眉頭。


    難道她一直就是這副睡顏?昨夜他潛入梁夢閨閣,她就是這不安慰的模樣,隻是今日更加掙紮。


    ———


    “堂堂國師為何做個夜半跳梁客”


    “梁小姐錯了我乃是你夢中人”


    梁夢睜著大大的眼睛,似在整理腦海裏的記憶,而後反問道“你鑽進我夢裏?”


    “正是”


    “不可能我一直隻做一個夢,那夢裏根本沒有你的位置”梁夢確定的搖搖頭


    修羅白門嗬嗬一笑“你說的是從前,從今以後我便要日日出現在你夢裏”


    梁夢一咬粉嫩的齒貝,透白的小臉渡上一層揮之不去的憂傷。


    “我的夢裏血流成河,濺髒了你的白衣可不好,你走吧!不要在來了。”梁夢轉而蒙上被子。


    修羅白門拉下被子讓他的眼與她對視淡淡說“我願與你一起分擔這份沉重,帶你離開困苦,你可願與我攜手?”


    修羅白門是那樣認真,那份真摯就好比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閃電,又好比撕開烏雲的陽光,一瞬間就讓梁夢如飲甘露。


    “我願意”於是她情不自禁的脫口


    ————


    “今日你的夢裏還是沒有我對嗎?”


    ……


    梁夢進泉池出泉池。等在次睜看眼時以是三天之後。


    寬敞舒適的梨花大床,雲白色的流蘇墜著東海珍珠繞著床頂蘭花樣式的床線一圈極盡奢華。


    內層床帳是薄紗,外層是不透光的頃綢,均為白色,床帳半開半放。


    梁夢輕呼了幾聲無人應答,她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下了床,才發現衣服被換了。


    這是哪?


    寬大的屋內隻有一張浮華的大床和一套簡單桌椅。


    空氣中彌漫凝神藥香和一種讓人莫名安心的氣息。


    梁夢赤腳踩在黑瓷地磚上,一股涼意讓她頭腦清醒。


    她在福柳院中昏迷,雲香被劍穿腹。阿福雲荷不知生死!


    她還活著,那麽其它人呢?


    “梁小姐,你可不能這樣赤腳下床,會著涼的。”端著湯碗的雲薈推門而進,後麵還跟著黃衣羅裙,煙眉俏眼的雲季。


    梁夢:“這是哪裏?”


    端茶倒水的丫鬟哪裏像丫鬟?


    “這裏是修雲閣”雲季迎上前去。


    雲薈放下湯碗一臉興奮“雲季你照顧好粱小姐,我這就去請咱們爺”


    梁夢被架回床上“這是國師府?”


    “正是,三日前夜裏梁小姐就被帶進了修雲閣”


    “三日?那我的丫頭呢?”梁夢驚的又站起身。


    “梁小姐別激動,你的三個丫頭都沒事兒,她們也都在修雲閣,就等梁小姐醒過來呢!”


    雲季的笑容讓梁夢稍稍放下了心。


    “她們在哪我想去看看”


    雲季一臉為難道“您的身子恐怕還不能見風,泡過泉眼之水的身子三日之內也不能見陽光,您要是想去看也得等到晚上,或者太陽落了山。”說完她看了一眼梁夢又在心裏默默的補上一句“還要看他們爺批不批”


    溫泉眼?


    泡過泉眼之水的人如同從造,比剛出生的嬰孩兒還要嬌貴,豈止要注意風和陽光…


    梁夢自掐氣口,垂下眼簾,原來雲香與雲荷是來自修雲閣。


    是修羅白門的人。


    想來那顆讓雲香走神兒的信號彈定是雲荷發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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