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為宗師,難度其實並不是很大。


    一個強化到極點的身體,一點基礎的根骨,以及麵對過死亡的意誌。


    條件已經明晃晃的擺在這裏,隻要全部達到,就可以成為宗師。


    當然,如果根骨悟性足夠高的話,最後那一條幾乎可以忽略。


    隻可惜能夠達到如此地步的根骨和悟性,實在是少之又少,唯有那些世家大族才能借此辨別真正的天才,從而傾斜資源資助其築基。


    那麽這兩個跳梁小醜,憑什麽能夠成為先天宗師?


    張越很難理解。


    是他們已經經曆過生死,從而大徹大悟?


    還是根骨和悟性足夠高?


    亦或是……這兩個家夥在演?


    他們並不知道晉升宗師的要素,就以為自己演成這個樣子,就能讓自己放下戒心,重點關注這個王樹鑫?


    那麽這個從散打晉升上來的宗師王樹鑫,又是什麽樣的身份?


    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還是首當其衝的莽撞漢,亦或是心思縝密,有著不為人知想法的小狐狸?


    張越輕笑一聲,不管如何,對於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謂武者的時代,不過是強者的時代。


    “我心情有點不爽。”


    張越站在三人麵前,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們下來的聲音,嚇到我的孩子了。”


    他目光看著三位宗師,用食指勾了勾,“既然想要找我切磋,那麽就快一點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和你們這群弱者可沒有說話的心思。”


    “你!”張越這句話,頓時激怒了三人。


    無論再怎麽說,他們也是當前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先天宗師,可以主宰戰場的存在!


    被人稱呼為弱者,讓他們感到頗受侮辱。


    “行了行了,想要打的話去那邊。”


    軍區的一名軍官站在一旁,不客氣的對著三人說道。


    這一位雖然不是宗師,卻也是一名內勁大成的武者。


    他目光瞪著王樹鑫等人,讓他們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


    但他是軍中的戰士,殺了他就等於和國家做對。


    三名宗師雖然想要以武力強迫獲得特權,但還不至於和地球最頂尖的國家對抗。


    “去。”


    王樹鑫惡狠狠的說了一個字,另外兩名宗師也是怒哼一聲,朝著前方的操場走去。


    因為是宗師對戰,軍方對此非常慎重,不僅將安全區拉開到千米開外,操場周圍沒有留下一個人。


    還預備了重火力武器,避免“有人”因為某些原因“意外”造成傷亡。


    對於這一點,張越並未阻止,雖然這三個宗師根本不被他看在眼裏。


    但總歸是宗師,有一些預防,免得陰溝裏翻船總是好的。


    “那麽,你準備先和我們哪一個切磋切磋?”


    王樹鑫站在張越數十米之外,語氣森冷的開口。


    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很顯然想要自己首先上場。


    對於張越這個人,王樹鑫自認為還是非常了解的。


    在武者時代到來的初期,王樹鑫一直都窩在自己家中專心練武。


    他有著天賦,也有著自律,初期就已經練出內勁,有著不一般的名聲。


    當時對於已經有著不小熱度的張氏武館也曾經發出挑戰,結果卻被張濤隨手擊敗。


    隨後王樹鑫潛心修煉,時時刻刻注意張氏武館的新聞。


    看著他們奪取了第一屆武館爭霸賽的冠軍,看著張濤拿下世界第一的名頭。


    王樹鑫依然沒有感覺到絕望,繼續奮起追趕。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又或許王樹鑫的天賦確實很強,他奮發圖強數年後終於練到內勁大成成為赫赫有名的高手。


    又經曆了一次生死搏殺,忽然悟透了一些東西,自然而然的突破成為了先天宗師。


    成為宗師之後,王樹鑫和張濤有過一次戰鬥,當他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潰後,原本想要報仇的心思悄然而逝。


    內勁大成和宗師之間的差距,讓他根本提不起欺負對方的興趣。


    張越這一位被無數人公認的世界第一,才是王樹鑫的目標。


    隻是在網上挑釁幾次之後都得不到回應,王樹鑫也隻能認為他並未有所成就。


    隻是靠著提前十幾年修煉真武學,蹉跎到如今。


    而就在昨日他忽然得到軍方的邀請,和這一位原本已經被他遺忘的“前高手”切磋。


    忽然就讓王樹鑫感到好奇,雖然在網上看到了張越淩空飛翔的圖片。


    在王樹鑫看來,這就是張越突然進入到宗師境界,所以自認為有著實力,想要來挑戰一下自己這一位宗師前輩?


    帶著教訓一下“後輩”的心理,結果卻被對方噴一聲自己很弱?


    王樹鑫怎麽可能忍得住,恨不得直接就要上場將對方給打死。


    “選什麽選。”


    張越看著他們想要挑選一個人先上場,冷笑著說道,“一群弱者還在謙讓什麽,全部一起上,免得說我欺負你們。”


    霎時間,三人齊齊的看向張越,目光陰冷的厲害。


    眼神仿佛有萬千刀槍,要將他五馬分屍。


    “好,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麽我們就一起上了。”


    王樹鑫懶得糾纏,體內的先天真氣迅速纏繞而出,覆蓋在他的全身。


    隨著一聲輕喝,他幾乎是瞬間抵達張越麵前,雙手如暴雨一般,朝著他的全身打了過去。


    從遠處的監控中看,就好像張越麵前突然出現了數百上千的手臂一樣。


    速度如此之快,不通過高速攝像機根本看不清他的出手。


    但縱然如此快速,在張越的眼中也慢的和蝸牛一般。


    他輕輕的用一根手指點在王樹鑫揮出每一拳的手背上,一次又一次,等到王樹鑫察覺不對勁時,雙手卻已經血肉模糊,劇痛襲上心頭。


    “我的手!”


    王樹鑫痛苦的大喊著,他看著自己的手背,上麵有著成百上千的小孔。


    密密麻麻,被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都得嘔吐的昏死過去。


    而隨後趕來的另外兩名宗師,張越也懶得過去。


    他隻是曲起食指,輕輕一彈。


    就有氣勁飛射,擊穿兩人的防禦,將其數百斤的身體打的飛出數十米之遠。


    噗!


    兩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隨後驚恐的看向慢條斯理放下手的張越。


    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嗎?


    ------題外話------


    肚子疼,不知道是受涼還是吃了什麽壞東西。


    先更新一章,晚上再更另一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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