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毅,你說說,我家那個是不是回不來了?”


    一個已經是半百的婦人,眼角含著淚水,聲音略微抽搐的問道,一雙眼睛中帶著絕望,還有一絲絲的希冀。


    “這個,你問他,是他帶著去的。”


    秦毅臉色更加難看了,雖然很想吼兩句,但是這婦人按輩分算還是自己的姐姐,雖然沒有什麽過多交往,但是他也不好吼出來。


    “秦毅,要不是你說出這個消息,他們能去嗎?”


    見眾人望過來,胡令立馬有些害怕了,不過隨即裝了壯膽子,盡量挺著胸,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是語氣卻帶著一種詰責的態度。


    “別看我,胡令的話,十句話九句假,要問就問他吧。”


    秦毅根本無視胡令的話語,冷聲道,說著就要關門了。


    可是,這些村民卻沒有細細過想,一想自家人很可能回不來了,一下子急得哭了,立馬坐在地上,拍著地,大聲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罵。


    “秦毅,你看看,你把鄉親們氣得什麽樣子了,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因為你引起的,你連解釋都不解釋一下嗎?”


    見勢起言,胡令再次挺著胸膛,仿佛成為了正義的化身,帶著斥責的語氣,喝問道。


    秦毅雙眼微眯,嘴唇微抿。


    這些人堵在他的門口,有些是看熱鬧的,有些卻是當事人以及他們自己的親屬,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自從胡令回來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打聽,胡令煩不勝煩就說出來了,當知道那些人可能回不來的時候,他們感到了絕望,想要質問胡令,可是胡令頗為狡猾,將責任丟到了秦毅的身上,還帶領著他們來找秦毅。


    “哼!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看著秦毅不說話吃癟的樣子,胡令隻感覺心情極為的暢快,想到之前臨近鷹澗山山腳時候秦毅對他的那種態度和做法,心底裏的一股怒火再次湧現。


    身影掠過,無聲無息。


    “你,你想,想幹什麽?”


    眨眼之間,秦毅便來到了胡令的身旁,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整個身子,猶如提紙娃娃一樣,狠狠的提溜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胡令,你自己幹的什麽事兒,你清楚我知道,你要是再敢胡亂說話,小心你的命!”


    說完,秦毅輕輕一甩,胡令慌亂一叫,隨後嘭的一聲,摔落在地上,慘叫一聲。


    見到突如其來的一幕,原本坐在地上哀嚎的村民也立馬停了下來,那些在旁邊看熱鬧議論紛紛的人,同時也閉上了嘴,臉上帶著一絲震驚。


    “秦毅,你什麽意思?”


    即便是胡令人品如此敗爛,但是還是有一兩個‘追隨’他的人,見胡令被秦毅給推到地上,立馬扶起了慘叫幾聲的胡令,壯了壯膽子,質問道。


    胡令一句話也沒說,捂著屁股,身子微微顫抖,神色中有一絲驚恐,更多的卻是憤怒。


    “還是那句話,你們要問誰心裏應該很清楚,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秦毅真的有些生氣了,他不相信這些村民不知道胡令的品行,但是現在居然相信這人說的話,這事兒壓根兒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因為胡令的一些話,竟然找上自己的門來,這簡直是滑稽可笑。


    “還有你胡令,別給我找事兒,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這一次,秦毅也不打算給對方留什麽臉麵了,語氣中威脅之意,毫無掩飾。


    將攔在門邊的幾個人的腿給踢了出去,然後嘭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眾人看著還在顫動的大門,皆是一愣,隨即將目光移到胡令身上。


    胡令有些受不了這種目光,仿佛要將自己吞了一樣,然後又立馬鼓起了勇氣,大聲吼道:“秦毅,你敢做不敢當嗎?”


    秦毅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胡令的聲音就像是小醜麵臨生命危急時候發出的最後的怒吼之聲,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若不是那些村民在,他早就狠狠教訓一下他了,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在這村子裏麵,這些人在自己父母去世以後,或多或少的幫助過自己,他向來對恩情看得比較重的。


    隨後,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哭泣聲也摻入其中,偶爾還有敲門的聲音,不過一炷香時間過去以後,外麵也徹底沒了聲音。


    呼呼呼!


    秦毅長呼一口氣,神色有些複雜。


    哎。


    秦毅歎了口氣,窮山惡水的,這些村民不是人們心中認定的那種淳樸,一旦被人利用,那就是刁民。


    砰砰砰!


    外麵的門再次被敲響。


    “秦毅,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入秦毅的耳中,秦毅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起身打開了門。


    是秦於鍾。


    秦於鍾的臉色很難看,走進來,然後坐到石凳上。


    秦毅將門關上,來到庭院中,坐到鍾叔的對麵。


    “你給我說說實話,他們還有可能回來嗎?”


    鍾叔臉上露出急切的表情,神色中還有一絲希冀,希望秦毅能夠說出他想象中的答案。


    秦毅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倒了兩杯水,遞給他一杯,自己一杯。


    看到秦毅的反應,鍾叔歎了口氣,神色暗淡,臉色有些蒼白。


    秦毅心中倒是有些氣憤的,不過鍾叔也不是外人,而且語氣中雖然有些著急,卻沒有質問的語氣,他也就給出了實情。


    “你說這可怎麽辦呀?他們這一走,他們的家人可怎麽辦呀?”


    鍾叔垂頭喪氣的,右手拍了拍石桌,神色中滿是憂慮。


    “鍾叔之前沒有勸解他們嗎?”


    秦毅突然想起來,當初自己好像給鍾叔提醒過,宗門弟子可不是好相與的。如果遇到危險,賣這些普通人的命,就跟割草一樣,毫不遲疑


    事實來看,就是如此,秦毅心中雖然有點落寞,沒有幸災樂禍,卻也不至於憤恨,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鍾叔聽到秦毅如此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隨後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一隻手扶著額頭,另外一隻手撐在桌上,道:“我給他們說了一下,讓他們小心,可是,可是他們還是去了。”


    語氣中有些責罵,也有一絲對自己的悔恨,若是當初自己多加勸解,情況也不至於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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