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菲卻有些不服氣,雖然你們的劍器是比我好,但是開靈是劍體檢驗,是否能夠堅持最久的可不一定能夠是品階最高的,為此她並未發言。


    慕容白看向肖長遠笑了笑,隨之言道:“規矩就是很簡單,就看誰的劍器開靈時間堅持最久,彩頭則是大家賭鬥的劍器全然歸屬第一名,你們覺得如何?”


    柳儒葉輕笑,道:“此法我讚同。”


    “可以。”段靈秀語氣平淡。


    杜菲菲臉上泛起些許笑意,道:“就如慕容師兄所言。”


    慕容白點頭,開口言道:“那我們現在就取出劍器一同放入劍池吧。”


    五人皆是取出長劍,雖然肖長遠已說不參加,但是他仍是想看看眾人之間的差距各是如何。


    五柄劍器被投入洗劍池中,這一下水麵上翻湧的氣泡更是厲害。


    眾人都沒有說話,雙目緊盯洗劍池中,此番何嚐不是幾人之間的攀比,說是娛樂賭鬥卻是外層麵紗罷了。


    秋生如石頭一般矗立眾人身後兩丈,雙眼有些失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是嘴角時不時顯露的笑意,似乎是做了白日夢。


    一刻之後,洗劍池中吐出一柄劍器,仔細一看,原來是肖長遠那一柄,經過洗劍池洗刷的單刃劍氣質大變,泛著冷凜的寒意。


    雖然早知道自己的單刃劍在眾人之中是最為差勁,但是肖長遠也沒想到僅僅隻能堅持一刻,為此頗為失望。


    再過半刻,兩柄劍器幾乎同時被吐出,第二柄是慕容白的劍器,第三則是段靈秀的冰魄劍。


    相比慕容白尬糗的表情,段靈秀則是好上些許,隻是臉頰上不經意間一抽。


    然而兩刻時間過去,柳儒葉、杜菲菲的劍器都沒有被吐出,為此段靈秀有些動容了,自己竟然與他們兩人差上那麽多,怎麽可能?


    半息後杜菲菲的劍器終於被吐出,隨後則是柳儒葉的君子劍。


    杜菲菲深吸了口氣,對著柳儒葉拱手言道:“恭喜柳師兄。”


    柳儒葉臉上笑意連綿,按照規矩,這些靈光顯現的劍器都歸自己所有了,當然除去肖長遠的那一柄,這可是一筆橫財啊。


    “嗬嗬,師妹的劍器也是不錯,差點就讓師妹得了第一呢。”柳儒葉一臉謙虛。


    杜菲菲笑了笑,道:“既然事情結束,那師妹我先回去了,告辭。”


    慕容白出聲:“杜師妹何不隨我等一起去門中坊市走走,反正現在也無鑄造劍器事物。”


    杜菲菲搖了搖頭,道:“師妹還有些許事情未能處理,隻能失陪了。”


    柳儒葉點頭言道:“既然師妹還有事情要做,敬請自便吧。”


    段靈秀毫無表情,心中對此卻是暗誹不已。


    肖長遠內心則是開懷大笑,讓你們賭,慕容白、段靈秀,你們真以為自己能得第一,現在見識到人外人了吧,哈哈。


    “那師妹先告辭了,秋生,我們走。”杜菲菲拱了拱手,隨後招呼秋生。


    秋生看了一眼肖長遠,隨之跟上杜菲菲。


    禦劍淩空返程路上,杜菲菲用眼角餘光窺視了下秋生,出聲問道:“之前肖長遠是不是對你有所警告威脅了?”


    “啊?沒有啊。”秋生一個愣神,隨即反應過來。


    杜菲菲目視前方,語氣平淡:“他肯定威脅你不能跟我說實話,放心吧,單單是他還做不了什麽,你隻管將事情說來,有我替你做主。”


    秋生心中頗為尷尬,若他真將事情說出來,那杜師姐會不會將他扔下去摔做肉泥,為此氣氛有些冷場。


    見秋生不說話,杜菲菲當他是默認了,鼻息一出,哼笑一聲:“先回去再說吧。”


    回到院落,杜菲菲直接領著秋生回他房間,進了房間之後,杜菲菲展開靈識在房中探查起來。


    在沒有發現什麽的時候,杜菲菲在大廳上座坐下,看向秋生開口道:“秋生,你給我說說你修煉的事情嗎?”頓了頓聲,接而說道:“關乎你為什麽修煉這麽快的原因。”


    秋生心中疑惑,還是如實說來:“我就是靠著凝氣丹突破的啊,師姐,難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嗎?”


    “三個月突破兩層,怎麽可能?之前師傅出關讓我去找你的時候我也調查過你的情況,三年未能進入練氣一層。”杜菲菲微微蹙眉。


    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可我找到你的時候卻已經是練氣一層,還是練氣一層巔峰境界,說是厚積薄發我可以相信,但是僅僅三個月你就再次連續突破,你又不是什麽天才弟子,僅僅隻是五行偽靈根的廢……”最後的那個詞杜菲菲並沒有說出來。


    秋生苦笑,他何嚐不知道自己隻是個廢材,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師姐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李長老所說的,我修行有異狀的問題。”


    杜菲菲點了點頭。


    秋生笑了笑,道:“原本我修行《煉靈入虛訣》的時候大部分煉化的靈氣都被肉身吸收,然而在李長老交給我《太乙劍解》後,這種異狀就消失了。


    如此我的修行速度就比以前幾乎快上數十倍,加上有李長老所給的凝氣丹才能突破練氣三層,至於為何能夠突破這麽快,我想,此事定然與之前肉身莫名吸納靈氣有關。


    肉身吸納靈氣的時候似乎順便開拓了我身體上的經脈,為此才能快速突破。”


    杜菲菲沉思,秋生所言也並無道理,隻是怎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相比秋生這番話,她更加相信是那塊玉佩的作用。


    杜菲菲撩起鬢發,輕笑道:“秋生,還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一個條件。”


    “記得。”秋生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杜菲菲笑意散去,肅聲說道:“那好,我要你的那塊玉佩,當然我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這兩塊玉簡中全是鑄劍之法的法門及我鑄劍以來的所有感悟,交給我玉佩,這兩塊玉簡全是你的了。”


    秋生總算知道之前那不好的感覺來自哪裏,那玉佩關乎著自己的修行之道,怎麽能交出去,但是杜菲菲又比他強大,抬手便可捏死他,交還是不交?


    秋生很快從這番糾結之中走出來,他選擇交,雖說玉佩是寶物,但是他卻沒有保護的能力,說不準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沒了玉佩還可以靠自己努力,沒了小命可什麽都沒了。


    在衣服之中掏出玉佩低頭取下,秋生眼中頗為不舍,苦笑道:“既然師姐要,秋生莫敢不從。”說著雙手捧著。


    原以為秋生會拒絕,杜菲菲萬萬沒想到會這般,至於秋生一臉的不舍杜菲菲全當是他留戀玉佩是他父母留下來的唯一東西,為此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杜菲菲起身走去,正要取過玉佩,突然玉佩之中泛起一道黑光,杜菲菲、秋生瞬間倒地不起。


    房門一下子自動關上,一道黑影從玉佩中躥了出來。


    一身黑衣錦袍,頭帶朝天冠,額生雙角,眉心一道五色焰火般的印記,劍眉翹張,雙目冷凜,臉上頗顯桀驁不馴。


    中年男子看向杜菲菲的神情很是惱怒,憤憤言道:“好不容易搞定那個築基期的小家夥,沒想到連練氣小廝都來欺辱,真當本尊好說話不成。”


    中年男子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自言自語道:“不行,這樣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供持這傻小子抵達金丹,加上此時還不能暴露,看來還得損耗神魂修改這小女修的記憶才行。


    之前靠著這傻小子修行的五行靈氣才能維持,為了搞定這師徒倆卻損耗本尊不少神魂,真是該死,原以為這師徒倆能好好照顧這小子,沒想到現在的小輩竟是如此精明。


    不過之前那個叫肖長遠的小子倒是容易忽悠,原本打算讓這小子修行五行功法,但是卻有意外收獲,什麽《太乙劍解》,這分明就是數萬年前青蓮劍仙的傳承功法,隻是不知為何隻剩下半部。


    讓這小子修行本尊的功法是不可能的,免得被仇家知道這小子是本尊的傳承弟子,還是改修青蓮劍仙的功法為好,其中所需之物本尊也有辦法找到。


    看來得好好謀劃一番才是,不然以本尊現在的情況可是堅持不了多久,若不是有龍魚玉佩,怕是當年一戰之中本尊就灰飛煙滅了。


    最該死的是為何現在五行靈根如此不受歡迎,害得本尊醒來之後隻能靠著這個貪生怕死的小子,該死該死,哼。”


    中年男子走到杜菲菲身前,抬手虛抓向她的頭部,半刻之後,中年男子的身形似乎虛了一些,其嘴中不停怒罵:“該死,又少了些神魂,該死真是該死。”


    隨即中年男子返回龍魚玉佩之中,玉佩慢慢升起,突兀間就進入秋生體內。


    趴在地上的秋生爬了起來,雙眼失神,蹲下身來將杜菲菲抱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李慶雲一臉欣喜走在院落回廊,他這一臉高興除了是得到兩枚築基丹還有就是杜菲菲晉級二品鑄劍師之事而高興。


    走過荷塘之後,突然看到秋生抱著一個人,定睛一看,不是自己那寶貴弟子是誰,快步走去正要問詢。


    隨著秋生失神的雙目之中泛起一道黑光,李慶雲表情也是變得呆愣起來,一切都顯得無比詭異。


    秋生嘴唇喃動,也不知在說些什麽,李慶雲卻開口應答道:“晚輩知道了。”說完便是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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