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羽微笑點頭:“無事,你的經脈我已然幫你恢複大半,你下台之後就先回去好生修養,今天隻會進行第一輪,你可放心。”


    秋生在方明羽的扶持下慢慢站起身來,隻是感覺內腑有些疼痛感,正常走動倒也無事。


    秋生拱手:“弟子知道了。”


    方明羽滿是讚賞,隨即看向盧勝,雖然探查過,知道他沒什麽事,但是出於關心還是問候一句:“盧勝師侄,你身體上沒什麽大礙吧?”


    盧勝拱手訕笑道:“弟子無事,有勞師叔關心,隻是秋生師弟沒什麽事吧。”


    “我沒事,剛才劍勢掌控不住,還望師兄諒解。”秋生拱手言道。


    盧勝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師弟實力強勁,哪怕師兄我受傷也隻能說明我實力不行,日後若有機會,還望師弟能夠多多指教。”


    秋生尬笑道:“共同進步,相互學習。”


    “嗯好,那師兄我就先告辭了。”盧勝拱手道。


    “師兄慢走。”


    方明羽看到二人並未因此出現爭鬥,臉上笑意越是顏開,運起擴音術法喊道:“十七號台,秋生勝。”


    秋生對方明羽拱了拱手,撿起長虹便是走下擂台。


    擂台下邊正是一臉關心的慕容白等人,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顧規矩跑了過來,於此秋生心中頗為感動。


    “你沒事吧?”段靈秀直接走到秋生身邊扶持臂膀。


    秋生看到慕容白幾人臉上躥起怪異地笑容,不由有些羞澀,看向段靈秀,反倒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羞紅,還是以往那副麵無表情的麵容,不過秀目之中卻滿是關心之色。


    “還好,就是靈力逆衝了一下。”秋生回應道。


    在他們走回鑄劍坊隊列的一路,諸多弟子看到段靈秀扶持秋生的場景,頓時心生嫉妒。


    “這人是誰啊,小小的練氣五層弟子竟然能讓鑄劍坊的段師姐扶著。”一名練氣十一層的弟子撇嘴說道。


    “沒想到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段師姐竟然有喜歡的人了,還是這樣相貌普通且修為低下的弟子。”


    “就是就是,換我上我絕對比這小子好上幾倍。”一粗獷大漢耿直說道。


    “哈哈,開玩笑吧你,要是換作你的話,我還是祝福段師姐與那練氣五層的弟子吧。”


    粗獷大漢瞪起銅鈴大眼,喝聲問道:“你什麽意思啊,是不是要幹一架,竟然說我比不上那小子?”


    “咳咳,比得上比得上。”那弟子連忙恭維起來,心中暗道:就你這番模樣,就一傻大個,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切。


    回到鑄劍坊弟子隊列時,溫成章輕笑言道:“沒想到我們鑄劍坊還有秋生師弟這樣厲害的弟子,竟然能夠越階挑戰。”


    “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肖長遠臉上顯現出微怒之色。


    “嗬嗬,說一句話而已,肖師侄何必如此惡語相向呢,還有,你的家人沒教過你要尊崇長輩嗎?”溫成章一臉輕笑,眼中滿是嘲諷,話中之話便是說肖長遠有娘生,沒娘教。


    “你……”肖長遠憤起,卻被柳儒葉攔住。


    “肖師弟莫要生氣,狗咬你,難道你還能咬回去?”


    肖長遠頓時笑展顏開,道:“嗯,不跟瘋狗計較,我們走。”


    “你說誰是狗?”溫成章語氣有些慍怒。


    然而肖長遠卻不怕事大,回應道:“誰回應誰就是狗,瘋狗。”


    “看來真的沒人教你們尊重長輩,就讓本堂主好好管教管教。”溫成章身上升起一股威勢,直接碾向幾人。


    秋生最先受不住一股威勢,加上本就有傷在身,不由咳出些許血來。


    “夠了,收回氣勢,不然今日就是你身隕之時。”段靈秀臉上滿是寒意,目光直逼溫成章。


    慕容白撐起一道靈力護住秋生,微皺眉頭直言道:“溫成章你注意點,別忘了你還是鑄劍坊的執法堂副堂主,這麽壓迫一名弟子真的好嗎?”


    溫成章還是收回氣勢,不是因為慕容白那一番話,而是因為這個扶著秋生的女人,那眼中的威脅意味堅定無比,想起這女人背後還有一名對其極其寵溺的金丹真人。


    那個老家夥可不怕自己師傅,而且看情況這女人與這秋生關係匪淺,說不準還真會冒著門中規矩將自己斬殺,想到此處,便是令他心中微微一涼。


    “嗬嗬,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剛才隻是我剛突破築基,一時沒掌控好氣勢,實在是對不住。”溫成章微微放低了些姿態。


    手上一轉,便是出現一瓶丹藥,笑道:“這是三粒複元丹,就送與秋生恢複傷勢,畢竟他可是給我們坊中爭了一口氣,是大功臣。”


    肖長遠張手奪過,嘿嘿笑道:“我替秋生謝謝你了,溫副堂主。”


    “不用不用。”溫成章嗬嗬笑道,直到段靈秀收回目光,他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其他人得罪也就得罪了,但是這個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對於失去三粒複元丹一事,溫成章也不是很在意,以他的本事,得到幾粒複元丹可謂是簡單的很。


    秋生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至極的人,曾元龍,就是這個人斷了自己的手腳,此人該殺……秋生晃了晃腦袋,心中疑問,自己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呢?


    “怎麽了?”注意到秋生搖頭的動作,段靈秀急忙問道。


    秋生強笑道:“沒事。”


    段靈秀認真地看了秋生一會兒,’嗯‘了聲,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吧,你上我的飛劍。”


    看到秋生抱著段靈秀的腰肢禦劍遠去,杜菲菲才從人群中走出來,嘴角泛起諷笑:“還真是遇上了貴人又得佳人,厲害了秋生。”


    隨即又是低頭自嘲:“他過的怎樣與我何幹,既然無事,我不如回去閉關吧,至少要趕在這些人前頭突破築基,畢竟因為準備鑄劍大比一事浪費了一年時間。”


    杜菲菲取出寶劍,踏劍升空化作一道虹光遠去。


    在段靈秀等人離開後不久,溫成章越想越是氣憤,但是想到段靈秀身後的段寧凡,不免有些泄氣。


    心中暗想道:目前李慶雲、李昌遠,還有那名李姓真人都站隊到四家一邊,鑄劍坊幾乎算是被他們占據大半,這當該如何是好。


    當初師傅讓自己舍棄主峰外門首席位置,到這當一名執法堂副堂主,目的就是全力拉攏李慶雲這幾個人,但是沒想到卻是失敗了,不知什麽時候回召回自己。


    回去之後又會有什麽樣的懲罰等待,簡直就是傷腦筋,要是淩易在就好了,至少也能替我好好想想辦法將功贖罪。


    淩易早在之前不久就閉關突破築基,自己手下又無幾個可信任之人,全是一幫酒囊飯袋,隻能欺負欺負一般弟子,廢物一群。


    話轉段靈秀等人,經過幾刻時間禦劍,幾人已然回到院落,而因為礙於段靈秀與秋生之間曖昧的關係,慕容白幾人便是回到自己房間之中。


    “你好好修煉恢複傷勢吧,我走了。”段靈秀說著便是移步正要離開。


    “等等。”秋生抬手喊道。


    段靈秀轉身看了秋生一眼,頷首問道:“怎麽了?”


    秋生楞笑兩聲:“沒什麽,你也好好休息。”


    段靈秀抬頭仔細看了秋生一眼,發現他沒打算繼續說,點頭‘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響,秋生握緊拳頭,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嗤,有話就說,何必掩掩藏藏做這女兒家姿態。”莫樽哼笑一聲,打心眼裏看不起秋生。


    秋生臉上頓時滿是苦笑,你又不是我,說的倒是輕巧,微微搖了搖頭,道:“還是先恢複傷勢吧,明天還要繼續呢。”


    莫樽輕歎一聲,也不知何時才能完全改變這傻小子,要麽直接促合兩人,但是破身一事絕對不可,要麽就斷了兩人來往。


    但是促合秋生與這女娃的事會加快秋生的修行速度,如此一來……


    秋生盤坐在床鋪上,取出溫成章賠禮的複元丹,服下一粒便是修煉起來。


    靈道峰,位於靈虛穀東南部,占據方圓十裏範圍,諸多山峰林立,皆以擁戴之姿拱拜中央一峰。


    一處小湖邊上,魚兒嬉戲,鳥兒鳴嗓,段無岸正在岸邊亭台外等候。


    兩名紫袍人坐落在亭台之下持著魚竿釣魚,其中一人正是段寧凡,兩人嘴上喃動,卻無聲音傳出。


    那名紫袍修士下一刻便是釣起一條五六斤的魚兒,本該掙紮不停的魚兒卻是一動不動落在一旁的竹簍中。


    “哈哈,是貧道贏了,段道友可要說話算話。”紫袍修士朗聲大笑言道。


    段寧凡臉上苦笑,道:“貧道說話自然算數,難道李道友還怕貧道反悔不成。”


    那紫袍修士姓李,名浮塵,與他一般都是金丹真人,正是鑄劍坊那見頭不見尾的李姓真人,今日段寧凡便是找來他言談一番。


    李浮塵,雖是靈虛穀中的金丹修士,自當初靈虛穀建起便存在的一人,哪怕是段寧凡等同階修士也很少見過此人,修為不知幾何,連段寧凡也是看不透。


    段寧凡因為段靈秀與秋生一事,便讓段無岸去查了下秋生的來曆,結果發現與李慶雲關係微妙,但是李慶雲對他而言還上不了台麵,於是乎找尋李浮塵過來試試口風,畢竟李慶雲與李浮塵有著親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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