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貫日,分劍翻劈。”秋生身形一頓,抽劍斬出,撩斬數劍,斬出道道金芒劍氣。


    見秋生來勢洶洶,曾元龍暗道一聲不好,沒想到此子僅僅一年便到如此程度,要知道自己可是還高兩層修為,連忙持劍施展之前奇妙步伐躲開一旁。


    “看來連曾元龍都難敵秋生,曾經肆意蹂躪的鑄劍童子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要知道當初一事他可是知道那是自己安排,哪怕他猜不到,怕是肖長遠等人也會告知,要是……”溫成章看了一眼慕容白幾人那邊。


    “哈哈,看來秋生的實力不在我們所估計之下,至少有著堪比練氣九層甚至十層的弟子,也不知他那劍法從何處學來。”肖長遠朗聲大笑,為秋生感到開心。


    柳儒葉看了段靈秀一眼,輕笑道:“反正我們知道秋生對劍法的資質不錯就行,而且這曾元龍就是當初傷害他的人吧,想來這次他能自己報仇了。”說完還看了溫成章一眼。


    一說起當初那件事,肖長遠心中立馬升起一股怒火,恨罵道:“秋生本來就無辜,也不知是哪條瘋狗故意放出一條走狗害了秋生,若不是有弟子通知,怕是秋生那手就廢了。”


    前邊說的時候別是高聲,特別是瘋狗那一句,聽得溫成章臉色無比難看,自昨天一次知了套路,他並未出聲,否則以肖長遠那般性子,定然又像瘋狗一般撲咬上來。


    慕容白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別罵了,好好看秋生比試,不然被狗咬了我可不管你。”


    肖長遠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算了,不說那條狗了,掃興,對了,慕容師兄、柳師兄、段師姐,你們說秋生會佯裝失手斷了曾元龍的四肢嗎?”


    柳儒葉微微搖頭,道:“最多隻能斷其一肢就會被監守師叔攔下,若是太明顯也會被訓斥一番,奪去資格也不是不可能。”


    “嗯,我猜的跟柳師弟差不多,倒是段師妹你怎麽看?”慕容白看向段靈秀。


    段靈秀看著台上破去曾元龍三重濤浪正在追鬥的秋生,言語平淡:“我覺得秋生不會那麽做,他的本性有些軟弱,寧願自己承受苦痛也不會選擇傷害別人。”


    慕容白訕笑兩聲:“還是段師妹了解秋生,我想結果應該跟段師妹想的差不多。”


    段靈秀沒有對他做出回應,肖長遠、柳儒葉也是稍稍昂首看向擂台,如此這般使得慕容白很是尷尬。


    “難道師兄隻會這般躲來躲去嗎?”秋生平淡的語氣傳入曾元龍耳中,甚至於台下弟子也能聽到。


    “就是,被一個修為低兩層的弟子追著打,真是好意思。”


    “哈哈,你們就不懂了吧,人家這是讓那位師弟呢,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想法,隻要等那位師弟使完靈力,那不就輕易而已的贏下比試了嗎,你們懂什麽,隻會瞎囔囔,君不見,這般是多麽的穩賤。”一名練氣十一層的弟子站出來替曾元龍的避戰開解。


    曾元龍臉色不由一糗,他確實是有著這般打算,隻不過他想的是等秋生損耗完靈力再反手斷了秋生的右手,讓他不能再使劍。


    並且他早發現秋生並未學過任何步法,在這麵積很大的擂台上是不可能追上自己,卻不想被人說破。


    “哈哈,穩賤,不知道師兄所說的穩賤是哪個穩賤啊?”聽出那練氣十一層師兄話中意思的弟子不由笑問道。


    “不懂的師兄師弟跟我讀,屋恩穩,之……哈,哪個我也不懂,還是其他師兄師弟來解讀吧。”


    “還能怎麽讀,穩固修為的穩,劍法的劍,當然賤人的賤比較好,穩賤。”


    “可以,師兄這讀法很穩賤。”


    “不錯,師兄這讀法很穩賤。”


    ……


    曾元龍臉上滿是羞憤,再這般下去,沒等秋生這小子靈力耗盡,我就快讓下邊這群廢物笑話死了,受不了了,我就不信當真敵不過比自己修為低兩層的秋生。


    隻見曾元龍一個移步往左側而去,正好與追上來的秋生相錯,一柄寒光爍爍的長劍橫拉向秋生腹下。


    秋生微微皺眉,一直有所防備的長虹將其格擋住,上撩而起直壓往曾元龍的脖頸,雙目之中凶光泛起。


    曾元龍看到秋生眼中的凶光,一絲恐懼的想法漫上心頭,正要抵力而上低下頭時,突然發現秋生的劍勢增加了一倍以上,並且他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腦袋下低。


    待他正要出聲認輸:“我……”


    此時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曾元龍臉上的恐懼,連他臉上的汗毛也是看得明白,現場所有弟子的喧鬧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


    唯一沒有停留的是秋生手上那柄長虹,凜利的劍身直接斬過曾元龍的脖頸,好大一顆人頭飛起,觀戰弟子的喧鬧聲再次響起,而看到這一幕的弟子卻不再喧鬧。


    秋生看著麵前屍首分離的曾元龍,又看向自己持著長虹的手,就是自己,在剛才那一刻殺了曾元龍,心底竟然感覺到一絲快感。


    “住手……”看守擂台那築基修士的阻攔聲遲遲傳來。


    “我去,穩賤師兄竟然死了!”呆愣住的諸多弟子中一人忍不住出聲。


    “不是吧,真死了?”


    “屍首分家了都,換你來你還能活嗎?”


    “出大事了,外門大比竟然出現死亡事件了,以前最多就是斷手斷腳之類的吧,這次竟然死人了。”


    築基修士落在擂台上,看了眼曾元龍的屍首,隨即看向秋生訓斥道:“你忘了大比規矩了嗎?竟然下如此死手,此事我定然稟告門中長老,你就等著被廢除修為吧。”


    秋生愣了愣,辯解道:“我也沒想到他無力抵擋,僅僅那一瞬間我也反應不及,還望師叔饒恕弟子。”說這連忙拱手道禮。


    “哼,之前你就知道他不敵於你,明明是你沒打算留手,才將曾元龍師侄斬殺當場,這件事誰都幫不了你,等門中處理吧。”樂玉林直言拍定,容不得秋生辯解。


    其實按理說這般事故應該是他的責任,畢竟門中給每一處擂台安排築基長老主要就是負責擋下弟子比試間反應不及的死手,不然僅僅隻是宣讀弟子名單跟宣布誰勝的話,換一名練氣弟子就行。


    如今出現弟子在比試中死亡的重大事件,樂玉林肯定要負責大半責任,廢除修為之類是不可能,但是諸多懲罰還是避免不了的,為此他打算將所有責任按在秋生頭上,如此他就無需承受多少責任。


    “好一副空口白牙,出現如此情況是你的責任吧,怎麽全賴到秋生頭上了?”肖長遠嗤笑道。


    來的人不止肖長遠,段靈秀等人全部過來了,還聽到樂玉林所說的話,肖長遠不忿,便是說道。


    “你們幾個上來幹嘛,馬上下去,還有你小子注意下尊重師長,不然本執事告你們擾亂執法。”樂玉林眉頭一跳,連連恐嚇道。


    慕容白麵色陰沉,小小的築基修士而已,難道不識自己幾人身份嗎,但是想到說出身份之後又會被人口舌亂傳,要是傳出個四家子弟以勢強壓築基修士,保下殺害比試弟子的凶手那可就麻煩了。


    “我等皆是二品鑄劍師,門中規定,達二品鑄劍師身份堪比築基長老執事。”慕容白想到自己等人還有另一個身份,不由借此言明。


    聽言,樂玉林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不少,強笑道:“原來幾位都是二品鑄劍師,實在是抱歉,不過此人諸位不可帶走。”雖然不再敢恐嚇慕容白四人,但是他始終堅定自己的立場。


    “我們有說要帶走秋生嗎?隻是師叔你的一言之詞吧,而且比試的整個過程我們解釋看在眼中,分明就是師叔你未能反應過來阻攔,這才導致另一名弟子身死當場。”柳儒葉輕笑言道。


    樂玉林看到慕容白等人皆是處變不驚的表現,不由有些心虛,爭辯道:“這弟子一直留有餘力,直至剛才才全力而出導致了曾元龍師侄的死亡,待本執事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秋生低頭沉思,明明感覺到曾元龍可以反抗的,當時自己感覺到劍勢一下子增強不少,難道是自己對於劍道的感悟又增幾分嗎?


    不對啊,哪怕曾元龍抵擋不了還可以低頭躲去,至多就是削去他的發冠罷了,而且之前也看到他有低頭的舉動,隻是不知最後為何沒躲。


    難道他認為自己能控製住劍勢嗎?還是另有原因?


    感應到秋生想法的莫樽不由咳了咳,但是秋生卻是聽不到。


    剛才斬殺曾元龍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操作的,增加秋生的劍勢,還有震懾住曾元龍,不給他躲過去的機會。


    “唉,這事不能怪本尊,本尊隻是在幫你小子,或者說幫助……”莫樽搖了搖頭,轉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


    “嗬嗬,留有餘力?不知師叔修為幾何啊?”柳儒葉嘴角泛起一絲諷笑。


    樂玉林臉色一沉,哪怕你們是二品鑄劍師,但也要給點尊重不行?好歹我也是築基修士,哼了聲道:“不才築基初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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