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聲令下,乞丐們都圍了上來,一起朝夏侯攻擊,夏侯靠著捕神擒拿手和他們周旋,不僅不落下風,還大占便宜,打得乞丐們哭爹喊娘。


    看到這個情況,尤義守生氣了,親自上前,要親手斃了這小子。


    早就留意著尤義守的夏侯,看到他來到自己身邊,嘴裏剛要開口喊“飛”,雙腳微曲剛要離地的時候,夏侯一招擒拿手,把一個乞丐抓了過來,自己往旁邊一退,讓這個乞丐頂替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尤義守還來不及看清下麵的人,他那迅如閃電的鐵掌就已經砸下,還沒分清掌下的腦袋時,那頭顱已經四分五裂。這個乞丐被夏侯當成替罪羊,此時變成了肉泥。


    看清情況後,尤義守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發瘋似的找上夏侯,又要來一次飛龍在天。夏侯故計重施,又抓過一個乞丐當了自己的替身,成了尤義守的掌下亡魂。


    尤義守落下,替身倒下,尤義守跳起,夏侯抓來替身,鐵掌落下。就這樣,接二連三,夏侯借尤義守的手幹掉好幾個乞丐後,剩下的乞丐再也不敢上來圍攻。


    看到他們不上來,夏侯就攻出去,抓到一個乞丐往後一扔,替他當下了從後方襲來的尤義守的飛龍在天。


    沒等尤義守再次跳起,夏侯又追上了一個乞丐,和他糾纏在一起,輕蔑的看了尤義守幾眼,就等他上來施展飛龍在天。


    看到這情況,氣得尤義守大哄一聲:“滾,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一幫廢物。”


    剩下的幾個乞丐一聽,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頭也不回,逃出城隍廟,朝山下跑去。


    “謝尤大俠,我這就滾。”夏侯抱一抱手,朝廟外走去。


    尤義守一愣,往廟門口一堵:“你就不用滾了,留在廟裏陪我玩一會。”


    “有大俠,你不講信用,剛才不是叫我們滾了麽?我現在就滾,你為什麽不讓我滾?你個混蛋,烏龜王八蛋……”被堵在城隍廟裏,夏侯指著尤義守激動的破口大罵。


    尤義守沒有回罵,也沒有立刻上前攻擊夏侯,將死之人,讓他罵幾句舒緩舒緩死亡前的壓力,讓死亡前的跳蚤蹦達幾下。


    “用叫罵來激怒本大俠,想讓我離開廟門口去抓你,你好趁機溜走,休想用這麽低劣的手段騙過本大俠。小子你還嫩了點,本大俠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聽了他的話,夏侯臉色頓時一變,轉而語無倫次,更加激動的大罵,指著尤義守的食指也微微顫動,裝出憤怒又害怕的樣子。


    直到逃跑的乞丐消失很久,估計他們已經跑遠了,不會再妨礙自己了,尤義守才笑著說道:“小子,現在沒人替你當擋箭牌了,可以安安心心堂堂正正的接我一掌了。”


    之前夏侯一邊罵,一邊悄悄靠近,現在來到了尤義守前麵,手指已經差不多指到了尤義守腦門上,口中怒罵帶出的唾沫也濺到了他的臉上。


    “哈哈,小子你倒是乖巧,自己走過來了吃掌,省了我走路的功夫。”尤義守心情舒暢,得意的大笑。


    “3,2,1,冷卻時間到。”夏侯心中默念,手指始終指著尤義守腦門。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尤義守麵帶微笑的倒在了地上,自始自終他都沉浸在殺人之前的快感之中,一臉幸福快樂的模樣。


    尤義守倒下的時候,夏侯得到了擊殺尤義守,得到1點罪惡值的提示。


    什麽情況?沒有經驗不說,還有罪惡值!


    夏侯使勁想了想,貌似之前尤義守開始沒打到自己,然後抓住了自己衣服,是自己先動手打他的,所以沒有經驗?


    宋羘是先刺傷了自己,屬於自衛反擊,所以殺了他有經驗?


    看來情況就是是這樣了。


    要是殺怪都沒有經驗的話,這個遊戲就難玩了。那噬魂刺48小時殺一個,得20點經驗也能算上不錯的兵器了。


    於此同時,尤義守的屍體上浮現一個寶箱,夏侯伸手拿過來打開,伸進去摸了一下,對話框多了一條提示,包裹裏多了一樣東西:一張閃著金光的紙,降龍十八掌殘頁——飛龍在天,現在無法學習,湊齊全本後方可學習。降龍十八掌,高級外門功夫,入門後可增加30點力量,4點體質,15點敏捷。


    夏侯看了一眼殘頁後,既然無法學習就隻能放著不管了。又開始摸索尤義守屍體,從懷裏找到了一張羊皮紙,上麵畫了一幅地圖,在和平縣城隍廟這裏做了一個標記,難道這是藏寶圖?怪不得他們會在這裏,怪不得尤義守要殺自己,怪不得要在這裏建立據點。


    可是寶藏到底藏在哪裏呢?我得好好找找。


    把藏寶圖放進包裹,以後再說。夏侯再次在尤義守身上摸索了一遍,這下什麽都沒有找到,看來乞丐身上果然沒什麽油水。


    搜完尤義守之後,夏侯對剩下的屍體都摸了一邊,在乞丐們的屍體上什麽都沒摸到,從捕快身上摸到了幾個錢袋和幾瓶金瘡藥,打開錢袋後從中得到幾十文到幾百文不等。


    搜查完屍體之後,夏侯撿起王典吏手中的噬魂刺,走到尤義守屍體旁邊,順著額頭上的傷口刺了下去,刺穿之後,拔出來,然後忍住惡心,連刺好幾次,徹底破壞了傷口。


    幹完這些後,夏侯望向廟外,天蒙蒙亮了,白天就要來了,自己該下線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了。


    拜了拜城隍,夏侯躲到神像後麵的陰影裏,打開退出界麵,發現安全下線還是灰的,這才想起剛才摸王捕頭的屍體是暖和的,也許他隻是暈過去了。


    夏侯來到王捕頭身邊,試探了一下,還有微弱的脈搏,他還活著。


    夏侯拿出噬魂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棄了。收起噬魂刺,把王捕頭抬出了城隍廟,走之前給還給他上了點金瘡藥,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能為了一個寶箱,去多造殺戮啊。


    身影暗淡下去,夏侯下線了。


    夏侯從床上醒來,現實裏天快黑了,他起床解決生理問題後,草草吃了頓飯,盡量避開屋裏屋外的攝像頭,偷偷來到002房間,躲進床底下,既然不能出去,隻好整天整夜的玩遊戲了。


    夏侯出現在神像後麵的陰影裏,看到地上的屍體還在,看來這遊戲屍體不會刷新啊。不管它們,夏侯先到外麵拜了拜,然後到神像後麵摸索起來,他記得看電視電影的時候,寶藏啊密道啊大多在神像後麵或者神像下麵。


    沒過多久,城隍廟中出現了兩道淡淡的身影,然後漸漸變濃,有兩個中年玩家上線了,夏侯連忙停下手,藏好。


    “怎麽回事?”


    “這裏怎麽死了這麽多人?”


    “都是捕快和乞丐。”


    “奇怪,他們怎麽會來這個破廟,以前這破廟很少有原住民來啊。”


    新出現的兩個玩家一邊討論一邊查看起屍體來。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大人,裏麵有人。”


    “圍起來,不要讓任何人走脫。”


    聽到外麵的聲音,兩個玩家拿出兵器,走到一起,肩並肩一起看向門外,外麵的天已經快亮了,朦朦朧朧能看到圍滿了人的身影。


    聽到外麵被包圍,夏侯也猶豫著要不要下線躲一陣,但還在猶豫時,外麵走進了一隊人。好了,這下不用猶豫了,下不了線了。


    “你們是誰,你們誰是尤義守?是你們殺的?”廟裏走進一大隊士兵,亮出兵刃,堵住大門,為首之人問道。


    “都不是,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並不認識尤義守。”年長一點的大叔說道。


    此時隊伍分開,走進兩個人,一個捕快裝束,一個低級吏員裝束。


    捕快朝兩人一看,又朝地上屍體一掃,對吏員裝束的人說道:“大人,門口地上躺著的正是尤義守的屍體,不知被誰殺了。王捕頭和王典吏,還有這些地上的兄弟,都是尤義守殺的。至於這些乞丐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我們走之前,他們並沒死,聽逃下山的乞丐說,有的說是尤義守殺的,有的說是那個更夫殺的,但地上沒有更夫的屍體。站著的這兩個人,小的沒見過,不認識,但剛才不在,不知道他們怎麽會在這裏。上下山的路都有我們的人,不知他們是怎麽上山的?甚是可疑。”


    此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音:“大人,王捕頭沒死,隻是重傷昏過去了,他傷口上擦過金瘡藥,不知是誰幹的。”


    “知道了,快帶回去救治。”低級吏員回頭說道,接著轉過頭向兩個玩家問道,“你們是誰?怎麽山上的?”


    “劉司吏,我們是縣裏林家鋪子的子侄,我叫林沿,這是我族弟林濤,我們也是剛上山來,一進廟就看到這麽多的屍體,並不知道此間發生了什麽事。”叫林沿的回答到。


    原來這個吏員是兵房主事劉堅劉司吏。


    “噢,林家鋪子?我認識你們的老東家林銳,你們是他的?”


    “我們都叫他爺爺。”


    “那就好辦了,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山下一直有捕快、快班衙役守著,你們是怎麽上來的?我有點好奇。”


    這問題真不好回答,以前這破廟都沒什麽人來,上下線自由的很,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啊,不知怎麽回答好。


    “也許剛好那衙役走神了,我們也是好奇城隍山怎麽圍了這麽多人,為了避免麻煩,於是就偷偷的上來了。”林沿想了很久,終於編出一個理由。


    “這樣吧,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和你們爺爺也是老朋友,到我家去喝會茶。”劉司吏熱情的邀請道。


    “不了,我們今天有事,不去打擾了。”這裏都死了這麽多捕快,不抓我們去縣衙就算不錯了,怎麽還邀請我們去你家喝茶?此間有詐。


    “不打擾,不打擾,兩位賢孫先去我家喝會茶,吃頓飯,我有些事和你們商量。”


    “不了,我們今天真有事,要出城趕去鶴山縣,我們怕出城晚了,天黑之前趕不到。”這麽想讓我們去你家,此事蹊蹺。


    “兩位賢孫,明天去怎麽樣,今天先去寒舍一下,有要事相商。”


    “劉司吏,真不行,天亮了,我們得出發了。”


    “等等,這裏死了這麽多人,你們先別走,待我們查清情況,你們再走不遲。”見邀請不到他們,劉司吏決定扣下他們。


    “劉司吏,剛才這個捕快都說清楚了,這些死人和我們無關,還是讓我們先走吧。”


    “這個不急,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走的好。”劉司吏說完之後對著手下人吩咐道,“你們去檢查一下屍體,沒問題的話,都抬走。”然後把捕快衙役打發回去,現場隻留下自己的人。


    看著劉司吏不讓他們走,林家人也隻好點頭留下來等調查結果。


    “聽說昨天你們把黑風寨給平了,有什麽收獲?要不要去我家聊聊。”劉司吏邀請不到他們,隻好現在開始問詢起來。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武功低微,沒參與。”


    “聽說你們的收獲不錯,怎麽樣,說來聽聽,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沒什麽收獲,就幾百兩銀子和物質,還抵不上損失。”


    “剛才還說不知道的,現在怎麽說沒什麽收獲了?”


    “這……”林沿一時啞口無言,無從辯駁。


    “而且我還聽說黑風寨裏有一顆仙丹,被你們奪了。”


    “謠言,謠言,哪有仙丹?沒有仙丹。就算有仙丹也被黑風寨頭目早吃了,不會留給我們去搶。”


    “可是外麵說得言辭鑿鑿,你確定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確實沒有見過仙丹。就算黑風寨有仙丹也是在追風鬼劉堂身上,他可是跑了。”


    “可是他說被你們搶去了。”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兩人都姓劉,而且這麽快知道其中的隱秘,莫非他們是親戚?


    劉司吏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林沿:“喏,劉堂把你們去滅黑風寨的原因,最後搶到了一顆仙丹的事寫成了大字報,貼到了大街小巷,天一亮就滿城皆知了。”


    “滿紙胡言,這是造謠,這是汙蔑!劉堂那樣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的話怎能信?劉司吏,你要相信我們,我們確實沒有仙丹。”看著周圍貪婪的目光,林沿連忙解釋。


    “我和你們爺爺是老朋友了,當然相信你們,你們去我家聊聊?”劉司吏還想不戰而屈人之兵,見林沿不答應,隻好繼續說道,“劉堂有必要把黑風寨有仙丹的事告知天下麽?此事被世人知道,不管仙丹在你們手裏還是在他手裏,他都逃不過天下人的追殺。做這損人損己的事情,原因隻有一個,他想報複,而仙丹就在你們手裏。”劉司吏頓了頓,繼續說道,“話說你們一個小小的商業鋪子,一轉眼就滅掉了威震五縣八鄉的黑風寨,這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武力,多少秘密,叫我們還怎麽相信你們啊?”


    “這……”


    “還不願去我家?那就隻好請你們去縣衙了。”


    “我們哪裏也不去,我們沒犯事,你們無權要我們去縣衙。”


    “沒犯事?這些捕快和丐幫弟子不都是你們殺的嗎?”


    “不是!”


    “可是廟裏除了你們也沒有別人了,不是你們還有誰?難道他們還能自相殘殺,最後同歸於盡,這也太巧了吧?”說完之後,劉司吏大喊一聲,“來人,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去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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