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看了一下外麵,確定沒人後,關上們對賈雲小聲說道:“賈兄,你以為隻要你堂哥的怪病沒治好,賈家的財富就會留給你?”


    聽了夏侯的話,賈雲裝傻道:“夏侯先生,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夏侯一臉嘲笑的說道:“嗬嗬,賈兄,你就不用裝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裏就告訴你了吧,就算你的堂哥死了,賈員外也不會把財產留給你!”


    怒氣在賈雲眼裏一閃而逝,他控製住自己的感情,平靜的說道:“夏侯先生不用挑撥離間了,叔父待我情同父子……”


    “但你隻想要這個偌大的家業。”沒等他說完,夏侯立刻接了一句。


    聽了夏侯的誅心之語,賈雲生氣的說道:“你……”


    沒等他反駁,夏侯打斷了他:“不用急著否認,而且我說出就算你堂哥死了,賈員外也不會把遺產給你的話,我是有證據的。”


    “哼!”賈雲抬頭哼了一聲,心中不舒服。


    夏侯接著說道:“炭頭知道吧?炭頭是我殺的,殺了他之後,我發現他姓賈。”


    賈雲反問道:“那又如何?”


    夏侯沒接他的話,換了另一個話題說道:“今晚我突然被老鎮保帶人圍在你們賈府藥鋪裏,他放了一把火把我困在裏麵,裏麵事先堆滿了幹柴硫磺蠟油等引火物,他們想燒死我。”


    賈雲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弑神者,老鎮保那樣的沽名釣譽之徒當然想拿你開刀,殺你賺取名聲,你被碰上隻能怪你命不好。”


    “賈兄,你錯了。”夏侯淡淡的說道。


    賈雲眉頭一皺:“嗯?”


    夏侯解釋道:“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炭頭指點賴頭從地道下麵鑽出來救我,我就知道此事沒這麽簡單。”


    賈雲疑惑的問道:“地道?”


    “對,地道。想必賈兄也不知道,賈家藥鋪和鄰近一處的賈家產業中間有一條地道吧?”


    賈雲搖搖頭。


    夏侯繼續說道:“但炭頭知道,而他僅僅是一個賈府的下人。一個下人卻能知道賈家藥鋪的地道,賈兄一定覺得奇怪吧?而且,昨天賈員外要殺賴頭,但這麽一個沒什麽本事的閑漢卻偏偏沒死成,更加巧合的是他又被炭頭通過地道給救了。”


    看到賈雲驚訝的目光,夏侯繼續說道:“一個下人,卻熟知賈府的上上下下,哪裏有地道,哪裏沒有守衛,他都了如指掌,不是賈員外的心腹,怎麽說的過去?”


    “你說得很好,但這與我何幹?”賈雲裝作漠不關心的說道。


    夏侯不著急,慢慢的說道:“賈兄,別急,聽下去,你就知道了。被他救的賴頭是誰,你知道嗎?他是一個整天想打碎河伯的恐怖主義者。對,賈兄,恐怖主義的意思能明白嗎?就是一群舍己害人的人,老想帶上一群人一起去死的。”


    看著賈雲不耐煩的神情,夏侯繼續說道:“不出所料,他們救了我之後,就一直慫恿我去打碎河伯。到此我也就明白了,老鎮保為什麽會在賈家藥鋪放火燒我,那是因為他被人利用了。用這一把火,引起我對合水鎮的憤怒,再經過賴頭他們的慫恿,好一怒之下就砸了河伯。”


    夏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在他們的慫恿下,我們到了河伯廟。到了那裏我們才發現,裏裏外外的守衛被殺得一幹二淨,這是因為賈員外知道我是個仁慈的人,不輕易動手殺人,所以他幫我幹掉了,甚至在河伯神像前放了幾把鐵錘,好讓我們安安心心的去砸河伯。”


    夏侯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他為了激怒我,也怕我臨陣退縮,於是特意偽造了一個河伯護衛隊女幹幼女的場景,想讓我一怒之下,砸了河伯。”


    聽了夏侯的話,賈雲冷笑道:“笑話,叔父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留下這麽多線索指向他?要真是他做的,他不會留下這麽多破綻。”


    夏侯點點頭,說道:“沒錯,賴頭昨晚就在賈府,還差點被賈員外殺死,炭頭是一個賈家下人,再加上賈家藥鋪,這些都和賈員外有關,他們都是指向賈員外的不利線索。”


    夏侯笑了笑,說道:“但是,如果今晚河伯被砸了,那這一切都不是問題,所有線索都會在混亂中消失殆盡,在一片廢墟中後人又如何尋找線索?而且賈員外還布有後手。”


    夏侯接著說道:“如果河伯沒被砸,在這些不利的證據麵前,怎麽辦?賈員外於是找出了一個替罪羊——張鎮保。他在河伯廟裏跳了出來,對老鎮保的地位發起了挑戰,讓這些陰謀看起來都是他一手布置的,他替賈員外背了個黑鍋。”


    “在和鎮衛隊喝酒的時候,我了解到,張鎮保一直和他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賈兄,今夜早些時候,賈員外突然消失過一段時間吧?”夏侯問道。


    賈雲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夏侯看到自己的猜測對了,接著說道:“那段消失的時間,他就帶著酒肉犒賞他們,趁他們被迷暈,賈員外就殺了他們,偽裝成一個俠客路見不平,殺掉一群女幹殺幼女的樣子。”


    看到賈雲不可置信的眼神,夏侯信心滿滿的說道:“而做出這個推測的證據是:那些留在現場的下了蒙汗藥的酒肉。如果那群在河伯廟裏的護衛隊是張鎮保殺的,那麽他一定會把摻了蒙汗藥的酒菜都帶走,不會把它們留在現場,成為老鎮保反擊張鎮保的一個證據。賈員外這麽做是因為他不想看到新老鎮保任何一家獨大,他想讓雙方兩敗俱傷。”


    看到賈雲歎了口氣,看來他是開始相信了,夏侯繼續說道:“還有,老鎮保身邊有個獵人,之前是他慫恿老鎮保這麽幹的,計劃也是他製定和實施的,但他在關鍵時刻叛變了,讓人以為他是張鎮保的人。”


    “但是,他在進入賈府後為什麽突然消失了呢?之後再也沒出現過,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被你叔父……”說完夏侯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夏侯用手指一劃脖子,這動作嚇了賈雲一跳,這件事仿佛觸動了他的心弦。


    夏侯接著說道:“你看過你堂兄的房間了吧?他的房間被厚厚的皮革包裹起來了,密不透風,關上門後,就連一隻鬼都進不去。”


    夏侯把杯中的水倒在地上,說道:“經過縣城的城隍事件,你應該知道,鬼怪是不能穿透物體而過的。賈員外的行為明顯是為了抵抗鬼物進鎮而準備的,他為什麽怎麽做呢?因為他知道今晚河伯會碎。他為什麽知道呢?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賈雲將信將疑,疑惑的問道:“叔父為什麽這麽做?”


    聽了他的話,夏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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