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知爾洞沒死,傷口也不嚴重,他隻是暈了過去而已,費公服立刻放下心來,於是也不急著把他挖出來,而是仔細查看起現場來。


    費公服這一不急著搶救爾洞,反而四處查看的反常舉動,頓時引起了做了虧心事的夏侯的警覺,他一邊繼續像剛才一樣去扒拉爾洞身上的石頭,一邊暗中戒備u,做好隨時向費公服出手的準備。


    看了一下爾洞頭上的傷口,和砸傷他的石頭,費公服立刻提出了第一個疑點,說道:“不對,這洞頂離地麵不高,而且再減去爾洞的身高,就算他當時是半傴僂著挖礦,從礦洞頂掉下來的這塊石頭,距離這麽短,衝力不會太大,砸到他頭上,要是他隻是個普通人,現在的狀況是正常的。但他學過武,身體素質超過常人,不可能被砸出這麽多血的,這不正常,貌似還加了外力。”


    聽了費公服的話,夏侯試圖挽回,於是說道:“額,大師兄,還是先把二師兄救出來再說,他就這麽被埋在這裏也不是個事。”


    聽了夏侯的話,費公服不僅自己不挖爾洞的身體出來,還阻止了夏侯繼續扒拉他身上的石頭,同時說道:“不急,他隻受了點小傷,暈過去了而已,我們要是現在就把他挖出來,就破壞了現場。”


    “啊?”夏侯裝出一臉迷茫,同時心中暗中戒備。


    “夏侯,你看呢,這些石頭掉下來的有點蹊蹺,而爾洞被這莫名其妙的壓在下麵也有點蹊蹺。”費公服指了之爾洞和那些石頭說道。


    “哦。”費公服要查明真相,夏侯隻好配合著說了一下。


    費公服比劃了一下洞壁洞頂到爾洞的距離,然後說道:“爾洞是練過武的,他的反應速度絕對超過常人,而這裏發生的塌方規模實在太小了,這些滾落的石頭隻滾動了這麽點距離,它們沒經過足夠距離的加速,絕對沒有能砸到爾洞的速度。依照爾洞的速度,它們絕不可能砸到他,並且像現在這樣把他給埋了。”


    “嗯。”夏侯認真的聽著,讚同的點了點頭,原來製造意外還有這麽多門道,下次要注意點了,現在多學習學習。


    說完這些,費公服又走過去,在洞壁和洞頂上用力扳了扳,然後說道:“這裏留下了很多挖掘的痕跡,而且這些石頭也非常牢固,完全沒有掉下來的跡象,所以這個這麽小規模的塌方是絕對不可能自然發生的,肯定是受了某種外力的作用。”


    聽了費公服的話,夏侯沒想到這些都被費公服看穿了,接下來就要麵對與費公服攤牌了,一場生死戰鬥還是不可避免。


    想到自己之前要是不把爾洞放翻,現在躺在地上,被這些石頭埋著的受害者應該就是自己了,然後爾洞活埋自己的陰謀就像現在一樣被費公服看穿,那麽和費公服對峙的就換成了爾洞,到時決裂的是他們兩個師兄弟啊。


    運氣不好啊,早知道費公服一眼能看出真相,還來的這麽及時,之前自己費什麽勁去放翻爾洞幹什麽,安安心心的當個受害者,就可以坐看費公服和爾洞之間的師兄弟大戰一場的場麵了。


    看出了事故的端倪,費公服盯著夏侯的眼睛說道:“夏侯,這個塌方不是自然發生的,而你是現場唯一一個站著的人,你有什麽要說嗎?我們青城派最忌同門相殘,一經發現,決不輕饒。”


    雖然被看穿了,自己成了唯一嫌疑人,但夏侯還是想辯解一下,於是裝傻道:“大師兄,你說的我都聽不懂,但我覺得你說的都對,以二師兄武功被這些石頭砸到確實有點奇怪,我也想不通啊。”


    看到夏侯還不承認,費公服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看塌方是假的,這些是你的傑作!殘害同門,夏侯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夏侯也沒什麽可辯解的了,於是胡亂說道:“大師兄啊,你誤會了,就算二師兄武功高強,這些石頭要砸到他是有些僥幸,但以我的實力想製服二師兄,讓他乖乖被石頭砸,被活埋,這我做得到嗎?要說這是我幹的,這不是更蹊蹺嗎?對比一下我和二師兄的實力,這些事情我也做不到啊,我也沒有做這些事的理由啊,我真是冤枉的!”


    費公服一聽,夏侯說得也有點道理,但想起在那個樹洞中看到夏侯有那種瞬移的本事,頓時覺得夏侯要是趁爾洞不備,偷襲放翻他也是有可能的,於是眉頭緊鎖,他實在不願意對救命恩人出手,隻想夏侯能老實承認,自己去戒律殿領罪受罰。


    正當費公服還想再找一下證據出來,讓夏侯辯無可辯時,爾洞“嗯”了一聲,躺在地上的他醒了過來。


    他醒來後一看到費公服和夏侯都在,而且隻是對峙著沒打起來,頓時心中不爽了,像打架輸了找家長一樣,對費公服說道:“大師兄,夏侯要殺我,快拿下他。”


    聽到爾洞的聲音,夏侯暗道一聲晦氣,立刻大聲質問道:“爾洞你腦袋被石頭砸傻了吧?我和你無怨無仇,今早才剛認識,我為什麽要殺你?我有什麽殺你的理由?就算硬找出我要殺你的理由,那也隻能是你想殺我,我是自衛的。”


    聽了夏侯的話,費公服腦子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是爾洞也想殺夏侯,他這才反擊做出了這些事。


    現在自己是個受害者,爾洞身上的清風香藥效已經過去,但他不想扒開身上的石頭,以一副被迫害者的樣子說道:“夏侯,你就不要狡辯了,現在的事實是我差點被你活埋了,你依然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大師兄,不能放過這個殺人凶手,一劍殺了他,除此禍害。”


    聽了他的話,費公服眉頭一皺,爾洞的殺心好重,就算這些事是夏侯幹的,那也應該把他扭送戒律殿,不能這麽動用私刑把他殺了。


    如果聽了他的鬼話,自己動手把夏侯殺了,到時被送戒律殿的可就是自己了,要是他再把證詞一改,夏侯死了,他被活埋過是個受害者,自己有理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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