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事故”現場,夏侯三人一路沿著礦道返回,不就他們就碰上了那個地上留有由鐵礦石擺成箭頭的岔道口。


    又看到了這個標記,費公服想起了之前被騙的經曆,於是對著夏侯和爾洞問道:“這地上的鐵礦石是你們擺的?”


    一提起這地上的箭頭,夏侯氣不打一處來,當時爾洞信誓旦旦的保證費公服會上當,他要是真上當了的話,怎麽可能來的這麽快?


    也許他沒上當,一直是選對了路,否則九號礦洞裏這麽多岔道,他怎麽偏偏找到了自己呢?


    想到這個,為了下次不再被人輕易找到,夏侯裝作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大師兄,這裏地形怎麽複雜,你能碰到我們,真是好巧啊。”


    難得出現了一次秀自己的機會,費公服要牢牢抓住它,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說道:“巧什麽?找到你們靠的不是運氣,而是智慧。”


    看到夏侯他們沒反應,費公服隻好接著說道:“你們兩個在第一個廢棄礦道裏騙了我,我轉身就覺察到不對了,然後到外麵一確定就知道是你們了。對了,你們為什麽又要騙我,幹了什麽壞事啦?”


    聽了費公服的話,夏侯他們矢口否認,裝傻道::“沒有,原來在廢棄礦道裏碰到的是大師兄你啊,我們當時正忙著挖礦,根本顧不上去關心誰來了。”


    費公服不相信,總覺得他們有秘密瞞著自己,於是想要一探究竟,繼續問道:“編,繼續編,你們要不是認出了我,為什麽當時不敢回頭?”


    “我們當時剛好找到一個礦點,說出來不好意思,想把它占為己有,不想和別人分享,但又怕背後的同門認識,到時大家一見麵就尷尬了。還不如大家不見麵,挖完鐵礦石就走,這就避免傷了和氣。”說完,夏侯撿起地上的鐵礦石,放進自己的竹筐裏。


    爾洞也點頭同意道:“對,要是一見麵大家都認識,但交情又沒到分鐵礦石的地步,到時大家多尷尬啊,這樣還不如在沒認清對方前把他趕走。大師兄,當時我們真不知道是你來了,抱歉啊。”


    之前這兩人還千方百計的謀害對方,甚至都動手實施了,現在突然完全變了一個樣,站到一起說話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但費公服目前還找不出問題出在哪了,於是繼續問道:“就算像你們所說的那樣,那為什麽把好不容易挖到的鐵礦石扔到地上,擺成一個箭頭誤導我?”


    這是爾洞放的,夏侯不粘鍋,於是把目光看向爾洞,讓他給費公服一個解釋。


    箭頭是自己擺的,爾洞隻好自己出來解釋道:“大師兄,你誤會了,我們在你走後,想了想,覺得那聲音好熟悉,突然想起那是你的聲音,於是留下了箭頭,指示你來追上我們。這不,你不是靠這箭頭的指示才找到我們的麽?”


    說完,爾洞指指地上示意,要不是留在地上的這個箭頭指引,費公服可能就走錯了。


    費公服說道:“這個箭頭是沒錯,指對了路。但前麵那個箭頭可是指錯了路,要不是那條支礦道不長,我可找不到你們。”


    聽了費公服的話,夏侯和爾洞對視一眼:原來第一個箭頭所在的支礦道短啊,難怪能被他追上。


    爾洞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兄,我們知道那條支礦道短,我先放好了標記,然後走進了那條支礦道。哪知它實在太短了,於是我們退了出來,又回到了主礦道,繼續走。但出來的時候,一時忘了撤掉那個標記,害的大師兄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聽了爾洞的解釋,費公服算是認清了他的真麵目:謊話連篇。


    費公服也不拆穿他,繼續聽著,繼續發問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們走的這條支礦道和主礦道交匯處,你們為什麽不留下標記?”


    “忘了,而且鐵礦石也沒了,所以我們忘了,就沒留下。等到再次遇到岔道時,我才又挖到了鐵礦石,這不一挖到鐵礦石,我們就立刻留下了標記。對了,大師兄,這條支礦道和支礦道交匯處沒有標記,你是怎麽找進來的。”爾洞不好解釋,所以轉移了一下話題。


    費公服說道:“從你們第一個假箭頭那裏出來後,我就決定見到第一條支礦道就進去碰碰運氣。沒想到你們還真選了這條支礦道,後來又看到了你們留下的標記,於是順著它走了下去。”


    聽了他的話,夏侯覺得機會來了,於是小小的挑撥了一下:“大師兄,你被二師兄留下的標記騙了一次,還敢繼續按照他的標記走啊?”


    聽了夏侯的話,費公服頓時覺察到他們表麵上上和好了,但本質上還是有矛盾存在的,剛才說這麽多話試探他們,現在終於有了收獲。


    為避免出現尷尬,沒等費公服做出答複,爾洞立刻出來插話道:“大師兄,你要在九號礦洞服苦役多久啊?我是一個月,夏侯是三個月。”


    費公服回答道:“三天,你們怎麽被罰這麽多?”


    見轉移了話題,爾洞繼續說道:“大師兄,你偷喝酒是小事,被罰三天也正常,我們犯的是打架。有幾個雜役弟子欺負夏侯是新來的,我看不過去,出手幫夏侯一起把他們打了一頓,所以我們因為毆打同門就進來了。”


    聽了他的話,夏侯淚流滿麵:你本來想打的根本就是我,幸好我反應快,逃過了一劫,你這才失手打傷了一個雜役弟子。你現在這麽說,你還要不要臉啊?


    聽了爾洞的話,看了夏侯的表情,費公服一臉嘲諷的說道:“原來你們是一起打過架的關係啊,難怪你們的感情這麽好。”


    爾洞拍拍自己的胸膛,豪氣的說道:“那當然,我和夏侯是鐵哥們,關係杠杠的。對了,大師兄就是我們的大哥,那關係就更加不用說了。以前都是大師兄照顧我們的,這次就讓我們回報一下吧,先幫大師兄完成任務。我們保證讓大師兄三天就可以出去,要是多待一天我就不姓爾。”


    最後,爾洞提出了他的終極想法,還好費公服隻有三天的苦役期,隻要把他搞出去了,就隻剩下一個夏侯,還不是讓自己為所欲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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