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哥,珊瑚你倆都有什麽新年願望啊?”


    “嗬嗬!”


    “別笑,說啊!”


    “我……我當然希望能成個家羅!”


    “那表哥你可得努力掙錢啊,那樣才能讓老婆過上好日子呀!對吧?”


    危建榮懇切地點著頭。


    “珊瑚看見沒?說說,你呢?”


    “我啊!哎,你知道的啦。”


    “我可猜不到噢!我隻知道我初三要上班,初二就得動身去a市羅,明天初一我要去親戚朋友家拜年,所以沒什麽時間陪你們兩個啦。你們不用走親訪友,接下來自己相處相處吧,不過我可希望能盡快改口叫你嫂子,好喝上喜酒呢!”


    安姿陽眉飛色舞的說著,她想探探珊瑚的底,自己都要上班了丟下珊瑚在這沒著沒落的,她確實是既擔心又有點不踏實,不用問表哥明擺著是十萬個滿心歡喜的。


    “安陽,我知道啦,我現在好困哦,先睡吧。”


    “我給你們收拾好了客房,那你們睡吧,是挺晚的了。”危建榮唯命是從的連忙接過話。


    “好吧!那我們睡啦!”安姿陽沒法子,隻得拉著珊瑚往房間去,可珊瑚並沒有明確表態,這個傻哥哥把自己快要幫他問到的話生生給掐斷了,哎!她頓時說不出的心塞。


    安姿陽初一大早就被爸媽的來電吵醒,隨後不情不願的回了家。


    危建榮為珊瑚做了許多好吃的,擔心她睡不暖和,又趕忙為她添上買來的羽絨被,他裏裏外外的忙前忙後,分外的殷勤周到。珊瑚在危建榮家悠閑自在的度過了一天,當晚安姿陽沒過去,珊瑚便單獨在危建榮處住下。初二安姿陽仍在親友家,直到吃完午飯才回。


    危建榮幫珊瑚從安姿陽家提來行李,兩人隨後送安姿陽去坐往a市的客車。車子快發動時,安姿陽囑咐珊瑚好好玩幾天,a市再見。同時,她用半命令半玩笑的口吻交待危建榮不得怠慢更不許欺負珊瑚,定要細心照顧,好生相處。


    安姿陽當天下午五點回到a市,她給黎慶兒米帛帛帶來一大袋子家鄉的特產。黎慶兒和米帛帛篤定珊瑚這門親事準是成了,追著安姿陽好奇的問這問那。安姿陽想起珊瑚在車站送她時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向黎慶兒和米帛帛笑道,“你們等著吧,很快我便要改口叫她嫂子啦!”


    米帛帛和黎慶兒興奮尖叫起來,又神秘兮兮的拉住安姿陽叨叨起當伴娘的事來。


    一晃到了十五元宵,春節即將收尾,所有職業人全回歸到工作崗位,除春節堅守值崗的一些特殊人群外,像黎慶兒和米帛帛,她們明天將開始享受這遲來的假期。


    而就在這個時候,安姿陽接到危建榮打來的一個電話,頓時讓她一頭霧水。


    安姿陽頗感震驚的盤問他,“建哥,這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怎麽你反倒問起我來!怎麽回事?你們……你快跟我說說!”


    “她不見了!”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這兩天她的電話打不通,難道她沒去公司?”


    “沒有啊?她還有兩天才上班。”


    危建榮在電話裏把前些天發生的事情跟安姿陽一一道來,從年初二下午送安姿陽上車後如何帶珊瑚去逛的商場,因她想同父母商議兩人婚事,到年初三,他又如何送珊瑚坐上回城的客車。不單如此,兩人還約定,父母同意後,他便去她家上門提親。但十來天過去,危建榮不但沒等到她的喜訊,更是沒有了她的消息。


    危建榮心煩意亂,又補充道,“我現在已兩天沒聯係上她,她手機一直關著機,陽陽,你那邊也不知道她的下落,這下可怎麽辦?”


    危建榮其實隻簡單說了個大概,最重要的一點並沒透露。年初二那天,他和珊瑚在外麵吃完晚飯回去後,看了一會電視,沒多久便各自睡去。但躺在床上的危建榮並沒入睡,他翻來覆去腦海裏想的全是客房裏的珊瑚,幾經折騰,他終究按捺不住,起身悄悄打開客房的門爬上了珊瑚的床。半夜裏,睡夢中的珊瑚被危建榮嚇得驚惶失措,她本能的拚命掙紮抵抗,誰知她的舉動使寂寞難耐的危建榮變得更加的激動。危建榮如幹柴碰上烈火般欲火焚身,於是,不管不顧的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強行扭下了這個百般躲避他的瓜。事後,危建榮並沒發覺珊瑚有任何異樣,便摟住她呼呼睡起了大覺。第二天危建榮醒來,抬眼就看見珊瑚正在鏡前梳妝,準備出遠門的打扮。


    “你別急,我先問問,你等我的電話吧!”


    安姿陽簡明扼要的掛上電話,隨即撥打出珊瑚手機,果然如危建榮所講,裏麵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安姿陽滿心疑惑,平常珊瑚從不關機。自從那晚找不到保險櫃鑰匙,打同事電話都是關機的結果後,珊瑚想著自己哪天能江湖救急,於是便把手機設置成了二十四小時待命狀態。能去哪呢,難道回家了?可她爸媽會讓她安然待在家?不會是強迫她嫁了吧?安姿陽苦惱,不斷重複撥打著那個始終無法接通的號碼。米帛帛和黎慶兒也嚐試撥號多次仍無果。


    “她不會是因為要結婚了跟我們玩消失,然後從此不想來往了吧?”黎慶兒很是不解。


    “要不先問問她爸媽或她堂姐?”米帛帛征求著她們的意見。


    “打電話,對,先打電話,問問她堂姐知不知情!”安姿陽在手機上快速翻找珊瑚堂姐的號碼,電話很快撥通,電話那頭同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看來慧翠並沒比她們三人知道更多,安姿陽仍不死心,又說道,


    “慧翠姐,要不你向伯父伯母探探珊瑚的情況,然後再通知我們?”


    半晌,安姿陽接到慧翠的回電,得到的消息讓她們更為驚訝,慧翠告知她們,珊瑚媽媽咄咄逼人地催促珊瑚回去結婚,好像還準備又要來a市拽人。這下她們真束手無策了,現在等於沒有任何人知道珊瑚的去向,最後和聯絡珊瑚的人可能就隻有危建榮。想到這,安姿陽又給表哥去了電話,她仔細地打探道,


    “建哥,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遺漏掉的細節,珊瑚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啊……沒……沒有什麽其他的啦!我說的很詳細了,那個……你們還沒找到她?”


    危建榮心虛的回著話,仿佛安姿陽知道了他隱藏的秘密一般,他拿著手機的右手直哆嗦。那件事不好講,也不好意思講,於是他選擇閉口不言。


    慧翠沒多久就來到珊瑚宿舍,和安姿陽她們商討起珊瑚的失蹤,她一臉嚴肅而認真地說:“如果過兩天再找不到人,我覺得就要報警了,你們認為呢?”


    “報警?”三人驚呆了,她們壓根沒想過事情會嚴重到要報案的程度。


    “她現在的行蹤,我們所有人都不清楚,她爸媽更是蒙在鼓裏,而且這太不像她以往的作風,你們不覺得嗎?”慧翠沒理會三人高出八度的表情,依舊淡定地接著說。


    “嗯,有道理,但會不會她是想一個人散散心,不願被人打擾呢?”安姿陽回道。


    “不會!”


    “她會不會還有朋友和親戚什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呀?”米帛帛說。


    “也不會,雖然是有個叔叔在a市,但他們在城市裏混得很好,慢慢也就跟我們老家的人生疏起來,所以我們也從不去登門拜訪,省得麻煩到他們,再說自己也不自在。”慧翠說。


    “安陽,我們所有人中最後跟她聯係過的就是你表哥吧?”黎慶兒問。


    “據我們了解的情況看是這樣的,但在初三那天,我表哥送珊瑚坐車回她縣城,之後他們沒再見過了。”安姿陽回。


    “我們年後有人聯係過她嗎?”黎慶兒又問。


    “沒有!”幾個人同時回答。


    “我隻在大年那晚給她發了條短信。”慧翠又接著說,“我也是。”米帛帛說。


    “我在初二那天有給她打電話,後來到酒店我們還互通了短信,之後再沒聯係。”安姿陽又強調了一句。


    “這樣看來,她年後沒跟我們任何人聯係過,包括她爸媽,隻有安陽表哥在前幾天聯絡上了她,今天十五號,也就是十三號那天她還在某個地方,起碼十三號還是有音訊的。”黎慶兒總結。


    “啊!你這麽分析讓我好害怕!慶兒,你想到了什麽?”米帛帛搓著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她明天該上班了,看!十六號,她上早班。”安姿陽翻出手機裏拍的排班表給大家看。


    “我們明天看吧,她來了就皆大歡喜,若……不見人……”黎慶兒說。


    “我們就報警!”慧翠接道。


    霎時,大家都默不作聲,各種不好的念頭掠過腦海,她們心中暗自祈禱著珊瑚不要出現任何的意外。她們預備明天上班問她個究竟,看她如何解釋害她們擔驚受怕的原因。


    十六號早上七點,一家小型酒店四樓的窗口冒出濃煙滾滾,幾個戴防毒麵罩的工作人員提著幹粉滅火器在屋子裏來回噴灑,不知是火勢已經得到控製還是預防的及時,總算沒釀成太大災難。酒店入口停了一輛敞開著的救護車,門口馬路上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群,本就不寬敞的道路如今被他們更是圍困的水泄不通。過往的車輛走起了貓步,最後終於停滯不前。一時間,汽笛聲此起彼伏,人們則自主自發開啟了浪潮式的避讓模式。好奇的人群並沒理會身後愈發堵塞的交通,甚至拋開自身安危,一心揣測起眼前酒店客房裏所發生的事故。


    “怎麽回事啊?”


    “酒店房間都能著火,這住宿也真是太不安全了!”


    “說不定房裏有什麽易燃物吧,要不就是房客自帶的東西。”


    “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


    “不對!分明盡是濃煙。”


    “莫不是……”


    不一會,三個穿著白衣大褂的醫務人員抬著單架從酒店出來,單架上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她身披薄薄的白床單,膚色雪白得誇張,隻有頭發顯現出淡淡的黑,遠遠望去儼然一具往生的屍體。他們匆匆忙忙把她推上了車後廂,隨即疾馳而去。


    “我看不像是昏迷,說不定已經歸西羅!”


    “120能拉走,說明還有希望。”


    “唉!好年輕。”。


    救護車雖然遠去,絲毫不影響人們對車上人員的議論。這種新聞在a市住宿業類傳播的異常迅速,稍加留意不難發現這個圈子裏,同行業的人相互牽製又相互關聯,各酒店之間的從業人員不是有曾經的同事就是有自己的親朋好友。於是,這個消息同樣也傳到了雲閣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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