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準備回東京的人除了顏開他們,還有毛利蘭等人。


    佛像找回來了,來京都的最大目的達成,雖然這中間沒有毛利蘭什麽事情,但好歹也算完成任務,如果不是柯南突然“摔”斷腿,她實際上早就應該回東京了,而她選擇現在回去則是因為……


    看著已經可以在毛利蘭的攙扶下舍棄輪椅開始自己走路的柯南,顏開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後看向一旁的灰原哀。


    這恢複能力,他的《補天經》也比不上好伐!


    灰原哀靠近顏開,歪著頭小聲道:“嘛,你也知道的,那個……藥的特性就是讓細胞無限製分裂,雖然因為工藤身上有抗體存在,所以細胞分裂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抑製,但是受傷之後,抗體為了保護宿主,減輕了對藥物的抑製,使得工藤身體的細胞異常活躍,常人需要好幾個月才可以康複的傷勢,他隻用幾天就可以初步恢複。”


    “……”顏開。


    這特麽還是毒藥麽?簡直是仙丹!


    見顏開這個表情,灰原哀補充道:“但是這種修複也不是全無代價,而是要損耗壽命的。工藤雖然看上去是幾天時間就恢複了需要幾個月才能養好的傷勢,但實際上卻是他的身體在幾天內快速走完了幾個月的時間,因為抗體的抑製,他的身體依舊維持著現在的形體,但是幾個月的壽命卻是永遠的流失了,說實話,我不覺得這是件好事。”


    這才對麽……


    顏開鬆了口氣,剛才差點被柯學震撼道。


    想了想,顏開又問道:“工藤知道這件事情麽?”


    “我提醒過他了。”灰原哀翻著白眼道,“雖然一些輕微的小傷不會激起抗體自保機製,但是影響身體行動的重傷都會給工藤的生命按下加速鍵,尤其是遭遇那些瀕死的傷勢時,可能會按下重啟鍵,這樣工藤的傷勢可以恢複,但壽命卻會憑空消失好幾年。”


    “這些事情我都詳細無遺地告訴工藤了,但是他不聽,隻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這我也沒辦法。”


    灰原哀無奈地攤手。


    雖然是害自己變成小孩子的元凶,但好歹是一條人命,灰原哀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柯南不停找死而不加提醒,但是沒用,柯南根本不聽灰原哀的話,灰原哀徒之奈何。


    嘛,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算了,隨他去吧,又不是真的七歲小孩,怎麽還什麽事情都讓別人來操心……”


    顏開搖頭道。


    灰原哀點頭,她也不想再管柯南的事情了,煩!


    ………………………………


    回到東京之後,個人散去,毛利蘭接到電話,說是又出了什麽奇怪的案子,需要她去調查。


    而柯南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隻留下鈴木園子一個人推著空了的電動輪椅,頗為無奈地搖著頭。


    嗯,雖然柯南腿傷醫學奇跡一般地在短短幾天內就恢複了,但這電動輪椅卻沒有被丟棄,先不說阿笠博士不惜工本弄出來的輪椅隻坐幾天就丟掉太可惜了,以鈴木園子的經驗,柯南大概率很快就會把自己弄手上,先收著,等到時候自然用得上。


    毒島冴子微笑著和顏開他們擺手告別,玲也和她的小夥伴們約定著明天去哪裏玩。


    抱著玲回到道館,毒島冴子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先將玲放下,毒島冴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消息。


    「新目標已確定,什麽時候行動?」


    「今天晚上。」


    毒島冴子臉上表情不動,順手回了一條消息,然後很自然地係起圍裙:“玲,今天晚上想吃什麽?好幾天沒有給玲做飯出了,玲想念冴子媽媽做的料理麽?”


    “隻要是冴子媽媽做的玲都愛吃!”


    玲抱著毒島冴子的大腿嬌聲嬌氣地道。


    “嗯,真乖,真聽話!”


    毒島冴子微笑著撫摸玲的小腦袋。


    晚上,毒島冴子在安撫玲睡著後沒有和玲一起睡覺,而是用最輕的動作下了床,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在毒島冴子離開房間的同時,玲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手捏著薄毯,臉上神情陰鬱。


    白天毒島冴子收到消息時那一閃而過的殺氣並沒有瞞過玲,因為教團的實驗,她的“神”哪怕是比起已經出“神”的武術高手也不會遜色太多,隻是缺少鍛煉,強度和技巧和真正的出“神”高手比起來都相去甚遠,但也造就了玲異於常人的感知能力,旁人的喜怒哀樂情緒變幻她都可以輕易掌握,和人打交道的時候,她可以輕易猜透其他人的心思並加以利用,永遠隻說別人愛聽的話,使自己成為了人見人愛的乖寶寶。


    但要說玲最在意誰的想法,那肯定是她的冴子媽媽的,所以她一直盡可能在毒島冴子麵前維持乖巧的形象,哪怕察覺到毒島冴子的異常,她也隻當什麽都不知道。


    玲很清楚,每隔一段時間,毒島冴子都會在哄她入睡後悄悄離開,然後天亮前回來,雖然每次毒島冴子收拾得很幹淨,但玲還是能從毒島冴子身上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冴子媽媽一定是去做危險的事情了,而且從她流露出的情緒看,大概率還是和自己有關。


    玲很想告訴毒島冴子,不要再去做危險的事情了,但又怕毒島冴子發現她真實的模樣,所以每次隻能在毒島冴子離開之後擔心祈禱,祈禱毒島冴子能平安回來。


    “冴子媽媽,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這一次,玲和之前一樣,望著窗外的月亮祈禱道。


    毒島冴子離開房間後,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客房,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匣子,從裏麵取出一件黑色緊身衣換上。


    緊身衣很合身,完美貼合毒島冴子身體的每一絲曲線。


    在換上緊身衣後,毒島冴子又將一塊黑巾蒙在了臉上,隻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最後用黑色的絲帶將頭發束起,好方便自己之後的行動。


    換上這身全黑的裝束之後,毒島冴子又從床底下摸出一把武士刀,紅色的刀鞘如同染血一般,讓毒島冴子眉頭微微一皺。


    這把刀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見到它,毒島冴子都會感受到一陣不適。


    這把刀名喚“血櫻”,是世戲煌臥之助送給毒島冴子的,世戲煌臥之助外號“二天閻羅王”,其劍術正是脫胎自那位戰國有名的劍豪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所以用的是雙刀,毒島冴子已經有了“無露”,但想要完美繼承世戲煌臥之助的劍術,還要有一把和“無露”並駕齊驅的寶刀才行,而這把“血櫻”就是世戲煌臥之助送給毒島冴子,讓毒島冴子修練他的劍術用的。


    “嚓!”


    將“血櫻”拔出刀鞘,那明晃晃的刀身映照出了毒島冴子的雙眸,眼眸之中好似帶著血色,但等毒島冴子用心看去時,刀身上的倒影卻又變得正常了。


    將“血櫻”重新收回刀鞘,毒島冴子閉上眼睛,用心抵禦從“血櫻”上傳來的瘋狂和嗜血。


    她知道,世戲煌臥之助送她這把刀沒安好心,劍客在練劍的時候,心神會不由自主地和手中的刀相合,世戲煌臥之助送給她這把瘋狂、嗜血的刀分明是想引導她成為墮落的殺人鬼然後加入“暗武”。


    “血櫻”和“無露”同出一源,都是出自那位傳說中的冶刀匠之手,但是和凜然孤高“無露”不同,“血櫻”除了鋒利不下於“無露”,更有“無露”沒有的那種瘋狂和嗜血,說實話,毒島冴子並不喜歡“血櫻”,但是在接下去的行動裏,她需要一把和明麵上的自己沒有關聯的武器,所以她隻能選擇拿起“血櫻”。


    提上“血櫻”,毒島冴子悄悄溜出道場,熟練地摸上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高檔轎車。


    毒島冴子剛坐上後車座,一份文檔就丟了過來,剛好落在毒島冴子的胸前,彈了一下後落在她的大腿上。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保科乃羅姬用嫉妒的眼神盯著後視鏡裏的毒島冴子,用冷淡的語氣道:“這是今天晚上行動的目標。”


    毒島冴子沒有多想,因為保科乃羅姬一直以來對她都是這個態度,可能是覺得她浪費了“暗武”的資源去做這種沒什麽收益反而會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吧。


    不過毒島冴子對此並不感到抱歉,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和世戲煌臥之助談好的條件,她為世戲煌臥之助傳承劍術,而世戲煌臥之助則要幫她尋找那些欺負過玲的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毒島冴子打開文檔看了起來,當看到目標的身份後,她不由驚訝道:“這次的目標居然是神父?這會不會弄錯了?”


    東瀛是個多神論者國家,雖然主要信仰神道教和佛教,信仰基督教的人比較少,但到底是宗教人士,所以毒島冴子對於神父還是比較尊敬,誰知這次的目標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你是在懷疑我們‘暗武’的情報收集能力麽?”


    保科乃羅姬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神父和你之前殺的那些人沒什麽兩樣,甚至,我們‘暗武’的情報部已經確認,這神父曾經是‘樂園’的客人,甚至還介紹了不少客人去樂園,如果是從他口中的話,應該能得到其他‘樂園’客人的信息。”


    聽到保科乃羅姬的話,毒島冴子手中的文件立刻被她抓成一團。


    “好的,我知道了,請立刻送我去目標所在的位置。”


    毒島冴子對保科乃羅姬道。


    轎車開始移動,很快將毒島冴子送到了一座非常古老的教堂前。


    教堂內,頭發花白的神父送走一名衣著華麗、珠光寶氣的信徒後關上了教堂的門。


    隻是教堂關門之後,神父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走進了告解室,隻不過身為神父的他卻沒有走進有座位的那一間,而是走進了懺悔者室,在懺悔者室的跪階上跪下。


    懷著沉痛的心情,老神父對著間壁上洞口懺悔自己的罪行:“上帝啊,我今天又……然後……還有……”


    懺悔完畢後,老神父從跪階上站起,隻覺得渾身輕鬆,臉上又開始浮現神聖的光芒。


    每天懺悔完之後,老神父都會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他洗去了所有的汙穢,又將是一個幹幹淨淨的人。


    雖然基督教在東瀛的信徒不算多,隻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一多一點,但事實上,基督教的教義和東瀛人可以說很合才對。


    東瀛人傷害了別人之後隻要對受害者說一句道歉就行,都不需要受害者原諒。


    而基督教更厲害,傷害別人之後,隻要向上帝懺悔就可以得到原諒,連和受害者道歉都不需要。


    就比如這個老神父,雖然白天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但是隻要他這麽對著上帝一懺悔,他又變得純白無瑕,是上帝的使者。


    和往常一樣,懺悔完之後,老神父就準備回去休息了,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從老神父身後傳了過來。


    “我原本還想,對象是一個德高望重的神父,怎麽都要找一些證據,不能隻聽別人的一麵之詞就給他定罪,但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呢,你,準備好受死了麽?”


    一襲黑衣,蒙著臉的毒島冴子從教堂的陰影處緩緩走出,忽明忽暗的燭火給她披上了一層朦朧。


    老神父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但很遺憾,他揉了又揉,還是沒有將毒島冴子從眼前驅趕走。


    “說,你去過‘樂園’麽?你……欺負過一個叫玲的女孩麽?”


    剛才老神父的懺悔已經將他真麵目暴露得非常徹底,但毒島冴子在清理垃圾之前,還必須得到更多關於“樂園”的消息才行。


    “玲?那個‘樂園’裏最受歡迎的小女孩?等等,雖然我確實去過‘樂園’,但是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我絕對沒有碰過玲!”


    老神父舉著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吊墜信誓旦旦道。


    在“樂園”覆滅之前,他確實是樂園的常客,但是他真的從來沒有碰過玲!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麽?”


    毒島冴子冷冷道,說罷右手握在了刀柄上,隻等他說完自己想知道的情報之後就將這個滿嘴謊話的老神棍砍死。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隻喜歡小男孩,怎麽可能會對小女孩感興趣!”


    老神父見毒島冴子連他以上帝名義發起的誓言都不信,立刻激動地道。


    毒島冴子握在刀柄上的手頓了下,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怎麽樣,你可以不殺我了麽?”


    老神父見毒島冴子停下了拔刀的手,以為他的話起了作用,滿懷期望地道。


    “不,我更想殺你了!”


    毒島冴子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血櫻”,聲音也變得比之前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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