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夢寐以求的事物會以什麽方式來到你的身邊,追求了那麽那麽久,明明自己怎麽也看不見初生的希望。大概是這一路來的堅持與等待吧。


    希望有一天真的希望來了,就不要放棄這次機會,有些人等不了那麽久,也許,也許都不會再見。


    這個夜啊,開始矛盾了,漫長煎熬又短暫難忘。


    乘罪忘記了該怎麽和人聊天,忘記了該做什麽動作,這月光該死的明亮,會讓乘罪在心上人麵前露出沒好好洗過的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不整的衣服,甚至每個還沒準備好的細胞。


    “如果這是煎熬,那我寧願煎熬到天亮,更希望天能亮得慢一點,讓這月光飄過壚人後也飄得到我。”


    “你耳朵好紅,是不是著涼了,晚上很冷的。”壚人輕聲地,俏皮地微側過頭,抖著月光。


    “啊,好像...好像有點冷。”乘罪四處張望著,不敢直視她。


    “內個,月亮有點亮啊,今天晚上。”乘罪好像渾身發癢似的。


    “啊,這麽好看的月亮我很久都沒見了。”壚人望向月亮,清舒著氣。


    “以後肯定會經常有的,會有很多機會的。”


    壚人泯緊嘴巴,淺淺地笑,“應該吧。”,有些無奈。


    “那個,我差不多該回去了,我爸媽該著急了。”乘罪退到樹的陰影下,傻傻地賠著笑。目光不移了。


    “啊,快回去吧,別著涼了,乘罪。”


    皓凝慢慢轉過乘罪的輪椅,準備離開。


    “額...壚人,你,明天還會在這裏嗎?”“我的意思是明天十六,月亮會更圓,更好看。”


    “會啊,我經常在這裏看月亮。”壚人露出找到同伴的開心。


    “啊,那明天見。”


    “明天見,記得多穿點衣服。”壚人停在原地,開始閉眼深呼吸,好像在努力感受這個夜晚。


    “你個慫逼,怎麽不多聊聊。”皓凝帶著嘲諷。


    “哇,我不慫了呀兄弟,我不是約了她明晚見嗎?”


    “明晚可能也會這樣,慫到不行。”


    “不知道,至少我要漂漂亮亮地出現在她麵前。”乘罪突然溫柔地說。


    “你推著我,壚人眼裏我會不會像鬼一樣啊自己在動?”乘罪突然滑著腔調問。


    “她會忘記思考你為什麽會動,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看你腦子熱壞了吧。”


    “哦哦哦,對對,”乘罪伸了個懶腰,“不過腦子要是真壞了就好了,我就不會想一些有的沒的,就能正常地和她說話了。”


    很快要到病房了,已經9點了,藥房的醫生還在忙碌著,按著最後一張病單找藥。


    乘罪刷了7分鍾的牙,早早地上床睡覺了。真正見到喜歡的人後,每一刻分開的時間都想快點度過,因為找不到更熱愛的事情去消磨光陰,所以弱小的我隻能希望可以早點睡著。


    根本睡不著。


    南方的晚上,蹬一次腿,翻一個身都會讓被窩變涼。


    乘罪熱得睡不著,隻要回想起一絲關於今晚的事便會翻來覆去,一陣從耳根襲來的熱遍布全身,還會笑出聲。


    “睡不著吧。”皓凝躺在另一張病床上,枕著雙手。


    “嗯。”乘罪手把被子掀到胸口,一臉絕望,“睡個覺真他媽難啊,嗚嗚嗚。”


    “欸,這麽晚她在醫院幹嘛?”乘罪問自己。


    “還經常來哦。”皓凝補充道。


    “我平時偷看她就覺得她和憔悴,啊喲,大概是體質虛吧。”乘罪自問自答,沒有理會皓凝,“是病麽?”乘罪又立馬搖搖頭,“肯定不是啦,應該是她爸爸還是媽媽是醫生,嗯嗯,肯定是的。”


    “今天她穿那身衣服好好看啊,穿校服也挺好看的。”乘罪越說越開心,一臉的驕傲。


    “我明天該怎麽洗澡啊,石膏能不能進水啊,皓凝?”乘罪望著天花板,“皓凝?...皓凝?”


    皓凝已背對乘罪,單手托著腦袋。


    “怎麽和豬一樣,睡那麽快。”乘罪嘲笑皓凝。


    這之後,乘罪又望著窗口些許的月光自言自語了許久,大概是月光消失的時候,乘罪才帶著笑睡去。。


    “哼。”皓凝微微地笑了起來,些許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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