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來曆不明的昆侖探子,那便休息一晚,明天就離開吧。”沅將軍理清事情原委,看向林爭等人的目光也少了幾分敵視。


    “聽沅將軍的意思,之前要塞內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林爭心中生出好奇問道。


    “哼。”沅將軍冷冷的看向張維同,後者抬頭看向大帳頂棚,仿佛與自己無關:“在你們之前,也有人用射天狼求援彈求援,張統領率軍援助,結果救回來一群昆侖臥底,如今已經進入了周朝內地,我們建立的封鎖線算是白建了。”


    “原來如此。”林爭幹笑一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逃命一天,想必你們也精疲力盡了,早點去休息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們安排好了帳篷。”沅將軍擺擺手,也不想多說下去,張維同這小子,給自己捅了多少簍子,自己都數不清了!


    “不打擾沅將軍處理軍事了。”林爭站起身抱拳,轉身與閻良三人離開了大帳。


    來到安排好的帳篷中,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若非張維同來的及時,自己等人麵對那仙人撫頂五十竅的華老恐怕肯本沒有反抗之力。


    “閣主。”沈悅亭一臉苦澀,眼神中滿是愧疚之意。


    “回天師閣,再領責罰。”林爭冷聲說道。


    其實他氣的不僅僅是沈悅亭惹下了麻煩,更氣的是他害閻良暴露了身份,恐怕以後的日子來自昆侖的麻煩會接連不斷。


    “總是要麵對的,如今也隻不過是提前了一些。”閻良發聲了,言中之意並沒有責怪沈悅亭的意思。


    “師傅……”沈悅亭更加愧疚了,心中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麽自己就沒忍住呢?


    林爭見閻良如此一聲歎息後便搖了搖頭,之後幾人都沒再說話。


    夜,算不上寂靜,幾人的帳篷外不時傳出巡邏軍的腳步聲,那聲音沉悶卻讓人心安。


    突然,一聲急促的號角聲驚醒了睡夢中的眾人,不待眾人穿好衣物,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瞬間將整個帳篷壓垮,林爭抬頭便見華老淩立虛空,陰笑著看向眾人。


    “我早說過,你逃不掉的。”華老伸手就要擒住閻良。


    “敢闖我射天狼要塞,姓華的你好大的膽子!”張維同一身實力爆發出來,竟是仙人撫頂四十竅的修為,一身氣勢如虹手持青龍偃月刀直接與華老戰在一起。


    “區區四十竅修為,也敢與我交鋒?莫非嘴上功夫贏得多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華老不屑的笑著,從腰帶處抽出一把軟劍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隱壓張維同一籌。


    閻良見狀也沒有幹看著,拿起林爭遞給自己的含光劍便衝殺上前,靠著自身極速不斷尋找機會偷襲華老,與張維同聯手堪堪與華老戰了個平手。


    這邊正打的如火如荼,主帳那裏也爆發了激烈戰鬥。


    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手持一把寒鐵長劍,正與沅將軍廝殺不斷。那青衣老者劍招多變且出劍極快,沅將軍稍有不慎便會被其在衣衫上留下口子。


    二者都是仙人撫頂五十竅修為,沅將軍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練就一身殺人刀術,打發更是以傷換傷,狠辣果決讓那老者頭疼不以,一時間竟被壓退很遠,直要被逼出內城。


    “動作快點,射天狼軍隊快要組成陣法了!”那青衣老者眼看著地麵上的射天狼軍隊們已經完成站位,即將組成天狼大陣,到時候自己二人能不能走都是問題。


    “媽的難纏。”華老怒罵一聲,隨後竟不顧張維同一刀砍在自己背部也要伸手抓住前來偷襲的閻良。


    “糟了。”林爭見華老真的抓到了閻良的右臂心中頓時大驚,高喊道:“小心他的乾坤鎖!”


    閻良自然比林爭更要懂得昆侖的招式,右手一鬆將劍丟到左手作勢就要斬斷華老左臂。


    華老一聲冷哼,閻良隻覺得全身真氣一滯,這一劍砍下竟隻是看破皮肉。


    “我射天狼要塞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沅將軍見此也是勃然大怒,如果二人就這樣走了自己的射天狼要塞還有何威信存在?


    怒吼間沅將軍不顧青衣老者長劍刺入自己肩膀,大手一揮也要朝著華老拍去。華老皺眉卻不得不去擋住這一掌,否則自己定然會被拍的粉身碎骨。


    恐怖大手拍下,華老一口鮮血噴出,同時身形也是一滯,也就是這一滯,地麵上天狼大陣已經組成,那青衣老者見狀不得不盾出天狼要塞,但是華老卻被死死的困在這要塞之中。


    “哈哈哈哈。”沅將軍爽朗一笑看著麵色陰沉的華老諷刺道:“原本這天狼大陣是根本困不住你的,可是你偏偏要來我射天狼要塞送死,看來昆侖雖然貴為道統之一卻並不懂得什麽叫做甕中之鱉。”


    華老一手抓著閻良麵上仿佛蓋了一層陰雲:“這次我認栽了,但是你若敢殺我,我昆侖宗主定叫你這射天狼要塞灰飛煙滅!”


    “還敢放狠話?”沅將軍與張維同同時說道,又同時上前站在被天狼大陣鎖住全身氣機的華老麵前一通拳打腳踢。


    “你現在可是階下囚,不是高高在上的昆侖老祖,說話給我注意點,懂?”沅將軍仿佛一個地痞流氓,騎在被打倒在地的華老身上,提著其耳朵在其耳邊道。


    張維同則好像沅將軍的馬仔,也蹲下身拍了拍華老的臉頰:“懂?”


    華老嘴硬不說話。


    “呦嗬。”沅將軍嘖了一聲:“給我刑到刑房去,我看看這老家夥的骨頭有多硬。”


    張維同點點頭:“我也要看。”


    二人說罷,又安撫了林爭幾句,林爭感覺到二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這裏,於是識趣的換了個帳篷休息了。


    沅將軍與張維同見狀迫不及待的跑到刑房,內城西城的刑房。


    這一晚,遠在東城的林爭仿佛隱隱中都能夠聽見華老的慘叫聲。


    第二日清晨,林爭等人早早起來收拾行囊,便準備與沅將軍張統領告辭。


    打聽之後才知道二人還在刑房中一夜未出後,林爭想了想便沒有打攪,而是騎上馬匹便朝著洛陽趕去。


    這一次,一行四人一路上無波無瀾就連風雨都不曾經曆一場,於是四人很的來到洛陽。


    李九年在朝堂上親賜了林爭虎符,由於戰事吃緊,也沒有送行宴,隻是喝了一杯送行酒後便讓林爭前往運州邊疆與楚國接壤處統領三。軍。


    林爭領了虎符,帶了五萬騎兵五萬步兵五萬弓箭手朝著運州出發,這十五萬兵力一出幾乎抽空了皇城的所有兵力,盡管滿朝文武全部不同意李九年這個決定但是李九年全然不顧仍是讓林爭將兵力帶出,其中含義林爭自然明白,滅楚。


    帶領十五萬大軍遷徙,要比林爭四人時麻煩的多,軍隊跨越三州之地來到運州足足花了半月時間。


    來到運州,林爭大點兵,根據庫中名冊登記,此地應有十五萬大軍駐守,算上自己帶來的十五萬,應足有三十萬大軍才對,可花費了足足一天時間點兵,林爭卻隻查出了二十七萬名士兵。


    “這是怎麽回事?”林爭皺眉,在自己來之前此地軍隊由三位將領攜帶,每位將領攜帶五萬人,駐守邊疆。


    如今此地軍隊竟然隻有十二萬人存在,平均下來每位統領手下竟然少了足足有一萬人,要說他們不知道林爭是不信的。


    “閻良。”林爭叫來閻良:“隨我走一趟。”


    林爭來到了第一位將領的住所,這位將領此時並不在家,林爭也就隨便看了看。


    此地與其他將領的住所並無不同,甚至更為樸素,本著軍中一切從簡的理念,林爭對這位將領已經頗有好感。


    “林將軍大駕光臨,屬下錢為民有失遠迎。”這時候一名男子從門外走進,此人眉毛濃密雙眼明亮十分有精氣神看了讓人頗為舒服。


    “無妨。”林爭搖搖頭,“我今日來此隻為一件事情。”說著,林爭將手中花名冊取出。


    “我查到此地駐守十五萬軍隊中,有三萬僅存在空名,此事你可知曉?”林爭冷聲問道。


    “知曉。”錢為民單膝跪地:“這是屬下軍中花名冊,整整五萬不少一人,若是大人真要調查,在另外兩位將領那裏應該能得到些有用消息。”


    見錢為民已經暗示的如此明顯,林爭點點頭從對方手中接過花名冊:“此事我會調查清楚,若真與你無關你定然不會有事。”


    “多謝大人。”錢為民點頭,心中感激道。


    林爭沒有追究錢為民知情不報一事,身在此處方知難處,邊關戰事他錢為民沒那個實力一力攔下,他還需要其他兩位將領幫助。


    之後林爭又帶閻良來到錢為民領地清點了一遍士兵,發現果然是五萬人一人不少。


    這一下林爭基本可以確定問題是出在另外兩位將領的領地中了,於是林爭又帶著閻良大搖大擺的走入下一位統領的住處之中。


    “我聽說新來的那位將軍已經在點兵了,這一點兵我們私扣軍餉一事豈不東窗事發?”一道男聲傳來透露出擔憂之色。


    “怕什麽,一會我們塞一箱銀子過去,害怕他不收下?天底下有哪個人是不愛錢的?”另一道男聲則沉穩許多,有些漫不經心。


    “這樣能解決嗎?”


    “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錢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有什麽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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