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間,濃鬱的真氣將整座酒樓包裹,在外麵看來是一片平靜,但是內部卻已經是波濤洶湧。


    龐大的真氣在王子軒的駕馭下最終化為一點,朝著那醉酒中年男子收縮而去。


    男子尚未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便已經被緊緊束縛住,絲毫動彈不得,反觀那些將二人押進酒樓者,皆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壓力,雙膝止不住顫抖最終跪倒在地上。


    而為首那作勢要打王子軒之人,雙膝飆出兩道血箭,痛苦哀嚎時已經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到底是何人!”那被緊緊束縛住的中年男子全身再沒了酒意,肉身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眼神中卻滿是驚恐。


    “好說。”王子軒拿了兩張椅子遞給林爭一把:“天運閣,王子軒。”


    “王子軒!”中年男子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子軒,下山時宗主曾特意叮囑,在皇城中有三股勢力不可得罪,一是李九年二是金魚衛,三則正是王子軒。


    此時中年男子幾乎要氣的吐血,小輩不懂事得罪了金魚衛也就算了,隻要不是久居深宮的那個老家夥出手便還有機會,結果自己這邊竟然得罪了天運閣王子軒這個正主!


    中年男子在心中哭訴:“時運不濟啊!”


    “現在我問你答,不然你這些手下我全殺了。”王子軒冷漠無情的指了指跪在自己四周的一眾男子。


    王子軒雖然沒有過多的動作,但是中年男子相信如果自己不配合王子軒一定會做。


    見中年男子默認,王子軒滿意點點頭:“來自哪裏?”


    “池路。”


    “池路?”王子軒皺眉眼中露出冷芒:“騙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有沒有。”中年男子身體不能動彈隻能趕快喊到。


    “既然是來自池路,為何會知道龍清門?”王子軒雙臂環抱,但是隻要中年男子的回答他不滿意,立刻就會有人人頭落地。


    “龍清門門主原本是我們宗門的一名內門,自然與我們宗門偶有聯係。”中年男子顫顫巍巍道。


    “你最好不要騙我。”王子軒冷聲道。


    中年男子苦笑點頭:“如今這般境地,我哪裏敢欺騙大人。”


    王子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說說,你們宗門叫什麽擁有什麽絕學,怎麽做到隨便走出來一個內門都能建立一個二流宗門。”


    中年男子苦笑不矢:“大人您誤會了,我們宗門叫做七峰,宗門不大也沒有什麽絕學,隻是腿法比旁人強上一些,終於那內門,真的是他個人有些天賦而已。”


    聽到這王子軒麵色有些古怪:“都占據了七座山峰了,還說宗門不大?別藏著了,宗門裏都有些什麽高手啊?”


    中年男子聞言更是委屈:“大人,宗門名字叫做七峰並非是占據了七座山峰,而是在那座山峰上有七個山頭!您說的高手也沒有多少,除了我之外也僅剩兩人而已。”


    聽到這裏,林爭麵色也有些古怪,一座山峰七個山頭起名七峰,頗有些招搖撞騙的嫌疑,不過有三名仙人撫頂,也不是一般宗門了。


    “仙人撫頂的高手都分別是多少竅啊?”王子軒繼續問。


    “七竅,八竅,九竅……”中年男子低著頭小心翼翼道。


    “七八九……”王子軒忽然一陣語塞,這中年男子八竅修為,本以為是宗門墊底,沒想到竟然直逼宗主啊。


    王子軒本以為是個隱世宗門,沒想到結果卻得到這個結果,一時間有些興致索然:“那你們是如何得罪了金魚衛?被抓走的那人又是誰?”


    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王子軒問起又不得不說於是道:“被抓走的那人是我們宗主的兒子,我帶他出來見見世麵,沒想到來了這皇城這小子就去喝花酒了,喝花酒不算還偏偏看上了那裏的花魁,可當時那花魁正在陪著三名金魚衛喝酒……”


    “所以他就衝上去跟人家爭執了起來?”王子軒聞言更是無語,感情那三名金魚衛領隊不是怕自己詢問男子身份,而是怕自己發現他們喝花酒跟人家起了爭執,這在金魚衛中要是傳開了,三人全部都會被降職。


    王子軒與林爭對視一眼,二人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原本以為是金魚衛想獨吞隱世宗門的線索,沒想到全都是自己二人誤會了!


    突然間王子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看向被束縛的中年男子:“一會李九年會進來,如果想活命就在他問你的時候說自己宗門有十個仙人撫頂的高手,修為最高的有七十竅修為自己是最弱的,宗門的名字就叫洛河門坐落在夷州東坡,聽明白沒有?”


    “李,李九年?”中年男子的聲音開始變得磕磕巴巴口齒不清,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不禁得罪了金魚衛天運閣,現在還有國師李九年來問話!


    “聽明白了沒有?”王子軒再次厲聲問道。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失了心神,隻能是不住點頭。


    王子軒滿意笑笑,下一刻那請二人吃元宵的年輕探子一腳踢開酒樓大門,神色緊張的探頭進來,結果卻見到了這讓人窒息的一幕。


    原本囂張跋扈的男子全部跪倒在地,為首那人更是雙膝流血染紅了地麵一看便是再無站起的可能,前方還有一名不認識的中年男子神色茫然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而自己擔心之人則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安然無恙。


    在年輕攤主身後,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側身走進酒樓:“我早就說了他們一定安然無恙,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也許是對年輕攤主這種講義氣的人心有好感,李九年一邊擠進酒樓一邊問道。


    “是,是什麽人?”年輕探子見到自己用盡全力都無可奈何的高手竟然跪在那二人身邊,不禁呆滯問道。


    “天運閣與天師閣聽過沒?他們二人各自掌握。”李九年拍了拍年輕攤主的肩膀,眼神坡有深意。


    年輕探子這下更呆愣了,口中不斷喃喃:“怪不得,怪不得能叫國師大人親自出馬,原來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李九年叫手下保護好年輕攤主,轉身看向王子軒與林爭笑著問道:“查到什麽了?我可是聽說金魚衛都出手了。”


    “人就在那,你自己問不就好了?”王子軒似乎是覺得李九年來的太快,別過頭不再去看他。


    林爭則笑了笑沒有說話,李九年雖然奪了自己的兵權但是如今天師閣還沒到能將國師府不放在眼裏的地步,所以還是不能得罪。


    王子軒不給自己麵子,李九年絲毫不在意,轉過頭看向被束縛住的中年男子:“你是何人?來自什麽勢力?”


    中年男子原本正在失神,見有人問自己立刻想起王子軒說過的話,想活命就照王子軒囑咐道去說。


    “我叫李保財,來自洛河門。”中年男子有些木訥說道。


    李九年聞言一邊上前一邊問道:“你說你來自洛河門?”


    中年男子見李九年走來,心中開始驚慌失措看向王子軒,見王子軒麵無異色於是一咬牙:“沒錯,洛河門。”


    李九年上前摸了摸中年男子的大腿,發現中年男子的確下盤紮實於是點了點頭將手收回:“洛河門隱藏在何處啊?”


    中年男子見李九年收回手臂鬆了一口氣說道:“夷州東坡。”


    “夷州東坡?”李九年雙眸微眯,略有思索:“金魚衛抓走的是何人啊?”


    金魚衛抓走的是何人?中年男子聞言一愣,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王子軒,這件事王子軒沒有交代啊!


    李九年也順著中年男子的目光看向王子軒,然而王子軒神色淡然絲毫看不出什麽,於是李九年再次看向中年男子。


    “是我家洛河門的少爺。”中年男子見李九年皺眉,於是硬著頭皮趕忙說道。


    李九年點點頭,既然想要的情報全部得到了,於是便轉身離開,同時還不忘將那年輕攤主帶走,李九年記得這年輕攤主的口音似乎就是夷州之人。


    待到李九年走後,王子軒站起身上前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表現不錯,雖然按理說為了保密我應該將你們全部滅口,但是今天我心情好,便留你們一命趕快滾回池路。”


    “那我們宗主的公子……”中年男子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


    “嗯?”王子軒眼神一冷,似乎下一刻便準備殺人。


    中年男子趕忙閉嘴,帶著那雙膝殘疾的男子與一眾弟子轉身逃出酒樓,連夜跑出了皇城。


    “不殺他們?”林爭疑惑,這不符合王子軒小心謹慎的風格。


    “今天是個幸運日,我決定每年的今日都不再殺生。”王子軒臉上帶著笑容,為何說今日上幸運日已經十分明顯。


    “你準備坑李九年?”林爭又問。


    “他坑了我們三十萬兵權,我坑他一把算什麽?”王子軒冷哼一聲,全然忘記了這三十萬兵權也是自己從李九年手中坑來的。


    林爭無奈搖頭,不過王子軒的手段他還是相信的,這一點從天師閣再次成為國教便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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