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和三味預想的一樣走上正軌,三味把監督權全權交給樹老。時間過的飛快還剩下最後一個月了,具體結果如何三味覺得自己看的很開,但是舍不舍得也隻有自己心裏知道。


    三味已經給眾妖心裏種上一顆種子,至於這顆種子會不會發芽生根,還是會腐爛在泥土裏已經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三味自嘲的搖搖頭覺的自己想的有些太多,現在還是逐漸的放手以免到最後放不下來,一個月後是去是留一切都是未知。


    日子猛地一下閑了下來三味也不覺得無所適從,幾妖搬到扶搖山的背麵定居,因為三味要把自己所領悟的《妖經》好好給石頭他們講講,因為越是練得越多三味越發覺得《妖經》不僅僅是促成妖更好的化形那麽簡單,裏麵所蘊含的戰技絕對是極其高明的戰技,可惜自己隻會一招。


    三味越是使用高齊哪裏折價過來的墨石大劍越覺得喜愛,自己的本體妖火有多厲害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自己應是燒了好幾天墨石劍隻產生細微的變化,也就稍稍變得圓潤點,不像以前溝溝壑壑。


    三味每日背著墨石山上山下來回奔跑,一直跑到自己筋疲力盡倒下才停止。雖然日子很苦,但是苦換的進步是巨大的,也側麵證明了樹老的說的話是極其正確的,妖族肉體越練越強,往往昨日想個死狗一樣,第二日醒來則又變得生龍活虎精力充沛。這些日子可就哭了石頭他們,三味一有空就會拉著他們對打,雖然說是純肉體的對轟,可是三味的力量控製的不是很好,往往一重劍就把他們轟打的疾苦不跌,倒地後直接不願起身再戰。


    可是有個人不對是有個妖對此卻樂此不跌,知了沒有石頭豁牙他們那樣的死腦經,知了身法輕盈,往往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雖然大多是不痛不癢,可是摸不著打不到像個傻熊一樣圍著蜜蜂轉,自尊心極強的三味哪受的了,大劍往地上一頓,然後順勢一躺,幾乎賴皮的說道:


    “不打了不打了,知了你這飄來飄去的晃得我頭暈。”


    知了捂嘴輕輕一笑,也不點破,順勢來到三味身邊,給三味揉著肩膀輕聲說道:“您那裏是頭暈,我估摸著是累著了。”知了很喜歡和三味在一起,說的直白點就是很喜歡三味身體自發的那股溫暖氣息。


    “好了好了,你就不用安慰我。你這速度如果逃起來真的沒有幾個可以追得上你。”三味翻了半身,好讓知了捏的更舒服點。“咦,對了你這麽厲害是誰教的?”


    知了好看的翻了下眼珠,“誰教的?可沒有人教我。”見三味似乎有些不信,知了又繼續說道:“我出生就是仙宮下麵的十萬大山裏麵,也算無憂無慮,兄弟姐妹多且和睦。化形沒多久,有一天姐妹們尖叫著逃散,到處火光衝天。不知何時一大群修士呼嘯著衝進我們族地,到處燒殺搶掠,幸得上身垂青我躲在樹洞裏麵竟然逃過一劫,現在回想起來想必那夥修士必定是偷偷摸摸的來不及細細清理,不然我焉有名在。”


    知了娓娓道來,神情平淡且認真,仿佛說著一件很久遠,久遠的都快讓世人忘記的故事。


    “我好像聽說十萬大山不也是歸仙宮管轄之下嗎?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慘劇?”


    知了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十萬大山是名屬仙宮之下,但是裏麵有多亂仙宮是不會管轄的,仙宮隻管每年你能交下供奉,管你今天誰生誰死。所以看似一片淨土,但是你隻要進去後幾乎可以看見世間所有的肮髒。”知了殘笑著訴說道,個中酸楚石頭等妖無不側目默然。


    “他們抓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幹嘛?難道去替他們幹活,種植藥草靈田?”豁牙雖然是個忠實的聽眾,但是心裏有問題還是直言不諱的說出。


    “幹活?”知了衝著豁牙搖了搖頭,“豁牙弟弟想的也太簡單了些吧?如果是種植靈田靈藥,哪還用抓啊?隻有有人透露出些風聲自然有成千上萬的前去免費幫工,靈田附近靈氣充足光是修煉就比別的地方要快,這種好事求都求不來,根本不用抓。難道你真的不懂?”豁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己以前都是藥奴,這些白癡問題自己竟然說的出口?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雪晴突然沉聲開口,“但是就知不知道知了妹子願不願意我說出口了。”


    “雪晴姐姐果然蘭心聰慧,這個原因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咱們幾個都是妖,知根知底的有何說不出口,雪晴姐姐說出來就是不必猶豫。”


    雪晴衝著知了點點頭,開口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坊市幹過拍賣,所以聽說的和了解的相對於多一些,這裏我不妨給大家講個故事準不準大家聽一下就是了。眾所周知靈器是稀少尊貴和久遠的傳承,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靈器都是煉器師和家族前輩蘊養而成,也有那麽一些不考這些形成的。”


    雪晴故意停頓一下見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唯有知了目露慘色,潸然欲泣,“光我所知的就有一件靈器叫做五彩蟬衣,和煉器師還有傳承是無關的。”


    “那是如何形成的?那不成和靈器一樣威力巨大?這和知了有何關係?”黃勾聽的心裏癢癢,當下疑問道。


    雪晴看了眼知了,頓了下才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有關係,知了本體是蟬,這件法器叫做無才蟬衣,你說有沒有關係?”雪晴的話好似一道驚雷,眾人心頭似乎有所明悟?


    “難道這件法器是知了他們族群特有的?”


    “是也不是,後麵的還是知了親自來說吧,我實在不好開口。”雪晴把話語權交給了知了,畢竟隻有當事人才會講的更加清楚。


    知了揚起頭笑了笑,說道:“雪晴姐姐說的不錯。這法器的確和我族有關,卻不是我族法器,但是離了我族就不會有這件法器。這件法器的構成需要極多的蟬翼,這蟬翼必須時刻保持鮮活,也就是說拿下之前必須在我們身上,但是拿下的過程需要極多的手續,首先一點有蟬翼的妖是不能死的,然後在生生的剜下去,快速的把拚裝在一起,這樣靈氣不散或許可能會產生一件靈器。”知了平淡的訴說族群的慘劇,嘴唇鮮血直流似乎都沒有發現。


    “好狠的心,好惡毒的心腸,為了一件法器竟然可以去滅掉一個族群,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石頭把牙齒咬的咯吱亂想,可惜言語匱乏,罵來罵去也就那麽幾句。


    豁牙黃勾當下齊聲問道:“知了妹子,你可知是哪些人?我們今晚下山去替你的兄弟姐妹報仇。”


    “對,報仇。”石頭仿佛找到了答案,一蹦三尺高,長嘯一聲就進入狂暴狀態,整個後山放眼望去無數巨石漂浮在空中。


    知了見狀聞言,眼淚在也止不住,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一下子撲到雪晴懷裏放聲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當時什麽都不敢聽,早知道我也就去死了,何必受這麽多折磨。每天一閉上眼都是兄弟姐妹的痛苦的嚎叫,她們說好痛好痛......”雪晴輕撫著知了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的,有我們呢。你好好想想你聽說過的話,說不準我們可以幫你呢?”


    知了在雪晴的安撫下慢慢變的平靜下來,偏著頭思考一會兒才怯怯的說道:“我就好像隱約聽到族長爺爺臨死前高呼:‘你們野狼.....’我就好像大約記得這個,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麽回事暈了過去.......”


    “野狼?”三味發出一聲輕咦,“怎麽感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哦我想起來了.....”三味猛地一拍大腿,倏然坐起,“我在福島聽有個外門弟子吳夢成說過,他當時還拿著小本本,說邀月宗以前叫做野狼宗,後來改了名字,難不成是他?”


    知了原本根本就沒有抱希望,誰知道三味聞言直接乍起,知了原本將死的心一下子嗵嗵狂跳,“峰主會不會我記錯了?”


    “不。”三味直接粗暴的打斷,“你能想起兩個字,說明這兩字給了你很大的刺激,我對此深有同感。隻要是對是錯,我相信明日就會有分曉,黃勾今晚隨我走一躺。”三味雖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知了,但是三味給人感覺好像已經快要爆炸的*桶,殺氣逼人,根本不容別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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