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發現了這柄短劍的意圖又手忙腳亂的在氣海位置還是布局,說到底三味意識還是不夠老到,妖族本身都沒有氣海,三味還在那裏手忙腳亂的堵來堵去。


    如果放個經驗老到的妖怪,直接放開氣海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三味剛布局好,這柄短劍似乎發現了三味的意圖,又順著經脈逆流而上,這次的目標直達神海,也就是三味神識所在的地方!


    三味大驚,所有的真元都堆積在氣海,想反擊和布局已經來不及!


    “啵”的一聲脆響,短劍仿佛穿透了一層氣泡,霎那間就出現在三味的神海裏麵!


    三味束手無策了,神識是可以調動,但是想要進入識海三味發現到現在隻有睡覺的時候可以進去,其餘的時候想進去還是找不到門路的!


    正在發愁,腦海中猛然想起一聲怒吼,一股吸力襲來,三味在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識海裏麵!


    至於為何有怒吼三味有些不明白,澤怎麽看都是一個高手啊,難道是幻覺?想去看澤的臉色但是澤是背對著自己,頭發還垂著擋著臉,想看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非三味有膽子去撩起來澤的頭發。


    但是一想到澤的變態,胯下就隱隱作痛,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先解決麻煩事吧!


    三味心念一動,什麽念頭都沒有,就是想幹死這把該死的短劍,因為飛揚的樣子太過於肆無忌憚!在三味的頭頂穿來穿去,躍躍欲試的串上串下!


    識海立刻響應三味的念頭,仿佛有無數的颶風正在由遠而近的襲來,深紅色的火焰瘋狂的扭動著,越升越高,就像一群妖豔的舞女扭動著那禍國殃民的腰肢。此刻沒有人形容三味的模樣,雙眼火瞳如深淵,墨發獵獵作響,就如神邸,嗬斥萬物!


    眨眼間囂張的短劍就被扭動的火焰圍堵住,如一道密集的細網,一層堆著一層,直至沒有一絲的空隙!


    傳經殿下的地牢裏,靈蛇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因為已經過了這麽久了,雖然才十幾個呼吸,但是靈蛇知道,十幾個呼吸,就已經足夠自己的心劍在三味體內來來回回好幾遍,穿上無數的窟窿。


    抵抗隻是徒勞而已!比自己修為高的人隻要重了這一招,也是一樣的結果!


    靈蛇得意的站起身,揮手阻止了準備過來攙扶的張誌軒,勝利者必須俯視失敗者。


    靈蛇站起身笑著笑著發覺鼻尖有些癢,伸手一抹,掌間一片鮮紅,靈蛇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掌,又在鼻尖抹了一遍!


    然後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紅色!整個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鮮血橫流.....


    靈蛇伸出手不要命的堵著額頭湧出來的鮮血,可這手掌怎麽堵得住,鮮血還是順著臉頰不要命的往下淌,靈蛇失魂落魄的看著滿手的鮮血,自言自語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氣海沒破,怎麽可能破了我的心劍?


    二十年啊,二十年啊!”一語說完,仰天就倒,張誌軒手忙腳亂的接住,看著靈蛇額頭噴泉一樣湧出的鮮血,感受著靈蛇正在逐漸消逝的修為和生命,張誌軒大驚失色,抱著靈蛇的變軟的身子不要命的往外跑,邊跑邊帶著哭腔叫道:


    “師父救命啊,師父救命啊!”


    可惜整個地牢空無一人,刺耳的尖叫聲也是沒有什麽用,隻迎來陣陣變聲的回響,似乎有人惡作劇般的模仿!費盡了全力,由於心慌張誌軒打開石門用了好久,來不及關上就在次抱著靈蛇慌不擇路的跑去!


    飄雪看了看打開的屋門,又瞅了瞅,頂端透著光亮了洞口,看了看三味依舊坐著打了個響鼻靜靜的在三味麵前窩好!


    張誌軒一路狂奔,一直跑到虛大穀的小屋前,離小屋還有一段距離就沒命的喊道:“師父救命啊!師兄不行了....”


    虛大穀正在泡靈藥喝,這是他的一種習慣,別人都是泡靈茶靈果什麽的,虛大穀喜歡泡靈藥,因為每次喝完虛大穀都感覺這靈藥好像已經全部被自己吸收了一樣,雖然說泡靈藥有點功效,但是也不至於這麽誇張!


    一切都是心裏安慰罷了!


    這個習慣雷打不動,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哪怕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虛大穀的這個為數不多的愛好!一杯靈藥喝完,虛大穀有些鬱悶的心總算好受了些,平心而論虛大穀喜歡眾位弟子強勢的樣子!


    因為隻要入了修行這道門,你不吃我就是我吃你,這是虛大穀最近才體會的道理,以前總覺得旭日穀是無敵的,驀然出現了危機才發覺自己等人就是螻蟻!敵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第二杯正在手裏來回的蕩漾,水紋蕩到杯子的邊緣而不濺出,這可是浸淫多年才培養出來的手感!還未伸到嘴邊,一聲聲充滿急切和害怕的聲音一陣陣的傳入耳簾,一滴水濺出落到了虛大穀的手指上!


    虛大穀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還未起身,一道身影已經不經稟告的衝入屋內,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救救師兄啊!”


    虛大穀定眼一看,就剩老皮的臉頰不自覺的抖動起來,躺在張誌軒懷裏的靈蛇已經成個血人,手中心愛的杯子一扔,一步走到張誌軒麵前,一雙手如穿花引蝶一樣,快速的在靈蛇身上來回輕點,一道道精純的靈氣隨著指尖不要命的往靈蛇體內度去!


    靈蛇的額頭終於不再流血,虛大穀寒著臉,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掏出兩個青翠欲滴的丹丸,隨手就打入了靈蛇體內!看著靈蛇逐漸回轉氣色的臉龐,虛大穀輕輕籲了口氣,緊接著又搖搖頭!


    自己這徒兒命是保住了,但是修為卻隨著這氣血的流失已經絲毫不剩下,虛大穀的臉已經寒的像個臘月的天,隨手一揮,靈蛇就從張誌軒手裏飄走,落到不遠處的竹床上!


    “說,是怎麽回事?”虛大穀的問話如一道道鋼刀,輕輕的刮取上骨骼上最後的一絲血肉,發出令人牙酸刺耳的嘈雜聲!


    張誌軒朝著虛大穀咚咚的連續不斷的磕頭,整個腦袋都磕破了,鮮血都染紅了麵前的地麵還在機械般的磕下去!


    別看虛大穀平日裏責罵靈蛇跟責罵小孩一樣,但愛之深,責之切,旭日穀哪個弟子不知道,虛大穀對待靈蛇就像對待親兒子一樣!就連平日上麵賞賜的靈丹,虛大穀都用手捏一捏,挑出成色最好,藥力最足的然後給靈蛇!


    靈蛇也爭氣,知道虛大穀對他好!每逢一些別樣的靈穀靈果都變著花樣的給虛大穀嚐嚐,雖然心不在道上,總想著高人一等,但是你要是有個這樣實力雄厚的的長輩護著,不飛揚跋扈點那才奇怪!


    所以靈蛇的這點壞習慣在虛大穀眼裏就是一個孩子不完美的表現,總想著以後人情世故老練一些這些東西總會改變過來,哪個年輕人年少的時候沒有一兩件讓人戳後背的事情!虛大穀每次罵的狠,甩甩手也就過去了,但是今日不同!


    張誌軒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一直抱著靈蛇的腿,鞍前馬後的當個小跟班。虛大穀的生氣和憤怒張誌軒又何嚐不知道,但是事情是跟著自己發生的,張誌軒除了磕頭還真想不出用什麽辦法來讓虛大穀消消氣!


    “說,到底怎麽回事?”


    張誌軒發現自己磕頭已經磕不下去了,仿佛一道夾板已經夾住了自己的脊椎,想彎下去躲避虛大穀攝人心魄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奢求,虛大穀那充滿恨意和殺意的眼神已經如毒蛇芯子一樣在瘋狂的舔舐著自己內心!


    “是是...是...師兄聽師父說自己的修為不如那新入門的三味,強拉著弟子做個見證要和他去比試,兩...兩人比試了三招。


    第三招師兄用了心劍,然後眼看就贏了,師兄額頭突然噴血,人也變得人事不知,我看師兄氣息逐漸變得萎靡起來,覺得大事不好,就趕緊抱過來求師父!”


    在虛大穀那恐怖的眼神下,任何謊言都是無效的,張誌軒簡短的就講完了整個時間發生的過程!


    “唉!”虛大穀恨恨的歎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滿屋桌椅玉器碎裂的聲音,片刻轟隆一聲,整個小屋都隨著這聲歎氣變成了一地的碎屑!


    一招之威竟至與斯!


    “師父那小子那修為不像是個雜役弟子啊,你可得替師兄做主啊!他...他...他肯定是奸細....對對....就是奸細....”


    張誌軒腦子回過神來就開始了攀咬,因為實在太害怕虛大穀拿自己撒氣,不過這次攀咬咬的十分準,恐怕張誌軒自己也沒有想到!


    虛大穀輕輕了瞥了眼張誌軒,淡淡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的照顧你靈蛇師兄,我去會會這個新來的雜役弟子!”一段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會會兩字迸發出來的恨意,讓虛大穀周圍蕩起來一團龍卷風!


    “誒誒,弟子遵命,弟子遵命!”張誌軒慌忙不迭的應答著,眼淚不要命的往外流,張誌軒發誓剛才虛大穀真的有殺自己泄恨的心。


    虛大穀雙手往後一背,人已經飛上了天空,正待離開,不遠處又快速飄來一個綠色身影:“師父請留步,穀主回來了,請您去一躺!就在議事廳裏.....”


    話音剛落下,人也已經到了,來人正是左離!


    虛大穀的身形一頓,咬了咬牙,冷聲回道:“我這就去!弟子們都安全回來了嗎?”


    左離拱拱手恭敬的回道:“回師父的話,都安全回來了!”左離好奇的看了眼爛成一地的屋子和躺在遠處的靈蛇,以為靈蛇又惹了禍,好奇的問道:“師父您這是?師弟惹你生氣了?”


    虛大穀鼻孔發出一聲冷哼深深的看了眼遠處,轉身換過方向就飛走了!


    左離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撓撓頭,也跟了上去,至於跪在地上的張誌軒,在左離眼裏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也就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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