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辰是生活在36世紀的人,什麽禮儀輩分都被機器時代給替代了,所以才不會注重這些細節,這裏是一個偏遠古的奇幻時代,與現代當然格格不入。


    小女孩一路上都嘟著一張嘴,發起了小脾氣,白夜辰則忍俊不禁,隨著老者來到了他們的住處。


    “城主大人,您能來我這裏實在是老朽的榮幸,快,快到裏麵坐。”老者熱情接待白夜辰到了他的住處,白夜辰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卓潘。


    “想當年,老城主待我們如手足,跟著他我們連死都不怕,嗬嗬,當年他和龍恩號稱天下雙絕,名號震驚八荒呢。”每每提到這些,老者便是神采飛揚,佝僂著的腰一下子挺拔了許多,眼神炯炯,笑容可掬。


    龍恩?不就是小真嗎?之前人魚族女王妤媜就稱呼它也龍恩,卓潘也知道它得名字,劇情不是存在bug嗎?


    敖廣說父親找他的時候是在一萬年前,那時候我隻有五六個月,而自己現在明明隻有20歲,卓潘也不過七十歲,那到底哪個時間是對的?


    20年前我的記憶是空白的,即使有那也隻是模糊的影子。


    白夜辰的靈魂與龍笙融合後,這些事情總能觸發他的傷情。


    “你能跟我說說他們的事嗎?那時候我還小什麽都不知道。”


    卓潘的思緒一下子飄飛了出去,仿佛回到了當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但他們的傳說我不會忘記,城主要是想聽,容我慢慢說來。”


    “我們原本的龍城是在中部平原,那裏是群雄爭霸得地方,老城主曾以一身強悍的本領獨霸一方,還有我們偉大的守護者龍恩,他是中部平原最強大的圖騰獸,曾一度守護龍城數百年,到了老城主那一代,由於種種動蕩,百姓們苦不堪言,我也是其中一個,那時候我餓暈在路邊,是老城主救了我,我也從此成為了龍城軍的一員並跟隨老城主出生入死,我們曾屠過魔王嶺,殺上了魔尊殿,老城主還親手殺死過魔尊和無數魔王。”


    卓潘說的洶湧澎湃,甚至老淚縱橫,激情熱血被點燃,就連一旁的小豆子都聽得聚精會神。


    “後來我被派去邊關,從離開了龍城,不久後龍城發生了變故,等我回去的時候整個龍城已經淪陷,老城主也死了,我們甚至還來不及多看一眼便又接到了護送您離開的命令,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卓潘一臉迷茫,他曾經敬仰而不可一世的龍城居然會覆滅,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後麵的事情,白夜辰都知道,卓潘說的話也隻是大概,與魔族開戰的事情他知道,隻是中間似乎少了一段劇情,那就是龍笙的身世。


    龍笙出身在與魔族開戰的時候,按敖廣的話說,那是一萬年前的事情。


    但是,卓潘也曾護送過他離開龍城,那時候自己最多也就五六歲,到現在也才過了十五年而已,一萬年個十五年相差的也太遠了,白夜辰的腦子都快要炸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係統出現的bug嗎?


    他完全搞不懂。


    “爺爺,那我奶奶和我爸爸媽媽呢,他們都在哪裏呀?”小豆子眼睛爭的很大,爺爺既然講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就一定又奶奶和爸媽的故事。


    聽到小豆子的提問,卓潘神情明顯巨變,這些是他不想提起的傷情,戰爭無情,總是吞噬無辜的生命,但今天卓潘準備說出來。


    “你爸爸是龍城最勇敢的戰士,他曾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幾千魔族的進攻,雖然身亡,但他是我最大的驕傲,也是整個龍城最偉大的英雄,孩子,不用悲傷,你爸爸是好樣的。”卓潘說語澎湃,枯瘦的手指握的很緊,要說沒有喪子之痛那是不可能的,他眼角濕潤,隻是不想讓他的孫女傷心。


    “孩子,我們生在兵荒馬亂的時代,到處都充滿了危險,我們雖然躲過去了,可是病痛再一次降臨,你奶奶還沒來的及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就走了,你媽因為生你的時候難產而死,是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卓潘臉部扭曲,非常痛苦,要不是為了還在繈褓中的小豆子,他是不會獨活的,趁小豆子不注意,他又輕輕抹了一把眼淚,喪失親人的痛苦,白夜辰很理解。


    自己又何常不是如此,母親早亡的他,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母愛,父親雖然很疼愛他,但又有丟不開的工作。


    可一旁的小豆子卻出奇的鎮靜,並沒有因為爸媽和奶奶的死而哭泣,不是她無情,而是她堅強。


    “爺爺,魔族現在又在蠢蠢欲動,等小豆子長大了也要跟著城主大人上戰場殺魔族”。


    聽到小豆子的話卓潘悲痛之際又多了一絲欣慰,卓家男兒就當如此,隻是小豆子不是男兒身,不能以身報國:“你是女孩子,上不了戰場”。


    “誰說女兒身就上不了戰場,城主大人?真的不行嗎?”小豆子嫩聲問道,粉嘟嘟的臉蛋可愛極了。


    聽著小豆子的話,白夜辰突然想起了那個曾經假扮男兒身替代兄長上戰場的花木蘭。


    “嗬嗬,小豆子想要上戰場殺魔族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年齡還小暫時還不能去。”


    “那等小豆子長大了,城主大人大人可一定要帶上我。”


    “好不好……”


    一旁的卓潘卻麵露難色,聽到白夜辰的話後有些錯愕。


    白夜辰看出了他的意思,小豆子是他唯一的親人,戰場的殘酷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夠忍受的,他實在不想小豆子踏上這條路,這本身就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等小豆子長大了再說咯。”白夜辰苦澀道,她的心思自己明白,有很多像她這樣的孤兒都想替自己的親人報仇,人魔之爭也就會無休無止。


    “卓老,你的年齡比古德裏還有大,那你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嗎?”小豆子的提問讓白夜辰想到了龍笙的母親,記憶中似乎根本沒有這個人。


    “你的母親……”


    “那真的隻有我才知道了。”


    卓潘又陷入了長遠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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