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葉忍不住多看了雲沾衣一眼。


    這麽直接的嗎?


    當時雲沾衣遇到梁小雨她們的時候,雲香葉和紅藥帶著夏至正在南平縣城裏巡邏,不知道城外發生的事。


    梁小雨一聽,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我本來就想跟著修士的,啊,是不是之後要叫師父了?」


    雲沾衣笑著應了,又給她介紹:「這是你的大師姐雲香葉,這位是二師姐紅藥,還有一個大師兄叫夏至的,這次沒有出來。」


    「大師姐好!二師姐好!」


    如果隻看實際年齡,已經二十有餘的梁小雨不但比雲香葉和紅藥都大,甚至比雲沾衣還要年長。


    不過修道之人,不看歲數,隻看資曆。


    三個人都是八品劍修,就看進門的時間。


    其實紅藥才應該是大師姐,不過雲香葉看著紅藥的小臉,實在叫不出口,紅藥就讓了賢。


    這就收了一個徒弟!


    雲沾衣頓時頗有動力。


    她說道:「走,都去打聽消息。」


    在武選裏,弟子們主要是展現資質,這個隻要用神識掃一掃就可以知道。


    即使品階不夠,沒辦法使用神識掃人,也有法器可以進行資質的鑒定。


    那麽弟子們選宗門是靠什麽選?


    雲沾衣當然要好好打聽一下這方麵的情報,免得到時候抓了瞎,丟了人。:


    她摸出來錢,分給了三位弟子,包括新入門的梁小雨。


    可惜的是,她當時也沒想到能立刻就收到徒弟,弟子的粉袍子,她隻做了三個人的,夏至和梁小雨的身高不一樣,也不能混著穿。


    又囑咐了紅藥和雲香葉不許趁機亂吃東西,主要是雲香葉,紅藥乖得很,才不會背著她偷吃。


    雲香葉嘟著嘴氣衝衝地走了。


    紅藥帶著笑也走了。


    隻剩下了梁小雨,她還沒有習慣雲沾衣做事的節奏,一時有些茫然。


    雲沾衣問她:「你開始辟穀了嗎?」


    梁小雨搖搖頭:「還沒有,弟子還不懂的如何辟穀。」


    雲沾衣又多給了她一些銅錢:「這些拿去買點吃的,最近你可能要自己偷偷吃飯了,你的兩位師姐剛開始辟穀,見不得別人吃飯。」


    又指導梁小雨,多去客棧,酒樓還有茶館這些地方打聽武選的消息,這一個月裏,司銀城最大的盛事就這麽一件,又到處都是劍修,肯定有很多的情報。


    以後宗門有探聽的任務,也要這麽做。


    安排好了弟子們,雲沾衣也在街上轉悠了起來。


    雖然不清楚其他修道的神州武選是什麽樣,但是在滿大街都是劍修們的情況下,司銀城迎來了空前的安全期。


    誰敢在劍修們巡街時胡來呢?一劍一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過於和平的街道讓雲沾衣又欣慰,又覺得有點無聊。


    她想了想,刻意往城外走一走,遠離中間的大道,外麵說不定會有些情況。


    正想著,雲沾衣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到了一起。


    有情況?


    她邁著四八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一打眼就看到一位穿著補丁衣服的少女跪在地上,頭上插著一根簽子。


    上麵寫著:「賣身報仇」。


    她撥開前麵的人,再一看,少女的麵前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狀訴。


    雲沾衣讀了讀。


    大概意思是,少女被當地的惡霸逼得家破人亡,但惡霸在本地很有勢力,所以沒有人敢給少女出頭。


    現在少女要以自己為籌碼,請人幫自己報仇,為此特意逃了出來


    ,聽說司銀城要舉辦修士們的活動,到時候會有很多修士,所以日夜兼程來到這裏,求一個公正。


    這種事自古不絕。


    畢竟中央平原帶浦陽平原,一共有三座主城,數不清的縣鎮和村落,這麽多人口,又沒有官府的存在,宗門隻保護安全,和不要發生太離奇的事,不可能細管到每個人頭上。畢竟宗門的修士們人家也是要修行,不可能被凡事牽絆住太多。


    隻能說有宗門監督的情況下,確實沒發生過什麽太慘絕人寰的事,大權勢也不敢任性妄為,但是下麵狐假虎威的小權勢們欺男霸女,屢見不鮮。


    雲沾衣觀察了一下,四周雖然圍了些修士,但是並沒有人上前一步。


    她正要擠進去,卻被人拉了一下。


    雲沾衣回頭,先看到了一對波濤洶湧,她立刻把視線往上拉,落入眼中的是一張相當成熟嫵媚的臉。


    劍修?


    再看女子的腰間,別著一把重劍。


    劍修。


    「別過去。」成熟劍修說道,「凡人的事,讓凡人自己解決。」


    這倒是新鮮了。


    雲沾衣活這麽大,連帝少錦和鏡成雪都不見得敢教她做人,這位美女劍修……她不客氣地掃了一下對方。


    五品。


    美女劍修被神識掃過,微微皺起眉頭,視線落在雲沾衣的臉上,又舒緩開:「小丫頭,這麽沒禮貌?」


    「不好意思。」雲沾衣道了個歉,「為什麽不能過去?」


    她順勢問道:「我們做劍修的,不應該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嗎?」


    「啊對了,怎麽稱呼?」


    「宮夢。」


    「宮夢修士,請問……」


    「不是道號,」宮夢擺了擺手,「是名字。」


    五品劍修出門不說自己的道號?


    雲沾衣壓下好奇:「雲遊,是道號。」


    「小丫頭,」宮夢壓根不叫她的名字,「你既然是六品修士,難道感覺不到她的機緣嗎?」


    雲沾衣心說我一個劍修,上哪裏感覺別人的機緣去,這活是情修們做的。


    「這裏是司銀城,如果她有機緣,在這裏就會有人幫助她,如果沒有人,就是沒有機緣。」宮夢說,「你上去幫了她,反而是斷了她的機緣。」


    雲沾衣好奇:「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她的機緣?」


    宮夢掃了她一眼:「你是男的?」


    雲沾衣無語:「我看著像嗎?」


    「那就是了,」她比劃了一下,「那小姑娘的機緣,是一位男子。」


    話都聽到這裏了,雲沾衣再怎麽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你是情修轉的劍修?」


    情修對因果關係非常敏銳,中階以上的情修修士,感受到凡人的機緣不在話下。


    劍修可沒這個本事!


    宮夢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隻是微微一笑:「果然,我就感覺我們之間是有機緣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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