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現在在哪？”我看著地上那攤黑紅色的血，想起那個傳話人，抬頭看向師傅問道。
“傻，地上不是有痕跡嘛？沿著血痕跡找找看。”曲文陵搶先著回答了，大步向血痕走去，師傅拉著我跟在後麵。
“別不自量力了，你打不過我的，趁你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前，投胎去吧。”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
“不，不……”隨後是有些猙獰的女聲，“你作為鬼，卻去幫助人，你是背叛者，必將進入地獄！……”
“背叛者……這個名字……”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那個組織的鬼？……”
“是又怎樣？”猙獰的聲音囂張起來。
“哪個組織？”師傅的聲音響起，我看過去，女鬼正是宿舍樓裏的紅衣女鬼，而那個清冷的聲音，則是來自傳話人身邊那個書生鬼。
此時的師傅，恰好站在二鬼之間，書生鬼看師傅走來微微笑了笑，紅衣女鬼卻皺了皺眉頭。
“當然是……‘天墓’咯……”曲文陵不知何時出現在師傅身後，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架在師傅脖子上。
“唉，你果然還是選擇了你的組織……”師傅幽幽歎了口氣，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惋惜。
“我知道就算你身負九重封印，我依然是不如你……”曲文陵又慢悠悠地說道。
“但是你還是把匕首架了上來。”師傅接下話，“你就不怕我在你動刀之前就先打敗你？”師傅繞有興趣地反問。
“當然不怕……”曲文陵嘴角勾起，空著的左手打了個響指。
頓時，我隻覺背後一涼，隨即，一股拉力從衣領傳來，我的雙腳便離開了地麵。
我有些驚恐地踢蹬著雙腳，艱難地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傳話人！
我被拎到師傅麵前，師傅雖戴著麵具，怒意卻似乎滲透出了麵具，冷意彌漫。
“小屁孩還挺輕的……”我聽到傳話人嘀咕了句。
書生鬼看到突然加入的傳話人，怔住了，眼神中滿是迷茫。
“師傅，你將我們幾個親手送入組織……”曲文陵緩緩地說道，“可你沒想到吧，組織卻讓我來害你……”
“不過，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曲文陵壓低聲音，顯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瘋狂，“第三殿主說這次任務完成後，我便能升至‘丙子’等級……”
“你以為，就憑你們可以打敗我？……”師傅冷漠的聲音響起，無形中有一種氣勢，壓得人膽戰心驚。
“不，我的任務可不是打敗你……”曲文陵搖頭道，“而是讓你提前下第十重封印，在你剛剛收第十個徒弟的時候……”
“……”師傅低頭沉默不語。
“第十重封印之後，你便會與普通人大同小異了。”曲文陵又補充道。
“可如果你不下最後一重封印……”曲文陵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我，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好，你們放開小癸。”師傅卻毫不猶豫，在空中掙紮著的我一下子停下，愣愣地看向師傅。
師傅伸手在麵具上輕輕點了幾下，放下手，再轉過頭時，原先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微弱許多。
“好了，走吧……”曲文陵輕輕一揮長袖，大步離開，傳話人一下子把我丟下，書生鬼被女鬼拉著跟上，我坐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嘶……”待曲文陵他們走遠，我才吸了口涼氣，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姿勢別扭地站起身來。
師傅此時望著曲文陵離去的方向，背著手佇立著，若有所思。
“師傅……”我小聲叫了師傅一下，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嗯？”師傅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柔和起來，“沒事，不用擔心。我雖然現在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但自保再加上保護你還是足夠的……隻是要教你那些的話……算了，等會兒，帶你去見見小乙吧。”
“嗯。”我也察覺到師傅的心情有些沉重，便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不過師傅答應你的還是會做到的，哈哈。”師傅又突然笑起來，“等到那東西出世的時候……大概就是明年，師傅還會帶你回來取走它的……”
“可是……”我有些猶豫不決。
“沒什麽可是的，你肯定能得到，因為除了你，他們幾乎都不可能被它認同……”師傅仍帶著笑意。
“認同？”我一臉疑惑。
“因為你們是同類啊。”說完這句，師傅便轉過頭看向後山腳下，也沒有多解釋，便向下走去。
同類？什麽同類？那個東西也是無名氏？……我腦子一片亂糟糟的，但還是邁開步子緊緊跟上了師傅。
穿過幾幢樓，來到大門口，師傅在門衛身上輕輕拍了拍，便拉著我的手走出了孤兒院。
“天色也不早了……”師傅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沒想到這次竟然在裏麵呆了那麽久……”
我也抬頭看去，此時已是接近傍晚時分，太陽斜掛在天的西邊，紅紅圓圓的，卻不算很熱。
“走吧，”師傅拉住我的手，“回家……”
家？……我怔住了一下，隨即拉緊師傅的手，師傅那原本冰冷的手，此刻卻給我帶來一種溫暖的感覺。
“嘀——”呼嘯而過的氣笛聲響起，將我從想象帶回現實中。“吱——呀——，吱——呀——”卻是一輛有些老舊的三輪車停在師傅麵前。
師傅拉著我上了車，一路便在車子的“吱——呀——”聲中度過。
“到了。”三輪車騎車人伸出油膩膩的手攤開在師傅麵前，師傅從口袋中拿出幾張平平整整的紙幣，放在騎車人手中，便把我也拉下車。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街道，三輪車停下的地方在一個巷口，師傅便拉著我走進巷子，在小區中繞來繞去終於找到房子，師傅隨手掏出鑰匙，開了門，一個雜亂的客廳便出現在眼前。
“進來吧。”師傅輕聲說道，我跟著師傅走進房間，我才看到客廳的另外半邊卻是十分地簡單清爽，幾乎就是空蕩蕩的一片，莫名有種“家徒四壁”的既視感。
“合租的，東西少的這邊是我住的地方。”師傅看到我疑惑的神情，淡淡地解釋道，隨即拉開一個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隻有一張鋪著淺藍色床單、被子的床，一個矮矮的木質床頭櫃，一個小小的木衣櫥，一套書桌椅，外加一根橫跨了半個房間的晾衣繩。
“等我拿點錢，就教你買菜做飯。”師傅笑著說。
“為什麽學這個？”我好奇。
“省得出師以後還擔心你被餓死……哈哈……”
“傻，地上不是有痕跡嘛？沿著血痕跡找找看。”曲文陵搶先著回答了，大步向血痕走去，師傅拉著我跟在後麵。
“別不自量力了，你打不過我的，趁你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前，投胎去吧。”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
“不，不……”隨後是有些猙獰的女聲，“你作為鬼，卻去幫助人，你是背叛者，必將進入地獄！……”
“背叛者……這個名字……”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那個組織的鬼？……”
“是又怎樣？”猙獰的聲音囂張起來。
“哪個組織？”師傅的聲音響起，我看過去，女鬼正是宿舍樓裏的紅衣女鬼，而那個清冷的聲音，則是來自傳話人身邊那個書生鬼。
此時的師傅，恰好站在二鬼之間，書生鬼看師傅走來微微笑了笑，紅衣女鬼卻皺了皺眉頭。
“當然是……‘天墓’咯……”曲文陵不知何時出現在師傅身後，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架在師傅脖子上。
“唉，你果然還是選擇了你的組織……”師傅幽幽歎了口氣，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惋惜。
“我知道就算你身負九重封印，我依然是不如你……”曲文陵又慢悠悠地說道。
“但是你還是把匕首架了上來。”師傅接下話，“你就不怕我在你動刀之前就先打敗你？”師傅繞有興趣地反問。
“當然不怕……”曲文陵嘴角勾起，空著的左手打了個響指。
頓時，我隻覺背後一涼，隨即，一股拉力從衣領傳來，我的雙腳便離開了地麵。
我有些驚恐地踢蹬著雙腳，艱難地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傳話人！
我被拎到師傅麵前，師傅雖戴著麵具，怒意卻似乎滲透出了麵具，冷意彌漫。
“小屁孩還挺輕的……”我聽到傳話人嘀咕了句。
書生鬼看到突然加入的傳話人，怔住了，眼神中滿是迷茫。
“師傅，你將我們幾個親手送入組織……”曲文陵緩緩地說道，“可你沒想到吧，組織卻讓我來害你……”
“不過，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曲文陵壓低聲音，顯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瘋狂，“第三殿主說這次任務完成後，我便能升至‘丙子’等級……”
“你以為，就憑你們可以打敗我？……”師傅冷漠的聲音響起，無形中有一種氣勢，壓得人膽戰心驚。
“不，我的任務可不是打敗你……”曲文陵搖頭道，“而是讓你提前下第十重封印，在你剛剛收第十個徒弟的時候……”
“……”師傅低頭沉默不語。
“第十重封印之後，你便會與普通人大同小異了。”曲文陵又補充道。
“可如果你不下最後一重封印……”曲文陵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我，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好，你們放開小癸。”師傅卻毫不猶豫，在空中掙紮著的我一下子停下，愣愣地看向師傅。
師傅伸手在麵具上輕輕點了幾下，放下手，再轉過頭時，原先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微弱許多。
“好了，走吧……”曲文陵輕輕一揮長袖，大步離開，傳話人一下子把我丟下，書生鬼被女鬼拉著跟上，我坐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嘶……”待曲文陵他們走遠，我才吸了口涼氣，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姿勢別扭地站起身來。
師傅此時望著曲文陵離去的方向，背著手佇立著，若有所思。
“師傅……”我小聲叫了師傅一下，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嗯？”師傅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柔和起來，“沒事，不用擔心。我雖然現在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但自保再加上保護你還是足夠的……隻是要教你那些的話……算了，等會兒，帶你去見見小乙吧。”
“嗯。”我也察覺到師傅的心情有些沉重，便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不過師傅答應你的還是會做到的，哈哈。”師傅又突然笑起來，“等到那東西出世的時候……大概就是明年，師傅還會帶你回來取走它的……”
“可是……”我有些猶豫不決。
“沒什麽可是的，你肯定能得到，因為除了你，他們幾乎都不可能被它認同……”師傅仍帶著笑意。
“認同？”我一臉疑惑。
“因為你們是同類啊。”說完這句，師傅便轉過頭看向後山腳下，也沒有多解釋，便向下走去。
同類？什麽同類？那個東西也是無名氏？……我腦子一片亂糟糟的，但還是邁開步子緊緊跟上了師傅。
穿過幾幢樓，來到大門口，師傅在門衛身上輕輕拍了拍，便拉著我的手走出了孤兒院。
“天色也不早了……”師傅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沒想到這次竟然在裏麵呆了那麽久……”
我也抬頭看去，此時已是接近傍晚時分，太陽斜掛在天的西邊，紅紅圓圓的，卻不算很熱。
“走吧，”師傅拉住我的手，“回家……”
家？……我怔住了一下，隨即拉緊師傅的手，師傅那原本冰冷的手，此刻卻給我帶來一種溫暖的感覺。
“嘀——”呼嘯而過的氣笛聲響起，將我從想象帶回現實中。“吱——呀——，吱——呀——”卻是一輛有些老舊的三輪車停在師傅麵前。
師傅拉著我上了車，一路便在車子的“吱——呀——”聲中度過。
“到了。”三輪車騎車人伸出油膩膩的手攤開在師傅麵前，師傅從口袋中拿出幾張平平整整的紙幣，放在騎車人手中，便把我也拉下車。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街道，三輪車停下的地方在一個巷口，師傅便拉著我走進巷子，在小區中繞來繞去終於找到房子，師傅隨手掏出鑰匙，開了門，一個雜亂的客廳便出現在眼前。
“進來吧。”師傅輕聲說道，我跟著師傅走進房間，我才看到客廳的另外半邊卻是十分地簡單清爽，幾乎就是空蕩蕩的一片，莫名有種“家徒四壁”的既視感。
“合租的，東西少的這邊是我住的地方。”師傅看到我疑惑的神情，淡淡地解釋道，隨即拉開一個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隻有一張鋪著淺藍色床單、被子的床，一個矮矮的木質床頭櫃，一個小小的木衣櫥，一套書桌椅，外加一根橫跨了半個房間的晾衣繩。
“等我拿點錢，就教你買菜做飯。”師傅笑著說。
“為什麽學這個？”我好奇。
“省得出師以後還擔心你被餓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