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還有人記得,之前,布魯斯到大都會追查連環殺人案,而克拉克頂替了他的位置,開始維護哥譚的治安。


    克拉克麵對那紛雜繁複的黑幫關係摸不著頭腦,但他卻天克那些超級反派們。


    黑幫們打架,往往是為了利益關係,很難說誰對誰錯,搶地盤是為了掙錢,掙錢是為了活得更好,克拉克要想切斷這種利益鏈條,那得把整個哥譚都重新建設一遍,他可沒有這個本事。


    但是,絕大多數超級反派們,他們就是想看這個世界燃燒而已,不涉及利益和生存,克拉克就很好判斷誰對誰錯,對付這種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上去揍一頓就是了。


    在克拉克維護治安的這段時間裏,幾乎所有的超級反派們都被他揍服了,小醜出來鬧騰了一下,但發現克拉克是個如此無趣的人之後,他就去阿卡姆瘋人院住院去了,之前從阿卡姆瘋人院越獄的稻草人喬納森也露了一麵,想找找存在感,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


    在他的在哥譚的這段時間裏,他和蝙蝠俠的兩個孩子混熟了,尤其是愛莎,克拉克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


    或許是氪星人的審美天生就和人類有些差異,克拉克沒覺得愛莎有什麽不對,順利的就接受了阿爾弗雷德那套虹膜異色症的說辭。


    而且,他可比布魯斯要會帶孩子多了,不論是陪迪克玩球,還是帶著愛莎飆飛機,他都得心應手,愛莎和迪克也都很喜歡他。


    蝙蝠俠回來之後,克拉克自然也就不用再維護治安了,可是,在布魯斯因為過於擔心蝙蝠戰機墜機問題而來到荒島上之後,愛莎就一直吵著要找爸爸。


    克拉克聽到她的呼喚,再看到阿爾弗雷德那鼓勵的眼神,和已經準備好的蝙蝠直升機,他索性直接就托著飛機,來到了這座荒島上。


    抱著愛莎,布魯斯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克拉克,他問:“你是怎麽找到這座島的?”


    ”很簡單,我繞著地球多飛了幾圈。”


    “多飛了幾圈?”


    “就是沿著每一條緯度線都飛了一圈,看到了你們在這個島上,再回哥譚,帶上飛機和愛莎,然後飛到這裏來。”克拉克聳了聳肩,完全沒有發現他的這番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


    哈爾捂住了眼睛,原來克拉克用的是窮舉法,但某種意義上來說,更驚人了。


    伴隨著克拉克的到來,席勒這趟荒野求生之旅徹底宣告泡湯,你很難讓一個氪星人懂得什麽叫做求生,這個種族實在是很難讓自己落入困境。


    克拉克隨便踢一腳,高大的樹木直接倒了下來,再用熱射線切割,就變成了整齊堆放的木板,他一揮手,木板就自己動了起來,然後手拉手跳著熱情洋溢的舞步,走到了堆放木材的目的地。


    布魯斯對著岩壁一指,克拉克雙眼冒光,熱射線犁過去之後,連冶煉這一步都省了,出現的直接是鐵塊,布魯斯畫好圖紙,克拉克拿起一塊鐵塊一捏,成品精度堪比機床。


    所有零件排著隊組裝到一起,沒多一會,原始的汽車新鮮出爐,等到亞瑟釣了滿滿一桶魚之後,席勒要求的船的部件已經組裝好了。


    等到船正式下水,亞瑟和奧利弗已經被震驚的麻木了,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才會讓他們看到一個雙眼會冒射線、力大無窮,還會飛的神奇生物。


    船造好之後,幾人就分為了兩批,席勒的年假還剩一些時間,他並不打算直接回到哥譚,而是打算乘船一路北上,回到加利福尼亞州之後,在西海岸轉轉,然後再往東海岸走。


    而克拉克因為需要回學校上學,所以趕著回到大都會,而蝙蝠俠因為知道自己恐怕無法獨自應付愛莎那旺盛的精力,而急於回到哥譚,去找貓女和阿爾弗雷德幫忙。


    這兩人直接乘上了蝙蝠戰機,火急火燎的就回到了東海岸,而剩下的幾人則乘上他們兩個弄好的船,從海路往加利福尼亞州趕去。


    非常不意外的是,席勒又暈船了,哈爾站在甲板上和亞瑟一起釣魚,他回頭看了一眼客房所在的方向,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明知自己會暈船,還是要坐船回去。”


    “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人,沒什麽稀奇的。”亞瑟手裏拿著釣竿說道:“因為假期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過寶貴,所以他們想嚐試一切遊玩項目,哪怕隻要踏上漁船就會開始惡心嘔吐,還是要強撐著體驗完遊玩項目。”


    “打漁對我來說隻是份工作而已,但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很新奇的遊樂項目,不過要是讓我去坐辦公室,可能我也會覺得很新奇的。”亞瑟聳了聳肩說道。


    “你說出了旅遊的真諦,我們羨慕和向往的那些生活,隻是其他人的日常而已,或許他們早就厭煩了。”哈爾開始收竿,看魚線繃直的程度,這次應該會是一條大魚。


    亞瑟也回頭看了一眼船艙,他說:“他應該沒什麽事吧?看起來好像……”


    “放心吧,就算他真的有事,大不了自己飛回去,對了,奧利弗呢?他還在休息嗎?”哈爾問道。


    “別提了,他也暈船,現在應該正在另一間房間裏休息呢。”亞瑟回答道。


    兩人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但同時,因為自己完全不暈船的體質而竊喜著。


    席勒明知自己暈船,還要選擇坐船回去,當然不是為了自虐,他是想要搞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會暈船。


    這當然不可能是個巧合,有共生體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可能作用於身體的疾病,發生的可能性都是零,因為共生體可以完美的調控宿主的每一個細胞。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可能,一是共生體的調整不到位,某個器官沒有被控製,而產生了不良反應,第二就是,這種感覺可能並不是作用於身體的。


    席勒平躺在客房的床上,閉上眼,讓灰霧調整他的身體狀態,來測試究竟是哪一個器官導致了他暈船。


    灰霧試驗了很久,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席勒的身體非常健康,主管身體平衡的器官,都在他的調控之下正常的工作著,並不會為席勒帶去不適的感受。


    席勒自己也知道,灰霧雖然嗜酒成性,還喜歡複讀,偶爾會一驚一乍,但是在幹正事的時候,是非常值得信賴的,他說身體器官沒有問題,那應該就是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隻剩下了一種可能,這種感覺並不是生理層麵的,而是心理層麵的。


    可是就算無法進入思維殿堂,席勒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消除絕大多數的心理負麵狀態,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可以讓自己做到心理狀態平靜而正常,不會產生諸如海洋恐懼症、高度恐懼症或者幽閉恐懼症之類的負麵狀態。


    平躺著的席勒調整呼吸,開始自我催眠,他非常熟練的做著這一切,可是那種頭暈目眩的狀態並沒有緩解。


    發現這麽做可能不行,席勒又換了一種思路,他直接散成灰霧,然後發現,哪怕是灰霧狀態,他都會暈船。


    接著,散成灰霧的席勒飛到了船底,開始強行拖著這艘船,讓船身的晃動完全消失。


    一般來講,暈船都是因為船身的晃動,哪怕席勒的器官不會因晃動而產生不適,但心理的暗示可能還是會起作用,但如果船在海上航行,就像在冰麵上航行一樣,完全不會有任何晃動,那這種心理暗示就應該徹底消失了。


    然後席勒就發現,這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還是暈船。


    這讓他開始思考,這種狀態真的是暈船嗎?真的是某種人類可以理解的生理反應嗎?


    而這時,船經過的地方,視線所及之內能夠看到幾座海島,距離漁船並不遠,因此席勒可以直接化成灰霧飄過去。


    當他飄到島上的沙灘上,也就是脫離了海水的那一刻起,異常反應就直接消失了。


    就算席勒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他也知道,人類身體和精神所產生的異常反應不可能瞬間消失,一般都有一個緩慢的痊愈的過程,暈船這種現象也不例外。


    暈船的乘客,不可能在船開到碼頭,他們腳踏實地的一瞬間,立刻精神百倍,起碼還要難受好幾個小時,可能還要去酒店躺一整天,才會有所好轉。


    可是席勒反反複複確定了幾次,隻要他處於海麵上的時候,他就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而隻要他踏上了陸地,這種感覺立刻就消失了。


    席勒一邊思考著,一邊回到了船上,看到他的身影,正在吃飯的亞瑟和哈爾招了招手,席勒走到甲板的餐桌上坐下之後,有些心不在焉。


    他其實隻是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哈爾和亞瑟以為他是暈船不舒服,於是亞瑟主動提出:“這樣吧,我挑選洋流比較平緩的地方開船,然後利用水的推動力開的快一點,這樣就能快點到達目的地了。”


    哈爾雖然說著不用擔心席勒,但是看到席勒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他還是皺起了眉,說:“你確定沒事嗎?我都沒見過你狀態這麽糟糕的樣子。”


    “我隻是在思考,我到底為什麽會暈船。”席勒拿起了桌子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之後說。


    “這沒有什麽理由,有些人暈船,是因為討厭海水的味道,有些人暈船,是因為接受不了搖晃,還有些人沒什麽理由,就是天生暈船。”亞瑟也咬了一口金槍魚三明治說道。


    “我屏蔽了嗅覺,屏蔽了視覺,讓船不要再那麽搖晃,甚至進行了反複多次的心理暗示,但始終無法消除這種感受,我認為,它可能並非作用於肉體,而是和靈魂有關。”席勒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


    “暈船還能扯上靈魂?”哈爾插起一塊沙拉裏麵的蔬菜葉子,送進嘴裏之後嚼了嚼,然後說:“我覺得你應該是跟康斯坦丁那個爛人待在一起太久了,什麽都往靈魂上扯。”


    提起康斯坦丁,席勒倒有了些想法,他摸了摸下巴,然後對亞瑟說:“我們的第一站是哪裏?海濱城嗎?”


    “沒錯,按照之前我們製定的路線,我們要去海濱城、星城,接著穿過堪薩斯州,往要衝城和中心城走,然後再回到哥譚……”


    ”不,改一下路線,我們去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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