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暮若是知道秦朝久內心是這樣想的,怕不是也要說上一句:不愧是你啊秦朝久!


    在蕭長暮的注視之下,秦朝久隻得懶洋洋的舉起手:「我秦朝久對天發誓,蕭長暮是我見過最帥最好看的男人,是我一心想要嫁的男人,此生唯一。」


    說完,秦朝久低下頭去看蕭長暮的反應。


    蕭長暮的表情雖然沒有了剛剛那樣冰冷,卻也隻緩和了一點而已。


    他那雙眼睛時而看看秦朝久,又時而往營帳之外瞟。


    「王爺在看什麽?您……不會是在等天雷劈死我吧?」秦朝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蕭長暮傲嬌地收回目光,帶著幾分置氣的語氣道:「老天無眼,連你說謊話都沒有反應。」


    秦朝久頓時不高興了,他一把揪住了蕭長暮的衣領:「王爺!枉我對你一向真心,你竟然想要老天爺劈死我,你好狠的心啊!」


    「你說謊!」


    「我沒有。」


    「那你說,葉淩是誰?」


    突然,蕭長暮的口中問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秦朝久努力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不由反問道:「葉淩?王爺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你休要管本王是如何知道的,你且說一說,他是你什麽人?」蕭長暮才不會告訴她,是在她喝醉之後對著自己喊出來的男人名字。


    這隻會讓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都被按在了地上摩擦。


    「葉淩是誰?」見秦朝久不肯回答,他又問了一遍。


    「是一位故人,曾經和我並肩作戰過而已。」秦朝久想了想開口說道。


    「他對你很好?」蕭長暮又問,此刻語氣已經充滿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醋意。


    秦朝久皺起眉頭想了想,回答道:「還行吧,算不上好,反而總是處處跟我對著幹,而且這人惡劣得很,一開始還老是想弄死我,可惜他沒有那個本事,嘿嘿嘿。」


    說起葉淩來,秦朝久的思緒便一瞬間飛回到了很遠很遠。


    那是她宿主剛和她綁定之後的第一個小世界,宿主在那個小世界的名字就叫葉淩。


    剛開始做小世界任務的時候,宿主極度排斥她,因為那是一個高級文明的異能世界,所以宿主動不動就想要弄死她。


    還是她大顯神通在危急關頭救了他幾次,他的態度才有了幾分好轉。


    蕭長暮眯了眯眼眸,不知為何隻覺得腦子好像反應很慢。


    他想要動一動,可腹部傳來的痛感,卻令他不覺皺起眉頭。


    半天,蕭長暮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受傷了。


    渾渾噩噩的蕭長暮,沒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可抓著秦朝久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秦朝久打了個哈欠,夜晚的涼風襲來,秦朝久縮了縮脖子。


    手又抽不出來,想了想,她便直接脫了鞋子,爬上床,鑽進了蕭長暮的被窩裏。


    嘿,暖和了。


    第二日一早,清風帶著軍醫前來看蕭長暮傷勢的時候,剛一進來,就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兩個人。


    軍醫手裏的藥箱都沒有拿穩,「咣當」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清風趕緊將門關好,命令外麵的人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這這……」軍醫伸出手,一整個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清風淡定地上前一步,見蕭長暮已經醒了。


    秦朝久卻還在睡。


    秦朝久身上的盔甲已經脫了下去,隻穿著一身白色裏衣,她蜷著身子側躺在外麵,正麵對著蕭長暮。


    「先退下。」


    蕭長暮冷冷地開口。


    清風立即拱手退下,帶著軍醫一同往外走。


    聲音還是吵醒了秦朝久,秦朝久眼睛動了動,剛想要伸個懶腰,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在蕭長暮的被窩裏。


    而蕭長暮受了傷。


    伸懶腰的動作戛然而止。


    「醒了?」


    蕭長暮的低啞的嗓音,因為早上的原因,又多了幾分慵懶和肆意,聽在秦朝久的耳中令她隻覺得心尖尖上好像有羽毛輕輕掃過一樣,癢癢的。


    「王爺您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秦朝久起身後,一邊開始往身上穿盔甲,一邊關切地詢問道。


    「好些了,軍醫在外麵,讓他進來。」


    見秦朝久已經穿戴整齊之後,蕭長暮才開口吩咐了一聲。


    門外,軍醫進門後一直低著頭。


    給蕭長暮看了看傷勢後,便打算給他的傷口換藥,卻被蕭長暮推開了。


    「將軍?您不換藥的話傷口何時才能好起來?將士們可不能沒有您啊!」軍醫苦口婆心的勸告著。


    蕭長暮卻點頭道:「本王知道,把這些東西放在這兒,她可以替本王換藥。」


    軍醫看了秦朝久一眼,眼底的八卦之色頓時冒了出來。


    二話不說,提著藥箱子就走了。


    得得得,是他老了,連這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了。


    人家倆人好著呢,哪裏用得著他來換藥。而且秦公子能拿出控製傷口感染的藥來,想必在醫術方麵的造詣也不會比他差,換個藥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才不需要他跟著瞎操心呢。


    「昨夜的事……」蕭長暮突然開口。


    秦朝久生怕他尷尬,趕緊接過了話茬解釋道:「王爺您昨日病糊塗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晚上,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蕭長暮漆黑的眼眸凝在秦朝久的身上,他緩緩開口道:「昨日我的確是病了,但並沒有失憶,我都記得。」


    「誒?」這倒是輪到秦朝久愣了。


    蕭長暮又道:「隻是昨日還有話沒有說完,就昏睡了過去,本王現在問你,除了葉淩之外,計清雲又是誰?」


    秦朝久:「……」


    秦朝久手指對在一起,眼神一陣飄忽:「您怎麽連他也知道?您……您不會有讀心術吧?」


    「嗬嗬,本王若有讀心術便不會問你了。」


    秦朝久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讀心術,萬一知道自己從前是個係統,還是個已經過了萬千年的係統,再把自己當妖怪給燒了就慘了。


    「計清雲隻是我的以為故人,曾經的一個朋友而已。」


    「好朋友?」


    蕭長暮盯著秦朝久的眼睛看,那個葉淩他已經知道了,不算是什麽好朋友,卻也是她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若不然,是不會在她喝醉了之後,被她想起來的。


    秦朝久點了點頭:「嗯,算是好朋友,我們以前並肩作戰過,也曾已經出生入死。」


    「是能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那種朋友嗎?」蕭長暮突然又開口問道。


    秦朝久剛要點頭,就看見了蕭長暮眼底的危險神色。


    她靈機一動,搖頭道:「也不是。」


    她沒有說謊。


    一直以來,都是她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替他出謀劃策,給他助力,幫他解決給中問題。


    她一個係統,自然是沒有後背的。


    蕭長暮對這樣的答案,顯然是還不足夠滿意,他又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他現在人在何處?」


    秦朝久垂下眼簾:「他已經


    不在了。」


    「不在了?」


    「是,已經死了。」


    「那藍墨卿呢?」


    蕭長暮問出最後這個人的名字時候,他開口的語氣都帶著幾分輕輕顫抖。


    他可沒有記錯,秦朝久還管藍墨卿叫「乖乖」。


    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在秦朝久的生命中,絕對是舉足輕重的角色。


    甚至,有可能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聽見「藍墨卿」三個字,詫異的神情幾乎已經寫在了秦朝久的臉上。


    她盯著蕭長暮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樣。


    什麽情況?


    不論是葉淩、計清雲還是藍墨卿,全都是她的宿主在不同小世界時候的名字。


    都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蕭長暮怎麽可能知道?


    他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名字?


    「你在想什麽?」蕭長暮問。


    秦朝久臉上的防備和警惕,讓蕭長暮的心中更覺不爽。


    她在防備什麽,警惕什麽?


    是為了那些個男人嗎?


    秦朝久搖了搖頭:「王爺,這些人的名字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他們分明早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麽會知道?」


    「都死了?」


    「是。」


    秦朝久和蕭長暮四目相對,二人眼底都各自藏著自己的心事。


    片刻之後,蕭長暮才道:「你喝醉之後說出來的。」


    話落,蕭長暮像是泄了氣一樣將目光別開,緩緩閉上眼睛,內心深處已然陷入了天人交戰。


    仿佛有一道閃電突然降落在秦朝久的腦袋上。


    在一片空白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她喝醉斷片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清冷絕美的臉龐緩緩湊近了蕭長暮,數日來讓她覺得疑惑不解的地方此刻突然就全都能解釋的清楚了。


    就是因為他聽見了自己叫了那些個屬於男人的名字,所以後來才會對自己時好時壞,忽冷忽熱的。


    「所以……王爺您昨天晚上逼著我發誓,是擔心我在意其他人勝過在意您嗎?」


    秦朝久湊到了蕭長暮的耳邊,盯著他緊閉的雙眼,嘴角含笑地說道。


    蕭長暮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他繼續閉眼不說話。


    「可是他們都不在啊,您又何必和一群已逝之人計較呢,而且您應該又這個自信,您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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