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鍾,蘇知北準時的到了17酒吧。


    和陳梓悄等人打過招呼後,蘇知北見到了秦晴,雖然是一日不見,但感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持續了好幾天那樣。


    “你今天負責開場,我不管你怎麽開場,但是呢,你要把這個開場,做的像模像樣。”秦晴抱臂看著蘇知北,她其實是十分相信蘇知北的,他隻要一開嗓,那種迅速讓人進入歌曲情境的嗓音,絕對會是一個鎮場的殺手鐧。


    蘇知北點頭道:“沒問題。”


    陳梓悄道:“對了,今天漢州市發生這麽大的事,你知道了嗎?”


    “我當然知道啊。”蘇知北是後台整理,到時候第一個上台,他可是得想好戴哪個麵具。本來是想自己弄一個的,但昨天到今天發生這麽多事,哪裏有空去弄。


    陳梓悄道:“新地安整個被端了,公安局出動了警兵,然後就是一群聽說是國外的雇傭兵還是什麽的來漢州鬧事。死了好多警察,不過咱們漢州厲害啊,又抓了幾個。”


    蘇知北笑道:“你厲害啊,消息這麽靈通。”


    “是你落伍了吧,這件事網上一看,都清楚的很呢。”


    秦晴道:“你們討論這個做什麽,這些事有國家在處理,隻要別讓我們老百姓受苦就好了。”


    陳梓悄吐吐舌頭:“茶餘飯後,聊聊嘛。”


    秦晴還待說什麽,門口一人喊道:“秦晴。”


    她回過頭,臉色一變,神情不悅,不去理那個門口的男人。蘇知北和陳梓悄等人也看到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就看著陳梓悄。


    陳梓悄低聲道:“他是秦部的男朋友。”


    恰好彭越郭陽等人也換好了服裝,他們這三天的出場混臉熟,已經在酒吧有了一些名氣。這是一個容易放開自己的場合,朋友也容易認識,多少都有一些在這三天裏,喜歡上他們台風和歌聲的人。


    知道蘇知北要第一個上場,郭陽並不覺得他能做的多好,看他這一臉得意的樣子。


    “嗨,蘇知北。”蘭婷絮打了個招呼。


    蘇知北揮手示意,順便和彭越打了個招呼,但唯獨不理郭陽。


    門口杵著的那人見秦晴不理他,苦著臉道:“你出來,我和你說,說完我就回去,不影響你上班。昨天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但你也沒必要搬出去吧,你搬出去了,我晚上怎麽睡得著?”


    “我沒搬出去也沒和你在一個房睡,你怎麽就睡不著了。”秦晴的語氣有些慍怒。


    蘇知北和陳梓悄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後台。


    男子走進來,道:“好吧,就當做我能睡得著,但是你就不為了我們考慮一下嗎?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我真的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都想好了,等這次我的工作完成,這個項目搞定了,我就求婚。”


    陳梓悄聽到了,哇一聲。


    蘇知北道:“你哇什麽。”


    “求婚哎。”陳梓悄笑眯眯的道。


    “又不是跟你求婚。”


    彭越等人一聽,都噗嗤笑了,陳梓悄一錘蘇知北:“你什麽意思啊,老是拆我台。”


    蘇知北聳聳肩:“我實話實說,怎麽,他們感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是啊,持續好長一段時間了,秦部最近脾氣非常差也和這個有關。她是什麽身份,又這麽漂亮,說實在的,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所以啊,她現在這個男朋友也是不肯分手,死纏爛打著不放。”


    蘇知北雙手叉腰道:“這就沒有風格了,死纏爛打,我前女友我還是主動提出分…;…;”


    “你?”陳梓悄和蘭婷絮兩人作為女人的天賦馬上出現了。


    蘇知北呸了一聲:“那是多年以前,多年以前,別八卦了。”


    這一次的談話,很不愉快的收場,男子是不願走的,張天嶴費了好大勁,才和男子談好。他扯著男子出去,語重心長,男子也知道,在這裏如果吵起來的話,秦晴怕是更加會討厭他。


    秦晴賭氣的一腳踢在沙發上。


    蘇知北去了二樓,說是練練,等下要上台,不能出意外。


    但哪裏是練,他隻是看下地圖而已。


    章小艾現在情況不大好,她在這幾個案子上,一點進展都沒有。蘇知北沉默了一下,決定要和餘風臨一起,對這些人來個徹底的調查。然後讓調查結果,由章小艾親自去報告,這樣,既破案了,又讓章小艾在公安局進一步提升。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又拖到了牧場那邊,花千月已經退房了,那條三公裏的盲區,破損的車子也已經不見。再看叢林,也沒人,花千月應該都處理完畢了吧。蘇知北舒口氣,感覺怪怪的,隱隱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一個漩渦。


    至於是什麽漩渦…;…;


    門推開,秦晴走了進來,她站在架子旁,站了一會。


    蘇知北關掉手機。


    秦晴突然扭過頭:“你看什麽看,很好笑是嗎?”


    “我?”蘇知北沒有生氣,這秦晴的脾氣發的不知所謂,也不會和她計較,就道:“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


    秦晴瞪著蘇知北。


    “如果不想在一起了,就分了吧,沒有什麽舍不得,沒有什麽不願傷害。愛情就是愛情,習慣隻是習慣,沒有什麽的,真的,沒有什麽的。誰還能要求你去愛一個不是愛的空殼呢,不如趁早結束,等待下一個遠方。”蘇知北念叨著,離開了房間。


    秦晴看著蘇知北離去的背影,慢慢低下頭,這席話就像針一樣,插入了她的心口。


    哭了一會,她抹去眼淚,說了聲謝謝,拿起手機。


    蘇知北準備上場了,他拿起麵具,戴在臉上。


    “你真要戴著麵具上台啊。”陳梓悄道。


    蘇知北點點頭。


    人多了起來,蘇知北慢慢的走上台,他已經和張天嶴說好了,隻要淡淡的旋律就行。他上台後,那些客人都看著他,這是第一次,有人戴著麵具上台。


    蘇知北並沒有去看台下的人,他對來了多少人壓根就不在意,所以,也不知道這些人中,有一個花千月。


    對的,花千月。


    她知道蘇知北在17上班後,就來了,她和幾個友人坐在一張台上,看著這個登場的人。


    “他是不是蘇知北?”花千月不知道,因為戴了麵具。


    “千月,你帶姐妹幾個來這裏玩,說是有個不一樣的男人想讓我們見見。咱們可和你說好了,這可是酒吧,這裏的人能有配得上你的嗎?”花千月的三個女性友人在問她。


    花千月道:“我問問。”她招手,問了一個服務員。


    那服務員道:“這個是蘇知北,說要戴麵具唱歌,他可的第一次上台,之前幾天咱們部長都沒讓他上。”


    “為什麽?”花千月問道。


    服務員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唱歌在咱們公司是口口相傳的,雖然沒上台,但唱歌很強。”


    他要唱什麽?


    蘇知北坐在椅子上。


    這,不像要來一個爆炸性的開場啊。


    秦晴已經收拾好心情,和陳梓悄等人一起,在旁邊看著。


    蘇知北打開播放器,點了一首:那些花兒。


    對,他就要唱那些花兒,然後在第一段副歌結束後,接一段炸裂性的搖滾,來帶動所有人的情緒,讓開場炸起來,這可是酒吧,他不想標新立異。


    旋律一起,有些客人就站起來,想破口大罵,這是酒吧,不是清吧啊!


    但蘇知北一開口…;…;


    花千月眉頭一皺,和幾個友人看一眼,剛才,她也覺得蘇知北有些故意的。但這嗓音一出,整個酒吧瞬間被歌聲侵襲,不止是客人,連所有工作人員都陷入了進去。


    這就是一首擊殺了他們所有回憶的歌。


    那些想罵的人也都沉默了下去,慢慢坐下來。


    沒有人說話,都在靜靜聽著,蘇知北在訴說,訴說著他們被抹殺的回憶。


    是什麽時候,忘記了曾經的年少?


    ※…;…;


    公安局,一個警察接過電話道:“你好,漢州市公安局。”


    “公安,警察,我,我,我報警,我…;…;”


    “別緊張,慢慢告訴我。”


    “我報警,我女兒,我女兒死了!”


    17酒吧,蘇知北唱完了第一段,眾人聽的如癡如醉,他剛準備切歌,忽然一個電話闖了進來。他看到來電是經常叫外賣的千惠士多,本不想接,但他隱隱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再加上上次的誤會,於是就接了。


    “蘇知北,你個殺千刀的!”他剛接,就被對方一頓要殺人般的痛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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