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於小晨就被告知門主要召見他。
無所求就無所懼，反正他也沒做什麽天怒人怨之事，當即就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
雲峰尺晨殿，白雲門核心重地，雲霧繚繞間，一級級白玉台階若隱若現直通青幽。
隨著逐步攀升，於小晨不得不承認，靜如塵淡如水的心境都是扯淡，一種敬畏引起的忐忑油然而生。
“呼！”
長舒一口氣，不說多緊張但是心裏卻有絲絲涼意，這處白雲門聖地逐漸在他麵前褪去神秘，揭開麵紗。
於小晨很自知，沒有故作姿態地欣賞它的雄偉疊巒，體悟這份厚重蒼蒼，直接緊步邁入大殿。
殿內非常空曠，除了正前方的一座如意高台，就是四周矗立著的九根擎天盤龍玉柱。
“哼！”
一道突兀聲乍起，於小晨條件反射的咯噔一下，這聲音很熟悉，引起很重的心理陰影。
看著高台上突然出現的那道身影，他平複了一下，道：“於小晨見過蘇門主。”
白衣中年瞬移般飛落而下，聲音充滿揶揄之意。
“咱們又見麵了，怎麽，很緊張？你不挺能言善道的嗎？”
於小晨有點兒泄氣：你丫倒是神龍，哥們卻隻是一條小泥鰍。上次不過跟龍公主蘇璃兒隨便打屁幾句，就被你當頭爆栗，不緊張才怪。
下一刻，白衣中年渡步走向大殿門口，背影偉岸，聲音洪亮。
“本座蘇牧，立於這白雲之間，心存浩然之氣，證大道求長生，有何不可？”
於小晨當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要替蘇璃兒找場子的節奏呀！而且人家這問題問得可是相當有水平。
人家都一身浩然正氣護身，哥們要再標新立異豈不就是邪魔歪道？暈，那就好好撐撐他。於小晨當即跟著來到殿口，神情肅然一臉恭敬。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大仁，大德，大義，蘇門主的胸懷小子佩服！”
蘇牧微微一顫，緩緩轉身，端詳了他好久。
“不愧是能言《道德經》之人，本座愧受。但是，你可知在這修真界人妖魔各族的名利之爭？你可知白雲門‘我為魚肉’的現狀？你可知這片白雲悠悠的背後有多少弟子的血淚？你又可知沈輕彤最好的命運就是戰死？”
此刻，於小晨在他這一連串的反問下，神情由平靜變為冷酷。
人妖魔誰主沉浮上天自有安排，白雲門是興是衰也不由他來主宰，但若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他就不能漠視。
“沈輕彤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於小晨的語氣很堅定。
“妖傀魔魂並不可怕，正麵相爭一死足矣，但白雲門有時會身不由己的充當某些勢力某些人為惡的幫凶。”蘇牧意有所指，接著又笑道：“聽說你對做白雲弟子很有意見？”
看來這裏麵的故事還很深，但對方既然不明說，於小晨也不便多問，當即道：“誰說的？門主大大，你們把我扔到那鳥不拉屎的湖邊邊，我可不早就是正兒八經的雲雪穀看門弟子！”
蘇牧嘴角一撇立下定論，“你倒是一點兒不吃虧，行，我答應！自今日起，你就做一名雲雪穀的外門弟子吧。”
“還外門呀？”於小晨蛋疼的很，那個外門長老可是前車之鑒。
“怎麽？雲雪穀可是從未有過男性弟子，你還不樂意？白雲門萬餘弟子的悠悠眾口又豈是那麽好堵得？要不然你離開那個桃花小築做本座的關門弟子如何？”蘇牧門主瞪著他道。
“算了吧，外門弟子就外門弟子吧！我這資質愚鈍的還是別麻煩門主的好。”
於小晨訕訕的應了下來：笑話，不衝著某個人哥們還未必留在這白雲門呢？
忽然，這時的蘇牧又一腔的悲痛神情。
“於小晨，白雲門深處邊陲紛爭之地，形勢嚴峻，但近一年來白雲弟子傷亡比例確實下降了不少，能有一線生機誰都不想死，誰也不應該死啊！”
於小晨若有所思，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言語所指，當即笑容滿麵的眼底卻透著凶光道：“嗬嗬，我似乎有點兒明白能做些什麽了。”
“嗯，以後若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本座或者大長老。”
這時，蘇牧門主的身影瞬間消失，四周回蕩著他重重的承諾聲。
......
於小晨在白雲門內的生活很是羨煞旁人，他既能尺晨殿外抱膝數落霞，也能雲雪穀內渡步賞佳麗，而且他的桃花小築更是大開方便之門廣結善緣，這片十裏桃林還逐漸成為男女弟子相聚見麵的緩衝地帶。
慢慢的，白雲門的弟子無論男女都對他印象極佳，於師弟長於師弟短的甚是親切。
而且他也夠豪情夠大方，桃花酒有，靈石也有，隻要說話他很少拒絕。
雖然於小晨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有違常理的話，但卻也沒誰會太過計較。
特別是那些雲雪穀的女性弟子，更是有一家人的親切感。對他的調笑從不在乎，何況他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小故事，總是整得她們或淚眼漣漣，或開懷大笑。
不過於小晨遊戲般的態度卻對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沈輕彤的所居之地。
他可以遠遠眺望，也有不少人送來諸多關於她的近況，或支招或勸說，但他從來隻是一笑而過。
於小晨並不是在拿捏，而是忽然很享受這種順其自然的小情懷和朦朧美。就像一種調皮的小霸道或者矯情的強迫症，把某些神聖放在心上，可以圍著它轉著圈打轉，極想擁有但卻從不褻瀆。
......
這日，以白曉燕為首的七八個女弟子又一次飛臨這片十裏桃林。
正在耍劍的於小晨甩了甩汗珠調笑道：“呦，眾位師姐這是要組團相親呀！真不知道是哪些幸運的師兄俘虜了你們的芳心。”
“師姐要真找道侶也一定選擇師弟這般的長情之人，不管是怎麽開始的，也不論結局如何，能享受此種過程之美就已知足。”
白曉燕雖然在調笑他和沈輕彤之事，但於小晨總覺得不對勁，這份情真意切太過真實了。
“怎麽了白師姐，真的是紅鸞星動了嗎？”於小晨繼續道。
“算是渴望不行嗎？少墨跡，師姐們今天要不醉不歸！”白曉燕很是有一番男兒般的灑脫。
呃......
今天的氣氛是相當的不對，難道仙女也會有那麽幾天心事重重的日子？
於小晨哈哈一笑，這個問題可真不能細打聽，當即轉身把她們迎進桃花小築。
今日的她們都格外的豪爽，桃花酒喝了一壺又一壺，很放肆很大膽的議論著一些女兒家家的瑣事。
誰家的男兒英俊，那個師哥對誰有意，誰又嘰嘰歪歪的明明給了他機會愣是不敢有所行動，她們甚至還開始議論羋月如哪次凶巴巴的教訓了誰，哪天一身裙擺很不合體，還有那個那個真人什麽什麽糗事。
於小晨就這麽饒有興趣地聽著，她們就那麽一直開懷大笑地說著。
慢慢的他也被拉了過來。
“來啊於師弟，陪師姐們幹一杯！”這時的白曉燕醉眼惺忪滿臉潮紅，眼中隱隱有淚珠出沒，話語甚是豪氣。
“哈哈！”於小晨大笑一聲舉杯暢飲，嗬道：“都是巾幗不讓須眉，師弟佩服！”
不管今天她們是怎麽了，開心也好傷心也罷，於小晨都沒有主動提及。
其實，問了隻能徒添她們的煩惱，也許隻有她們自己願意傾訴才可以真正發泄出來。
下一刻，有位師姐搖頭晃腦地嘟囔了一句。
“於師弟，有的時候你真的很不要臉很無恥，說話還總是非常露骨，甚至你都敢對沈師妹行不軌之舉，但師姐們就是不討厭你，還越來越喜歡你的為人了，嘻嘻！”
“我說師姐，你們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咱不帶這麽埋汰人的。”於小晨毫不介意這種調侃。
“真不知道沈師妹是怎麽了，一直心事重重的不苟言笑，似乎有無盡的委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咱們誰也幫不了誰。”
“我好像聽說沈師妹的背後有什麽隱情，似乎她......”
“好了，你們還有完沒完，咱們可是來喝酒的，將來如果還有機會，姐妹們再......”
白曉燕突然打斷她們的議論，還很過意不去地看了於小晨一眼，接著就猛地灌了一大口，突然眼圈泛紅哽咽著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於小晨搖了搖頭並未生氣，依然繼續陪著她們喝酒，聽她們的心聲，看她們的眼淚。
又是一番杯影交錯，她們越來越肆意。
個個淚珠掛滿臉龐卻依然笑臉盈盈，話裏話外慢慢透露出人族，妖族，魔族，打打殺殺生生死死的，一副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的豪情壯誌。
此時此刻於小晨也漸漸有了揣測，她們應該是即將麵對某種戰鬥，就像出征的戰士奔赴戰場直麵生死。
他開始隨著她們的話，試圖灌輸一些人身安全的大道理，勸她們要審時度勢不要被盛名所累，該變通的變通該跑就跑，甚至需要認輸的時候也可以暫時認輸。
但是，她們除了笑依然是豪情萬種，寧折不彎誓不回頭的決絕。
於小晨一時真不好再說什麽，她們像極了古時候忠君忠義的文人墨客俠士英雄，無所謂頑固不化的腐朽，不過是一種理念的相悖。
不久後，白曉燕豪爽地幹完杯中酒，站起身來招呼道：“姐妹們喝好了嗎？都謝謝於師弟吧，咱們該走了！”
“騰！”這些女弟子當即齊齊起身，紅著眼紅著臉，但卻高昂著頭顱。
“諸位師姐請留步，話不多說，這些酒和靈石就權當師弟的一份祝福吧！”於小晨突然取出不少的桃花美酒和數量不菲的靈石擺在桌上。
“那師姐們就不客氣了，畢竟多一顆靈石就多一絲保命的希望。說真的，這一年來白雲門還真是應該謝謝你。”
白曉燕手一揮率先拿了一份，其她人也沒有矯情。
......
她們就這麽走了，空氣中還殘存著女兒家的氣息。
不知為何於小晨忽然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她們的命運無外乎生死，也許這可能就是彼此最後的相聚。
正如白曉燕所言，多一顆靈石就是多一條命，但於小晨現在真是能力有限力有不逮，跟她們一樣要麵對同樣命運的人一定還有很多很多，他又能幫幾個？
忽然，於小晨腦中靈光一閃，近段時間一直困擾他的一個問題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就是這些可愛的女人給了他一份啟示。
靈石這類東西畢竟不是一蹴而就短時內就可以完成積累的，大道理更不是隨便誰就能講明白誰都可以接受的，那如果換種方式讓他們主動起來呢？
“對，就這麽辦！”
於小晨當即就興奮的朝著尺晨殿趕去。
無所求就無所懼，反正他也沒做什麽天怒人怨之事，當即就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
雲峰尺晨殿，白雲門核心重地，雲霧繚繞間，一級級白玉台階若隱若現直通青幽。
隨著逐步攀升，於小晨不得不承認，靜如塵淡如水的心境都是扯淡，一種敬畏引起的忐忑油然而生。
“呼！”
長舒一口氣，不說多緊張但是心裏卻有絲絲涼意，這處白雲門聖地逐漸在他麵前褪去神秘，揭開麵紗。
於小晨很自知，沒有故作姿態地欣賞它的雄偉疊巒，體悟這份厚重蒼蒼，直接緊步邁入大殿。
殿內非常空曠，除了正前方的一座如意高台，就是四周矗立著的九根擎天盤龍玉柱。
“哼！”
一道突兀聲乍起，於小晨條件反射的咯噔一下，這聲音很熟悉，引起很重的心理陰影。
看著高台上突然出現的那道身影，他平複了一下，道：“於小晨見過蘇門主。”
白衣中年瞬移般飛落而下，聲音充滿揶揄之意。
“咱們又見麵了，怎麽，很緊張？你不挺能言善道的嗎？”
於小晨有點兒泄氣：你丫倒是神龍，哥們卻隻是一條小泥鰍。上次不過跟龍公主蘇璃兒隨便打屁幾句，就被你當頭爆栗，不緊張才怪。
下一刻，白衣中年渡步走向大殿門口，背影偉岸，聲音洪亮。
“本座蘇牧，立於這白雲之間，心存浩然之氣，證大道求長生，有何不可？”
於小晨當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要替蘇璃兒找場子的節奏呀！而且人家這問題問得可是相當有水平。
人家都一身浩然正氣護身，哥們要再標新立異豈不就是邪魔歪道？暈，那就好好撐撐他。於小晨當即跟著來到殿口，神情肅然一臉恭敬。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大仁，大德，大義，蘇門主的胸懷小子佩服！”
蘇牧微微一顫，緩緩轉身，端詳了他好久。
“不愧是能言《道德經》之人，本座愧受。但是，你可知在這修真界人妖魔各族的名利之爭？你可知白雲門‘我為魚肉’的現狀？你可知這片白雲悠悠的背後有多少弟子的血淚？你又可知沈輕彤最好的命運就是戰死？”
此刻，於小晨在他這一連串的反問下，神情由平靜變為冷酷。
人妖魔誰主沉浮上天自有安排，白雲門是興是衰也不由他來主宰，但若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他就不能漠視。
“沈輕彤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於小晨的語氣很堅定。
“妖傀魔魂並不可怕，正麵相爭一死足矣，但白雲門有時會身不由己的充當某些勢力某些人為惡的幫凶。”蘇牧意有所指，接著又笑道：“聽說你對做白雲弟子很有意見？”
看來這裏麵的故事還很深，但對方既然不明說，於小晨也不便多問，當即道：“誰說的？門主大大，你們把我扔到那鳥不拉屎的湖邊邊，我可不早就是正兒八經的雲雪穀看門弟子！”
蘇牧嘴角一撇立下定論，“你倒是一點兒不吃虧，行，我答應！自今日起，你就做一名雲雪穀的外門弟子吧。”
“還外門呀？”於小晨蛋疼的很，那個外門長老可是前車之鑒。
“怎麽？雲雪穀可是從未有過男性弟子，你還不樂意？白雲門萬餘弟子的悠悠眾口又豈是那麽好堵得？要不然你離開那個桃花小築做本座的關門弟子如何？”蘇牧門主瞪著他道。
“算了吧，外門弟子就外門弟子吧！我這資質愚鈍的還是別麻煩門主的好。”
於小晨訕訕的應了下來：笑話，不衝著某個人哥們還未必留在這白雲門呢？
忽然，這時的蘇牧又一腔的悲痛神情。
“於小晨，白雲門深處邊陲紛爭之地，形勢嚴峻，但近一年來白雲弟子傷亡比例確實下降了不少，能有一線生機誰都不想死，誰也不應該死啊！”
於小晨若有所思，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言語所指，當即笑容滿麵的眼底卻透著凶光道：“嗬嗬，我似乎有點兒明白能做些什麽了。”
“嗯，以後若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本座或者大長老。”
這時，蘇牧門主的身影瞬間消失，四周回蕩著他重重的承諾聲。
......
於小晨在白雲門內的生活很是羨煞旁人，他既能尺晨殿外抱膝數落霞，也能雲雪穀內渡步賞佳麗，而且他的桃花小築更是大開方便之門廣結善緣，這片十裏桃林還逐漸成為男女弟子相聚見麵的緩衝地帶。
慢慢的，白雲門的弟子無論男女都對他印象極佳，於師弟長於師弟短的甚是親切。
而且他也夠豪情夠大方，桃花酒有，靈石也有，隻要說話他很少拒絕。
雖然於小晨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有違常理的話，但卻也沒誰會太過計較。
特別是那些雲雪穀的女性弟子，更是有一家人的親切感。對他的調笑從不在乎，何況他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小故事，總是整得她們或淚眼漣漣，或開懷大笑。
不過於小晨遊戲般的態度卻對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沈輕彤的所居之地。
他可以遠遠眺望，也有不少人送來諸多關於她的近況，或支招或勸說，但他從來隻是一笑而過。
於小晨並不是在拿捏，而是忽然很享受這種順其自然的小情懷和朦朧美。就像一種調皮的小霸道或者矯情的強迫症，把某些神聖放在心上，可以圍著它轉著圈打轉，極想擁有但卻從不褻瀆。
......
這日，以白曉燕為首的七八個女弟子又一次飛臨這片十裏桃林。
正在耍劍的於小晨甩了甩汗珠調笑道：“呦，眾位師姐這是要組團相親呀！真不知道是哪些幸運的師兄俘虜了你們的芳心。”
“師姐要真找道侶也一定選擇師弟這般的長情之人，不管是怎麽開始的，也不論結局如何，能享受此種過程之美就已知足。”
白曉燕雖然在調笑他和沈輕彤之事，但於小晨總覺得不對勁，這份情真意切太過真實了。
“怎麽了白師姐，真的是紅鸞星動了嗎？”於小晨繼續道。
“算是渴望不行嗎？少墨跡，師姐們今天要不醉不歸！”白曉燕很是有一番男兒般的灑脫。
呃......
今天的氣氛是相當的不對，難道仙女也會有那麽幾天心事重重的日子？
於小晨哈哈一笑，這個問題可真不能細打聽，當即轉身把她們迎進桃花小築。
今日的她們都格外的豪爽，桃花酒喝了一壺又一壺，很放肆很大膽的議論著一些女兒家家的瑣事。
誰家的男兒英俊，那個師哥對誰有意，誰又嘰嘰歪歪的明明給了他機會愣是不敢有所行動，她們甚至還開始議論羋月如哪次凶巴巴的教訓了誰，哪天一身裙擺很不合體，還有那個那個真人什麽什麽糗事。
於小晨就這麽饒有興趣地聽著，她們就那麽一直開懷大笑地說著。
慢慢的他也被拉了過來。
“來啊於師弟，陪師姐們幹一杯！”這時的白曉燕醉眼惺忪滿臉潮紅，眼中隱隱有淚珠出沒，話語甚是豪氣。
“哈哈！”於小晨大笑一聲舉杯暢飲，嗬道：“都是巾幗不讓須眉，師弟佩服！”
不管今天她們是怎麽了，開心也好傷心也罷，於小晨都沒有主動提及。
其實，問了隻能徒添她們的煩惱，也許隻有她們自己願意傾訴才可以真正發泄出來。
下一刻，有位師姐搖頭晃腦地嘟囔了一句。
“於師弟，有的時候你真的很不要臉很無恥，說話還總是非常露骨，甚至你都敢對沈師妹行不軌之舉，但師姐們就是不討厭你，還越來越喜歡你的為人了，嘻嘻！”
“我說師姐，你們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咱不帶這麽埋汰人的。”於小晨毫不介意這種調侃。
“真不知道沈師妹是怎麽了，一直心事重重的不苟言笑，似乎有無盡的委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咱們誰也幫不了誰。”
“我好像聽說沈師妹的背後有什麽隱情，似乎她......”
“好了，你們還有完沒完，咱們可是來喝酒的，將來如果還有機會，姐妹們再......”
白曉燕突然打斷她們的議論，還很過意不去地看了於小晨一眼，接著就猛地灌了一大口，突然眼圈泛紅哽咽著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於小晨搖了搖頭並未生氣，依然繼續陪著她們喝酒，聽她們的心聲，看她們的眼淚。
又是一番杯影交錯，她們越來越肆意。
個個淚珠掛滿臉龐卻依然笑臉盈盈，話裏話外慢慢透露出人族，妖族，魔族，打打殺殺生生死死的，一副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的豪情壯誌。
此時此刻於小晨也漸漸有了揣測，她們應該是即將麵對某種戰鬥，就像出征的戰士奔赴戰場直麵生死。
他開始隨著她們的話，試圖灌輸一些人身安全的大道理，勸她們要審時度勢不要被盛名所累，該變通的變通該跑就跑，甚至需要認輸的時候也可以暫時認輸。
但是，她們除了笑依然是豪情萬種，寧折不彎誓不回頭的決絕。
於小晨一時真不好再說什麽，她們像極了古時候忠君忠義的文人墨客俠士英雄，無所謂頑固不化的腐朽，不過是一種理念的相悖。
不久後，白曉燕豪爽地幹完杯中酒，站起身來招呼道：“姐妹們喝好了嗎？都謝謝於師弟吧，咱們該走了！”
“騰！”這些女弟子當即齊齊起身，紅著眼紅著臉，但卻高昂著頭顱。
“諸位師姐請留步，話不多說，這些酒和靈石就權當師弟的一份祝福吧！”於小晨突然取出不少的桃花美酒和數量不菲的靈石擺在桌上。
“那師姐們就不客氣了，畢竟多一顆靈石就多一絲保命的希望。說真的，這一年來白雲門還真是應該謝謝你。”
白曉燕手一揮率先拿了一份，其她人也沒有矯情。
......
她們就這麽走了，空氣中還殘存著女兒家的氣息。
不知為何於小晨忽然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她們的命運無外乎生死，也許這可能就是彼此最後的相聚。
正如白曉燕所言，多一顆靈石就是多一條命，但於小晨現在真是能力有限力有不逮，跟她們一樣要麵對同樣命運的人一定還有很多很多，他又能幫幾個？
忽然，於小晨腦中靈光一閃，近段時間一直困擾他的一個問題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就是這些可愛的女人給了他一份啟示。
靈石這類東西畢竟不是一蹴而就短時內就可以完成積累的，大道理更不是隨便誰就能講明白誰都可以接受的，那如果換種方式讓他們主動起來呢？
“對，就這麽辦！”
於小晨當即就興奮的朝著尺晨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