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艘捕鯨船都是采用上等的鐵木製造,每一塊木板每一枚零件都經過粗略的祭煉,雖然達不到法器的程度,但是組裝成大船之後,加上船體上刻畫的各種陣法加持,整艘船的實力並不亞於一件中等法器。


    簡而言之,它們在水中行進的速度並不慢,雖不能像飛劍那般瞬息千裏,但是一個時辰走上一千裏還是沒問題的。


    白山黑水的異象出現將盡一個時辰之久,船隊也一直不曾停歇的向前走了一個時辰,最起碼也推進了一千多裏。


    頭頂仍舊是一望無際的白,足下依然是一成不變的黑。


    難道真的是沈小友不成?


    傅青峰也開始覺得古怪,重又以神識掃查護衛艦,沈彥秋和鶴星恫還是在房間盤膝靜坐,絲毫沒有察覺到外界的任何變化。


    那個小女孩不過築基中期,聽方小友的意思,似乎是沈小友的道侶。沈小友又沒有進階金丹,也不曾引動天劫,倘若隻是靜坐就能顯現白山黑水,那豈不是比獅王和如來這些人還要高絕?!


    根本不可能嘛!


    傅青峰放出青峰劍,自打被衛莊吐了一口唾沫之後,青峰劍的模樣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中規中矩的三尺長劍變成了彎曲獠牙的模樣,一道殷紅血線毫無規律的在內部遊動,如龍似蛇。


    青峰劍不隻是模樣大變,就是威力也增加了十倍不止,而且衛莊刻意把它祭煉成龍牙一般,傅青峰也不矯情,直接給青峰劍改了個名字,喚做龍牙。


    龍牙劍。


    聽起來卻比衛莊的鯊齒劍霸氣多了。


    “你們在此稍後,我去天上看看。”


    龍牙劍繞著身子飛旋,傅青峰化成一點清光飛上高空,堪堪離著罡風層還有數十裏遠便才停下,低頭俯視。


    起初隻在旗艦上空,被白山黑水範圍籠罩,有如置身雲霧中不顯真切。如今他離得遠了,這才看的清楚,這個黑白相間的異象如同一顆巨大無比的圓球,直徑在百裏之間,正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


    隻是從數千裏高空俯瞰所望,自然和身處其中大為不同,長信等人無法察覺圓球大小的變化,從外部觀看卻是瞧的一清二楚。


    又過了一會兒,護衛艦從圓球中衝了出來,接著是旗艦,然後是一直停在旗艦上空的長信等人。


    白山黑水無聲無息之間,消失無蹤。


    “難不成真是沈小友不成?”


    傅青峰觀望片刻,見一眾修士都在旗艦上空等待,白山黑水的異象已經消失無蹤,沈彥秋仍沒從船艙出來,忍不住又想起孟元拓的話來。


    ——


    又過了兩天的時間,就在方天震忍不住衝破房門闖進去的時候,沈彥秋終於推門而出。


    方天震看著滿麵春風的沈彥秋,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麽地方變得不同,似乎是氣息變得更加深沉,法力歸攏更加徹底,乍一看就像是凡人一般。


    就像是頭一眼看到傅青峰的感覺。


    傅青峰?


    方天震眼睛幾乎放出光來!傅青峰不就是金丹三轉的大修士嗎?沈彥秋的氣息同他相類,那不就是說沈彥秋已經進階成功,凝聚金丹了?


    方天震隻顧著狂喜,渾然不曾注意鶴星恫沒有跟著一起出來,湊到沈彥秋跟前壓低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成了?!”


    “額……”


    沈彥秋似乎是沒反應過來,臉上頓時一片緋紅,眼神有些閃躲:“成……成了!”


    方天震激動的道:“成就成了,扭扭捏捏個什麽勁兒?快給我說說,現在有什麽感覺?是不是渾身充滿了力量!”


    沈彥秋皺著眉頭,小聲道:“這種事兒怎麽好跟你說……還渾身充滿力量,你莫不是整日喝酒胡侃,有些迷糊了?”


    方天震狠狠一跺腳,揪著沈彥秋的衣領子怒道:“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什麽不好說的?不就是凝聚金丹了麽,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不成……”


    “咦,不對!”


    方天震揪著他的衣領,兩人幾乎臉對臉貼著,頓時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沈彥秋身上,那股香味非常特殊,他隻在鶴星恫身上聞到過,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看著沈彥秋氣急敗壞的懊悔表情,方天震頓時明白過來,慌忙鬆開手為他撫平衣衫,擠眉弄眼狹促的道:“行啊你!終於忍住不下手了吧!我還當你真能裝一輩子正人君子呢!”


    沈彥秋沒好氣的道:“去去去,別說的這麽難聽,我和恫兒兩情相悅,便是他父母師尊也都是知道的,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這般不堪?”


    “不過,若是沒有恫兒,這次能不能進階我還真不清楚呢……”


    “什麽?!做那事兒也能進階?!”


    方天震張大了嘴巴,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雖然已經猜到沈彥秋進階成功凝聚金丹,可是突然聽他這麽一說,頓時驚訝無比。


    原來沈彥秋聽傅青峰說起金丹種種結丹之機緣,結合這次佘利娜渡劫,如海和尚、靈柩法師同白骨神君骨千玨出手,他從中得到的感悟,紫府中便有些蠢蠢欲動之態。


    他慌忙守住一點靈性,同方天震分說幾句就閉關不出,鶴星恫不願和旁人有什麽接觸,便一直陪在沈彥秋身邊,一同閉關打坐。


    隻是她境界穩固,此時也沒有往築基後期推進一步的機緣,終日打坐練氣便有些枯燥無味。及至瞧著沈彥秋在側,忍不住胡思亂想,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日觀看佘利娜渡劫時,他同沈彥秋說“公子你就要了我吧”那句話來。


    所謂人生自是情關難過,況且鶴星恫一心隻有沈彥秋,於她而言哪有什麽關隘劫數阻隔?多半還是沈彥秋過於矜持,一直忍著不曾對她下手,這才耽擱了許多時間。


    若說沈彥秋不心動那肯定不可能,無論是身材還是姿色,鶴星恫都算的上萬中無一的絕色美人,同甄恬兒那種異域風情的嬌媚美豔,三張月清純可愛的一派天真不同,除了麵對沈彥秋,其他時間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時常讓沈彥秋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不忍褻瀆的心思。


    所以明知道他如果提出那種要求鶴星恫也不會拒絕,而且她也表示過幾次願意服侍他就寢的意思,沈彥秋總是咬著牙堅持住了。


    如今二人共處一室,又加上鶴星恫妖族出身,不理會什麽人族那些女子便該矜持一些的俗禮,正是春心蕩漾之時,身上那股處子體香被濃濃的情欲攪動,沈彥秋聞上一口就如癡如醉。此情此景,沈彥秋堂堂大好男兒,如何還能忍得住?頓就幹柴烈火,成了好事。


    一個是元陽未泄的赤童子,一個是元陰未失的純陰女,兩人都是未經人事的雛兒,鶴星恫雖然年紀大過沈彥秋,可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就算妖族行事再開放,也不至於連房中樂事也清清楚楚的程度。


    好在沈彥秋雖然沒吃過豬肉,卻是真真的看過豬跑,雖然血氣翻湧有些意亂情迷,但還是抽了一點心思把之前看過的許多繪本回想一番,學著那書上說的步驟手段,小心翼翼的除了二人的衣衫,感受著幾乎要融化在懷裏的鶴星恫,以及她滾燙顫動的肌膚,淡淡的卻散發著誘惑氣息的體香,沈彥秋再也按捺不住,扶持兄弟尋覓清溪幽澗,隻聽鶴星恫咬著牙發出一聲細長的悶哼,沈彥秋兀自腦瓜子嗡嗡響個不停,知道成就了你中有我的好事。


    這一番降龍伏虎、抽坎填離直續近一個時辰,直到沈彥秋如身置九霄雲外,周天星辰似乎都圍繞著自己旋轉,陡然一股極度快意的酥麻傳遍全身,沈彥秋再也把持不住,以瓊漿點綴玉液,恨不能將鶴星恫揉進自己身體之中。


    其中之妙處不足為人道哉。


    沈彥秋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還是張不開嘴,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最後猛的一甩手,叫道:“反正就是這麽稀裏糊塗的突破了唄!”


    “可是外界既沒有天劫降臨,我體內也沒有金丹凝聚……我這究竟算不算是突破了呢?”


    “你本就已經築基圓滿,若不進階金丹便如同滿盛之桶,再難裝下一絲一毫!隻要你法力大增,修為暴漲,那必然就是進階無疑!”


    方天震直愣愣的盯著沈彥秋,看的他渾身發毛:“秋官兒,秋哥啊!你心裏若還有我這個兄弟,便替我跟嫂子說一聲,要不南極我也不去了,現在咱們就回去,直接回鳳鳴城去!如何?”


    “此處遠離丘流也有數十萬裏,若非傅前輩手持龍神敕令,又是走的南海龍宮開辟的航道,隻怕也要被那些魔道散修前來襲擾!你我三個這般修為,隻怕連岸也沒靠近,就被別人啃的骨頭都不剩!”


    沈彥秋捏著下巴,想了想道:“縱然你我搬出魔山和大悲宗來,在這茫茫南海隻怕也沒什麽用處。我看還是等恫兒休息休息,到時候我求她一求,讓她顯化原身馱我們一程。”


    “雲影鶴是仙家坐騎,如今整個修行道也沒有幾頭雲影鶴淪為旁人坐騎,據說隻有神仙道和縹緲無蹤的寸心門,幾位大能和幾頭鶴真結緣。咱們讓恫兒馱著,可比自家禦劍穩妥多了。”


    方天震臉一紅,扭捏的道:“那多不好意思,嫂子隻有你能騎,我騎不像話……算了算了,我還是禦劍跟在旁邊,充當你的隨從好了。”


    沈彥秋怒吼一聲,一巴掌拍過去!


    “胖子,你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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