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彥秋化星光遁走,吳道人立即就有些慌了神,這廝胡攪蠻纏了好一會兒,邸律車如今已經醒了過來,他卻不上來相見反而扭頭就走,著實有些古怪。


    “哪裏走!”


    連道人本就對他印象不佳,此時見他一聲不吭的溜走,那模樣簡直猥瑣至極,哪裏還忍得住,頓時跳到空中祭起打魔碑,一溜火光追風逐月一般砸過去!


    混元缽的長處是困人拿物,兼具鎮壓的作用,打魔碑則不然,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可謂將攻擊發揮到了極致,拋棄了所有不相幹的作用,將攻擊的能力推到最大!


    這一擊既快且狠且準,直到擊中沈彥秋散化的星光,風雷之聲才響起來,隻聽噹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聲浪席卷,摧枯拉朽一般將地麵的石板掀起,還沒飛起一尺高便碎成粉末,四周的地皮、花草、樹木更是風卷殘雲一般,連粉末都沒行成就被聲浪吹飛!


    吳道人和連道人心意相通,在他祭出打魔碑的同時就放出混元缽將傳送陣罩住,吳鉤寶劍化成一道劍幕護住關卡旁的兵士和行人,其他的修士也在聲浪襲來的一瞬間將法器的威能開啟,護住自身。


    好在被邸律車和沈彥秋鬧了一鬧,往來的行人已經被遣散,這才沒有造成傷亡。


    隻有邸律車金身堅固,任由音浪衝刷,隻正襟端坐念了聲“曼陀羅尼”,將頭頂舍利衝起一尺高,將女子和少年罩住。


    粉衣少女離得最近,她修為隻有築基中期的境界,如何能抵擋這股聲浪?吳道人放出的一件法器還沒飛到她身邊,隻見她身上突然騰起一個紫色的護罩,怒飆的聲浪一接觸護罩便既消失,護罩上連一絲漣漪也沒蕩起。


    “好家夥,連哥哥的打魔碑我可知道,那是小半截大陽山煉製的上品法器!你竟然能抵擋的了,有點本事啊你!”


    少女神色如常,手腕一晃就挪移到被打魔碑攔住的沈彥秋身邊,粉拳捏成衝天炮,對著沈彥秋的下巴就是一拳!


    沒奈何她個頭太矮,踮起腳來也隻到沈彥秋肩膀,便蹲身蓄力來了個衝天炮,滿以為這一拳爆發,準能把這家夥打個後翻,哪知道光芒一閃,這一拳就砸在一座小巧玲瓏的雷電火炮上,頓時一聲比剛才強了十倍不止的巨響轟然爆發!


    少女倒是沒事,隻是被反震的力道震退十餘步,沈彥秋卻不好過,一瞬間疊了三麵太陰炫光鏡在胸前,依舊被砸退的大天聖擊碎,大天聖砸在胸口,整個人如同蝦米一般弓著身子飛了出去,一連撞斷數十顆合抱大樹,也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音浪如颶風狂飆,地麵都被掀起三尺深的地皮,那些兵士早被吳道人以劍光送走百丈開外,又以混元缽將音浪範圍罩住,他和連道人同時飛身上了混元缽,施展法力定住不動,在場的修士也覺得胸口一悶,惡心欲嘔。


    那些兵士更是不堪,已然離開百丈依舊抵擋不住音浪侵襲,齊齊吐出一口鮮血,萎靡的跌坐在地,盡皆昏厥過去。


    好恐怖暴力少女!


    三丈月有星辰金凰斬和大天聖護著,並沒有收到傷害,隻是她也駭然不已,大天聖是接近法寶的頂級法器,就連大天聖都不能抵擋這少女一拳,難道她有金丹七轉以上的修為?


    可她明明才築基中期啊!


    什麽時候築基境能揍金丹境了?難道因為大劫將近,這方世界已經開始亂套了?


    沈彥秋已經飛了回來,一把扯住三丈月咆哮道:“我說小女孩,你下手太狠了!”他道袍胸口完全粉碎,就連胸口上都淤青一片,口鼻中也沁出鮮血,束發淩亂,淒慘不已。


    連道人雖然出手迅捷,但他下手分寸拿捏的穩當,沈彥秋若是停下不動,那一碑決計砸不到他。他若是一意遁走,那一碑的威力也至多打他個跟頭,足以破了他的遁光而不傷他。


    少女吹了吹拳頭,衝著沈彥秋得意洋洋的道:“你小子不是跑得快嘛!姑娘我的拳頭怎麽樣?可囂張,可霸道?”


    沈彥秋氣的一跺腳,卻也知道是自家理虧在先,隻得把一腔怒火強自咽了下去。三丈月收起大天聖,將星辰金凰斬的光芒放開,同樣是一個紫色護罩,隻是多了一抹金色,紫金色糅合交織,看起來比少女的護罩更加華麗。


    “咦,你也有一個星雲鏈嗎?為什麽你的星靈盾顏色跟我的不一樣?”


    少女眼睛裏幾乎射出光來,語氣裏充滿了好奇,眨巴眼睛對著三丈月大聲問道。


    三丈月冷哼一聲,懶得理她。


    高台上眾人麵麵相覷,那個叫明兒的少年捂著胸口,臉色早已嚇的煞白,兀自高聲附和道:“姑姥姥威武!”


    少女更加得意,舉起粉嫩的拳頭,對著那少年使勁兒晃了晃,惡狠狠的道:“小明,還是你有眼力見兒,蘇姐姐和爛木頭……嘿嘿,你說姑奶奶的拳頭硬不硬!”


    “姑姥姥,您說錯了,不是姑奶奶!”


    少年頓時一頭冷汗,瞥了一眼眉頭大皺的女子和她身邊麵無表情的青年道人,齜牙咧嘴的道:“姥姥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這拳頭自然比大陽山還要堅硬,比曜日城還要耀眼!”


    “你不要叫我姥姥!”


    少女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臉,又揉了揉平坦的小肚子,撇嘴道:“我還這麽年輕,又沒生過孩子,莫名其妙就成了姥姥,以後還怎麽嫁人?”


    眾人一陣惡寒,高台上那女子聞言麵如寒霜,狠狠踢了身邊的青年道人一腳,道人渾身一個激靈,立馬跳到少女身邊,放聲喝道:“藍如淚,你給我消停點!”還一邊努嘴給她打眼色,示意這活是那女子安排的,他也隻是被踢過來頂缸。


    藍如淚頓時耷拉著嘴角,也不管這英俊的青年道人,乖寶寶一般挪移到女子身旁,扭捏著身子抓著女子的手使勁晃著,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道:“蘇姐姐別生氣嘛,下次我絕……不不不,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


    蘇姓女子哭笑不得,也真舍不得喝罵,便轉頭朝那青年道人罵道:“秦問柳你個木頭,還杵在哪裏做什麽?”


    秦問柳“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走到蘇姓女子身邊,似乎覺得這個距離不夠安全,又往後挪了兩步。


    挪了兩步尤覺得不妥,默然走到那少年身後,扳著他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自己則躲在少年的影子裏不發一言。


    蘇姓女子氣的咬牙切齒,輕輕揪著藍如淚的耳垂,道:“你看看你,可有一點女兒家的模樣?你讓我回去怎麽和國主交代?”說著便流下一行眼淚,嘴唇微微顫抖,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藍如淚頓時慌了神:“好姐姐你別哭啊!我發誓,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蘇姓女子目不轉睛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破涕為笑,任由藍如淚為她拭去淚水:“你說話可要算數!”


    藍如淚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她眼珠子一轉,又嘿嘿笑道:“吳哥哥快把混元缽收起來。嘿嘿,蘇姐姐,我知道這小子從哪裏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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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到現在,也有一百多萬字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寫這麽多字,果然,咬著牙堅持還是有用的。


    每天都要翻看好幾次,隻要多了一個人點擊閱讀,我都覺得心裏暖洋洋的,不管您是認同還是不認同,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本書我從零六年底開始生想,零七年到零八年斷斷續續的構思,至今已經十五年。那時候這本書還想的很潦草(盡管現在依舊很潦草),那時候這本書叫誌。


    這些年一直東奔西走討生活,直到前年在青島打工,下了班就是打遊戲,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有一個,用以支撐自己精神世界的夢想呢?


    然後我就想起了這本書。


    構建一個世界,屬於我自己的世界。


    甚至我起初的夢想隻是想著能把這本書寫完,有人看,誇讚也好批評也罷,被罵的狗血淋頭一無是處都行,我都堅持寫完了,也算沒有什麽遺憾。


    原本就是叫十方,發現名稱被占用,還是一位斷更很多年的前輩使用了,無奈隻得加了凡道卷三字,想著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把仙道鬼道魔道等等都寫一寫,做一個係列。


    這是後話,能不能支撐到那裏,我也沒有什麽把握,畢竟我得生活不是?哈哈哈。


    其實如果有朋友堅持看到現在(感激您一直陪伴),是不是早就有了疑問,這本書有沒有女主?


    其實我也不知道。


    鶴星恫嗎?三丈月嗎?


    都不是。


    其實一開始我設計的女主,就是這個名叫藍如淚的女孩。


    藍如淚的原型我已經忘記,在腦海裏也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如今還記得的隻有一個名字罷了,出於對其本人的尊重,我不能直接引用名字,故而改成了毫不相幹的藍如淚。


    因為沒有她,就沒有這本書的存在。一開始想著寫這本書,也純粹是瞎寫一個關於她的天馬行空的故事而已。


    現在寫著寫著,突然發現這本書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女主,藍如淚出來了,卻隻是一個類似龍套的角色,打個醬油而已,早就偏離了我的初衷。


    偏就偏了吧,這世上哪有什麽盡如人意的事情呢?人生不如意常八九,縱有一二如意事也不能盡如人意啊。


    最後,感謝郭允龍哥哥的鼎力支持,沒有他的支持和鼓勵,或許我早就堅持不住,棄筆不寫了,本書的坤龍道人就是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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