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在古戰場看到不少白毛僵屍,個個都有仙尊境實力,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秋水道長麵不改色,僵屍的事情,在數百萬年前她就去調查過了。


    “那些僵屍其實早就有了,也存在近千萬年。仙朝也知道,宗門也清楚,隻是沒人說出來。修為低的進去就出不來,修為夠的又不想說,這些僵屍生前都是他們的人,你讓他們如何去麵對。好在這些僵屍走不出那片古戰場,我曾經抓出來過一頭白毛僵屍,它們隻要一離開那片暗紅色的區域,就會迅速幹枯碎裂。”


    小五有些後悔,沒早點跟師傅打聽古戰場的事,早點問問沙天他們也好。


    “師弟,你膽子真夠大的,那地方你也敢亂闖,當年一戰古戰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僵屍白天都在溝壑下麵。一到晚上才嚇人,嘿嘿,僵屍跟幽魂滿戰場亂跑,那陣勢我看著都頭皮發麻!”


    沙天對古戰場記憶猶新,他們兄弟三人一起去看過,普天蓋地的僵屍跟幽魂大戰,從每天的子夜一直打到淩晨才罷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僵屍從血池中爬出,幽魂從聚魂地重生,除非血池幹涸,聚魂地被毀,否則這樣的戰鬥會一直繼續下去。


    “為什麽沒人去清理這些僵屍啊”


    “沒必要,因為僵屍跟幽魂出不來,而且想清理一空的代價也不小,兩處溝壑太深了,幾乎打穿了仙界。想要下去後還能回來,不是一兩個仙帝境就能成功的。”


    小五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古戰場居然如此的凶險。


    “青玄,你實力不夠,想出去闖蕩還為時過早!”


    “師傅,我還想去一趟玄冰宗!”


    聽到玄冰宗三個字,沙天幾人都為了過來,對著小五擠眉弄眼的壞笑著。


    “青玄,出去一趟遇上相好的了”


    秋水道長也不正經起來,小五看著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麽說他們好了。


    “師傅,三位師兄,幾位師侄,我就不能有正經事啊!你們都知道寒冰符,可我這寒冰符跟道門的不一樣,還有我會寒冰一指!”


    秋水道長如同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著小五。


    “青玄,寒冰一指是玄冰宗的不傳絕學,在寒冰宗裏能學的也隻有宗主、長老、兩三位親傳弟子,你這寒冰一指是哪兒學來的啊”


    “下界啊!”


    一身錦緞長裙的秋水道長,站起身來圍著小五轉了一圈。沙天幾人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下界怎麽什麽都有,寒冰一指可是仙界的功法。


    “青玄,你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既然你會寒冰一指,那你應該學過《玄冰經》了!”


    “是啊師傅,我學過!”


    “這次為師帶你去玄冰宗,我跟她們的長老和宗主有些交情!”


    “那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人生地不熟的,玄冰宗不大好找,這下好了!”


    “青玄,早點回去歇著,你一路上辛苦了。沙龍明天準備幾壇,時間久一點的醉生酒,我要帶去玄冰宗!”


    小五聽從秋水道長安排,回了自己的住處。沙龍也連忙去了酒窖,老太太的吩咐他可不敢有半點馬虎。找出幾壇第一批釀製的醉生酒,係上了喜慶的紅綢帶,送禮自然要好看一些才行。


    清晨一大早,小五還沒起床,小天樞兄妹倆就來了。奶娃昨天晚上沒喝甜湯,自然就沒有尿床,拉著自己妹妹就來了。


    “師叔祖,我沒尿床,我來拿冰糖葫蘆了!”


    “你們倆臉都沒洗就來了,快拿著!”


    小五坐起身來,把兩串冰糖葫蘆給了小兄妹倆,也穿上道袍準備洗漱了。


    玄冰宗地處流沙宗西南,離得不算遠,不過一萬多裏地。


    流沙宗裏飛出兩人,正是秋水道長和小五。隨著他們飛過天空,下麵的一處小山洞裏走出兩人。


    “剛剛飛出流沙宗的是誰啊”


    “沒敢細看,兩人都穿的花花綠綠的,好像是兩個女人!”


    “秋水道長”


    “沒看清,這要不要稟告宗門”


    “咱們都沒看清是誰,怎麽稟報,不是沒事找事嗎!回去補會覺,什麽打探消息,簡直就是把咱們倆發配了!”


    “這到也是,宗門選這麽個這鬼地方,又不敢靠近流沙宗!”


    兩人罵罵咧咧的走回山洞裏去了,一切如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雪皚皚的玉龍雪山,高聳入雲,小五飛到這裏的時候,仿佛有種回到妖域的感覺。進入玉龍雪山之後,眼前盡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奇峰怪石都包裹上了厚厚冰霜。


    在一座雲遮霧繞的巨峰中間,有一個白色的拱形的門洞依山而建,要不是秋水道長帶著小五進來,這玄冰宗還真不好找。


    這道拱門就是玄冰宗的山門,拱門前麵僅有兩丈左右的石台,石台之下則是萬丈深淵,拱門兩邊都是懸崖絕壁。


    小五有些奇怪的看著四周,連條下山的路都沒有,玄冰宗僅有一個門洞,這是唯一的出入口,易守難攻。


    小五跟著秋水道長降落在了石台之上,兩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中年婦女就走了出來。


    “來者何人”


    兩個白衣婦女一臉戒備的看著小五兩人,手中寒光四溢的仙劍也被握緊了。


    “流沙宗,沙秋水,特來拜會你們的冰玉長老,你們快去通報!”


    兩位守山的弟子連忙收起了寶劍,恭敬的朝著秋水道長行了一禮。


    “還望秋水道長贖罪,我等有眼無珠了,道長是玄冰宗的貴客,無需通報,請隨我進去!”


    小五跟隨這秋水道長進入拱門內,通道四周都有開鑿的痕跡,走過十幾丈後通道轉向了,拐過一個六七丈的彎,通道繼續向裏深入。


    玄冰宗建立在山體之內,再拐過了幾個彎後,穿過三道青銅大門,一個不小的大廳出現在了眼前。


    兩邊地上擺放著不少蒲團,中間是三張暗紅色的龍血木大椅子。


    守山弟子將秋水道長,引入大廳邊上的小會客廳內。


    “秋水道長,請先稍等,我叫人馬上去請冰玉長老!”


    “嗯!”


    守山弟子轉身離開,秋水道長坐在了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小五坐在她的邊上。


    “青玄,玄冰宗這地方不好找吧!”


    “是不好找,她們沒有上下山的道路,山門也弄成了白色,又雲遮霧繞的,咋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玉龍雪山一年內有八九個月會下雪,就是有道路也派不上用場,隨便一次雪崩道路就廢了。玄冰宗人少,挖個山洞這樣會比較安全!”


    小五一想也是這樣,仙界修士基本都會飛行,除非有護山大陣,不過算起來還是挖個山洞更劃算。護山大陣是吞金獸,大宗門都不敢一直維持著護山大陣,小宗門那就更別想了。


    玄冰宗裏的裝飾、擺設,隻能用儉樸來評價了,小五基本上沒有看見什麽像樣的裝飾,石牆也隻是稍加打磨,保留著灰白的本色。會客廳中的桌椅雖然普通的木料,看著年代有些久遠了,桌椅上麵都有亮閃閃的包漿了。


    “老姐姐!”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身穿白色長袍走進會客廳裏,睜開了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秋水道長。她有點不敢相信,秋水道長比數百萬年前比,不僅沒有絲毫變老,反而更加年輕了。


    “冰玉師妹,你這是這麽了,不認識我這個老姐姐了”


    “不是不認識,是有點不敢認了,老姐姐你怎麽返老還童了啊,比咱們剛認識時候還要年輕了!你再看看我,當年我還正是風華正茂,現在都是年老色衰,風燭殘年了!”


    秋水道長看在昔日的朋友,心裏挺不是滋味,冰玉道長太蒼老了。


    “師妹,你怎麽還是仙尊境啊咱們認識那會你就已經是仙君境了,幾百萬年時間,就是不閉關修煉,你也應該仙帝境了啊!”


    冰玉道長麵露難色,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事,因為小五在這裏,她不好說出來。


    “老姐姐,先不說這個了,這位年輕人是你曾孫”


    “師妹,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們的消息比我們流沙宗還閉塞啊!”


    冰玉道長有些詫異,難到流沙宗的開始收徒授藝了不成。


    宗門出去遊曆的弟子,還沒回來,玄冰宗自然就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老姐姐,你這徒弟年紀不大吧都是仙君境修為了,還說是剛收的徒弟,你這是蒙我吧!”


    “呸,我什麽蒙過你,我這徒弟收了才兩年。今天也是給你們玄冰宗送寶來了,我這徒弟是下界上來的,他也會寒冰一指,你幫忙看一下,是不是跟你們玄冰宗的寒冰一指一樣。青玄,施展寒冰一指讓冰玉道長看看!”


    滿頭白發的冰玉道長有些不信,玄冰宗的寒冰一指不會泄露出去,這年輕人的寒冰一指,估計仙法名字相同而已。


    “是師傅!”


    小五對著石壁,伸出了食指,一道白芒從手指中飛出擊中了石壁。冰霜從牆壁擊中的部位,呈噴射狀迅速蔓延到整個會客廳。石壁發出“哢哢”的碎裂聲,被擊中位置的碎石塊,不停的從石壁上脫落。


    “這……”


    冰玉道長確定這就是寒冰一指,而且已經接近了大圓滿,隻是這年輕人從哪兒學來的啊


    “師妹,別著急,我這徒弟是從下界學來的,不是偷學你們玄冰宗的。你如果確定這是寒冰一指,那麽去請你們宗主來吧,我說了送寶,當然就不是假話!”


    冰玉道長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去請宗主出來。


    “老姐姐,你就透露一點吧,不然我怎麽跟宗主說啊!”


    “就說我給你們玄冰宗,送來了一個會《玄冰經》的男人!”


    “他會《玄冰經》”


    “寒冰一指你都確認了,會《玄冰經》難道還會有假。快去吧,別磨磨蹭蹭的!”


    冰玉道長有些手足無措,急急忙忙的小步跑了出去。


    “預言難道要成真了嗎”冰玉道長一路都念著這句話。


    小五也不明白男人會《玄冰經》怎麽了,看著秋水道長故作神秘,冰玉道長又是一驚一乍的。小五也懶得去問秋水道長了,等玄冰宗的宗主一來,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不多時間,一個穿著鬥篷外套的黑衣身影,跟著冰玉道長來到了小會客廳中。這人的黑色長袍的邊緣,都有精美的金絲刺繡。雪白的長發從頭裏垂墜而出,發絲晶瑩油亮,不像冰玉道長那樣的幹枯白發。


    “秋水師妹,多年不見了!”


    “冰雲師姐,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總是喜歡穿著黑鬥篷,快取下來讓我好好瞧瞧!”


    “怕不大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都是自己人。我這徒弟我絕對放心,我對他比自己的兒孫都要信任!”


    玄冰宗的宗主,冰雲道長再沒多說什麽,直接將身上的鬥篷除去。


    “雪族!”


    小五有些不敢相信,玄冰宗的宗主居然是一位雪族,雪白的眼睛,他有不少事情想詢問雪族,隻是他暫時去不了魂界。


    “是沙天他們告訴你的吧,不錯,冰雲宗主就是一位雪族!”


    “雪族不是黑發嗎”


    小五一說出口,秋水道長跟冰玉道長兩人,就直盯盯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傻子一般。她們認識冰雲宗主多少年了,從沒見過她有黑發。


    “黑發隻是在成年之前,成年之後頭發就會變白。知道這些事的人,肯定不是秋水師姐的幾個兒子!”


    冰雲宗主的眼睛中白光閃爍,小五知道她這窺探小五的內心世界了。雪女就有這樣的本身,隻要靠近了就能知道小五心中所想。


    “別看我的內心,我見過雪族,和你一樣的眼睛,隻是她有著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


    冰雲宗主收回仙法,這年輕人居然知道雪族的天賦。


    “你在哪裏見到雪族”


    “下界她是十五萬年前的人,隻是她一直沉睡著,醒過來不過十幾年時間!”


    冰雲宗主有些不敢相信了,十五萬年前的事總算有了眉目。


    “你的《玄冰經》就是跟她學的”


    “不,我們各有半部《玄冰經》,我拿到的玉佩是上半部,她的玉佩是下半部!”


    冰雲宗主激動不已的站起身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是哪個下界”


    “北天門後的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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