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還有一道陰影籠罩住了齊史。


    空氣凝固,齊史仿佛一瞬間從溫熱的平原,來到了寒冷的冰川,在那聲音之下,渾身僵硬了下來,連那一句‘自由’都被憋在了口中。


    居然還有人?!該死!都到最後關頭了,竟然會有一個守關boss在...


    齊史快速地轉身,然後將頭抬到了將近八十度。


    隻見一個人腰背筆直地站在了籬笆上,鉑金色的披肩長發,臉上帶著麵具,身上隻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衣,胸口到小腹還有小臂、臀部兩邊被銀色的金屬片串成的護甲保護,背後背著一把打刀,腰後綁著兩個小包,身材纖細而高挑,雖然沒有什麽曲線,但能看出來是個女性。


    她低著頭俯視著齊史,透過麵具眼部的空洞,一雙湛藍的眼眸戲虐的看著他。


    這般的姿態,這般的氣勢,齊史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職業。


    ——忍者!


    “不會吧,我運氣應該沒那麽差啊...”齊史背後留下了冷汗,“守關boss是個女忍者,還是看起來就很吊的女忍者,請問一個五歲的小正太要怎麽贏?在線等,挺急的。”


    齊史很鬱悶,非常鬱悶,你說要是一開始就絕望也就算了,偏偏是給了希望,然後再絕望...這女人會不會早就發現他了,故意玩這一手?


    看著那雙戲虐的藍色眼睛,齊史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小家夥,很失望是嗎。”女忍者聲音清越,她從籬笆上跳到了齊史身前,也不在意他手上的小獵刀,彎下腰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看著齊史臉上的情緒,女忍者道:“能做出殺死大人舉動的你會有這樣的表情,那是不是表明,你...知道忍者?”


    “不簡單的小家夥。”女忍者看著麵露驚嚇的齊史,“真讓我意外,沒想到這樣的小村子竟然也會有血繼限界者,是我的運氣還是你的不幸呢?”


    齊史的眼皮被女忍者拉開,冰藍色的魔性之眼暴露在空氣中,直視閱讀『死』的眼睛,讓女忍者身形一頓。


    好機會!


    齊史雙手握著獵刀,避開了金屬護甲,往女忍者身上紮去。


    “噗嗤————!”


    裂帛般聲音響起,血液飛濺,有一滴濺到了齊史的臉上。


    幹掉她了!


    齊史臉上狂喜,什麽忍者,輕輕鬆鬆......


    “很果斷的性格,我很喜歡。”


    突然的,兩隻手從背後摟住了他,那女忍者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將他抱了起來,在耳邊吹氣道:“你是一個天生的忍者胚子,或許等你成為忍者後,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嘛......”


    在女忍者說話間,剛才被齊史紮了個洞的身影變成了一截圓木,赫然是基礎忍術裏的替身術。


    齊史僵硬的被女忍者抱住,張了張嘴,暗自惱怒。自己戰鬥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茬,現在形勢急轉,他被一個忍者抱在了懷裏,可以說翻盤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樣的話,還是放棄吧。


    齊史認清了現實,鬆開手任由獵刀從手中滑落,也不做反抗,完全一副放棄了的樣子。


    現在已經沒辦法從這個女忍者手裏擺脫,隻能去賭。


    從這些土匪的行為還有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齊史已經確定了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敵國的某個勢力的忍者。


    理由也很充分,為了即將而來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掠奪他國的有生力量補充到己方,不管是培養成死士還是其他什麽的都有可能。


    這個女人把他的直死魔眼當成了血繼限界,也就表明了他現在的價值比普通小孩子還更高,短時間內,他都是安全的,之後...不暴露出直死魔眼的真正能力,想要逃出來非常簡單。


    好吧,其實不放棄也沒辦法,在一個忍者麵前,齊史不覺得他一個小正太能反抗的了,還不如老實一點,還能少吃點苦頭。


    “小家夥,我從你的臉上沒有看見驚訝,看來你是真的知道忍者。”女忍者對他的配合既意外又滿意,抱著他走向了村子,邊走邊問道:“可是我在村子裏隻遇到了一個下忍,沒有看見擁有和你相似眼睛的人...讓我猜猜,你應該是長輩有人是忍者,所以才會知道忍者的事情,但你身上沒有查克拉,可能是家裏出了意外,父母去世了,又因為眼睛和人不一樣,所以被當做了異類趕了出來?”


    齊史不敢再讓這女人猜下去,萬一她猜出來齊史是個穿越者呢?...好吧,這不可能。


    正當齊史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想要編故事的時候,女忍者忽然笑了起來:“開玩笑的,我並不關心你以前的家庭是什麽情況,而且那對於你接下來的生活來說也並不重要。”


    “我想知道的隻有一個。小家夥,你回答好了我會給你獎勵,不好了會有懲罰,相信以你的聰明勁,會知道該怎麽做。”女忍者把齊史抱到了眼前,一雙湛藍的眼睛直視著他的魔眼,眼眸銳利的問道:“我問你,你的血繼限界有什麽能力?”


    “不要想糊弄我,在你切開他的腰,還有切開牆壁、籬笆的時候,動作可是很熟練啊,我相信你肯定知道,對嗎?”


    這個女人......齊史感覺有些惡寒,這個女人竟然在一邊看完了全程,而且還眼睜睜看著一個部下被他殺掉,又編織一個從絕望到希望又到絕望的劇本。


    忍者,都是這樣惡劣嗎?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聰明,或者說很狡猾,就像狐狸一樣。


    她,不是那麽好欺騙的。


    哪怕對象是一個五歲的小孩,也能用對付大人的態度來對付他。


    齊史感覺自己辦公室生存技巧有些不夠用,他絞盡腦汁,然後道:“姐姐,我的血繼限界是能看見弱點,就算對象是很厲害的大人,隻要被我劃開了弱點也會陷入死亡。”


    “姐姐?”這個稱呼讓女忍者愣了一瞬,短到齊史也沒感覺到。她也沒糾正齊史的叫法,從腰後的小包裏拿出了一顆糖塞進了他的嘴巴裏:“你回答的很好,這是姐姐給你的獎勵。”


    齊史咬著糖不在說話,感受著甜味在嘴裏散開,心中有些苦澀。


    一個小白領在一個狡猾的女忍者麵前想要說謊,光是忍者審訊中用到的測謊技巧就夠他受的了,所以隻能坦白...穿越者混到他這份上,也是夠慘的,齊史在內心裏自嘲的想著。


    “聽上去是個很厲害的能力呢。”女忍者捏了捏他的全身,重點在沒有幾兩肉的胳膊上,笑道:“沒有查克拉,肌肉也沒有多少,準確的說,你的能力應該是能輕鬆切開任何弱點吧?”


    “名字叫做什麽?”


    “直死之魔眼。”


    “名字挺好聽的。”女忍者低頭看著齊史,揉了揉他的腦袋。雖然沒聽說過這個血繼限界,不過這也不奇怪。


    世界上的血繼限界那麽多,有不少是各個國家極力隱藏的,不知道也不奇怪。


    而且以她的經驗,這個小家夥也沒有說謊話。


    已知的能力是能看見弱點的眼睛,優劣比較分明的一個血繼限界,最大的一點就是要切開弱點才有效果,切不到毫無意義,綜合來看比較適合體術忍者,雖然比不上木葉的寫輪眼和白眼這種頂級瞳術,但是也不算尋常血繼限界。


    隻是女忍者總覺得沒那麽簡單,她想起第一次對視時,自己內心深處升起的恐懼感,能讓一個特別上忍害怕,這雙眼睛一定還有特別的奧妙。


    直死之魔眼......


    女忍者摸了摸齊史的頭發,又揉起了他那肉嘟嘟的小臉,把想法放下,轉而道:“小家夥,你的名字叫什麽?”


    “齊史......”齊史眼睛轉了轉,道:“我叫岸本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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