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剩下的日子裏,艾尼一直沒有見到鄧布利多,老巫師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連麥格教授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不過在魔力感知進階後,艾尼越發感到這位當世第一白巫師的高深莫測,在他看來就算人間蒸發了,如果鄧布利多願意的話,也一定能在其他位麵活下來。


    在艾尼失望的等待中,聖誕假期結束的前一天,赫敏回到了霍格沃茨,與她同一天到達的還有比爾。


    這個假期他和父母一起去探望在羅馬尼亞養龍的查理,而迫於經費的原因,剩下的兄弟全部被留在了霍格沃茨。


    雙胞胎對此頗有怨言,幾兄弟中,老三珀西和比爾這對同款學霸最為要好,而老四老五在查理沒畢業前一直是他的小尾巴。而自從去年夏天開始,他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了。


    艾尼見到他時,比爾左手套著一條長長的皮手套,上沿幾乎搭在了手肘上。


    “嗨,艾尼,還好嗎?”比爾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他對艾尼的觀感很好,工作認真,學識出眾,更重要的是表達出了對韋斯萊家的友善。


    羅恩的變化與這位教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麵對老媽都敢惡搞一番的雙胞胎弟弟,更是將這位教授的話奉為圭臬,老二都不能把他們收拾的這麽服帖。


    “謝謝,我很好。不過看起來你有些麻煩,介意來我辦公室坐坐嗎?”才一照麵艾尼就發現比爾溫和的笑臉有些灰白,透過劉海的間隙,能夠看見右側眼睛周圍散布著一些青色紋路。


    在加上那足夠博人眼球的龍皮手套,或許一般的熟人隻會以為比爾是在耍酷,畢竟他一直以來的人設就是那樣,可艾尼不用仔細分辨就看出了它的材質。


    那是澳洲蛋白眼的腹皮,雖然不如身體其它部位的皮膚堅固,但是魔法抗性更高,尤其是能更好的抵禦、隔絕詛咒。


    除了剛才被糊弄走的羅恩,就連珀西與雙胞胎都發現比爾臉色不對,一邊向艾尼道謝,一邊推著比爾。


    “謝謝你,艾尼。但我身上的這個很麻煩,真的……”雖然很感激艾尼的好意,但他身上的傷勢並不是單純的詛咒,就連鄧布利多都暫時束手無策,隻能前去法國求助一名老友。


    他擔心貿然試探會引起它的變化,比爾不想因為自己牽連他人,不過話沒說完就被雙胞胎打斷了。


    “嘿,比爾。教授比你要厲害的多。”喬治張嘴就說,毫不顧及哥哥的麵子。


    “沒錯,我相信他比你能想象到的都要更加厲害。”弗雷德繼續追捧,在多次指點他們開發惡作劇產品後,兩人早將艾尼奉為人生導師,對他充滿信心。


    “走吧,放心,我有分寸。”艾尼自然知道比爾在擔心什麽,不由在心中更生好感。


    比爾驅散了想跟上來的兄弟,對於他們這些實力不足的小巫師,窺探這樣詭異的咒術時,哪怕僅是旁觀都有很大的風險。


    雖然艾尼的辦公室更近,比爾還是領著他穿越了七個樓層,來到了自己那間。


    由於假期將盡,已經返校的小巫師們三三兩兩在各處遊蕩,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穿行密道,老老實實的走上了八樓,在打開門後,比爾已經有些氣喘了。


    “如果不是知道假期你和家人在一起,我肯定以為某個人在假期去安慰小姑娘了,嗯,用他自己。”艾尼打趣著韋斯萊家的老大,同時感歎著這件屋子就像他的主人一樣酷。


    靠牆的聯排沙發前麵,構思精妙的茶幾異常奪人眼球,潔淨到幾不可見的玻璃上放置著茶具,下方則是細致的沙盤。


    黃沙,長河,威嚴的金字塔旁趴伏著獅身人麵像,雕琢的細致極了,就連極小的縫隙都清晰可見。


    忽的金字塔拔地而起,激蕩的沙塵中探出八條纖細的觸手,陰影中露出了一雙靈動的小眼睛。


    “算了吧,艾尼。別說你猜不出是為了什麽。”比爾單手拆解著手套上的鎖扣,順便在水草旁的玻璃上敲了敲。


    受到驚嚇的小魚嗖的竄了出去,一隻慌不擇路遊到金字塔旁,被探出的觸手卷了個正著。


    “魚缸的設計不錯。”艾尼誇讚了一句,和雙胞胎一樣,比爾的腦子裏也總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點子,不同的是他不會拿這些點子捉弄別人,而是點綴自己的生活。


    他的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展覽館,在這裏你甚至能領略到埃及的大半風情。


    當比爾費力的解開第三個鎖扣時,小魚被觸手拖進了金字塔內。


    少傾,點點淡黃色液珠從金字塔底淌了出來,匯入了模型河流之中,整條“河”中的液體與水並無交互,自顧自的湧動著。


    “哈,我想起來了,是圖阿魯,真是罕見的小家夥,等產卵了一定給我留幾顆。”艾尼十分興奮,沒想到今天在比爾這裏,能遇到一種尚未見過的神奇生物。


    圖阿魯是一種習性與外貌都與寄居蟹很是相似的神奇生物,但是它們並沒有節肢,取而代之的是八條章魚似的觸手。


    它們有著一雙視力優異、能夠透視的眼睛,但是既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巴。而是靠著觸手上層的細密絨毛呼吸,如果找到的殼扣下後密封性太好,它們會將觸手伸出殼外,埋進淺層的泥沙裏以進行呼吸。


    進食則是靠身體中心的腔孔,圖阿魯不會把獵物吃掉,而是將自己的消化器官吐出來,它們的胃會分泌出模型河流中的那種液體,幫助將食物與水分隔開,這樣有利於消化。


    而把胃吐來吐去並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也因此他們平時不會排泄。在下一次捕獲獵物,準備進食前順便解決。


    吐出的胃會完全展開,讓水流將消化後的殘留衝走,同時水流也會帶走一些與殘渣交雜在一起的淡黃色液體。


    這種液體在古埃及被稱為圖卡,有著極強的脫水效果,古時曾大規模應用於儀式中,使得遺體得以快速、完全的脫水。


    並且純淨的圖卡能將藥劑提煉為粉末,不但不會降低藥效,更是能極大的延長藥劑的有效期。


    也因此這些小東西被大肆捕捉,以至於在1834年後被列入滅絕名單,沒想到今天在比爾這裏看到了一隻。


    “圖阿魯?你是說波波?”比爾有些疑惑,這小東西是他在埃及享受沙灘時發現的,它闖進了麻瓜的浴場,一名比基尼美女撿起一隻海螺。隨後被裏麵的螃蟹臉章魚嚇了一跳。


    當時在看風景,咳,比爾表示隻是單純的看海景,而不是高山與丘陵。


    總之過程不重要,最後比爾把它養在了魚缸裏,並不知道它的來曆。


    艾尼簡單對他進行了魔普,這令比爾十分驚訝,“這東西怎麽會滅絕?波波好養活的很,有時我忙於工作一兩個月都不管它,還是活得好好的。”


    “就是因為你不管它啊。”艾尼有些慶幸比爾不知道波波的價值,“圖阿魯不難養活,隻要有陽光,就算一兩年不進食都沒關係。”


    “但是長時間見不到陽光的話他們就會死去,所以無法逃到深海躲避巫師的捕捉。圖阿魯沒有性別之分,在太陽的照耀下,每3年為一個孕育周期,能產出5到8枚卵,可一旦強行被人收取圖卡,就會打斷這一過程,所以……”


    “哇哦,這麽說我保護了滅絕物種,哈哈,真是令人愉快的事。一會兒你直接帶走吧,別出什麽問題。”


    “我看小家夥還是挺喜歡你的,沒關係,圖阿魯生命力很強,而且恐怕幾個月內我都要住在禁林裏……天哪!”


    比爾終於解開了手套,這次手上倒是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紋路,但是問題更為嚴重。


    在比爾的手背正中,一隻卡姿蘭大眼睛正在滴溜溜亂轉,不時還會在某些事物上停頓一會,仿佛是在觀察,就如同有著自己的生命一樣。


    艾尼上前一步撩開了他的劉海,感覺有些腦闊疼。


    “荷魯斯之眼,比爾,羅馬尼亞跟這東西可沾不上邊。”


    比爾苦笑了一聲,“過完聖誕節我就先離開了,埃及魔法部發現有一座地下陵墓被盜掘了,鄧布利多邀請我一起去看看,誰知道遇到了一個嵌套陷阱。”


    艾尼挑了挑眉,怪不得這幾天都沒看見鄧布利多,原來是去了埃及,這個時期老巫師的心思全在湯姆身上,難道說是他盜掘了古老的地宮?


    “古埃及時期死人比活人可怕的多,這個詛咒看起來應該是一種信標,幸好現在留下這些東西的人早已被歲月磨滅了,不然你算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艾尼一邊開啟進階的魔力感知,一邊從口袋裏摸索著,比爾所中的詛咒殺傷力不強,作用隻是將比爾標記出來,並散發一種特殊的信號,以便施術者追蹤,想要解除極為繁瑣。


    “是呀,等校長回來後我們會嚐試先將它轉移,但是太耗費時間了,最少要一個半月。”比爾有些不開心,這才是自己教學的第一個年頭,就要跨年請假,自己還有很多事等著做,尤其是關於家族,他已經快要找到答案了。


    煩惱中的比爾隨後就看見艾尼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麵是一縷銀色的血液。


    “獨角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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