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洞穴一陣腥臭之風撲麵而來,白夜隻是皺了皺眉頭,腳下速度沒有絲毫變慢,瞬間消失在洞口之中。


    腥臭,肮髒的東西白夜在之前乞丐般的生活中已經習慣了。


    時間,這次試煉的重中之中。與地魔蛛搶時間,與競爭者搶時間,是試煉成功的關鍵。


    隻是他沒有想到洞**竟然也是岔路無數,不知道葉慕靈到底選的那個岔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隨便紮進一個岔路,徹底消失了。


    不一會,白夜原本的位置出現三四個人,屬於人階的他們看到洞穴裏的情況後,沉默的對視後,一人選擇一個也消失了。


    索哈德看著所有人都進入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走了,薇兒我請你喝一杯如何?這個該死的地方,除了酒水不錯,其他都太死氣沉沉。”


    “我們這是為了理想,目標,不是為了享受的。”烈薇兒白了一眼索哈德,擔憂道:“他們能行嗎?”


    幾聲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傳入他們的耳中,顯然現在就人慘遭毒手,隻是不知道凶手是地魔蛛,還是……


    “這不是我們要擔心的,有他們在用得你操心這麽?”索哈德指了指已經默默離開的灰袍,隨意道:“去不去,一句話。”


    “哎……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烈薇兒歎了一口氣,直接離開了。


    索哈德看了一眼身後雄偉的魔山,嘀咕幾句也離開了。


    ……


    “叫聲大爺,放你們離開。”五個人合圍著三個人,不懷好意的笑道:“不然,我不介意見見血。”


    一名藍錦繡袍的大男孩在同伴的簇擁下指著被圍的三個人。


    “他們運氣這麽好。”


    一旁隱藏的白夜看到藍錦繡袍的男子腰間掛有一塊令牌,黑色材質上刻有血色的一字,正是這次試煉要尋的令牌。


    白夜能夠認識,是因為他之前也見到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隻是那塊令牌被三五個地魔蛛守護著,對比一下實力,他果斷的放棄了而已。


    而麵前的眾人,衣服除了不小心下弄髒之外,看不到一點缺口髒亂,難道他們是白撿的?


    白夜確實猜對了,他們確實是白撿的,而且是走路是一不小心被絆倒後發現的。


    “不要藏了我知道你們有一塊令牌,交出來。否則殺了你們這些垃圾。”藍錦繡袍的男孩在那三人一一叫完後,整了整衣袂,一副早已洞察的樣子。


    “對,交出來。我們看著你們取出來的,快點……哎呦”


    藍錦繡袍的男孩還沒有裝幾秒,就被同伴跟說出來了。看著旁邊興奮不已的同伴,氣惱的朝頭打去。


    “笨蛋,誰讓你說。”


    “我……”


    “我什麽我……你們快點交出來,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藍錦繡袍的男孩惱羞成怒的踹向三人中一個人,周身血氣幾盡實質,銘血境巔峰,藍錦繡袍男孩的修為此刻盡顯,那個被踹的清瘦男孩才不過銘血境,如此差距他怎麽可能抵抗。


    藍錦繡袍男孩足尖包圍的原力,如劍鋒般瞬間穿透清瘦男孩勉強擺出的防禦,身上形成的淡淡血氣此刻盡散,一擊之下被踹出三米之遠,在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化成一道慘淡的弧線,重重的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三人修為差不多都是銘血境,在藍錦繡袍男孩的隊伍中不過是最低存在。


    巨大的差距麵前,他們隻好含恨的看著麵前譏笑的眾人,一雙拳頭握咯吱作響,不敢有所行動。


    “怎麽,還想報仇?”藍錦繡袍男孩看到被他一腳踹飛的男孩的慘狀,微微一愣,想到之前烈薇兒的話,隨即譏笑道:“嘖嘖,就這麽低的實力,還想要殺了我們進入地階,不知天高地厚。”


    在藍錦繡袍男孩一群人的壓迫下,剩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青衣男孩一咬牙,手伸到衣服裏慢慢的拿出令牌,而另一個胖男孩則是顫顫巍巍的向外靠去,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他們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隻有一頭地魔蛛守護的令牌,在曆經艱辛後才勉強取得。小林就是因為原力使用過度,才會被麵前可惡的男孩一下踹的倒地不起,不然……


    青衣男孩雙手緊握令牌慢慢靠近藍錦繡袍男孩,一雙眼睛隱藏在淩亂的劉海下,看不清神情。


    “像你們這些廢物,不可能……”


    “去死!”


    逐漸靠近藍錦繡袍男孩的青衣男孩,大喊一聲,從令牌之下拿出一個匕首,猛的刺向藍錦繡袍男孩。


    匕首劍尖閃出一摸幽光照亮了男孩此刻的表情,瘋狂,興奮,凶殘……


    白夜凝視著男孩的眼睛,他清楚那一抹興奮的幽光代表著什麽,曾經的自己為爭奪一點點生存的權利,也是這副神情,不死不休的執著。


    噗的一聲。


    匕首刺進藍錦繡袍男孩的左肋,不是青衣男孩緊張手抖導致沒有刺中心髒,而是在匕首刺中的一瞬間,藍錦繡袍男孩身體本能向一旁躲避,避過了致死一擊。


    “我要你死!”


    藍錦繡袍男孩反應過來,一腳踹向麵前的男孩,可惜青衣男孩早有準備,雙手放開匕首擋在胸前,借著這一腳順勢後撤。


    噔,噔噔,落地後腳步倉促幾下,繼而站穩,並沒有想藍錦繡袍男孩想象中的重傷。


    啊,啊……


    幾聲慘叫響起,隻見微胖男孩收手轉身,身後的兩個人直直仰倒下去,胸前各插有一柄明晃晃匕首,黑色劍柄沒入身體些許,顯然是活不成了。


    藍錦繡袍男孩見此瞳孔微縮,“好,很好,我莊凡記住你們了。”


    本來以為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幾個勉勉強強到達銘血境的廢物,在莊凡眼裏弱的如螻蟻一般,不要說他,就是自己這邊隨便挑出一個人來,就能輕鬆打倒他們。


    可就是他眼中的螻蟻,不僅殺死了自己這邊的兩個人,而且竟然傷到了自己,不可原諒!


    莊凡右手握住清瘦男孩細細的脖頸,咬牙切齒道:“你們現在就算是投降認輸,我也要把你們碎屍萬段,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莊凡他們隻是沒有想到那群螻蟻竟然敢反抗,第一時間被打的措手不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憑借著強大的實力與武器,青衣男孩他們很快便處於劣勢,而一旁昏倒的清瘦男孩理所當然的被順手擒住。


    “想要用他威脅我們投降?做夢,我們既然打算這樣做,就沒有想要投降!”青衣男孩再一次擊退麵前兩個人後,看到莊凡手中的同伴,摸了一把額頭的細汗,直接出聲打破了莊凡的意圖。


    “嗬嗬,威脅你們?”莊凡右手微微用力,指尖上原力如蛇信吧刺進清瘦男孩的脖子,看到手上的獵物由迷茫變成恐慌的神色,笑道:“這隻是讓你們看看反抗我的下場。”


    莊凡說完,左手一翻,腰間掛的玄鐵劍瞬間出鞘,不待絲毫猶豫,如劍破紙張一般,刺破清瘦男孩的心髒。


    看著那瘋狂,絕望到暗淡的眼神,莊凡覺得心中的煩躁得到了一點舒緩,看著那個更該死的人的大喊大叫,輕笑一聲:“給你。”


    握劍的左手向下一揮,劍上的屍體隨著重力脫離劍身,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林,小林……”


    微胖男孩幾次想要過去,都被攔了回來,胖胖的身體上又多了幾處劍傷,青衣男孩看著倒地不起的同伴,又看看周圍麵帶譏笑的敵人,一口牙齒幾近咬碎。


    “不要這麽悲傷,馬上會送你們去見他的。”


    莊凡提劍慢慢靠近,他喜歡看到敵人絕望的眼神,殺戮為的就是樂趣。


    白夜看到這裏弓身緩緩後移,戰況已經明朗,莊凡受傷不重,加上他同伴又不少,繼續待下去也沒有什麽便宜可占。


    原以為青衣男孩三人可以給莊凡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讓自己做令人羨慕的漁夫,可惜青衣男孩他們實力太低,除了第一次的偷襲以外,他們並沒有對莊凡造成進一步的傷害,而原力的消耗在人數的差距下又顯的不重要。


    “令牌,我死也不會給你!”


    正在白夜邊退邊吐槽那些廢物時,一塊令牌從莊凡他們的方向飛出,好巧不巧的落在白夜身前三尺左右的地上。


    看著麵前突如其來的令牌,白夜平靜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即兩步並一步的向前跑去,瞬間跨到令牌旁,毫不猶豫撿起令牌,然後不在乎隱藏蹤跡,往身後暴退而去。


    白夜消失在轉角之時,隱約聽到身後的咆哮和不甘,但得到令牌的他,不會在乎莊凡的威脅,和“給予”令牌的青衣男孩他們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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