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國禮聽到熟悉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身子反彈性的轉過頭來,發現熟悉聲音的主人是俞晴,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他緊張的舌頭都捋不直了,“你......你怎麽,怎麽在這......這裏?”


    漂亮女同誌燙了一頭卷發,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心裏很納罕麵前這女人到底是誰?


    怎麽一出現就嚇得彭國禮結巴了?


    她故意傾身上前挽住彭國禮的手臂,親昵的問道:“國禮,這位女同誌是誰呀?”


    彭國禮這會稍鎮定一點,但額頭冒出的汗水出賣了他,他緊張不已的開口:“她,她,她是......”


    俞晴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坐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對女同誌痞痞的一笑:“你猜!”


    “我聽你的口音和國禮的口音相似,你們應該是同鄉吧。”女同誌很聰明,一下就猜中了。


    俞晴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隻是似笑非笑的將視線停留在他們黏在一起的手臂上。


    彭國禮尷尬的笑了笑,“嬌啊,鬆手。”


    他努力的想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再不抽出來他感覺俞晴灼熱的視線快將他的手臂灼穿了。


    “嬌?!”俞晴盯著兩人嗤笑出聲。


    果真是嬌滴滴的美人!


    彭國禮一時不知道怎麽介紹她:“她,她......”


    “你好,我姓賈,名婉嬌。今天在這裏很高興認識你。”賈婉嬌鬆開了彭國禮,朝俞晴伸出手。


    俞晴大方的輕輕回握了一下,“俞晴。”


    “很好聽的名字!”賈婉嬌誇讚道,她的笑容很甜,很治愈。


    “俞晴,你怎麽來深市了,跟誰來的?”


    彭國禮其實已經注意到了坐在不遠那張桌子的項一森,隻不過這時他問這話是想打斷兩個女人的談話。天籟小說網


    俞晴對他視而不見,她對這位賈婉嬌的好奇勝過他,“賈同誌,你跟彭同誌是怎麽認識的?你們認識多久了?”


    雖然不知道俞晴和彭國禮真正的關係,但賈婉嬌還是柔柔一笑:“我是酒店賓館一次性用品定製廠的業務員,從他們酒店在我們這裏定製酒店用品,我們便認識了......”


    後麵的不用說,俞晴大概也能猜出兩人怎麽認識的了,不就業務員和客戶一來二去的那點事。


    隻是她不清楚賈婉嬌知不知道彭國禮是有老婆孩子有家庭的男人,還是男人偽裝成單身漢騙了女人?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彭國禮都是渣男無疑!


    俞晴做不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了李小玉對男人或女人大聲辱罵,更做不出來大打出手的事情來。


    她隻適合用自己方式警告或提醒他們,至於回去後,他們夫妻怎麽處理這件事,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和俞晴坐在一起,一向對自己的美貌很自信的賈婉嬌,這一次有珠玉在側,猶覺自慚形穢。


    但她這個人一向善於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這一次她勢必要弄清楚對方和彭國禮是什麽關係?


    “俞同誌,請問你和國禮是怎麽認識的?”


    彭國禮正想阻止俞晴回答,但在俞晴目光掃過去之時,接受到她的警告,他悻悻地無聲尬笑,兩嘴皮子是怎麽開了不口了。


    “我們啊......”


    俞晴尾音拉長,瞥了一眼緊張的彭國禮,對賈婉嬌笑得更溫婉了:“同事關係,後來,他娶了我的朋友為妻,算起來關係應該更進一步才對。但是,今天他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


    說到這兒,她語氣不由一變:“我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麽關係,發展到了哪一步?不管你們是你情我願,或是他欺騙了你,但在他還有事實婚姻在的情況下,你們倆在一起就要受到世俗的詬病。”


    賈婉嬌的臉色青白交加:“俞同誌,你今天說這話的立場......”


    “我言盡於此,至於你們怎麽做,我沒權置啄!”


    俞晴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早已知道彭國禮有家室,既然如此,那麽她在他們這一桌多呆一秒都難受。


    別以為她剛才坐在這兒說話語氣不錯,就以為她好說話。隻不過有些事是別人的家事,她不好插手而已。


    回到自己的飯桌,項一森給她重新續上茶水:“喝點水。”


    俞晴喝了口水,發現大家都在盯著她。她放下茶杯挑了一下眉頭,“你們看著我幹嘛?菜點好了嗎?”


    其他人收回目光,隻有阮修華小心翼翼的問道:“咳,晴晴,剛才那邊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隻不過發現有的人不好好做人,甘願做鬼而已。”俞晴表麵風輕雲淡,其實積了一肚子的火氣。


    “......”阮修華轉頭看去,那桌的人已經離開了。


    項一森見她一大口將茶喝到底,又幫她續上,放下茶壺,勸道:“既然如此,你去理他幹嘛?”


    俞晴冷哼:“我是為小玉感到心寒,當初他們兩人結婚時,他彭國禮要什麽沒什麽,如今事業剛有點起色,口袋裏剛有點小錢,他媽的到外麵就開始飄了,連婚姻的雷區他都敢踩!


    而小玉呢,在家不但要上班賺錢,還得照顧小孩,照顧一家子。被公事家事搓磨的成了黃臉婆,而他在外麵倒是瀟灑,不僅好吃好喝,還左擁右抱。就是苦了呆在家裏的小玉。”


    阮修華同仇敵愾,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渣男!閨女女婿,你們以後別跟這樣的人來往,免得被帶壞了!”


    說罷,他還不忘瞪了項一森一眼!


    項一森:“......”


    他摸了下鼻子,沒吭聲,他忍!


    “或許,彭國禮隻是在外麵玩玩......”盧金中一開口就被大家死亡凝視,漸漸的就沒聲了。


    吃完飯,回到旅館睡了個午覺,阮修華就想去街上逛逛,他的雜貨貨物品類還是太少了,他想到中英街去轉轉,如果有可能能到附近工廠找了貨源更好。


    工程隊的兩位負責人要在這裏呆一年左右,逛街也不急於一時,況且,這個時間點外麵正是太陽烈的時候,他們想在旅館裏休息。


    俞晴想著既然逛街那就一家人一起去逛逛,她從工作室找出蛤蟆鏡和太陽傘,跟著自家三個男人外加盧金中一起上了街。


    到了街道上,俞晴才後悔起來,這個時代的街道不像後世高樓林立,下午太陽稍偏西一點,在鋼筋叢林裏想不曬太陽就可以走在背陽一麵,陽光全被鋼筋叢林擋住了。


    而這個時期的街道,大多房子還是三四層,除非太陽掛在半山腰,要不然街道兩邊的樓房根本擋不了多少陽光。


    直麵頂著陽光就算有太陽傘也熱得很。


    不過,好在和家人一起逛街,心情很快就放鬆了。


    心情一好,路過糖煙酒公司時,俞晴拉著家裏人一起進去了。


    阮修華跨過門檻說道:“晴晴,想買糖果?我聽說深市雖然還沒有完全取消票證,但隻要有錢,有些東西不用票還是可以買到的。”


    “那我們正好看看,能買就多買一些回去。”俞晴記得深市結束票證時代是明年開始取消。


    現在到明年也沒有幾個月了,相信許多商品稍加點價,應該能買下來。


    “果然不愧糖煙酒公司,全國各地的牌子都有”盧金中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各類煙酒,糖果擺放在立櫃上,低一看便一目了然。


    阮家人和項一森都不抽煙,他們的目光掃過香煙櫃台,項一森略猶豫一下,便讓售貨員拿兩條萬寶路出來。


    他見俞晴看過來,便解釋道:“明天海哥派人運送建築材料過來,興許開車過來的司機抽煙。”


    俞晴點頭,男人們在正常交際中,難免會涉及到香煙,就如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兩名工程隊負責人,他們就有抽煙的習慣。


    阮修華買了幾斤大白兔奶糖和幾盒鐵皮盒餅幹,看到俞晴站在酒水櫃台,便走近她問道:“晴晴,想買酒?”


    “嗯,我喜歡存酒。”俞晴為自己買酒找了個借口,指向貨架上擺放的茅台,對售貨員笑了笑:“麻煩同誌,這酒怎麽賣?”


    售貨員看向她所指的茅台,“八塊八一瓶。”


    “拿下來我看看。”


    售貨員取下來一瓶,放在櫃台上。


    俞晴看了瓶身,找到了‘地方國營茅台酒廠出品’等字樣,等到了八八年這幾個字樣就會改,再也沒有‘地方國營’這幾個字了。


    而且這個時期的茅台酒還沒有標記酒的度數,到了她穿越過來前已經賣到了十幾萬一瓶。


    阮修華抬頭看向售貨員:“同誌,這酒要票嗎?”


    “可以不要票,但要九塊五一瓶。”


    俞晴心中一喜:“請問,你們公司這種酒有多少?”


    阮修華、阮正和盧金中都訝異的看向她,有多少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裏有多少她買多少?


    項一森想起在網上看到過茅台的價格,眸光閃了閃,抿了下唇瓣,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看向售貨員。


    售貨員聞言,沒好氣的道:“怎麽也得有十幾箱,難道你都要?”


    “對,你將它們全搬出來,我都要了。”


    俞晴讓售貨員開好票,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買完單。整整十三箱茅台全被包圓了。


    阮正從外麵叫來兩輛三輪車,將十幾箱酒全部裝好,由盧金中和他一起運回旅館。


    “我們在前麵慢慢逛,你們將酒送回再來追我們。”阮修華將剛買的糖餅塞進阮正的手裏,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這個時期的電子手表、喇叭褲、錄音機等等時髦的商品基本出自中英街。


    阮修華過來是想尋一些他的雜貨鋪沒有的貨源,俞晴什麽都不缺,完全是過來看熱鬧,過過逛街的癮。


    逛了半天,第二天她就不想陪著阮爸逛了,她不想逛,項一森肯定會陪著她。


    阮修華在深市逛了兩天,訂了不少廠家貨源。


    俞晴趁著這兩天,和項一森兩人逛了兩天魚港和水果市場,收購了不少海產品存進工作室,各類水果更是收進去不少。


    等海哥派人送來建築材料,卸了貨順帶著將十幾箱茅台酒運回羊城,先放在海哥店鋪裏,等他們回了羊城再去取走。


    等他們將一些瑣碎的事情忙完,三建的建築隊也到了深市,正式進入了工地。


    彭國禮自從那天在餐廳裏被撞破後,他一直有留意項一森和俞晴的去向,他也是在建築隊進入工地之後的幾天裏打聽清楚,原來項一森和阮家人一起在這邊買了塊地皮。


    一口悶酒灌下肚,喉嚨和胃裏火辣辣的燒得慌。


    賈婉嬌坐在一旁陪著輕呡了一口,“他們混得好,你有什麽好鬱悶的?”


    彭國禮心中的鬱悶無處訴說,端起酒杯又悶了一口酒,他能說自己這份工作是別人舍棄不要的?


    他費盡心機弄來的工作,別人卻棄之如敝屣,他努力奮鬥想在城市裏擁有一塊容身之地,別人已經在各大城市都有了容身之所。


    等壓下心中的鬱氣,他才歎息一聲:“我隻是覺得深市到處都是商機,我卻因手頭無資金,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商機從指縫中溜走。”


    “你也說了深市商機無數,總有一條商機適合你,隻是你缺了一雙發現它們的慧眼而已。”


    俞晴他們這幾日幹的事,也讓賈婉嬌大受刺激,兩人差不多的年紀,一個是家人捧著的公主,一個是在貧困線苦苦掙紮的打工人。


    如果她不看開點,那她還用不用活了?


    彭國禮似乎沒聽到這話一樣,繼續發起了牢騷:“我一直想不通,他們怎麽就在短短幾年之間掙下這麽大份家業?”


    賈婉嬌推了一下菜碗,“趕緊吃飯,酒就別喝了。一大份家業,他們的家業有多大?”


    “嗬嗬,有多大?”彭國禮醉眼朦朧的盯著對麵的女人,“很大,廠子,各類店鋪......”


    “早知道娶她受益如此之大,當初我就該主動去追求她。”


    “那時,她就是個死胖子,一追肯定一個準!可惜啊,被姓項的搶了先!”


    想到如今俞晴的模樣,明明應該財色雙收的局麵,怎麽就被弄得麵目全非了呢?


    賈婉嬌聽了他這些醉話,臉色慢慢黑了下來,到最後差不多可以滴出墨汁出來。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一個大男人自己不努力奮鬥,卻將目光盯著女人的那點資本!


    總想著靠女人上位!


    這樣的男人會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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